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的美女,他眼睛很亮,嘴角总是挂着点笑意,鹅蛋脸高鼻梁,乌黑的头发扎成马尾,只不过雨太大,头发全湿透了,额头有几缕头发看上去就惹人可怜。
刘老六没有立马答应,而是转身问我和榆木。榆木没什么主意说啥听啥,我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点点头,这事就算是定下了。
女人伸出手,笑道:“我叫顾南苇。”
旁边的榆木抽冷子来了一句‘好名字’,当时特别尴尬,刘老六跟她握手,也自我介绍了一下,算是把场圆了过去。雨太大都着急避雨,所有人就都急忙跑到工人宿舍去了。
进了员工宿舍,我们才体会道这个工厂的财力,白墙上挂着六个金色大字——博大宇通矿业,门口有一排真皮沙发,村长跟一群村民在沙发上坐着,手上夹着烟卷,整个人显得特别愤怒,他骂道:“你们在这开工厂,我知道你们有后台有政策,但是你们不能这样干伤天害理的事,你们这么挖下去,早晚要把村子挖空了个屁的。”
旁边一个数着背头的男人,看上去胖乎乎的特别和善,应该是出面解决问题的人。
顾南苇看了村长一样,笑了一下之后转身就走了。我们都很好奇,这个女人在这个厂子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难道是传说中的黄老板的小姨子?
我知道她隐藏的身份,所以我就更好奇她到底是代表着一个势力,还是代表个人行为。若是跟那个黑脸大汉一样,代表个人的话,那还好说,但要是代表一方势力那就非常难办了。因为我们今天刚到,可这女人看上去已经在这里经营很久了,这还怎么比?
我这边心神不宁的想这事,顾南苇已经把我们请到了办公室。她的办公室在三楼,整个三楼就两间屋子,非常奇怪的是,两间屋子竟然都是总经理办公室,南边的是顾南苇的,背面的我猜测应该就是那个还没见面的黄老板的。
顾南苇把我们请进屋,客气的问道:“喝茶还是咖啡?”
刘老六客气的说道:“我们在这避避雨就离开,就不麻烦了。”
顾南苇笑道:“那就喝咖啡吧,简单不说还能暖暖身子。”
刘老六一张嘴,最后还是没话说了,估计是心想你都决定了还问个屁。顾南苇走进茶水间,不一会里面就传出了机器的响声,然后她带着歉意说去换套衣服。
这边咖啡还没好,她已经已经换完了,这一次换上了一身清爽赶紧的运动装,坐在沙发里显得特别慵懒。
“刚才真是谢谢你们了。”顾南苇说道。
我们一直惊讶于顾南苇这样干脆的女人,为什么会这么随意,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这是一种自信。想想她的身手,这么自信就不奇怪了。
我们跟这个顾南苇真是没什么可聊的,不过她倒是很健谈,把工厂的经营项目大致说了一遍,这家工厂经营的是一种金属钒矿,这种矿常常用作液体储能介质,听她这么一说什么各种专利,显得特别高大上,但总结一句话就是她很有钱,很有背景。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个汽车的巨大轰鸣声,真是想不出什么车在这种天气也要开进来,要知道厂子门口基本都快被堵上了,这车开进来得费多大劲。我好奇的望下去,一个巨大的集装箱货车开了进来,这台车在四周的敞顶货车中显得特别扎眼,我心里一震转过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可我心里已经掀起滔天巨浪,这台车赫然就是刘老六得到的那几张照片中,那台集装箱货车。
这个顾南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我的幽冥眼并没有看出她有什么异常,但这就是最大的异常!因为当初她可是独自一人进了甲乙庙,这样的会会是普通人?
可无论我怎么努力的看,她就是一个普通人。
这时候外面的雨虽然没停,但我们也是时候离开了,这地方人多红果儿不方便出现。
顾南苇看我们去意已决,就给我们联系了附近一家农家乐,正好方便住下。
我们三个都非常莫名其妙,就喝了一会咖啡,结果什么收获也没有。不过我这边收获比较多一点。
等我打着伞回到车上的时候,“这苍蝇这他妈烦……”啪,我一巴掌把一只苍蝇拍死在车窗上,它直接掉在了地上。
接下来,我有些疑惑的道:“这女人我见过,上次在周红烟家里,从甲乙庙里偷东西出来的女人就是顾南苇!”
