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他女婿,不是指你跟琼芳,而是你跟燕燕,燕燕不再是濮燕燕而是吕燕燕了,琼芳也不是吕琼芳而是濮琼芳了,吕大能不是动员你跟濮琼芳离婚,跟吕燕燕结婚吗,你还是吕大能的女婿,而且会是真女婿了,不是养女之婿了。”
我生气了,“你这是在利用我吧,还是在绑架我,是逼着我跟琼芳离婚,一定要跟燕燕结婚吗?这是我自己的事,凭什么你要指手划脚。再这样说下去,我不陪你玩了,马上给我停车!”
“你要干什么?”
“下车,你走吧。”
“不行,你既然坐了我的车,我就要对你负责,你也要听我的,不许撒娇!”
我晕,竟然批评我撒娇,我是撒娇吗,是愤怒好吧。
不过我转而小心了,她上次确实也有些任性的样子,但不像这次那么放肆,今天看来不同往常,她可能真的中了病毒,如果我的话刺激到了她,她发作起来就糟了,鬼知道她能干出什么来。
“好吧,我不撒娇,你要不要烦我,咱们先别讨论了,你好好开车,我想打个瞌睡。”然后我闭起眼睛打起瞌睡来。
忽然间车停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车子开进了一个服务站。
她说尿急要去方便一下,让我在车上等她。
我在车上也挺无聊的,但也不好下车,因为她把车钥匙拔走了,我下车锁不了车,只能守在车里。
目光随意地朝外溜几眼,突然间,发现那边一间房子的窗口露着一个美女,含笑地向我招手。
啊,仙女姐?
我立刻下了车,朝着那间房子跑去。
这个屋子比那些服务站地商场要缩进去几米,前面也没有门,二楼有窗,仙女姐在二楼窗口向我打招呼。
我跑到窗口下,仰着脸对着她,她用手做个动作,让我往另一面迂回,到后面上楼。
楼梯是在后面吧,我从西面迂回到北面,果然看到有楼梯间。
我沿着楼梯到了二楼,一扇门开了,我走进去,看到仙女姐站在屋子里。
这个屋子是空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有她站在屋子中央。
虽然是白天,但她身上任溢出一片银白色的光亮,她就在这片光亮中,要比周围的环境显得明丽,她肌肤如雪,明眸皓齿,红艳艳的小嘴,脸颊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
虽然高雅无比但也平易近人,没给我高高在上不可攀的恐惧感。
我非常震惊地问:“幻警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宁强,这次,是我叫她来找你的。”她开门见山地说。
“是你叫她来找我?你也认识她?”
“我认识所有人。”
“对对,你是仙女,谁都认识。可她对我说是她自己来找我,要我跟她合伙办那个公司。”
“除了办公司,她还有更多小心思,想让你成为她的新老公呢。”幻警笑起来。
“是呀,可这怎么行呢,我已经结婚了,老婆是琼芳。”
“嗯,这事先不谈,反正不是大事,这些女人哪,她们对你有什么样的贼心,你心里明白就好,不过到最后,她们还是需要满足她们的。”
“我满足她们?幻警姐,请你明示,这是啥意思?”我听得很糊涂。
她略略摆摆手:“我说了,这些都不是大事,现在要谈点大事,知道为什么叫她来找你吗,因为凉西需要你。”
“凉西怎么啦?”
“那个病毒,传染速度很快,这事你应该清楚吧?”
“史队长给我打过电话,通报过这个情况,凉西城里每天有几个人被传染,但也只是个位数,不算很严重吧。”
“但作为一种病毒,在城市里游荡,随时会让人染上,还是挺凶的,所以凉西很需要你去解决这个病毒的问题。”
我看着幻警仙子,忽然想到她是仙子,为什么不帮忙呢?我斗胆问道:“幻警姐姐,那个病毒是什么,你才很清楚吧,为什么你不直接出手,把病毒给驱除干净呢?”
“这是人间的一种灾难,天灾人祸,是无法消除的,就算我是仙子,我也无权破了天道,我能做的就是指点一下你,让你下一步该做什么。”
“可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专家,不是医生,我是个没有任何身份的人,如果一个城市发生了疫病,我只会跟普通人一样畏惧,害怕,恐慌,然后一心巴望着专家医生还有相关的系统能尽快拿出手段来灭除病毒,保所有百姓的平安,你却说凉西需要我,好像言不符实吧。”
“你听说过天隆大任于斯这句话吗?”
“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
“是的,必须受苦受累,因为要担当大任。”
我苦笑起来:“我能担当哪个大任,连个上门女婿都当不好哇,现在落得要成为谁家的女婿都摇摆不定了,惨不惨?”
