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卉庭小脸煞白,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冻得,他有些怯生生的问道:“便衣大哥,那个,我们昨天巡逻了一宿,因为什么都不会发生了,结果早上五点的时候,巡逻队里有个村干部想要上厕所,一抬头就看见这个人皮葫芦,现在人已经吓得丢魂了。”
“我去找顾南苇!”我怒气冲冲。
当我再次来到顾南苇办公室的时候,此时顾南苇办公室大门敞开,她正在喝着一杯咖啡,脸色发白,精神也有些萎靡。
“你来啦。”她轻声说道,仿佛早就料到我会来一样,她指了指桌子上的咖啡道:“刚给你泡的,喝了暖暖身子。”
这次我连坐都没坐下,忍着愤怒问道:“黑脸死了,就是那个撒豆成兵的道士,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顾南苇低头喝着咖啡,坐姿很随意,她淡淡道:“我昨天见过他,还打了一架,我受了伤,他也不他好过。”
“什么意思?你别拐弯抹角的,我听不懂。”我生气的说道。
顾南苇轻轻喝了口咖啡,淡淡的说道:“我跟他交手之后就走了,杀他的另有其人,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我没好气道。
“你是不是有个冥妻?”她眼光向下看,没有看我。
我有些不好的预感,回答她说确实有个冥妻。
这时候顾南苇抬起头,我就感觉她眼睛里有股亮光,我被她这一道光吓到了,底气都不那么足了。
“你那冥妻是不是一夜没回来?”顾南苇又问了一句,这次我没有回答。
这时候顾南苇放下咖啡,眼神冰冷的说道:“你就没怀疑过是你那冥妻动的手?”
我的后背唰的一下冒出一层冷汗,心脏也在加速的跳。
红果儿肯定是知道徐良才和黑脸大汉的,现在来开红果儿是有这个可能。一想到这我立马摇摇头道:“她不会做这种事,她也不会骗我的。”
顾南苇突然露出了笑容,反问道:“怎么,她跟你说她没杀人吗?”
我努力的想着反驳的话,终于想到了一个,“她也才刚刚到,前几个死了有段时间了吧?所以不可能是她。”
顾南苇皮笑肉不笑的,有种瞧不起我的感觉,“哦是么?那周红烟可是一周多之前就跑回来了,你那冥妻恐怕一周之前就能准确找到这里了。”
说完她起身送客,我想要跟她辩解,却发现自己没办法说什么。红果儿白天在棺材里,晚上也不是时时刻刻在身边,经顾南苇这么一说,她的嫌疑的确越来越大。
这时候个宁愿相信是榆木突然起了杀心,也不愿意怀疑红果儿。
我都忘了我是怎么离开顾南苇办公室的,就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不畅。
回到车上,刘老六见我这幅表情一句也没说开车就往回走,木偶这次也破天荒的没有挖苦我。
我在车上抽着烟,看着窗外忙碌的村委会干部,还有远处滑坡的山石,心情渐渐稳定下来。无论怎样,心态不能崩。
静了一会之后我主动开口道:“现在就是线索太多,了解的太少,这些线索就像是线头一样把我们捆了起来,让我们动弹不得,不过我已经找到办法了。”
我打开车窗把烟头弹了出去,外面的雨水打在我的身上、脸上,这让我更加清醒。
刘老六问道:“怎么说兄弟?”
我狠狠的说道:“我们就是来找僵尸的,其他人死不死跟我们无关。”
就在我们回到农家了的时候,大学生村官蔡卉廷正在门口等着呢,看见我车之后,他立马走了过来。
刘老六降下车窗,疑惑的看着小蔡。
蔡卉廷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村长说连续两天出人命,形式紧迫,让大家伙到村部开个会。”
见我们都有些犹豫,他继续道:“其实村长这次主要是希望外来的游客也好,路过的也罢,一起参与到治安维护中来,这样一方面可以给犯罪分子造成心理压力,让他不敢作案,另一方面也算是给大家一个洗脱嫌疑的机会,村长说了不来的作为重点关照的对象。好男老弟,你们要是没事就去一趟吧,而且村长也挺看重刘大哥的,他还希望你们在会上能提点意见。”
刘老六想了一下,立刻答应了下来,直接开车去了村委会。
蔡卉廷还得通知其他外来人员,所以没跟我们一车走。
我们来到村委会,门口现在停了好几台车,我看了一下车都挺漂亮的,一看就不便宜。我们走进村委会大门时,走廊里一群人在抽烟,会议室里也坐了很多人,我还看见了顾南苇,刚才她那回来,没想到她竟然亲自参加这个会,我一直以为她是甩手掌柜,啥都不管。
现在榆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这家伙去去哪了。
又等了十分钟左右,来了一个年轻的道士,看上去非常随意,低头自己玩着手机不跟任何人说话,头发挽成一个发髻,一只木钗横穿而过,穿着上与众人格格不入,看上去特别显眼。
这时候丁村长走了进来,调试好裹着红布的麦克风之后宣布正式开会。
“大家静一静了啊,现在开始开会。为了贯彻……”按照惯例他读了一些开头的话,很长,然后说明了情况,现在大雨加滑坡,直升机几次想要进来都遇到打雷加强风,现在根本进不来,道路救援已经在抢修,但短时间也够呛,目前来看一个星期之内他们是进不来了。
这时候蔡卉廷悄悄走了进来,猫着腰坐在我们旁边,他脸色还是有些发白,身上也都湿了。我对他印象不错,主动给他让了个座。
蔡卉廷见到我跟刘老六之后立马诉苦道:“最近来的人多,有几个前几天还见到人影了,但是现在一到关键时刻就找不到人的,要是都能像你们这么配合该有多好。”
我只能顺着唠,说道:“这不是应该的嘛,谁能成想会出现这么多屁事,早知道就不来了。”
不远处顾南苇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针对我,还是针对其他人。
就在这时候,刘老六突然带着木偶出去了,他笑道:“兄弟出去抽根烟上个厕所,我这人一开会就犯困,见谅了。”
这句话刘老六是对着蔡卉廷说的,蔡卉廷很客气的让路。我则是心不在焉的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我一直在四处张望,因为见到了许多声面孔,大家都是聚堆坐在一起,想一身道袍那样的落单的人很少,我估摸是没来,因为红果儿说还有个落单的隐藏很深的人。我刚开始还在纳闷,为什么这些人都愿意来,后来我想到了,这个人村子的地形限制,造成大部分人没办法通过村口以外的地方混进来,所以很多人几乎都是摆在了明面上,这时候谁要是躲在暗处,绝对是大家共同防备的对象,到时候搞不好会成为众矢之的。因此,到目前为止,我们第一个计划浑水摸鱼彻底失败。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嘲讽,“哟这不是刘老六吗?怎么上次每次这次来找个更刺激的死法?”
我一听这声音立马炸了,是沈天宇那个王八蛋!抢我们僵尸不说,这次竟然又来了。
麻辣隔壁,我立马站了起来打算冲出去,蔡卉廷也好奇门口的人是谁。
这时候,我都手机突然响了,显示消息发送人是刘老六,我打开遗看,立马想明白了。
上面写的:“道爷说,蔡卉廷是个道士!他有问题,他认识几乎所有外来人口。” 倾世冥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