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的了,我结交这个人难道有什么不好吗?是不是他多看你几眼,你就觉得不爽了,把他往坏人里看了吧?
她说他多看我几眼不是坏事,说明本姑娘给人第一印象就是貌如天仙,男人嘛被美女所吸引完全正常,这反而打消我心中的一个疙瘩,就是你跟一个男的住在一起会不会是男男?但正因为他看到我直勾勾的眼神,快要流口水的馋相,让我放心了,你们不是的,他只喜欢美女,也就不会打你这个衰鬼的主意,这就好。
我问那你干嘛说他不好?
她说这个人还是挺色吧,他看我的眼神那么放肆,一点没有含蓄的样子,说明他用这种眼神看惯了女人,不懂得稍作收敛,足以证明他平时就在女人堆里混着,本性就是个痞子流氓吧,但这不是重点,关键我看此人还不是厚道人,是个奸货,你跟一个奸人交朋友,常住一起,会不会近墨者黑了?
我夸她眼睛毒,一眼就看穿了这个家伙的本质,说实话他确实挺奸的,有时也挺黑的,但你放心,他就是一肚子墨汁,也染不了我,不是他在影响我,而是我在影响他,这个租所全是他出钱租的,不要我一分钱,足见他是需要我跟他住一起,不是我需要跟他住。你的明白?
袁艳发来一个切,你为什么放着素质高的朋友不交,偏交一个素质那么差的?是不是你也想降低自己的素质了?
我立刻质问:那你指出一个来我瞅瞅,哪里素质高?是汤锅子,还是马彪?我就该跟这种素质高的去交往,做朋友,做兄弟,同他们一起去奋斗?
袁艳怒了,骂我哪壶不开提哪壶,没说汤锅子和马彪素质高呀,你为什么偏要将这两个宝货提出来说事?
我说你应该摘下有色眼镜看人,黑皮旦确实有点奸,有点黑,但他对我是一个字,义,他不仅没诓我骗我,还给了我很大帮助,如果不是他,这段时间我都没法熬了。
袁艳紧张地问,这段时间怎么啦,为什么没法熬了?难道马彪这鬼崽子又向你逼债了?
我说不是,还是你那个前男友,要不断找我麻烦,还有我的零花钱都空了,是黑皮旦在救济我呢,你说我可怜不可怜?
袁艳从我话里听出什么来,忙问,你的意思黑皮旦帮你对付了汤锅子?
晕,差点把实话说出来了,我说不是这样的,至少有他在,汤锅子看我们是两个人,就不会轻易对我动手。
袁艳又问,你缺零花钱,为什么不向吕琼芳讨啊?她答应每月给你一万的,你一万都不够花,做花花公子了?
“哼,什么花花公子?我是苦大仇深,别说一万块,就是一千块也没发下来。”
“为什么她不发?一定是你有什么方面做得差,让她这个上司不满意,迟发作为惩罚吧。”
“你说得太对了,她认为我有一件事做得让她生气,你知道是什么吗?”
“知道,是不是骂你跟我和珠珠走得太近?她骂你想跟我们俩鬼混吧?”
“原来你也清楚哇。”
袁艳发了一个大笑表情,“你别听她鬼叫,实际上,她根本不在乎你跟谁去鬼混,跟我们混,她更放心,肥水不流别人田嘛,她不想睡的男人,送给我们睡,那也是姐妹间的交情嘛,所以呀你不用担心什么,我们叫你作啥,你就作好了,别担心她审查,她只是摆摆架子吓唬吓唬你这个老实汉而已。”
“吓唬?零花钱都不给,这样的吓唬你倒尝尝看,我能不害怕吗?你过过兜里没钱的日子吗?那才叫恐怖生活。”
“傻,我有钱呀,你为啥不想挣?”
她又挑逗我了。
我发了一个正气盎然的表情。却问:“怎么挣?说来听听。”
“你现在马上赶来,我现在身上铺着钱,你来捡吧。”
“女体盛?”
“差不多。”
“条件呢?”
“陪我玩。”
她发来一张照片,她躺着,果然胸前,肚皮上,腿上,都放着钞票,我数了一下,十张总有吧。
“就这么点?”
“什么样的服务拿什么样的钱嘛。”
“这点给我,服务是哪些?”
“你来了,我给你详细说明。”
去不去呢?
多好的事呀,又能玩美女,又能拿钱,别人恐怕求之不得吧。
且慢,我真去?万一她房间里装了摄像头,把我跟她在床里的动静全拍下来,以后就算勒住我的绳子了。
不能上当!