“这都是小事,既然你被选中要担当大任,就不能急流勇退而是要顺势而上,现在凉西需要你,你要在凉西好好来一番作为。”
我惊了,忙问:“仙女姐,请你告诉我,我将如何作为呀?”
“如何作为,自己把握,要凭你的勇气,你的精力,你的智慧,我只能说这么多,不能越俎代庖,所有的事都得由你亲自践行。”
这时外面响起嵇彩慧的叫声:“宁强,宁强,你到哪里去了,怎么连车门也不锁?”
幻警仙子微微一笑,对我说:“好了你去吧,乘她的车去凉西。”
我有点不悦地埋怨:“你要叫我去凉西,直接跟我说一声就行了,为啥要叫她来找我呢?上了她的车,她总是说那些下流话,搞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说啥了,你觉得是下流话?”她挺关心的样子。
“就是整天想睡呀睡的,不是下流吗?”
“那不是挺正常吗,你跟姐说句心里话,到目前为止,你最想睡的是谁?是不是琼芳?”
我竟然摇摇头,说不是。
她脸上一愣,问:“那是谁,是燕燕吗,还是嵇彩慧?”
我嗫嚅着却不敢说出来,只暗暗用手指了指她。
她发现了我的小动作,吃吃地笑了笑,扬扬手说:“小东西,你不是一样有坏心思吗,人家也有呀,不是挺正常吗?好了,这种事,你自己把握吧,爱怎么就怎么。”
“爱怎么就怎么?那我……可以跟谁……睡?”我紧张地问。
她朝我做个妩媚的鬼脸,指指楼梯叫我走。
没有答案,但似乎给我答案了。
我回到停车场,嵇彩慧坐在车里,我上车后,她没有问我去了哪里,只嘻嘻地笑着,然后就开动车。
“姐,你笑啥?”我不解地问。
“我笑有些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继续笑着,显得很开心。
好像话是针对我的。
“嘛意思?谁是癞蛤蟆呀?”
“有人。”
“天鹅呢?”
“美女,而且是超级美女,人间无有的绝色美女。”
越听越感觉她刚才是知道我跟仙女姐见面了?
我很想问她,是不是仙女姐叫你来找我的?
不过不能确定我刚才见仙女姐那一幕,是不是真的,会不会是我的白日梦啊?
这位幻警仙子究竟是不是存在,我也不好说,只要嵇彩慧不是主动提及,我就不提,大家心照不宣吧。
但她好像逮着这个话题了,一路唠叨不停,无非要告诉我,她跟我是天生要配的,不是配婚也要配种,说白了咱们俩总要滚床的。
也许真是小事?我提起凉西病毒传染的问题,她却推说不是很清楚,因为现在防疫部门也没有把传染了多少人向外公布,外界都只是在猜疑着而已,真正的内情是摸不清的,除了一些传说,没有确切的情报。
终于到了凉西。我问她先到哪里,以后就住在公司吗?她说不是,她已经在红帆湖宾馆开好了房间,以后先住在宾馆里。
我说既然你已经成为公司的总头头了,还要住在外面吗,公司要装修,你还要招人,还要弄资金,要先去联系客户,寻找生意,怎么住在宾馆,应该住在公司的宿舍才对吧。
被我这样一说,她倒被说动了,反问我难道不嫌弃住在公司吗,那里白天装修声不断,切割机切割磁砖的声音惊天动地,晚上么各种气味都挺丰富的,最重要的是到了晚上没有人侍候,都要靠自己动手,连开水都要自己烧的。
我撇着嘴说:“创业创业是要创的,公司刚建起来,一个空壳,还有那么多基础性工作要做,你就想着当女老板,兜里没钱却要享乐,这怎么行?人家败家子也是先挣到钱才败光,你是钱没挣到就先败起来了,一点艰苦奋斗精神也没有吗?”
她竟然抚掌大笑,两手搭在我肩上,一边嘻嘻笑一边把头歪来歪去:“我果然没有看错人,现在明白我为什么盯着你不放吧,因为你就是个创业的人才,不是个先享乐的败家子,你以为我连这点道理也不懂吗,其实我说在红帆湖宾馆开了房,并不是外面哪家宾馆,而是指我公司里的客房部,你上次来过我公司了,东边弄堂边那些个房子,就是客房部,是招待各路来客准备的,因为凉西跟别的城市不同,来这里的外地客户多,还可能会有不少外国客商要来,与其总是去住宾馆,不如就住在我们这儿了,给客户省下一点资金,他们更乐于来往,何必把钱扔给宾馆呢。” 上门穷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