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我们三个都喝高了,我和燕燕一样严重,还好濮妈稍微清醒一些,她求助酒店服务员,叫了出租车,把我们抬进车里再送回家。
其实燕燕才可以说回家,我是被濮妈弄到她家。
她还把我放在她和老公的床里,是给了我多大面子呀,而我却躺在他们老两口的床里呼呼睡。
太不礼貌了。
濮妈见我很难为情,就爽朗地说没事,本来想让我睡在另外的房间,但另外的房间没有独立卫生间,而他们卧室有,方便给我降温。
其实是怕我吐,在他们房间里处理起来方便点。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一开始是不想接受她们邀请吃饭的,无功不受禄,我跟她们萍水相逢,又没有打过交道,随便就接受邀请去吃饭,总是说不过去,但后来在她们热情劝说下,不仅到了酒店吃了,还敞开了肚皮喝酒,喝成一大醉鬼。
我连忙说要回去,不能再影响她们休息了。
濮妈说:“现在都半夜了,你的酒劲还没彻底过去,如果到外面被凉风一吹,可能到家又会吐的,还是不要出去,我可以安排在另外房里睡,你明天早上回去好了。”
燕燕一把拽着我的胳膊,嘻嘻笑着说:“不用去别的房间了,就去我那儿好了。”
濮妈嗔怪地提醒她:“你别调皮了,酒劲还很大呀,说的醉话,怎么可以把宁强拉到你房里去呢,你让他睡哪儿?”
“他可以睡我床里呀。”
“那你呢,是不是来跟我睡?那也行,你的床就让给宁强,你就在这里跟我睡一床吧。”
“才不呢,我不跟你睡,我要跟宁强睡。”
我听到燕燕这么说,哭笑不得,脱口说道:“那不行啊,我是男的,你是女的,你让我跟你一起睡,那我就是对你的不尊重,我就是犯罪。”
“什么犯罪,我们都是自愿的,你不要怕犯罪嘛。”
我的酒劲虽然还残留几分,但还是担心濮妈会生气,责怪燕燕的,但濮妈竟然没再表示反对,她似乎想了想,竟然点点头说:“也好,反正你们也是互相看对眼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你们也不是小孩了,现在也讲究效率,既然你们都愿意,就由你们吧。”
燕燕听了顿时精神大振,欢呼一声:“哇噻,我妈妈同意了,我要跟宁强睡觉觉啦!”
说着连拖带拽把我往她房间里拉。
很明显燕燕已经急不可待,她满腔的热情要在今晚迸发了。
让我怎么办呢?是不是就顺着她了?她比袁艳和珠珠更干脆,她们两个还有个所谓君子协定约束着呢,即使把我勾到床里,也不一定真愿意脱下来让我上,不是她们不想,而是跃跃欲试又有顾虑,像两只小猫想偷鱼吃又怕被人发现遭打。
而燕燕就没那么多条条框框了,她在她妈妈面前都不隐瞒了,直截了当说要跟我睡觉,妈妈都批准了,还鼓励呢,她还有什么好为难的?
我要是真上了燕燕,结果会怎样?
她就把我当男友,甚至是老公了,我再想摆脱就难了。
没想到一顿酒弄到这个地步,我这个帅哥经常碰到有美女想上我,或者让我上的机会,但又不是好机会,处处有风险。
我还是不要陷进去好,不是我看不上燕燕,而是我目前的身份是“有妇之夫”,虽然有名无实,当着美人的夫,却沾不着美人的身,毕竟目前的一切是属于吕琼芳的,由不得我自己作主哇。
最重要的一点,琼芳说她还没跟臭男人滚过床单,一颗未被摘过的花苞呢,如果她还纯,我也要纯一纯,就看咱们谁纯到底。
燕燕把我拉进她的闺房,她把我往她的床沿上一按让我坐下,然后去关门。
我连忙站起来说道:“燕燕,我必须得回家了,家里还有人在等我啊。”
“家里人等你,你可以发个信息回去,就说你在朋友家歇了嘛。”她说得很轻松。肯定以为我说的家里人是我爸妈吧。
其实我是想让她听出来,我是有“家”的人。但谁没有家啊,结婚的人有家,没结婚的人也有家呀,只不过家的成分有点区别,结婚的人所谓的家是指跟老婆成立的小家,生了孩子就是老婆孩子,不结婚的人那个家是父母与他。
要不要跟她说,我已经做了“上门女婿”?
还是不要说了,不然恐怕会对她刺激太大,甚至连她妈妈也会有受愚弄感,还是让她们慢慢了解吧。
燕燕关上门就站在我面前问我,她的衣服怎么办,是由我帮她脱呢,还是要她自己来?
帮她脱衣服?
