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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此宋皓和彼宋皓

总是差点爱上你 江皎白 4329 2021-04-07 03:45

  那个叫钱阿姨的保姆忽然在一旁兴奋地说,“郑小姐,你看,这孩子一到你怀里立刻就不哭了,看来你和他真的很有缘分呢。”

  是,孩子是不哭了,但是他的小手拽着我胸前的衣服,一颗光溜溜的小脑袋一直往我胸前挤压,不是想占我便宜就是想喝奶了。

  “钱阿姨,快把他拿开!”我皱着眉头忍无可忍地叫嚷,“我身上这件衣服是我花一个月工资买的,整整一万块大洋,你们不心疼我心疼啊!”

  钱阿姨连忙把孩子抱了过去,谁知孩子一到她手上,就立刻像断了奶一样的哭了起来。看着他哭得那么伤心,嗓子都快被喊破了,就像坏了的收音机发出嘈杂的破音。

  我真是有点服气,他以为自己哭得这么惨我就会心疼,就会牺牲自己的衣服去照顾他吗?

  “郑小姐,你就行行好,看在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没有妈妈的份上,抱抱他吧,好吗?”钱阿姨哀求的声音像雨点一样敲打在我鼓膜上,不得不说,我还是被她那句“小小年纪就没有妈妈”打动了。

  “好吧。”我悻悻地接过孩子,任由他在我胸口随便乱拉乱扯,“钱阿姨,你倒是跟我说说,这孩子究竟是谁的,怎么小小年纪就没有妈妈了?”

  “孩子当然是宋老板的,他妈妈我也没见过,听说得病死了吧。”

  “不会吧?”我惊讶得咋舌不已,“宋皓不是已经和秦深深订婚了吗?怎么还跑出去沾花惹草,养了个一岁多的小孩,这也太特么的不是男人了吧?”

  钱阿姨一把拉住我,神秘兮兮地说,“郑小姐,我这个人其实不爱多嘴,但是有些话憋在心里真的是很难受~你知道吗?这件事情还真不能怪宋老板,这个孩子的妈妈平常生活就很不检点,勾引宋老板怀上孩子后,趁机要挟宋老板说要一大笔钱。宋老板是谁,他能随便让人要挟吗?那个女人一时想不开就得病死了,宋老板愿意抚养这个孩子,已经是很不容易啦。”

  啧啧,听她说了这么多,我不由得再一次佩服起宋皓那老少通吃的吸引力来了。明明是他风流成性上了别人,可是到头来被骂的永远是女人,这个世界对女人苛刻至此,也是很无奈了。

  钱阿姨说孩子一直往我胸口蹭,大概是饿了,让我先把孩子抱到婴儿床上去,她去冲些奶粉来喂奶。

  我看着婴儿床上冲我一阵傻笑的小孩,那双明亮的眼睛和宋皓几乎没什么分别,只不过多了一些依恋,少了一些犀利。

  “妈妈,妈妈。”他朝我挥着小手,含混不清地叫着。

  “你妈妈已经死啦,不要对着别人乱叫哦。”我拍打着他圆滚滚的脸蛋,那柔软的质感让人恨不得一通乱捏。

  “妈妈,妈妈。”他仍然热情地挥舞着小手,明亮的眸子就像是天上的星星。我的手滑到他短而粗的脖子上,在那上面也是一通乱捏,婴儿的皮肤果然又嫩又滑,几乎可以掐出水来,怪不得电视里护肤品的广告总是打着“给你婴儿般的柔嫩享受”这种噱头来推广产品。

  他像是知道了我在玩弄他,眨巴眨巴眼挥着拳头来打我。只不过小拳头绵软无力,打在我手上的力气就像是石头丢进了大海里,根本激不起一点波澜。

  “哈哈。”我感觉不管他喜不喜欢被我揉捏他的脖子,手上的动作就没停过,心里觉得爽得很,像是在玩弄丝毫没有反抗之力的小宋皓一样。

  曾经的我被宋皓欺负得那么惨,他玩弄我,羞辱我,还亲手把我送进了疯人院那种恐怖的地方,就连我的孩子都因此……

  想到我的孩子,眼前立马浮现出那个全身淤紫,眼睛都没有睁开的死胎,头就像是被人用榔头砸碎了一样,疼得想在地上打滚。

  “啊——”我一手抱住一边头,另一只还放在小孩脖子上的手,不自觉地用起了力。

  “哇哇哇哇……”一阵急促而剧烈的哭声从面前的小孩喉咙里冒了出来,他是真的被我疼了,柔嫩的脖子上很快浮现出红色的勒痕,豆大的泪珠也接连不断地从面颊上滚落下来。

  哭声几乎震耳欲聋,我被他刺激得头更痛了,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几分。哭,现在看你怎么哭!我曾经被宋皓欺负得有多惨,现在就让你有多惨!

