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备又道,“你可知刺杀王妃,不单单你要被处置,就连整个余家都会因此受累。”
余家以生意起家,在朝中无权无势,也不像之前的闵家生意铺子遍布辰国,随随便便停业几天,民间就要动上一动。
余家微不足道的,就算满门抄斩,也是无足轻重。
如今闵家退出,东宫屿接了闵家的铺子,急需用人之际,余家受江子备引荐,因此受了皇恩,生意将将小有成色,岂料余末迟犯了糊涂。
难得知书守礼的余末迟有恃无恐,蛮横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刺杀王妃是我之过,与余家无关,一切的责任由我一人承担!”
江子备气的直摇头,在皇家面前,岂能是他说的算的,但见余末迟坚持,况且刺杀已行,罪责已认,此事已是毫无转机,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好在东宫羡并非喜好杀戮之人,希望他能网开一面,饶过余家众人。
东宫羡深知,想从余末迟的口中挖出点料来,定然已经行不通了。既然他不愿意说,叶叶青所承受的痛苦只能算在他的身上。
东宫羡冷言道,“将这大逆不道谋害皇族之辈押入慎刑司,容后发落。”
江初雨泣声喊叫,“王爷不要啊!”
东宫羡压根不愿意看她,抱起叶叶青进了屋子。
江初雨对余末迟情深义重,叶叶青一时心中怅然。虽说东宫羡娶了江初雨,却是奉了东宫屿的旨意,所以真计较起来,拆散他们的当是东宫屿才对,余末迟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幸好她如今无事,如若不然,谋害皇族的大罪,满门抄斩都不为过。
叶叶青无比沮丧的将以上所想说与东宫羡,却只得他一声嗤笑,“你以为余末迟小小商家公子,果真有胆子刺杀王妃?就算他因为夺妻之恨胆敢孤注一掷,却怎么敢不为余家满门考虑。”
叶叶青深以为然,忽而福至心灵,整个人都被脑中的想法都惊呆了,“小皇叔是说,那黑衣蒙面的刺客另有其人?”
东宫羡轻笑,“黑衣蒙面人,正是余末迟,叶儿伤势如何了,本王检查一番。”
说着将她抱坐在腿上快速解开她的衣带,没了衣裳的遮挡,浓郁的药味儿扑面而来。
“哪会好的那样快!”叶叶青脸红,双手环于身前,努力把注意力集中,放在刺杀之事上。可能是因为受伤,脑袋都变得不灵光了,她有点儿不明白东宫羡在说什么,“小皇叔不是说余末迟顾虑余家满门,不敢杀我吗?黑衣蒙面人为何又是余末迟?”
既然余末迟有胆子行刺,怎会不准备一个周全的退路,行刺之后就老实的等着抓捕,抓获之后更是利索的认罪,他看起来不是那种有勇无谋的木头疙瘩。
或许是因为失去了未婚妻子,发觉人生了无生趣,所以才逞匹夫之勇,以报复东宫羡为快,实则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本是些糟心的事儿,东宫羡本不欲给她知道,可是她已然成了他的王妃,不能所有事都被蒙在鼓里。
东宫羡轻声道,“就是因为顾虑余家,余末迟不敢行刺,却又是为了余家,他必须行刺,本王猜测,他是被人要挟了。” 娇妃祸国不殃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