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两个字从马彪嘴里吐出来,让我听上去就像狼说它要吃素了一样滑稽。
上次倒是合作过了,那是袁艳出的主意,叫马彪带人去找汤锅子,替我出气,虽然说好钱是袁艳出的,可是马彪这小子却非要我承认是我叫他去的不可,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他当时之所以要这句话,就是事后要向我讨钱的,不管他有没有打败汤锅子,反正他的意思是替我王宁强去出力,袁艳给他钱是不算的,这个钱我也得出一份。
现在听到他再说合作两字,我就打了个寒战,脱口拒绝:“还是算了吧,咱们之间的合作,是不会成功的。”
他瞪起两只对鸡眼就骂开了:“你这是什么屁话,我还没把事情说开呢,你就下结论了?你怎么知道就不会成功?”
“因为我领教过你的招数了,你说的合作,无非就是到头来让我出钱,这次是人来疯叫你来的,他肯定要给你钱的,你本来只要把我吓一吓,逼我答应不去演替身了,你就可以从人来疯那里拿到报酬,可是你不满足,想两头吃,说是跟我搞合作,让我也给你一笔钱,对不对?”我觉得是揭穿他了,他应该不得不承认。
可是马彪却嘿嘿一笑,摇摇头:“那样做就显得我马彪没能耐了,上次完全因为我的手下几个弟兄受了伤,袁艳给的那点钱不够大家治的,只能向你再讨要一点,但这次不会是这样了,我们的合作是团结一致,共同对外了。”
“共同对外?对谁?”
“当然是人来疯呀。”
我理解他的意思了,看来这次他的鬼主意是打到人来疯身上去了。
难道想跟我联手,共同对付人来疯?
听上去好像不错,但那是他真实的意思吗?
我假装听不懂,问:“怎么个共同对外?”
马彪就向我摆出他的计划:“是这样,这次是人来疯叫我来收拾你的,他说得很明确,叫我见面先打你一顿,等打疼你了,再向你说明我的来意,是受他派谴找你的。我们讲好了价钱,只要我把你打服了,你答应不会再进剧组跟珠珠演替身了,他就给我三千块钱。可是我哪有这么傻,为什么非要把你揍一顿呢,不会先好好说吗?我知道你是可以讲理的,把道理跟你讲清楚,你就不会去了,然后我就可以不用动手也拿到这三千块了。可是仅仅拿三千块,我感觉没意思,既然人来疯那么有钱,雇我打人,怎么只出这个价?我觉得他小气,不爽,所以我有个新计划,跟你讲和,咱们来演一段双簧,敲他人来疯一笔,拿到钱平分,怎么样?”
“那你打算具体怎么搞?”
“很简单,我们装作是打了一架的,结果是你受伤了,我也受伤了,然后我就去找他说,我把王宁强打残了,他有可能会终身残废了,我很害怕,问他该怎么办?我自己也受了伤,可能一只手也要落下残疾。”
“这样可以吓倒他?”
“当然,你别看他外表很霸,在你面前像是能吃了你,可其实我知道这种人真遇上事会吓尿的,他叫我来收拾你,无非是打疼你一下就行了,或者干脆不动手就把你吓酥,不敢再去演戏,目的达到就行,可要是听说我把你打残了,他没准会吓瘫,因为他也怕担当不起呀。”
“可他舅舅不是大老板吗,有个大老板舅舅,他也会怕事吗?”
“球,他舅舅老简的底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就是个空心菜,外面好看里面空,搞不好马上要崩台子了,人来疯做外甥哪会不了解,一听我把你打成这么重,他就知道可能只有两条路,要么去吃官司,要么赶快拿钱堵我们的嘴,平息事态。”
听听,马彪就这么刁,这种人,老天还让他活着,也有一定的作用,就是收拾跟他一样坏的人,至于他什么时候被人收拾,我相信总有这么一天吧。
那么我听不听他的主意,到底跟不跟他合作?
当然不可能,马彪是什么人,我怎么能跟他混在一起作奸犯科,他现在不过是利用一下我而已,一旦事情败露,他肯定把一切责任推我头上,他不是真心在跟我合作,而是提前找好一个替罪羊。
我识破他的诡计,但不便当面戳穿他,就说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不要拖时间啊,这么好的机会,咱们一定要尽快利用,速战速决。”马彪催着我。
他给我三个小时的时间考虑,如果答应了,今天就要把这出戏演好的。
然后他就走了。
其实我早考虑好了,答案就是,不干!我朝他的背影呸了一声,骂道:“跟你合作,不如跟黑皮旦合作呢,人家到底不是对别人恶,只因为姨夫姨妈蔑视他,他们宁可自己乱挥霍也不舍得照应一下他这个亲外甥,才想敲一笔的,而你就是个天生的坏种,谁跟你合作谁倒楣。”
巧的是马彪刚消失,袁艳的电话来了,她问我,马彪找过我了吗?
