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鱼心内装了蜜,跟着哈达尔走了一段,然后进入了一幢造型优美的房子----
哈达尔一打开其中一头门,白子鱼顿时觉得自己的眼睛被晃花了。
眼前林林总总,各色物什,让白子鱼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童话般的美好世界。
弘颜竟然将之前他给她做的那简易婴儿推车,另外还有一张造型华丽的婴儿床,以及其他一些婴儿玩的玩具如数全部堆在了这个房间之中。
光线柔柔地投进来,笼罩在其上,迷迷蒙蒙,如梦似幻,让人忍不住想惊呼一声。
白子鱼心头一热,走了过去,用手细细地将所有东西都抚摸了一遍,心里惊叹这个男人极度的细致温暖,这样的弘颜绝对是一个超级好爸爸,看着就连白子鱼都对自己腹内的孩儿心生出一种羡慕来。
“白姑娘,您看看,这儿还有您的。”哈达尔看她惊艳的样子,会心一笑,提醒道。
白子鱼一抬头,便看到了一张圆形大床的一角,而床头前挂着的都是她的衣裳,各色裙子,她当时来不及带走的,还有新做的,全部都展览一般挂在床头。
白子鱼数了数,竟然有近百条裙子。
她就算一天换一条裙子,可能连着都可以换上好几个月。
那些新做的裙子比起原先那些,更是璀璨华贵,看着上面都是手工缝制的痕迹,看着那些被点缀得晶莹灿烂的碎钻般的宝石,白子鱼摸了摸那细密的针脚,绝对肯定这里所有的裙子全部是弘颜一人亲手缝制的。
“白姑娘好福气,”哈达尔仿佛参透了她嘴角开心的笑容,“少族连着一个月,天天给您缝制裙子,说要给您最美的裙子,这是族里任何一个女子都不曾享有的!”
“喜欢吗?”在白子鱼目瞪口呆之际,弘颜低沉却温柔的嗓音适时响起。
白子鱼回头,看到弘颜琉璃般的眸子,里面闪着璀璨的流光,仿佛一个充满魅惑的漩涡,将白子鱼深深地吸引了进去。
哈达尔默默施了一礼,自觉退了出去。
白子鱼轻叹一口气,深深盯着弘颜,定定地说道:“弘颜,你的眼睛真美……”
弘颜有些好笑地将呆若木鸡的白子鱼搂进了怀中,轻俯下身子,附耳白子鱼轻轻道:“你喜欢看,尽管多看……为夫我很乐意……”
白子鱼只觉得弘颜唇中的芬芳热气柔柔地呵在了她嫩软的耳上,白子鱼只觉得身子微微一颤,进而全身的汗毛敏感地如突然触电一般,连着身体都虚软了下来。
弘颜的唇恰好轻轻地印在了她的鬓发上,将她整个身子都搂进了怀中。
白子鱼喃喃说话了,但是她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声音轻飘飘地浮在了空中,根本抓不住,扣不牢。
弘颜的声音蓦地变得十分粗哑:“孩子要紧……”
这话音一落,白子鱼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自己刚才说的是:“夫君,我还怀着孩子呢,不太方便……”
看着弘颜恋恋不舍地从她的肌肤上退了开去,但是手却还紧紧地搂着她略微变粗的腰身,白子鱼突然有些后悔刚才那么直爽的拒绝了。
其实,从现代医学上来说,现在她怀孕四个多月,应该是一个胎儿的稳定期,夫妻之间的生活只要控制得好,对宝宝不会有任何伤害。
她一想到这个,顿时脸颊莫名泛红,将头深深地低了下去,然后轻轻地嗫嚅了一句,用手羞答答地去牵弘颜的手。
弘颜感受到她羞涩的热情,大手一反转,立马将她的小手全部扣进了他的掌心之中。
他用双手将白子鱼的脸抬起,浅笑盈盈道:“娘子,你方才说什么,为夫我没听见!”
白子鱼的脸顿时更红了。瞬间燃到了耳后根。
她不由得用粉拳在弘颜的胸口轻轻一砸,嗔怪道:“没想到你这个木头疙瘩也这么坏!”
弘颜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把它放在他的胸口,沉声道:“为夫也只为你一人坏,快,快将你刚才的话再重新说一遍!”
白子鱼的脸灼热不已,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么迷人,面色桃红,眼神含情,笑容如水,浑身柔软,欲语还羞,人比花娇。
她的手指相互绞了绞,然后将头缓缓地靠在了弘颜的身上,对着旁边的空气道:“我说,现在孩子稳定,应该没有关系的!”
弘颜嘴角莞尔,对白子鱼的逗趣越发浓厚了,他的声音从白子鱼头顶传来:“大声点吧,为夫还是没听清楚呢!”