刘老六点起了烟,自顾自说道:“那就麻烦了,这顾南苇肯定是认出来你了,你既然能认出她,凭她的实力肯定也能认出你。”
我一愣,顿时发现刘老六说的很对。
榆木也插嘴道:“这个女人不简单。”
“废物!三个废物!道爷我都听不下去了。”木偶突然从我包里跳了出来,破口大骂。
“你们仨相当于光着屁股在人家面前走了一圈,什么底子都给探出来了。傻小子,你冥妻那小妮子真是聪明,明明可以跟着你们一起,但是知道你们缺心眼,所以隐在暗处当你们后手,哎,真是累得慌。”木偶哀声叹气破口大骂,就是一没一句好话。
这时候刘老六突然满脸堆笑,给木偶点了一根烟。
“道爷,给解解呗。”刘老六讨好的说道。
木偶翘着二郎腿抽着烟,仰着脖子开口道:“你们学着点,这叫打扣子,邀请别人在自己地盘里,通过听言观行,加上风水甚至是阵法的布置来探你们底细,尤其你这个笨蛋。”最后一句木偶站起来指着我说道。
“我怎么了我!”我有些无语,但是心里也慌了。
“这顾南苇对你特别留意,十有八九是对你有图谋。”木偶下了个结论,这下我就懵了,这顾南苇上次都没害我,这次图谋个啥?
“不会吧。”我也有些不肯定。
木偶脸色阴沉,缓缓开口道:“顾南苇八成是想跟你们合作,但这只是表面的。你们啊,一来就摊上事了。”
刘老六也反应过来了,脸色有些发白,他接着木偶的话茬说道:“道爷的意思是,顾南苇在拉虎皮扯大旗?那可真就麻烦了,本来是打算浑水摸鱼,要是一来就被拉进了明面,以后就寸步难行了。”
“哼,她没必要拿你们当旗,你们就是个屁!”道爷尖酸刻薄这劲我真是第一次见。
嗡嗡……
有一只大苍蝇在我面前晃悠,我用手赶了赶,苍蝇被刘老六一巴掌拍死。
“这地方苍蝇可真多。”刘老六抱怨了一句,旁边的榆木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我抽着烟,眯着眼,顿时感到头疼。“这顾南苇在本地经营了这么久,竟然还要拉我们入伙,这局势得多复杂?”
“也有可能是时机真的到了,他们需要点把握。”刘老六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嗡嗡……当车里再一次出现苍蝇的时候,榆木终于说话了。
一次又一次出现的苍蝇,终于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我问道:“这车漏风吗?”
刘老六答道:“不啊!这车很好的四五十万呢,密闭性特别棒。外面下大雨了,我车窗车门都关了,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倒霉的苍蝇,扫兴,晦气。”
唰,榆木突然出手,一直苍蝇被他捏在了手中,他问道:“你们俩打死的那只苍蝇呢?”
我们不知道榆木为什么会在意一只苍蝇,不过我俩还是低头看了看,结果一看之下,发下了怪事,苍蝇的尸体没了!
“怎么回事?踩碎了吗?”刘老六还在那低头的找。
“你们看。”榆木将苍蝇拍死,然后放在一只白纸上。
约莫过了二十多秒的时间,这只苍蝇突然6只腿一抖先是倒立,然后抖一抖翅膀,紧接着已经被按瘪的身体突然再次鼓了起来,它翅膀一抖再次翻身,身体僵硬的苍蝇慢慢变得灵活。这才多长时间?明明死透了的苍蝇突然翅膀一抖再次飞了起来。
我和刘老六沉默了,是什么东西让苍蝇死而复生?
“这些苍蝇,沾了僵尸散发的尸气。”木偶脸色阴沉道。 倾世冥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