马彪找过我,向我索要一万二,我已经把钱给他了。我这样对袁艳说。
袁艳惊奇地问:“你哪里来的钱?是琼芳给的吗?”
“不是,琼芳没给我,这个月的零花钱还拖着呢。”
“为什么不给你?”
“原因我不说了,反正她说我不乖,如果再这样下去,可能干脆把零用钱这个福利给取消了。”
袁艳听得笑起来:“真这样,那就好了。”
“什么什么,这样倒好?你又幸灾乐祸了吧?”
“我认为你一点不用担心,琼芳不给你钱,自会有人给你的。”
“谁给我?”
“我不是给过你了吗?你怎么好意思这么快忘了?”
“没忘,那个三千块,叫人刻骨铭心哪,搞得我现在都没摆脱汤锅子的追杀。”
“追杀?你疯了,说出这样的屁话来,汤锅子确实有点坏,但他敢追杀你吗?要是他当真要夺你的命,有我呢。”
我不想跟她斗嘴,不是所有的女人的嘴都油,而她的嘴简直就是在油里泡出来的。我问她找我还有事吗?
她说现在无聊得很,让我去陪陪她。
“怎么个陪法?打麻将,还是斗地主,或者玩英雄联盟?”
“都没劲。
“什么才有劲。”
“泡澡。”
“哪里?”
“水晶宫温泉。”
我吐了吐舌头,“那儿可不便宜呀,去泡一次,怎么的也得上千块吧?”意思是你请客吗?
袁艳切了一声:“你要是愿意去,上万我都出,但有个条件,你必须给我服务好,不许偷懒。”
又是服务,说穿了不是咱俩一起去享受温泉浴的,是我作为她自带的服务员,要听她使唤的。
反正今天也没事,有这个机会去泡一把温泉,也是一次放松吧。再说泡温泉是在公共浴场,不是房间卫生间的澡池,她也不会明目张胆要我什么出格服务的,顶多让我陪着她泡在池子里说说话。
袁艳开着车接了我,就去了水晶宫温泉。夏季里嘛,泡泉的人不多,我们找了一个相对水温低一点的泡着。
袁艳穿着连体的泳衣,身材凹凸有致,她坐在我旁边,起初是闭着眼靠着池壁,享受着清水的浸润,嘴里说舒服舒服。
泡了一会,她才跟我说话,要我说说想得最厉害的一件事是什么?
我说不能说,只有自己知道。
她竟然在水下伸过手,在我泳裤那里摸了一把,说是不是小脑袋想得更多?
我苦着脸说道:“姐,你明明了解的,为什么还要折腾我呢?能不能说点别的,不要来火上浇油好不好?”
“你现在泡在水里,不是浸在油里,我点一把火,你也不会烧起来吧?”她嬉皮笑脸的。
“泡在水里,勉强降了温,你偏要点火,我泡在水里也不管用的。”
她忽然更紧地靠着我,俯在我耳边轻轻提了一个要求:“你能不能,把你的小裤裤稍稍拉下那么一点点?”
“干什么?”我警惕地问。
“我想看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
“就想看看是什么形状嘛,你不用起身,就在水里嘛,我隔着水看一眼,你也不用那么难为情。”
竟然提出这么无耻的要求。
我吓得急忙伸长脖子转动脑袋观察周围,还好附近几个池子里都没人,有人的池子在离我们几十米外的地方,我们的对话别人听不到,不然真是羞死了。这么无耻的对话怎么好让别人听到。
“啊呀,你怎么那么迟钝呢,脱一脱,只不过几秒钟呀,用得着那么费力吗?”
我哀求道:“你是阅鸟无数了,可我是小处男,除非是进男人澡池才会脱得清清爽爽,因为大家都脱的嘛,可是当着你的面,我做不到这一点。”
她用手狠狠点我的头:“你又放屁了,竟说我阅鸟无数,我要是阅过鸟了,还用看你的吗,早就厌了。”
“你一个也没看过?”
“真的没有,只有在网上,那不过是图片和影像,又不是真家伙,我一直在想着什么时候看个真货,你就不能给我这个机会?”
我心里犹豫不决,现在不是难为情的问题,实在是担心太过兴奋,万一我刚露那么一点,她要动手怎么办,到时又说只看看不过瘾,要感觉一下手感,那我怎么拒绝?
一旦被她的手捏住,那我肯定崩溃的。
看看她现在,脸上水珠如露,本来就白的脸更加嫩艳,红艳艳的小嘴,还有在水中鼓起的峰包,以及浸在下面的两条白得耀目的腿,我其实是在努力控制不让我的机枪给扬起来,她的要求一提,我下面已经开始行动了。 上门穷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