什么,腿短的臭婆娘?吕阳将梁玲师姐叫做臭婆娘?大家大吃一惊。
梁玲虽然刚刚晋升金丹中期,但是,如今可是负责执法堂的一方大佬。如果没有意外,不久之后,她将真正执掌执法堂。可是,宗门中的这样一个风云人物,吕阳却喊她为腿短的臭婆娘,这不是找死吗?
“就是你害死了朱圣姑?”梁玲盯着小道士,脸上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我害死她?别逗了,众目睽睽,她那是玩雷自爆好不好?”小道士轻轻摇了摇头,“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想得明白,一个凝气六层的害死筑基中期的修士,那不是逆天了吗?”
熊机灵却是脸一抽,心中鄙夷:别人不可能,可是你就是个变态好不好?
不仅是熊机灵一个人如此想,就连其他众人也是如此想的。而在梁玲的耳中听来,却是小道士在骂自己脑子有问题。
“真是油嘴滑舌,我看,你还是到我执法堂去走一遭吧!”梁玲气势一变,一股威压向小道士碾去,令小道士全身一僵,身子向地面趴去。
“梁师姐,手下留情!”天涯子一见,忙道。若是小道士在顺天峰被辱,自己不出面,以后郦师叔知晓了,定会怪罪于自己。
“天涯子,你别插手,这事你也管不了。还有那女娃子,我也要一并带回去调查。”梁玲哼了一声,看向王莲。
“你们执法堂也管得太宽了吧?”天涯子脸色一沉道,“王莲是我顺天峰弟子,你说抓就抓,莫非想驾凌于我们祖峰之上?”
天涯子正不知以什么名义插手,现在对方却提出要抓王莲,王莲可是顺天峰的弟子,这不是踩顺天峰的脸吗?
“天涯子,你想太多了,”梁玲淡然道,“王莲行为不端,给顺天峰丢脸,我给你们擦屁股,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行为不端?梁玲,你也太搞笑了吧?”天涯子冷笑道,“王莲到我们宗才不过两个多月,期间只出去过一次,还是和小露一起,去见她原来的师父,你却诬蔑于她,你是不是也太掉身份了?”
看到梁玲的态度,天涯子也不再客气,直呼其名。
嗯?梁玲有些意外,天涯子不过是筑基圆满,却敢与自己作对,这可不是他的一向风格。难道这王莲有什么背景不成?可是,自己已经查过,她不过是那李山阳的一个记名弟子,如今在顺天峰还没有拜师。
“天涯子,你真的要与我们执法堂对抗?”梁玲看向天涯子,面露恼色,“我现在代表的可是宗门的规矩,难道你想叛宗不成?”
“哈哈哈,真是好笑,”天涯子大笑道,“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梁玲,我告诉你,在我的眼里,你连一条狗都不如!”
什么?大家一听,大吃一惊,天涯子这是要跟梁玲杠上了?连李麻子也是有些看不明白,这是撕破脸皮了,王莲有那么重要吗?
“好,我就看一看,你有几斤几两!”梁玲被天涯子骂成连狗都不如,不禁狂怒,一条彩绫向天涯子飞去,要将他捆成粽子。
天涯子手上拂尘一丢,与彩绫缠斗起来。彩凌有法宝中阶,那天涯子的拂尘却是他的师父赐给他的,也有法宝中阶。一时间,两件法宝斗得是不可开交,异彩纷呈,煞是好看。
两人的争斗,不一会儿,就吸引了顺天峰上百弟子的围观。天涯子虽然只有筑基圆满,但是,却战力超群,不愧是顺天峰的五长老。本来,梁玲想凭法力深厚压制住天涯子,但是半个时辰过去,对方却没有一丝法力衰竭的迹象。
顺天峰的弟子们越看越兴奋,这是越境界作战呀,怪不得掌座会将一峰的事务交给五长老,五长老真是不凡啊!
梁玲却越打越恼,这天涯子还真不简单,不过,若想以此难住自己,那也太小看自己了,这不过是开味菜而已。
手一翻,从戒子取出一个拳头大的玉葫芦。此葫芦一出,立刻出现一道青光,将众人目光一夺。众人只觉那葫芦有一股惊耸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梁玲将葫芦塞子一拔,口中念念有词。“倏”的一下,从葫芦中喷出一团绿雾。那绿雾化为一个青铜肉身、足有房子大的精怪。那精怪面长獠牙,赤着双脚和上身,双目圆瞪,鼻子上有一个银环,比耕牛鼻子上的的铁环还大。
它看向梁玲,面色恼怒,正要一掌将她拍死。却见梁玲手印一掐,精怪大叫一声,双手捂头从天空掉了下来。
梁玲口中冷哼一声,停下手印。那精怪面露惧色,不敢再动。
“去把他给我拍扁了!”梁玲指向天涯子。
青铜精怪一听,一跃而起,向天涯子而去。它大掌一挥,将天涯子拍出几百米,那与彩绫缠斗的拂尘也从空中落到地上。
天涯子从地上爬起来,脸色苍白,开始不停地吐血。那青铜精怪又是一步踏去,欲将其踩扁。
众人大惊,方才只一掌,天涯子便身受重伤,这一脚踏下,哪还有命在?这梁玲是不是疯了?