白子鱼“噌”得从他怀中脱出,索性就正对着弘颜的眸子大声地喊:“夫君,我———”
她下一个字根本来不及发出声,就直接被弘颜的唇吞了进去。
弘颜将所有的思念全部倾注在了自己的唇上,她唇上的芬芬如此美好,宛如初绽的嫩芽一般
白子鱼禁不住地嘤咛了一声,酥软地倒在了弘颜的怀中……
光线正好,窗外黄莺啼啭,屋内春光大好……
待两人好生缠绵了一番,白子鱼大汗淋漓地窝在弘颜的怀中,将耳朵放在弘颜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执起他的手,幽幽叹道:“老公……我好开心能和你重新相聚……”
弘颜的下巴抵着白子鱼黑密的头发,愣了一愣,反问道:“你唤我什么?老---公?”
“对,老公!”白子鱼用手在他胸口画着圈,笑道,“这是我们那里对夫君最亲密的称呼!”
“只要不是你嫌我老就行!”弘颜心一松,“既然是最亲密的称呼,以后你便一定得只能唤我一人老公!”
“恩,”白子鱼应道,“那你得叫我老婆,也只能对着我一人唤老婆,我就是你最亲爱的老婆!”
“好,老婆!”弘颜满足地笑道,“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老婆!”
他用手再次搂了搂白子鱼,似乎想将她直接嵌入他的身体一般。
白子鱼似想到了什么,她微微抬头对着弘颜道:“老公,你身上的蛊毒都解了?”
“如果未解,老公此刻怎又能如此幸福地抱着我老婆呢?”弘颜痞痞道,手有些不安分地又爬上了她的胸口。
白子鱼羞红地砸他一下,继续追问她最关心的问题:“那毒咒呢?你现在是少族,神力这么强,我想,肯定也是解了的,对吗?”
她的话音刚落,弘颜搂着她的手突然一滞,但转瞬,他用手轻轻抚触着白子鱼的脊背,并不说话,将他的唇印上了白子鱼光洁的额头。
白子鱼心内一沉-----弘颜的沉默给了她十分不好的预感。
她抬头,看着弘颜道:“老公,和我说实话。”
弘颜深深凝视着她,笑了一笑:“虽说没解,但是一定会找到方法的。”
白子鱼看着他的笑,总觉得他的笑里承担了一些说不出的沉重,她皱皱眉道:“老公,为何这毒咒解不了?”
弘颜淡淡道:“因为这毒咒是萧皇后拿了自己亲人的性命诅咒而成,即便我有神力,也是无法解开的。这是东昱的邪术,如非下毒咒之人肯下这个毒心的话,整个东昱决计是无人肯用这个邪术的,但一旦用了,被咒的人便只能应了那毒咒。”
白子鱼听得心惊,但转瞬想起了什么,便对着弘颜道:“你知道吗?我在尔朱东齐的大牢里碰到了薄奚云,她瞎了眼,残了四肢。”
“嗯,”弘颜点头,“我已经让人留着她性命了,不过她现在这个样子,自己是根本无法自戕的,所以……”
“所以,”白子鱼急切地接话道,“即便是让薄奚云现在活着,她无法自尽,也便解不了你身上的毒咒了!”
弘颜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白子鱼的心更沉了一分。
“不过,”弘颜将她的一缕头发掠到耳后,“别担心,还有一个薄奚峻,他也是萧皇后的孩子。”
“是啊!”白子鱼眼中顿时闪现出兴奋的光,“我差点忘了还有个薄奚峻呢!”
“青卿已经帮我安排好了,”弘颜继续说道,“她当时故意投奔薄奚峻,便是去获取薄奚峻的信任,从而取得了机会,给那薄奚峻种下了蚀情之蛊!”
“青卿?”白子鱼顿时失声喊道,“青卿真是个好姑娘,她对你竟是如此情深……”
言罢,白子鱼有些黯然地低下头来,她想到了自己,一个偷技烂,性子大,又帮不上任何忙,处处只能靠弘颜的保护才能立身于世的卑微小偷加乞丐,相比于青卿来说,真是连她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且不说,以往的青卿都是陪着弘颜征战边疆,相扶相携,而她为了弘颜,更是智勇双全地帮助他解决了所有的难题。
她除了无助,好像都帮不到弘颜任何东西。
白子鱼越想越觉得心内堵得慌,慢慢的,她还感觉胸口升腾起一股酸气,汇集到了眼眶之内,但她硬是强忍着,不让其凝聚而成的泪花滑出眼眶。
“小傻瓜!”弘颜似是十分了解她的心思,他的唇落到了白子鱼的眼皮上,轻轻吻去了差点夺眶而出的水花,宠溺地说道,“吃醋了?” 偷个将军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