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芳的话让我感到不爽,不说我是她老公,就算是个普通人吧,冒着那么大风险把你救下来,你一句感谢话不说也算了,竟然还先考虑你面对狗导的询问时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还用问我吗?你自己不是应该考虑好吗?
你完全可以推说当时被他按在沙发上都昏过去了,等醒过来时发现他趴在沙发下的地毯上,包间里又没有第三个人,你吓得不轻拼命地爬起来跑了。
如果他还要追问,你不仅说什么也不知道,还要问他是怎么回事,要求他给你答案,死追着他问,让他无法招架,哪里还会向你要答案呢。
但琼芳的语气说明,她好像想把我供出来,因为她这样问我,是想看看我怎么回答,在将我的军啊。
我索性也不掩饰了,平淡地说道:“要是狗导真死了,你就实话实说好了,是我把狗导给砸死了,而且我到新沸点来找你,你也并不知道,我也会说明这事跟你完全没关系,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琼芳又问:“那要是他没死,只是受了伤,然后他就追问我是谁砸的他,我是不是也要说成你干的?”
我说你随便,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一切你自己看着办,你认为怎么做好就怎么做吧。
琼芳好像下定了决心,缓缓点了点头:“好,既然这样那我心里也有数了。”
你心里有什么数?就因为我甘愿承担责任把一切顶着,你就放心了吧?
她随即又问道:“你确定你到新沸点,没有被他认出来吗?”
我说他根本就没看我一眼,我进来时他正把你压在沙发上爽呢,他全部心思在你身上,哪还顾得上是不是会有人进来?
“那会不会新沸点有其他人看到你,我跟你跑掉后,狗导醒过来会找服务员问的,服务员如果见过你一面,就会提到你的。”
“我跑到新沸点时,也可能是巧合吧,连个鬼都没碰上,后来我跟你跑出去的时候,我也没见到有人,当然会不会有人在暗中看到了我们,那我就不好说了。”
琼芳说这事先这么办吧,看狗导见了她怎么问,她也要随机应变,能应付过去最好,实在如果暴露了,到时再见机行事吧。
经历了这番惊吓,琼芳也是惊魂未定的,说她很累,加上醉劲还没完全消退,就去洗澡睡觉。我看她走上楼梯都有点歪歪扭扭的,怕她摔着了,就上去想扶她走,但她不让我扶,硬是一步一歪地走上去。
哼,什么态度嘛,自己差一点被狗导给上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恐怕早被破身了,还把我当外人?
我知道她是不想跟我显得太亲近,还是在告诉我,我们只是假夫妻,我有救她的责任,但别以为就可以转正了。
我也很累,今天经历的事也够多了,哪有半点悠闲的样子?我他妈不是被人欺,就是要承担救别人的责任,只有小哑巴是记得我恩情的,他用行动回报我,可琼芳连小哑巴都不如。
这时我倒想起惠香蓉了,真是个不错的美女,男人如果找这样的女人做老婆,一定很幸福吧……
也许我太累了,迷迷糊糊就瘫在沙发上睡着了。
突然被一阵叫声惊醒,是琼芳在楼上叫我。
我正想上楼去,她顺着楼梯下来了。
“王宁强,你在干什么?”她气呼呼地问我。
“怎么啦?”我问道,心里想难道我在下面沙发里打个盹,也不行吗?
她手里拿着手机,指着手机对我说:“我已经给我妈打了三次电话,她的手机是通的,但就是没接电话,我妈是不是出事了?”
我打了个呵欠,奇怪地问:“妈不是常常住在公司吗?公司里业务太忙,她常常工作到夜里,不来家里睡,不是很正常吗?”
“怎么你认为正常?如果正常,为什么打她的手机她又不接?”琼芳质问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岳母不接电话,分析有三种可能,要么太累睡着了,连手机铃响也不惊醒,要么把手机放在别的地方,不在身边,手机响铃听不到,要么是设置了静音,手机只会亮屏但既不响铃也不震动,睡着了就不知道有电话打进。
琼芳却挺不安心的,她说要亲自到公司去看看。
由于她喝过酒不能开车,她叫我开车陪她去。
我开着她的车载着她到了公司,琼芳让我坐在车内等,她一个人进去看一下就行了。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才见她跑出来,说她找遍了全办公楼都没见到妈妈,在公司的宿舍也空着没人。
我叫她向值班的门卫打听一下,她说已经打听过了,门卫说她妈妈今天没有来过公司。
岳母没回家,也没在公司,而打她手机她又不接。
琼芳急得问我,妈妈到底去哪里了?
马上我想起来,岳母白天不是去敖灵酒店喝酒了吗?
她当时跟我说是陪贵客的,酒肯定是喝好了,这个时候却既没回家也没到公司休息,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她还在应酬,可能陪客人在哪家娱乐城消费吧?要么就是给客户找了宾馆,她还在宾馆陪贵人喝茶聊天。
但我还有另一种奇怪的直觉,总感觉岳母半夜还在外头,有些不安全,会不会被人给劫持了?