我瞧着她女孩的身姿,使劲咽了一下口水,转转眼珠说,还是先不要脱吧,最好多加一点,我们抓紧时间休息要紧。
可是燕燕根本不琢磨我是在极力回避,她还以为我是难为情,不敢主动呢,就嘻嘻一笑说:“那我们都自己来吧,你脱你的,我脱我的。”只听嘶地一声,她已经动作了。
我被吓出一身冷汗,还好她只是脱掉圆领薄衫,里面毕竟还有罩子。
就在她要脱罩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只听濮妈在房间外隔着门喊道:“燕燕,快开门,不好了……”
燕燕也顾不上穿上圆领衫,跑过去开了门,濮妈一头闯进来,急乎乎对燕燕说:“你爸出事了!”
燕燕吓坏了,“妈妈你别吓我,爸爸出什么事了?”
“他被人绑架了!”
“什么,谁绑架了我爸?”
母女俩立刻显得慌乱极了。
濮妈说她刚接到一个电话,有个男的说她老公在他们手上,要她马上转账三百万资金给他们,不然会对她老公不利。
这事来得太突然了,一时让母女俩陷入了极度混乱中,不知如何是好,燕燕吓得当场就哭了。
我成了局外人,这事给我解了围。但我既然在她们家,也不好一副与我无关置身事外的样子,总得给她们帮点忙吧,至少我吃了她们一顿饭,她们也把我当自家人一样看待了。
我当即对濮妈说,阿姨你有没有报警?
濮妈迟疑地说,那人说不许报警,一旦知道她报了警,一定会杀掉她老公的。这些人心狠手毒,一定会做得出来的。
燕燕有些不服地喊,他们要三百万我们就乖乖地真给他们吗?
濮妈眼泪汪汪地说:“咱们家也不缺这三百万块,还是给了他们算了,只要能保你爸爸平平安安回来就行。”
我心想钱是他们家的,人也是他们家的,他们要给钱就给钱,我也不好说什么,人质绑架案发生后,人们会有各种反应,有的直接选择报警,但也有的想通过自己的渠道救出人质并抓到绑匪,也有的只想满足绑匪,给钱赎人。
你也无法去评判他们怎么做才对,一般肯定要报警为好,现在警察破案的硬件和软件都很强大,但有些人要另做打算,你也说不服他们。
我又给她出主意,问她有没有跟老公通了话。
濮妈说没有,那个人只给她讲了这些话就掐断了。
“那不行,你得再跟这个人联系,要求跟老公通通话,证明老公好好的没事,再答应打钱。”我提议道。
燕燕也同意我的建议,说一定要跟爸爸通一通话,问问爸爸那边是什么情况。
濮妈就试着拨打那个手机号,但提示是关机了。
“现在怎么办,还是按他说的,马上把钱转过去吧。”濮妈焦急地问。
她既然问我了,我也就按自己的理解来说,不虚伪了,我说暂时先不打钱,等那人再打电话来催,再要求跟老公通话,不然不打钱。
濮妈想了想只好同意我的建议。
她们俩紧紧地拥抱着,轻声啜泣,刚才燕燕那副放荡的样子无影无踪了,变化实在来得快啊,不过对我来说简直是下场及时雨,让我摆脱了燕燕的步步紧逼。
过了一会果然濮妈手机响了,她拿着手机竟茫然地问我:“现在我该怎么办?”
“他要是叫你打钱,你就说一定要跟老公通话。”
“他要是不答应呢?”
“你说这些钱平时是老公掌握的,你是女人平时不管钱,所以如果要打钱,就必须让老公说出账号和密码,你才能从他账上划钱,不然你也无能为力。”
濮妈就颤抖地接通电话,她特意使用免提模式能让我和燕燕都听到。
只听有个男人在问:“老板娘,你准备好划账了吗?”
濮妈说道:“我想跟我老公讲话,你叫他接一接吧。”
“什么?”对方明显怔了一怔,“亏你想得出来,怎么能跟你老公讲话呢?你不知道他被绑架了吗?”
“我当然知道呀,不正是筹钱吗?你得让他跟我讲话呀,不然我没法给你打钱。”
“那不行,你老公不在我这里。”
“他在哪里?”
“在……呸,我怎么能随便告诉你?保密!”
“可我不跟他说话,就根本没办法给你划账,难道你不想要钱了?”濮妈的声音有些生气。
对方火爆爆地威胁:“不要耍什么花招,你要是不打钱,知道后果是什么吗?我给你定个时间,如果两个小时内不答应划账,就准备给你老公收尸好了。”
电话就掐断了。
濮妈和燕燕又抱头痛哭。
看着她们又焦虑又痛心,我也觉得自己必须帮帮她们,虽然我的能力不一定帮上忙,但我总得显出冷静的样子,让她们觉得我确实是在不遗余力地给他们出主意。
我坚持认为,一定要跟濮老板通上电话,好知道他是否平安。其实说白了就是要搞清他是不是被劫匪给撕票了,有些劫匪是挺残暴的,他们会先把人质杀死,再向家属勒索钱,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不把人质当成累赘,没了人质的拖累他们就可以很轻松地到处跑,躲避警察的追捕。
濮妈说那人已经讲得明白,老公不在他那边,这说明劫匪不是一个人,肯定有同伙,老公是被他的同伙看管着吧,打电话的那人为了避免被追踪定位,就离开看管人质的地方远一点再打。 上门穷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