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毫不客气揭穿我跟琼芳假结婚的事实,果然是仙女呀,我有什么事能瞒得过她。
我心急地问:“姐姐,那你说说,我跟琼芳,我们会成为真夫妻吗?”
“会不会成为真夫妻,这不是我管的事呀,那要看你们的。”
“可你不是说,我跟燕燕其中一个要得病,你是把我们看成了一对呀,难道我最终要跟濮燕燕结成夫妻?”
“不是濮燕燕,是吕燕燕。”
“好吧,是吕燕燕,我跟吕燕燕才是真夫妻,跟濮琼芳却做不了真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要伤心死了。
虽然燕燕也不错,而且经过这么多天的陪伴出行,有时简直是相依为命,但感情的事是不可能主观控制的,我自从跟琼芳结婚的那天起,就把她当成真老婆了,不把她拿下,我就谈不上幸福。
仙子温和地说:“我是在说病毒,不是说你们谁跟谁的姻缘,姻缘的事以后再谈,现在你应该明白,为什么嵇彩慧没有感染上,你也没有感染上,当然你的内功也是起了作用,但不是并键作用,关键是燕燕经常跟你在一起,你们之间已经阴阳相通,男女本是阴阳两性,阴性的得了病,阳性的就安全了,阳性的得了病,阴性的就没事了,这个病毒,它目前就有这个特点,两选一,前面死掉的那几个人,他们都是单身者,没有结婚,也没有谈对象,他们是阴阳未开,属于阴阳未通之人,也就是无论阴和阳都在自己身上,病毒无论是侵了阴的一头,还是侵了阳的一头,都等于在侵犯他们一人,所以这个病毒在单身者身上,尤为危险,这一点不用我说了吧。”
我觉得很对,项威威也好,葛健也好,都没有结婚,也没有对象,胖子也没有,所以他其实也活不长的,而嵇天虹本来可能不那么死得快,只是他自己不堪精神压力才自杀的吧。
仙子的分析令我眼界大开,我急忙问:“那么就算我跟燕燕是病毒上的一对,她犯了病,等于替我挡了灾,我现在想知道,她的命会怎样,有救吗?”
“当我有救。”
“啊,有救?太好了,我就希望听到这句话。”
我真想冲上去在仙子脸上亲一下,感谢她给我们带来了希望。
但仙子却摆摆手,没有再笑,有点严肃地说:“这个有救,也是相对的,不是一定的,如果方法不正确,还是救不了她的命。”
“仙子请不吝赐教,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救她的命?”
“你目前想使用什么手段?”她反问我。
我觉得在仙子面前也不用藏着掖着,就把护林员大伯提供的方子说了一下。
“这个药方,曾经治好过人吗?”她又问。
“据大伯说,他曾经给过别人吃,治好了很多人,但那是别的病毒吧,不是这种神秘病毒,上次他把药给了濮天虹,过了一天他又碰上濮天虹,想问问他吃了药吗,有没有效果?可是濮天虹根本不理睬大伯,这样就不知道濮天虹到底有没有吃这个药,吃了是有效还是无效。”
“也就是只能在燕燕身上试验,对不对?”
“对。”
“据我所知,这个药濮天虹是吃了,没有效果,为什么没有效果呢,因为他买错了两味药。”
“买错了药,哪两味?”
“其中一味药叫红花,本来应该用藏红花,但他买到的却不是藏红花,是青红花,产地不同,药性不同,还有一味是蜈蚣,那不是普通的棕蜈蚣,而是白蜈蚣。”
“红花产地不同,药性会不一样?好像药店里是不在乎产地的,中医开药也不会分藏红花青红花的吧?”
“是的,药店里不区分,可以混用,但只有专业的人才知道,两种红花品质相差很大,不是哪一种更好,而是药性上有区别,藏花偏重于止血消肿,青花偏重于补血养气,对他一个本身正处壮年,血气相当旺的人,用青花是火上浇油,让他的性情更加冲动,所以才很快出现他驾车狂奔,坠入岩下的莽举。”
我认为她说得对,两种产地的红花,确实性质不一样,偏重不同,在配药时要选准,而濮天虹不识这一点,他又到那个偏僻的小镇药店配药,人家也吃不准这个药方是治哪种病,反正都是红花,就随手抓了。
两种红花价格相差很大,藏花要一百块钱一克,青花只要五十,这个店主在这一项上就多赚了他七八百块。
无奸不商嘛。
我问道:“蜈蚣,我也只知道都是棕色的,也有颜色深一些暗红色,甚至是黑的,但没见过白色的,白色的蜈蚣是品质不同吗?”