这种劫持不是向家里索要赎金的那种,而是直接把她身上的东西给劫走,岳母脖子上有几条项链,既有金的也有珍珠的,手指上有宝石戒指,手腕上还戴着玉镯子,这些东西总价值也不下十万,劫匪把这些东西掳走就算发了一笔财。
但只是劫财吗?我更担心岳母要被劫人。
岳母虽然四十多了,但她年轻时是个美人儿,这般年纪还风韵十足,皮肤白,身材保持得很好,遇上猥琐的劫匪,恐怕除了劫财恐怕要对她下手。
可是我不敢对琼芳这么说,怕她会吓得崩溃。我只是安慰琼芳,妈一定没事的,只不过在一个我们暂时不知道的地方。
琼芳更紧张了,问我,暂时不知道的地方在哪里啊,快带我去找她吧。
我差点恼火地斥责她,那个地方如果我知道,还用噜嗦吗,早就去找了,正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才叫“暂时不知道”!
她说她脑子里一团糟,让我快想想妈究竟会在哪里。
我跟她一样头大啊,心想去哪里找岳母呢,看琼芳是急得乱了方寸,还是得由我推断推断了。
我觉得还得从源头找起,既然岳母曾陪客人在敖灵酒店喝酒,那我们就先去敖灵酒店打听一下,虽然酒店里的人不一定知道她现在的下落,但可以先确认一下她陪客人喝酒到几点钟,什么时候离开酒店的,走的时候有几个人。
然后再根据服务员的介绍来作进一步分析。
岳母是开车带着客人去的酒店,如果后来喝了酒的,她就不会再亲自开车,他们离开酒店时,要么是她把车停在那里,另叫出租车或滴滴,要么是叫了代驾开着她的车离开的。
我们可以去酒店停车场找找她那辆车在不在。
琼芳听了我的推论就说快点去吧,别磨蹭了。
我开着车到了敖灵酒店停车场,两人下车在那么多停着的车里寻找岳母的车。忽然琼芳叫起来,果然岳母那辆车就停在那里。
车在,人在不在呢?
琼芳急于要跑进酒店去,谁知在台阶上一脚没踩稳跌了一跤。等我把她扶起来,她的膝盖部位都在台阶上磕出血,痛得无法迈步。我就扶她回车里坐着,我一个人去打听。
我进了酒店,由于这家酒店还兼备宾馆功能,所以前台还有人值班。我向值班小姐打听,值班小姐问我是谁,我说是那个女老板黄梅的女婿。
值班小姐的眼神有些怪异,好像不愿跟我说实话似的。
我看出来小姐似乎有什么瞒着,就提醒说我老婆都来了,她今夜不见妈妈回家都急死了,再见不到妈就会报警的,到时警察叔叔会来酒店查的。
值班小姐也感到不好再隐瞒了,她就说了实话,那个陪女老板来的男客人在这里开了房间,用的还是黄梅的身份证,他的解释是黄老板喝多了,他是给她开个房间休息的,他一会儿是要离开的。
这么说岳母就在酒店,都开房间住下了,而开房的是那个男客人。
我问那个男客人走了没有?小姐说没有,还在呢。
“怎么,他跟我岳母就呆在那个房间里?”
小姐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我一下子火了,大声质问,你们怎么能容许一个男的跟一个女人住在一个房间里?没有结婚证的男女,不是不能开一个房间的吗?你们这样做是不是违反相关规定?
小姐苦着脸说:“他们都是客人,老板都吩咐过的,对客人不要得罪,最多给点提醒就行了,他们开一个房间,两个人呆在里面,我们也不好去赶一个走吧?”
我的第一个念头是出事了,我的岳母可能被别人玩弄了。
虽然我老婆都可能被别人玩弄,何况是我的岳母呢,但我心里还是醋意大发,妈的,那个狗男人好狂啊,竟然敢玩吕大能的老婆?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牛逼的人物!
我问清是几零几房间,就向梯梯冲去。
到了那个房间门口,我有点犹豫,这事要不要先告诉琼芳呢?毕竟她是岳母的亲生女儿,而我说穿了只是个假女婿,现在也不知房间里是什么样的场面,万一岳母正跟那个男的在干事,我这样闯进去不是撕岳母的面子吗?琼芳和道后会不会反而生我的气,骂我太冒失呢?
但我又担心琼芳听了这个消息,会太受刺激,小心脏要受不了,我还是先搞清房时的情景吧,要是他们只坐着聊聊天呢,我们也不好冤枉了他们吧。
我先把耳朵贴在房门上,隐约听到里面有一点声音,但又听不真切是什么,好像有个男的在哼哼,声音嗡嗡的很低沉,还有个女人断断续续的哦哦嗯嗯啊啊……
不对,明显不对!
我用手推了推门没推开,急忙转身下楼,叫服务员去把门打开。
服务员吃惊地望着我问:“这样不好吧,我们不能随便去打开住客的房门。”
我恼怒地喝道:“你不想开门,那我只好报警了,我岳母要是出事,责任由你来负!”
值班小姐只好叫我到上面找那层楼的值班的林小姐,备用门卡在林小姐手里。 上门穷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