虽然我也知道她没有设美人计,不是陷阱,但我不能随便跟她干,她越引诱我,我越要保持稳定,这样我也越值钱,如果被她玩过了,说不定又像破抹布一样把我扔开,以后还会这么粘乎乎吗?反倒好像我是个贱胚子,几张钞票就把身子卖掉了。
我发了一个打呵欠的表情,“算了姐,你的钱太香了,我粗糙的手就不敢来玷污了,您还是留着给你未来的金龟婿来一张一张揭吧,揭一张就闻一闻,情趣更足嘛。”
她顿时发来怒火表情,“你人不来,却说这种流氓话,把我的火都勾出来了,你要死啊,我受不了,你快点来,我加钱!”
“加多少?”
“三千!”
“后面加个零。”
“麻皮的,又打劫了?”
又是一个怒火冲天表情。
“呵呵,看看你,我说加个零,你就三尸暴跳了,还敢玩小鲜肉?姐,三千只够玩老鸭肉。”我发过去一只鸭的表情。
“好,三万就三万,成全你这个小奸人了,但你不来,算什么?”
“不来,算小狗吧。”
“呸,小狗倒可爱了,你要是不来,那你是王九兄弟。”
“在王九兄弟和来之间,如果两选一,我还是A了。”
“为什么?”
“因为我是吕琼芳的老公呀,你是吕琼芳的闺蜜呀,你想偷闺蜜的老公?我能偷老婆的闺蜜吗?”
“都是假的嘛,你来偷我,才是真的,你怎么喜欢假的不喜欢真的呢?吕琼芳不是你的,我才是你的。”
“珠珠也这么说。”
“我们都可以是你的。”
我撇撇嘴,都是我的?你们这两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花心上脑了,就来撩我,真要帮我解决问题,你们又站在一边看戏,如果你们中的谁愿意拿出一百万给我,还清马彪的债,赔偿给吕琼芳一笔钱,把我从她手里挖走,你们愿意吗?
你们只不过利用你们是吕琼芳闺蜜的便利,又看我不是吕琼芳真老公,就想蹭点便宜而已。
你们玩我是你们爽,我玩你们,是爽过后却是无穷的麻烦,这笔账老子心里清楚得很。
不再逗了,我说我要睡了,我是认真的,免打扰。
然后就关了机,睡觉。
天亮后开机才发现袁艳发来过一大堆的骂,其中一句把我笑抽了: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这么一句?
现在汤锅子的事情是不是摆平了,还是我的一个心病,他虽然遭是绑,挨了打,不过他又不知道是我和黑皮旦所为,可能不会把两件事联系起来,但愿他吃了惊吓就不再那么嚣张了。
我离开租所去外面吃早点,可是一眼看到了汤锅子!
我刚坐在桌前,他在门外慢慢地探出脸来,像个幽灵一样。
然后他走进来,在另一桌前坐下,也要是汤包,慢慢吃着。
问题没有解决!
这个死结还在!
怎么办呢?我实在不能忍受下去了,真想操起一把椅子向他砸去!
但他不想活了,我能跟他一样吗?拼命是不值得的,他烂命一条,死在我手上,反而值钱了,我要赔死。
真是心力交瘁,忍无可忍又毫无办法。
我迅速吃完汤包走了出去。
他当然不远不近地跟着。
不知不觉我到了湖心亭。
他也直接走了进来,坐在我对面。
我只好问道:“汤锅,你是不是还不死心,要跟我死磕到底?”
他一双鹰一样的眼睛瞪着我:“我们两个,总要死一个,不然这事不会完。”
“你把我弄死,你还活得成吗?”
“那就都死!”
我又气又恼,却又发作不出,手摸着亭子柱子,还是想好好劝劝他,“你听着,我跟袁艳并没有什么关系,上次只是个误会,她叫我陪着她去了一趟山庄,就当看看风景而已,你何必要把我当成仇人呢?”
“你别装腔作势了,袁艳都跟我说过了,你就是她找的男朋友,她还夸你有多优秀,活儿有多好,不是我这种粗包子能比的,他叫我滚远点,别影响你们的幸福未来!”
可能袁艳为了摆脱他的纠缠,话说得重了点,让这头猪心态更扭曲了。
“袁艳怎么对你说的,我管不着,她是她,我是我,她说的话她负责,你应该找她争论,不要找我出气!”
“就是因为有你,她才那么狠的,你破坏了我的美好理想,让我堕入绝望的深渊,我恨死你了,要跟你同归于尽!”
我心里一阵火在,咬着牙,憋着劲,手不知不觉在用力,突然我感到不对劲了,怎么那根柱子好像变软了,我的手就像抓着一块橡皮,手指都要抠进去。
赶紧把手放开,发现柱子上留下一个手掌印!
幸好我手放的这一面是背对汤锅子的,他没有看见。
这个手掌印的颜色有点微红,而柱子是涂白的,所以手印子还是比较鲜明的。
红砂掌?
我吓了一跳,不可能吧? 上门穷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