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突然一个声音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是黑子的声音!
“老黑!你醒啦!”老麻有些激动,在这个生死关头黑子能醒来绝对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喝——这黑蛤蟆这个时候醒来,是打算看着我们一起死啊!”三爷见黑子醒来嘴上还是不依不饶,但表情里却有着一种喜悦,现在多一个人就多一个想法,也就多一线生机。
“特子呢?”黑子没有理会三爷,晃了晃脑袋爬了起来,老麻把他扶起来道:“你老黑要救的人,我什么时候落下过?”
说着朝我这点了点头,此时我脸上还有些火辣辣的感觉,看到黑子醒来反而有一些不自在,脸上显得十分尴尬,好在老黑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现在我就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黑子朝我点点了头扶着老麻肩道:“现在什么情况?”
老麻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两面受敌,现在前后路的封死了,我们被困在这暗道里,正准备去见西天如来呢。”
“还在暗道里?”
“对呀,黑蛤蟆你有什么高见呢?”三爷接话道。
“那就好办了。”黑子找老麻要了口水喝,继续道:“我们能够通道这个暗道到大殿的房梁之上,说明这暗道是修建内室的上方,我们脚下应该有一个耳室紧挨着之前的大殿。”
“你怎么知道,那大殿两侧都是依着土堆呢?”三爷呛声道。
“这条暗道连接着主墓道,墓道之下为正殿,正殿周围连接着其他墓室和陪葬室,我们现在所在的暗道由砖块累加而建,说明这里原本已经挖空了才需要在墓室之上再铺上一层砖来掩盖这条暗道,也就说明我们脚下必然是其中一个耳室。”
“老黑说的有理,一般祭祀殿旁边都会依着一个耳室且置放陪葬棺的可能性极大,现在也只有赌一把了!”老麻对黑子的专业性还是十分肯定的。
“想不到你这只黑蛤蟆还有两下子。”
“等先想办法下去了再说吧!”黑子虽然知道我们脚下是一个墓室,但现在的情况就算我们把砖都撬开,这里早就被蛇群和蛊虫攻破了。
“豆皮现在就看你的了!”老麻朝三爷扬了扬头。
三爷得意的一笑,又从腰上掏出一根管子,只见他先用匕首撬开两块砖,又用匕首在第二层的砖块上狠狠地划了几刀,这上百年的墓砖立刻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刀痕。接着三爷用匕首在管子上轻轻开了个小口,把管子固定在刀痕处,在拉出一条引子又把两块砖盖了回去,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完全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样子。
点上引子,我们看着引子烧进砖里,只听嘭的一声脚下的砖块像是起了浪一般一个涟漪把我冲得身体一晃,紧接着脚下一空,整个人就像是城楼上抛下的铅球一般快速往下落去。
我此时正抱着刘特,身体一落我完全没有做出任何准备,我下意识的把刘特紧紧的揽在怀里,可在空中身体完全不听使唤,我们两个就像两只失去平衡的风筝一般撞在一起。
恍惚间我看见一个人影突然跳到我身边,我感觉到身体被托了一下,下落的速度明显降缓了许多,落在地面打了几个滚,除了被一同落下的砖块膈得生疼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刘特在我怀里并没有也没有受伤,只不过这几下她可能也被膈得不轻,整张脸都皱起来了,看样子意识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
“大家都没事吧!”三爷站在我身边喊道,看来刚才就是三爷托了一下我的身体我才免受了落地之苦。
我把刘特扶了起来继续背上,老麻和黑子也走过来大家又汇集到了一起。我站起来这才看清四周的景象。
这既然是个陪葬室,四面墙上的长明灯正好能够看清楚整个墓室的结构。只见墓室里站满了真人般大小整齐的士兵陶俑,这些陶俑化着彩妆大目高鼻一个个栩栩如生就像活人一般,这些士兵前排举着长矛后排扬着长剑,另一只手抓着盾牌,一个个怒目注视着前方,在长明灯的映照之下显得极其狰狞。
索幸的是我们落下的地方离这些兵俑还有两个身位的距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大爷的!兵马俑!”三爷眼睛有些放光,这些虽然不是什么上古至宝,但就目前这个种品色这种个头的兵俑随便拿走一个都是价值连城。
“他娘的现在想什么呢?还还先看看怎么出去吧!”老麻对这行兵俑毫无兴趣,他知道这个些兵俑就算能拿得动,但想从这里带走那绝对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心里也十分明白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蛊虫和火链子的威胁,必须赶紧离开这里,不然等火蛇和蛊虫攻破了塌方,到时候我们就是瓮里的老王八了。
我背着刘特腾不开手只能用眼睛去观察,老麻和黑子在墙上一阵摸索想找出这间石门的机关,三爷则笑话道:“这破门一根雷火就能搞定,你瞎摸什么?”
“你他娘这也炸那也炸,万一炸塌了把我们全埋里面了,看你怎么出去!”老麻骂道。
三爷见老麻对他的方法不感冒,索性搬来两块砖叠在一起坐在砖上一只手夹起了烟斗猛的抽了起来,看着老麻我们继续寻找石门的开关,而另一手却紧紧的握着匕首,眼睛时不时瞟了瞟墓室上方那个炸开的大洞。
我们找了半天,依旧没有找到任何开启石门的机关,却忽然听到三爷猛的站了起来,连屁股下垫着的砖块都被他碰得倒了下去发出了嘭的一声。
我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大跳,都惊得猛地把头一扭,却只见三爷眼珠子瞪得老大,嘴张开夸张的指着前方的兵俑:“我…我们…刚才…离…离那些兵俑有…有…多远?”
三爷话一说完,我就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头皮一阵发麻,心也剧烈的跳动起来。
再转头一看,放在那些离我们还有两三个身位的兵俑不知道什么时候现在已经离我们只有不到一个半的身位,原本扬起的长剑此时已经耷拉着在地面拖着,举着的长矛也伸得更长,再跨上一步就能直接把我们几个给刺穿了!
“草,这些兵俑是活的!”黑子吓得整个人都快炸了。
老麻则半蹲着身子道:“先别慌,可能又是什么机关!”老麻虽然这么说,可额头上汗水明显出卖了他,他也不敢确认这个就是机关,此时眼前的景象太过诡异,这么拥挤的墓室里说这么多兵俑同时移动别说是机关,就算是活人悄悄靠近也会发出一些响动,更何况还是在三爷高度警惕的情况下就这么悄无声息向我靠拢而来。
我们几个人计划把被都贴在墙上了,一动不动的死死盯着前方,生怕那些兵俑举着长矛往前一刺!
可奇怪的是在我们转身之后那些兵俑就像再玩1、2、3木头人一般,再也一动不动就这样我们相互盯着谁也不敢移动半分。
僵持了大概有十分钟左右,我左肩猛地传来一股力道,脚一软整个人呼的一下跪了下来,接着就感觉到背上一轻身后传来一阵轰隆隆石门移动的声音,等我转过身来,只看见一条白色的裙尾从石门的缝隙一闪而过!
“草!特特!”黑子大喊一声也从石门里穿了过去,随即我整个人也被三爷提了起来,一下子飞离地面,耳边的风呼的一声也穿过了石门,升空的同时只见那些兵俑如潮涌般猛冲了上来,挥起长矛叮的一声刺在墓室的墙上。
我这屁股刚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还没摩擦生热就又被冲出来的三爷一把甩在肩上猛的冲了出去,瞬间一阵眩晕把我晃得七荤八素,耳边的呼呼的风肆虐着我的耳膜,胃里一阵翻腾简直比坐车晕车还要难受! 悬丝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