“也不是品种不同,它就是普通蜈蚣,但它体内有白色素,就跟老虎有白的,蛇有白的。”
“白蜈蚣比普通蜈蚣药性更好吗?”
“不是药性好,而是药性对路,可以调动其他几味药的药性,如果用了普通的棕色蜈蚣,这个药性就调不完整,那么整味药就达不到最好的效果,吃下去就不太见效了。”
我惊异地问:“这么说来,大伯的这个药方,还是可用的,只不过不能配错药材吧?”
仙子嗯了一声,“但药方对,药材要配对,却是相当不容易,因为现在药店里的那些药材,很多都不是天然生长,而是人工种植出来的,有些药是能够种植,种的跟自然的都一样,药性不会变,有些就不行,种出来的缺了某些元素,怎么也达不到原品的程度,一般的病也能用,遇上特殊病症,医师用药极为严格,搭配的药很有讲究,如果有一二味药的药性是低的,属于敷衍性的,那么这种药治疗效果达不到要求。”
“姐姐你是不是说,我没法把这个方子的药全配准?”
“是啊,跟你说实话,兄弟,难哪,这个药方一共有三十六种药材,光是那两个草药,你在这一带能不能找到,就不好说,因为那是长在东北的草,而且仅在火山岩的岩缝里生长,必须汲取火山岩中的微量元素才行,你想想在本城周围,有火山吗,活的没有,死的有吗?”
新鲜草药还是从火山岩里长出来才行?
我不得不承认这一条也对,因为那些草就是大伯在火山口下面的杯状柱上采的,肯定长在火山岩的缝隙中。
而我们这边呢,没听说过什么火山啊,也许几千年几万前有过,但只要地质学家没有提起过,我们不是专家怎么知道呢,总不能为了找药先去找火山吧,城四周那么多山,哪个方向有火山,火山最起码要有特征的,有环形火山口,不是随便一座尖头尖脑的山都能看成火山,还有火山岩,是最起码的特点,普通的石头离火山岩远着呢。
我问:“那我把其他几味药配齐,再开车到东北,找大伯将那些草药弄回来,行不行呢?”
仙子摇摇头:“这些草药的难度就是要随采随用,估计大伯也会告诉你的,草药拔下后不能超过几个小时,可是从那里回来需要多少时间?”
我说要三十多个小时呢。
“那肯定不行,草药早就枯了。”
“能不能使用保鲜技术,比如养在泥里再带回来。”
“这不是能不能让它们活着的问题,而是它们离开了火山岩的营养,就性质变了,就算不枯掉,还能保持活的状态,但药性也变了,再说那边的空气跟这边也不同,这里会有污染,而那边是纯净的,新鲜的草一到本地就水土不服,里面的成份会马上发生化学反应,比如有些皂苷,在草刚被拔出来时还稳定的,但在两三个小时后就会发生转换,变成普通的葡萄糖成分,而本身用这种草就是因为含有皂苷,如果这种成分没了,草也失去作用了。”
我急得抓耳挠腮,简直不知所措了,“那怎么办,光是这几种草药,就达不到要求,其他的药材就算全弄齐了也没用啊。”
仙子也微微叹了一口,“我也替你着急呀,这些都是很实际的问题,如果你事先不想好,盲目的去采,忙碌一通最后没效果,就要耽误很多时间,你要把方案都做好,确保都有把握再去做。”
“可是,这根本不会有把握的,就算红花是藏红花,其他的药材都准了,草药却是东北草药,而且是东并火山岩草药,完全不可能在十个小时内运到这里,除非空运,但没有专机,要到城里去乘飞机,也不容易,再说这个草怎么保持鲜活呢,飞机上不允许带花草吧。”
“确实很成问题。”
我忽然有所感觉,抬头看着她:“幻警姐姐,你既然来了,肯定是来帮我们的对吧?”
“对呀,是来帮助你们的。”
“那你说,这个方子我不用了,你能给我一个药方吗?”
她笑了笑,不点头也不摇头,“这个问题,其实你不必问我。”
“那要问谁?”
“问你们自己好了。”
“我们自己?问燕燕,还是问我?”
“是你们两个。”
“可我们都不知怎么做,头脑昏昏呢。”
“依我看,你们会清醒的,会想出合适的办法来的。”
我希望仙子姐能说得明白些,可她说天机不可泄漏,而且这个主意一定要我们自己想出来,如果是旁人指点的就无效。 上门穷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