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猴,水井中怎么会有只大马猴?两人一愣,但是,接着却是神色一变。
他们也听过那噼啪大圣的传说,但是,却认为那只不过是个小毛神。因此,没有在意。但是,从刚才的情况来看,那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说,刚才是谁在拽我的尾巴,想抠我的菊花?”大马猴再次大喝,但是一看金多莲是个美貌女子,又眼睛一亮,“小娘子,方才可是你要抠我的屁屁?”
饶是金多莲是魔女,也是脸上一红,连忙摇头,用手指指向禇殿主。
“什么?”那大马猴一见禇殿主那么难看,那个怒呀,一掌向禇殿主拍去。
“啊~”禇殿主惨叫,身子碎了半截。但是,那大马猴哪里会放过他,又是两掌向他拍去,直接就将他给拍灭了。当然,不用说,那禇殿主只不过是分身而已,并不能真的灭杀了他。
但是,也就在这两息工夫,那金多莲不知使用了什么手法,竟然也跑得无影无踪。不仅是金多莲,就连那躺在地上的卢放,也是没有了踪影。想来,是金多莲带走了。
“真是晦气!”大马猴嘟哝了一声,正要跃回井中去,却一眼瞄向院子的一个角落,似乎那里有什么人似的。
“前辈,你刚才真是太帅了!”小道士见对方发现自己,从那角落中现出身形来,向大马猴道。之前,他用一个玉符化为自己,骗过金多莲三人,将喝醉的人都带了出来。
“你是谁?可是与那可恶的老家伙一起的吗?”大马猴见到是一个小道士,瞪向他道。
“这,前辈,你这不是恶心我吗?”小道士一听,脸上显出不满,“那老头那么萎琐、龌龊,是个人都不耻与之为伍,我一见他就想吐。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恨我入骨,要将我大卸八块。老实说,他之所以进来此处,是因为想捉我,我跟他是势不两立。”
“什么,是你招他来这里猥亵我的?”大马猴脸上难看起来,自己在这里睡觉睡得好好的,却被那猥琐男抓住尾巴给拽醒了,原来你是祸水东引,惹得我一身骚。
“前辈,你误会了,”小道士忙道,“我是来寻求您老的庇护的,您老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那大马猴一听,却是皱起眉来,其实它没有眉毛,只是皱额头:今天什么日子呀?
“今天是九月二十一啊!”小道士提醉道。
“什么,今天是九月二十一?”大马猴大吃一惊,接着,却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我的老主人啊,你怎么不带我一起走呀?你怎么只顾得自己逍遥,不理阿福了啊……”
老主人?难道这大马猴说的老主人是那什么毕伯不成?小道士在旁边一听,心中有些暗惊。这大马猴能看穿自己行踪,说明修为不俗,最少都有那大乘期呀,若如此,那毕伯岂不是成仙了?
“前辈,别哭了,我这里有些酒,你先解解渴!”小道士从戒子里取了个酒葫芦出来,递给大马猴。
“酒?”大马猴一听,停止哭泣,将那酒葫芦接过,脖子一仰,便畅饮起来。
十几斤的酒不到三十息便喝了个精光。
“嗯,这酒味道差点,不过,还凑合!”大马猴喝得脸上有些发红。
“这还有呢!”小道士又取出一葫芦。这些酒是从那小卢的戒子中取来的,之前,还在城主府的时候,他便利用那万物位移法将对方戒子内的好东西偷了过来。这时,做的自然是顺手人情。
“哼,你别以为送两瓶酒给我,就能免过。你是坏人的话,我一样会拍死你!”大马猴边饮边道。
“前辈,你真误会了,我是个好人!”小道士忙道。
“好人?”大马猴喝完那酒,看了他一眼,不信道,“我怎么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不信,你问问星月城的人!”小道士手一拂,将一个红衣女子放了出来。
这红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城主的妹妹。之前他将众人收入玉符空间,让小亭用醒酒符将他们个个拍醒,从她跟关月雪的谈话中,知道她与那金多莲没有关系。
“你是红袖?”大马猴挠了挠头,这红衣女子小时候常来老宅玩,它还偶尔出来跟她捉迷藏。她虽然大了,但是,模样轮廓却没有大变。
“你是大猴子?”红衣女子奇怪起来。她五六岁的时候,和哥哥跟大马猴玩过几次游戏,只是后来去外婆家回来后,却再也不见了大马猴的身影。还以为它走了呢!
“真的是红袖,你都长这么大了,我不过才睡了一觉而已呀!”大马猴绕着她走了一圈。
“这些年你到哪去了?”红袖奇怪道,她对井里的情况并不知晓。
“我一直就在井里呀,”大马猴道,“只是睡着了而已!”
