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濮天虹是出于什么目的找琼芳,只要琼芳跟他接触,就有被传染上病毒的危险。
而濮天虹明明知道自己身上的情况,却还是去找侄女,难道他就不管侄女的安危,一点不考虑是不是会传染给侄女吗?
可能这时候的濮天虹思维跟正常不一样了,他只相达到他的目的,才不管会不会传染给侄女病毒,如果他有这份顾虑,就不会从凉西逃走了。
我说我要马上去海南。
嵇彩慧说好的,我跟你一起去,你去找琼芳,我去找濮天虹。
我也巴不得她一起去,接下来又要开十几个小时的车,一个人开车即使体力没问题,但长途跑却太寂寞了,旁边有个人也能说说话,必要时我们还是要轮换班开车。
嵇彩慧问我,要不要跟史队长他们通报一下?
我想了想说暂时不要了,因为现在我们只听到珠珠的情报,还有她传过来的一张照片,具体情况实际不明,我们要赶到那里,等多搜集一点信息,再向警方汇报。
而且我现在有一个感觉,这件事警方是搞不定的,不是他们能力不行,而是濮天虹这个目标太特殊,警方的行动声势太大,濮天虹却异常敏感,这次他没有回本城,可能就是嗅出了本城里正对他张网以待,所以他避开了本城而抄远路直抵最天涯海角。
所以这次我们要格外小心,先摸准他的行踪再说。
开车上路,又是辛苦驾车。
一夜的行驶到了海南。
然而乘渡轮进入海南,嵇彩慧突然不舒服起来,浑身滚烫还流鼻血,把我吓坏了,连忙把她送到医院,结果是严重水土不服,她虽然没大病但躺在病床上浑身乏力,我只好让她在医院休息,我去找珠珠。
马上跟珠珠联系,找到了她和琼芳下榻的酒店。
珠珠见到我就一愣,说我怎么这么黑了呀?帅倒还蛮帅就是一脸的风霜,像从沙漠里出来似的。我说你呢,脸也黑了,大腿也晒黑了,这最南方的太阳好不留情,我眼里的白富美变成黑富丑了。
她立刻不悦了,拉我到酒店房间里,把她的裤渣子往下一扯,叫我看她的屁屁,不是还很白吗?脸晒黑了,腿晒黑了有啥要紧,关键部分还保护得好好的,保证让你见了还是会吞口水,要不然不是惨了嘛,连你王宁强看了,宝贝都没反应了,事情就大了。
唉,她还有心情说这种荤素话。不过我也算放心了,她也不是那么紧张。
我索性坐下来,点上一支烟说,让我喝口水吧,我刚到海南就受了一场惊吓,到现在连口水没喝,真要命。
她问吃了什么惊吓,琼芳失踪的事早告诉你了,你还会再吃惊吓吗?
我就说嵇彩慧刚上岛突然就病了,那个鼻血飚出来都吓昏我了,看来她是不适合跑海南,严重水土不服。
珠珠吃惊地问:“怎么,你自己来找老婆,还把一个情人带着一起来呀?”
“什么情人?别知说!”
“哼,不用瞒我,关于濮天虹的老婆,有人早说过,她不是省油的灯,厉害着呢,就算是濮天曜的老婆,也得让着她三分呢。”
“这倒是,嵇彩慧不是省油的灯,如果没两把刷子,也做不了濮天虹老婆,他们两人跑到凉西去接管濮天曜新近投资的一个企业,本来是搞得好的,只可惜鼠目寸光,良心不好,自己玩坏了自己。”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珠珠更怀疑了。
“我说过,这事挺复杂的,找个时间再好好跟你说吧,现在还是说说琼芳吧。”
“琼芳的事电话里跟你说过了,就是她不见了,然后有人告诉我是有个男的找了她,她跟着那个男的走了,照片都发给你看了,就是濮天虹带她走的。”
我和珠珠来到琼芳和濮天虹见面的地方,是酒店后面的一个院子,像一个小花园,沿着围墙走了一走,看到围墙上有一个后门,但平时是关着门的,只有酒店内部人员才能出入。
“他们是从哪里走的呢?是从这个后门吗?”我指着围墙上的门问珠珠。
珠珠摇摇头:“我哪知道呀,他们在这里见面,也可能穿过酒店从前门走的。”
“酒店前门应该有监控吧,可以请保安查看一下是不是从前门走的,如果前门看不到,那他们就是从后门走的。”
“这事我问过保安了,你说巧不巧,保安说监控在这个时段正好出了问题,大概有五分钟时间停摆了,五分钟后才恢复正常。”
我问什么叫停摆了?
“就是这个画面定格了,就好像我们看视频点了暂停,这你也不懂?”