  我想我一定快要疯了,脑海里不断浮现疯人院里那些疯子发病时候的模样。他们像一群病毒在我脑海里蔓延,一点一点蚕食我的理智。

  小孩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脸上呈现出发绀的淤紫,可是他白嫩嫩的小手仍然想拼力推开我的放在他脖颈的恶魔之手,以至于全身上下像是翻涌的浪潮一样起起伏伏。

  我快要受不了了,理智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邪恶的欲念快要撑爆我的头脑。杀死一个小孩的后果有多严重?坐牢?枪毙?无期徒刑?可是为什么,当宋皓秦深深那一群人杀害我的孩子时,他们却完全没有受到丁点惩罚!!

  在小孩的起起伏伏中,一个冰冷的硬物触上了我的手腕,很快,它就在我雪白的肌肤上划拉开一道五厘米长的口子。鲜红的血汨汨地冒了出来,鲜艳的颜色灼伤了我的眼睛。

  呵,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有一个像护身符一样的东西保护着他,我一把扯下那个金光闪耀的硬块,拿在手里一看,是个长命锁。

  长命锁上刻着小孩的名字,竟然叫宋冕……

  我的手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脚下一轻,猛地跌坐在地上。

  宋冕,宋冕……口中喃喃呼唤着这个名字,滚烫的眼泪簌簌地从面颊上流了下来……

  为什么要叫宋冕呢?为什么要叫冕这个字呢?我辛辛苦苦把那些痛苦的记忆丢进了一个黑匣子里,可是因为这个字,那个尘封了多年的黑匣子无可避免地开启了,永远也不想记起的那些惨痛记忆失控一般全都抖了出来。

  我犹然记得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傍晚,一个男孩用小刀在我家红油漆木的门上刻下了“冕”这个字,等雨停了我出门去找他,他却已经搬家走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那一年,我才七岁,我们家是院子里最穷的一家,我也被同龄人欺负和嘲笑得最惨的一个。他们都说我是酒虫和婊.子杂交生下的残次品,如果不能乖乖听他们的差遣,受他们的欺负,就要把我扔进屋门后的阴沟里喂蛆虫。

  有一天,我放学回来,被一群小孩拽着头发拖到河边,他们当着我的面把我的课本扯得个稀啪烂,连着书包往河里一丢,然后四五个人按着我的头,强行逼我在水里呼吸。

  我呛了好几口水,肺里胃里都被水塞满了,鼻子咽喉好像被人灌了辣椒油,火辣辣地疼。当时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可是过了一会儿,摁着我的那些小孩突然一窝蜂地散开,跑得比兔子还快。

  是谁来救我了?是天上的神灵吗?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想从水中挣扎着爬起来,一双指节分明修长的手伸到我的腋下,一把将我拉出水面。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宋皓,那时候的他还是个十岁的小男孩,穿着一身西部牛仔套装,手里拿着一柄假枪,但是已经长得高高大大,帅气逼人眼球。

  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叫什么名字?”

  我告诉他我叫郑晚。他把枪别在裤腰带上,侧着头用右手食指在掌心比划了一下,又问,“晚,哪个晚?”

  “日字加个免字。”我回答说。

  “郑晚。”他嘀咕了两声,手指又在掌心比划了一下,然后把裤腰带上别着的枪解下来塞进我手里,一双英俊闪亮的眸子认真地看着我,说,“郑晚,你放心,以后我会保护你的,没有人敢再欺负你了。”

  他确实说到做到,那些欺负我的小孩此后一看见我就躲得远远的。当时我不知道他哪里来那么大的能力,能够制服那么多穷凶极恶的小混混,后来我才知道,他的爸爸投资建设了整条街的楼盘,那些小混混的父母亲都靠着在宋皓爸爸的工地上打工挣钱维持家用。

  可是这个宋皓和我童年记忆中的宋皓是一个人吗?

  如果是,他当初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为什么后来出现在我面前,却说出那些来找我复仇的话?

  就在我坐在地上撑着头痛苦地思索地时候,钱阿姨冲好奶粉走了进来。

  “哎呀,郑小姐,你怎么坐在地上,哎呀,你的手上怎么有这么大一道血口子?”

  她咋咋呼呼大惊小怪地叫着,我被她吵得头更疼了。

  “我没事,只不过刚才和小宝宝闹了点闹矛盾,他嫌脖子上的长命锁不舒服,非要去扯,我觉得长命锁这种东西既然戴上去了还是不要轻易解下来的好。但是他又不能体会我的良苦用心,为了避免他把自己弄伤,我就帮他解下来了。”我厚着脸皮撒了个小谎,天知道一岁多的小孩会不会嫌身上穿的衣服,脖子上戴的挂件不舒服想解下来,反正家里养的小猫小狗肯定是会的。

  钱阿姨从我手里接过长命锁,半信半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头仔细看那把纯金打造的锁,就好像是在看我有没有把这东西调包,换了个假的充作真的一样。

  见她半天不说话,我讷讷地问道,“钱阿姨,你知道哪里有酒精棉签吗?我想给手上的伤口杀个菌消个毒。”

  她指着我身后,“诺,隔壁宋老板房间里就有,你一拉开床头柜就能看到。我可告诉你啊,宋老板房间里装着针孔摄像机,你最好连偷东西的心都不要有,否则被他发现怪下来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呃,好吧……”我应了一声,转身就往门外走。 总是差点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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