“井里?”红袖大奇,猴子怎么会一直住在水里呢?她只有凝气七层,对修真界的情况不是很清楚,她用的还只是储物袋,对于空间的认识没有什么概念。
“红袖,你说一下,我可是跟刚才的三人一起的?”小道士打断红袖的好奇。
“那三个人是三天前跟我们进的城,我见他们是修士,便邀他们一起进了城主府……”红袖道。
半个月前,红袖跟两位师兄游历的时候,就遇到了关月雪等人。他们见关月雪和余沧浪气质不凡,便与他们交好,最后,还邀请他们到星月城来。
在回城的一个山谷,他们遇到了一个血魔,那血魔有金丹期,他们虽然人多,但是却不是对手。而这时,金多莲三人正好路过,将那血魔打跑了。他们对金多莲三人是感谢不已,便也邀请他们来过节。
若不是小道士喊小亭用玉符将他们拍醒,他们还以为三人是好人呢!
“怎么样,阿福,我是好人吧?”小道士道。他将大家救了下来,红袖自然不会说他是坏人了。
“里面的人听真,这里是圣地,禁止打架斗殴,快快出来受缚!”外面有人大喊道。
小道士神识一扫,发现是城中的巡逻队。他们方才听人报告说毕伯的老宅有人惨叫,便跑过来了。本来,老宅和外面的祠堂是有人看守的。但是,今天不是过节嘛,两个庙祝都喝高了,现在正在大醉不醒呢!
红袖一见,只好走出去,跟巡逻队的人说了几句。他们一见是城主府的大小姐,不一会儿便走开了。
“大猴子,去,到城主府去,我那里有喝不完的好酒!”红袖道。她还没有见过猴子那么会喝酒的,想等一下看它打醉拳,那时可就好玩了。而且,还有一只大白兔,也是挺好玩的,跟大猴子一起,正好是一对活宝。
大马猴一听,也是高兴,今日是老主人的诞辰,不喝醉了,那就真的不象样。于是,欣然而允。
接着,大家又回到了城主府,大摆宴席。大家推杯把盏,不一会儿便出现了一片热闹的场面。
见到小道士到来,最高兴的是大白兔,只要这小子活着,女主人就没事呀!于是推着小道士干了几大杯。
余沧浪也向小道士敬酒,感谢他救妹妹出来。
但是,余芙蓉却对小道士不满意,说他有好玩的事都不带着自己。
鼻涕虫回归了大部队,喝了两杯酒,走到几桌的中间,正式宣布:“诸位兄弟姐妹,我今年十六了,已经长大成人,大名叫牛大风,以后不准再喊鼻涕虫,否则……。”
但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小丽扯着耳朵喝斥了起来:“真是反了你了,知道这是谁帮你起的花名不?是我,没有经过我同意,你竟然敢取消,是不是眼中没有我这个小丽姐了?这是不尊重我,触犯了我的尊严,知道不?”
这话说得,令大伙一阵大笑。当然,鼻涕虫要取消花名的事情,也是无疾而终,乖乖回到座位上。
“我是张小亭,我是父亲的女儿!”小亭喝了一杯果子酒,站起来向大伙嚷嚷道。她跟小天说好了,她要姓张,让小天姓吕。
这?大伙一听,想笑,这小女孩真是太可爱了:你是你父亲的女儿,这不正常吗?
可是接下来,大伙却一愣。只听小亭不满道:“人家都有父亲母亲,可是,我和小天却只有父亲,这是不公平的。父亲虽然帮我们找了个后妈,但是,那后妈太歹毒了,连我父亲她都想害死,我和小天一点都不喜欢她……”
唉,真是可怜的孩子!大伙一听,不禁叹气。
“不错,那后妈一点都不负责任!”小天将一个鸡腿啃完,在陈启发的唆使下,灌了一杯烈酒也站起来,“我跟她去买肉,但是,她却给钱那些地痞流氓,让他们来打我,她自己一个人偷偷跑了,你们说,这样的后妈还能要吗?”
“你们真是太可怜了,”大白兔一听,打抱不平起来,“这种不守妇道的后妈就应该休了,再苦不能苦孩子呀!还有,这样的父亲也应该教育教育,你告诉我,你们的父亲在哪里,我可要当着他的面,大骂他一通,不要只顾着自己那点色欲,便置孩子们于不顾。快告诉我,你们的父亲在哪里,看我不将他的脑子打醒。”
说着,它握了握拳头,目光不善地看了坐在小天身边的陈启发一眼。众人一听,也是点头,认为他们的父亲该教育,于是都有些鄙夷地看向陈启发:这人一看就是好色之徒,有令人要暴打一顿的冲动。
“你们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他们的父亲!”陈启发一看,老脸通红,这不是躺枪嘛!
“诸位,不好意思,他……他是我的父亲!”陈塘一见也着急起来,从另一桌中站起,向大伙抱拳道。
嗯,两个孩子的父亲不是这个老家伙?大伙更加疑惑了:那他们的父亲是谁? 符道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