“监控怎么会定格呢,除非是人为操控吧?”
“不知道,反正保安说这五分钟的录像没拍到。”
“那么这个后门有没有监控录像对着呢?”
“他们说这里没有。”
我拧着眉头,觉得这事挺怪。
唉,没想到去凉西,遭受了一次绑架,在戈壁滩行走时,我是发挥了一次一次作用,也幸亏我有超强的推理能力,才将五个人带出戈壁,当然项威威和葛健的死,不是我能力所及了,反正去凉西害苦了我的脑力。
可现在到了海南,又要费我的脑力了,我老婆不见了,要说失踪吧,好像不是,因为她是见了她叔叔,跟着叔叔走了,但你说没事吧,她的手机打不通,人也不见影,最关键的是来找她的濮天虹不是她亲叔叔,而且从凉西带着病毒逃回来,现在在警方那里,几乎在追逃犯一样追他。
他会不会把自己当成了一名逃犯,走投无路之际才找上侄女,他并不想伤害侄女,只是想从她那里借点钱吧?
既然是借钱,为啥要搞得这么神秘,把侄女带走,让侄女的手机都不要开呢?
为了不让别人找到他们吧?
但对我来说,濮天虹向琼芳借钱也好,诉苦也好,他是不可能侵犯琼芳的,因为胖子的遭遇说明一切了,男人中了这个病毒,就等于太监了,硬不起来,哪怕放个全身光猪的美女在面前,也举不起来了,濮天虹估计也这样,他总不至于向自己的侄女求欢吧。
琼芳能跟着他走,说明她还是当他是亲叔,没有防备之心,更不知道这个叔叔是满身病毒,实际是死亡的化身了,唉,要是现在她明白过来,估计吓都要吓掉魂了。
我不担心濮天虹侵犯琼芳,我是担心那个病毒要肆虐呀,那不是感冒病毒,而是致命的神秘病毒。
我全身都哆嗦起来。
珠珠看见了,一把抱住我,紧张地问:“宁强,你怎么啦?是不是你也水土不服了,要发烧,流鼻血了?”
我摇摇头说:“我身体没问题,是太紧张啊。”
“你紧张什么?电话里你不是很淡定的,还责怪我不去找琼芳,你还不想管的样子,怎么真来了,反倒紧张成这样了?”
如果我对珠珠说,濮天虹是带着可怕的病毒来的,现在凉西和本城警方正在拼命围猎他,珠珠一定要惊倒。
然后惊动本地警方的话,濮天虹又会像惊弓之鸟一样跑,一旦跑出海南又不知去向,要找他更麻烦了。
现在要不动声色,先找到他的下落才行。
我对珠珠说,现在只能先等等,看看琼芳会不会给你打电话。
珠珠拉我到房间里,让我洗澡,叫来饭菜,陪我吃好,叫我休息吧。
我给嵇彩慧打个电话,如果她好一点了,我去把她接到酒店来,给她另开一个房间,目前她卡上还有十几万零用钱,我这个穷光蛋当然不能给她买单。
但嵇彩慧说头痛恶心,又发烧了,还得在医院挂盐水,什么都不想做。
珠珠在一边听完我们的通话,不无嫉妒地说:“你真关心她呀,简直成了她的替补老公了,是不是还到医院去给她端水端尿呀?”
我往沙发上一躺,悲怆地说:“我是个苦命男啊,去凉西,遭绑架,千辛万苦地逃险,居然是这个策划了绑架案,为虎作伥的女人,跟我结成统一战线,要寻找她私自跑掉的老公,现在来海南,是为了找我莫名其妙失踪的老婆,唉,我的精力全被女人给消耗掉了,你看看我王宁强,有自己的事业吗?有自己的目标吗,有自己的娱乐吗,有自己的欢乐吗?”
珠珠马上坐到沙发扶手上,摸着我的头说:“你要自己的欢乐,挺容易呀,现在你马上可以得到嘛。”
“怎么,又要说跟我睡觉了吧?”
“对呀,我让你睡,满足你一切需要,你不是会很欢乐了吗?”
“那是你的欢乐好不好,是你想睡我吧?”
“我睡你,跟你睡我,有啥区别?反正是咱俩睡嘛,大家两情相悦,大大方方,痛痛快快睡一场。”
我苦笑笑,摆摆手,“别挑逗我了,要是咱们正搞得起劲,琼芳突然进来了,那怎么办?”
“那咱们就停下来,欢迎她回来嘛。”
“晕,你还这么淡定,我哪来的底气,肯定只有下跪了。”
“下跪就下跪,有啥了不起,你连老婆的闺蜜都搞到手了,朝老婆鼻涕眼泪认个错,又有啥不该呢?她马上会饶了你,以后咱们继续睡。” 上门穷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