眼看天涯子就要被踏中,只见天空突然出现一只巨掌,“啪”的一下,那青铜精怪便被拍飞,落到几里外的一个湖泊之中,溅起巨大的浪花。
一个中年儒生模样的人从天空中现出身形,恼怒地瞪向梁玲。顺天峰众弟子一见,纷纷向他行礼:“见过掌座!”
儒生点了点头,向众人一摆手,又冷冷地看向梁玲:“好歹毒的妇人!”
这人不用说,便是顺天峰的掌座龙鳞了!
梁玲一见龙鳞,也是心中发怵,身子有些发颤。那青铜精怪可以与一般的元婴修士抗衡,但却挡不住对方一掌,而对方却不过只有金丹圆满之境。看来,这顺天峰的人还真不是吃素的。
“龙……龙掌座,是你们顺天峰的人先杀了我执法堂的人,不然,我也不会……不会下杀手!”梁玲强辩道。
“哼,那朱圣姑是死有余辜,你今天到我顺天峰撒野,我要找你们执法堂的堂主评评理,是不是你们执法堂的人可以一手遮天?”龙鳞冷哼道。
“龙鳞,你是要找我吗?”一个目光阴鸷的男子出现在梁玲身边。
“师兄,你出关了?”梁玲一见男子,大喜。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执法堂的尹堂主。
“尹正风,你晋升元婴了?”龙鳞一见尹堂主,淡淡问道,但是没有羡慕的神情。
“侥幸而已!”尹堂主点点头,又口气一转,“龙鳞,我的人死在你们顺天峰,你说吧,要如何赔偿我执法堂的损失?”
“赔偿?尹正风,你是不是脑子修炼出问题了?你的人到我顺天峰耍泼,自寻死路,与我顺天峰何关?”龙鳞摇了摇头,讥讽道。
“哼,龙鳞,你别想耍横,信不信我将你顺天峰砸烂几座大殿?”尹堂主冷哼道。
“尹正风,是不是以为晋升元婴就了不起了?”龙鳞面露讥笑,一点也不怵他,“三百招之内,我要将你打得吐血三升,你可信吗?”
“哈哈哈,真是笑话,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尹正风吗?我告诉你,元婴期境界不是你能想象的!”尹堂主大笑,“我告诉你,我现在至少比之前强了十倍,被你压一头的情形将成为历史!”
“既然你那么自信,那我们不妨打过一场试试!”龙鳞平静地道。
“好,那我们就干一场,看是谁更强!”尹堂主道,其实,他也不敢乱来,顺天峰可是有两个老祖的,真的做得过火了,他们自然会出面。所以,最好就是在比斗中赢了龙鳞,这样,两个老祖就不会出来干涉了。
“你们想干什么?”一个严肃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喝道。一个一脸严肃的方脸老头突然出现在他们中间。
“见过武堂主!”龙鳞和尹正风一见老人,忙行礼道。
来人乃是刑堂的武刚。他虽然也是元婴初期,但是气息比之尹正风却不知要强大几倍。他跟陈化天、谷玉山等人是同一代的人,不过资质不如他们,一百年前他晋升元婴,但如今还是元婴初期。而陈化天已是元婴后期,谷玉山是元婴中期。
一来,他自知自己资质有限,二来他对宗内事务比较热心,为人又正直,铁面无私,故而执掌刑堂。刑堂地位突出,连宗主也要礼让三分,也是一个宗门主要权力机构之一。
刑堂的地位比执法堂还要高半级,执法堂就是从刑堂分出来的。武堂主还是宗主的师兄,有时宗主做错了事,还要被武刚批评。执法堂因为尹正风的原因,地位虽然上升,但是在武刚面前,尹正风还是不够看的。
“究竟怎么回事?”武刚向两人扫了一眼,他今天刚一出关,就发现这里充满了火药味,两人有大打出手的迹象,便一下子遁了过来。
“回武堂主,顺天峰的人打死了我们执法堂的人。而我执法堂的人,本来是得到顺天峰的弟子传讯,到顺天峰来处理案件的!”梁玲忙上前道,“不想我执法堂的朱圣姑好心好意来帮他们,却遭了毒手,请武堂主为我们执法堂主持公道!” 符道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