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车前,蒋南生才发现丛姗一直在笑,被他看到还有些不好意思,极力想止住,笑容却肆无忌惮的在唇边漫延。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没什么,”丛姗钻进车里。
蒋南生跟进去,在她腰上掐了一下,“说不说?”
丛姗怕痒,咯咯咯的躲开,“韩小姐好象很怕你。”其实她笑是因为,有人替自己撑腰的感觉太棒了,想想上次陪他去吃饭,被灌了那么多酒,他老人家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这回倒知道心疼人了。
丛姗心里暖洋洋的,想对他表示一下亲昵,又有些不敢。
蒋南生哼了一声,“怕我的人可不少,”又问,“如果我不过去,你准备怎么办?”
丛姗搓着自己的手指头:“她要不道歉,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沾她一身奶油。”
蒋南生哈哈大笑,在她头上拍了一下,“小丫头报复心果然强。”
丛姗却叹了一口气,“可惜了那些蛋糕,都没尝到味道,一定很好吃。”
蒋南生说,“想吃就去吃,又不是没钱。”
丛姗转了话题,“韩小姐一定更讨厌我了。”
蒋南生满不在乎,“你管她干什么?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有我在,她欺负不了你。”
丛姗似娇似嗔的瞟了他一眼,“你又不能二十四小时保护我。”
蒋南生哈哈一笑,“我不能二十四小时跟着你,但你能二十四小时跟着我啊。”
“我才不二十四小时跟着你呢,我也要上班的。”
“你那班不上也罢,我每月给你的钱够你挣一年的吧。”
丛姗叹了口气,“岂只一年,三五年都够了。”
“那趁早辞了,回家来。”
丛姗冲口而出,“你只养我一年,一年后我不是还得自力更生?”
蒋南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早几天还说要结束,怎么,现在又巴不得要延期?”
那句话一说出来,丛姗立刻后悔了,就知道他会误会,天地良心,她真没别的意思,就是话赶话,赶到一起了。
“我没那个意思。”不管是结束,还是延期,她都不是那个可以决定的人。
“真的没有?”他靠过来一些,气息喷在她脸上,热烫似火。
“没有。”丛姗慌里慌张的往后缩,被他扣住了肩膀。
男人的脸在面前放大,灼热的目光象一张网,而她是网里的一条鱼,紧张,无助,羞涩,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破土发芽……
虽然她和蒋南生有过两次亲密的关系,但他从来没有吻过她,这是第一次。
象蝴蝶的触须轻轻拂过嘴角,丛姗浑身都在颤动,她觉得自己象个溺水的人,不断的沉下去,只能攀住男人的脖子,象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使劲往下压。
小小的丫头,力气倒不小,蒋南生被她青涩的举动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终于移开嘴唇,低声喃语,“放轻松,我脖子要被你压折了。”
丛姗闹了个大花脸,嗫嗫的,“你别笑话我,第一次,我很紧张。”
蒋南生没有松开她,鼻尖对鼻尖,气息纠缠在一起,声音暗哑,“这么说,我是你的初吻?”
丛姗哪里被男人这样对待过,七魂三魄全被勾走了。话也不会说,只睁着乌沉沉的眼睛看他,里头似乎有细碎的星光在浮动。
蒋南生喉头发紧,干脆将她捞到腿上,一手搂着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再次重重的吻下去…… 我在深渊你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