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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寿宴1

  第155章 寿宴1 文 /

  燕皇的话让晏寒天的心为之跳了一下,放在椅背上的手,不自觉的握了一下,随后放开。

  轻言,“皇上,臣这副容貌还是呆在府中的好!”

  一个心中有着极大抱负的男人,却不得不被迫窝在府中,对他来说,那就是一种慢性自杀!

  他想倡言于朝堂之上,他想将自己的抱负展现天下,他更想用自己的力量,为百姓做事。

  可,一场劫难,他身残面毁,不得不退避三舍。为的,是保全他身后那八十万晏家军的性命!

  如今皇上抛给了他这么大的一个诱饵,晏寒天他又怎么能不动心?

  可他却更知道,若他当真走入朝堂,等待他的,也绝非不是什么好事!

  可,这却也是他现今唯一的机会……

  燕皇看向太子,“太子,你觉得呢?”

  “回父皇,不管儿臣与擎王有多少的私怨,可,儿臣却也不得不折服于擎王的聪颖果决。儿臣觉得,擎王该入朝堂!”

  太子心道,他当然不希望这该死的男人再入朝堂,可,他却更知道,皇上想他回来。

  如此,也好!

  燕肃看向太子的目光深了一些,点头,看向奕王,“老三,你说呢?”

  “回父皇,先前已经议过,儿臣与太子的想法一样!”

  云王不用燕皇点头,便已上前,“儿臣从未参与过朝政,不过,倒是知道擎王智谋过人,呆在府中埋没其才华,却是可惜,可惜。”

  “哼,你到是会说。当谁都与你一般,整日里游手好闲吗?”燕皇冷哼一声,可看着燕涵云的目光倒不是从前那般嫌弃,又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明儿起,你也入朝,听听政务吧!”

  燕涵云大惊,这时候让他入朝,那不是明显拿他当靶子,让太子与奕王对他生下不满吗?

  这看似皇恩,其实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呢!

  忙跪了下来,带着哭音道,“父皇,儿臣愚笨,难成大器,更起不得那个早,请父皇收回成命……”

  “行了,老大不小的,哭什么鼻子,没得丢人!”燕皇摆了摆手,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太子与奕王同时转头,“恭喜四弟!四弟终于长大了……”

  “恭喜擎王,恭喜云王!”

  上书房内几位大臣,也拱手道喜。

  燕皇看着晏寒天,脸上也挂上了笑。那笑,极暖极暖,可这暖暖的笑容背后,又有谁知,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

  因着今儿是为太后祝寿,皇后带着众嫔妃便去了太后的宁寿宫。

  梅素婉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十分热闹了。

  “擎王妃到!”

  随着一声唱喝,梅素婉被迎了进来。

  “臣妾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臣妾参见皇皇,娘娘吉祥如意!”

  梅素婉谦和的地跪了下去。

  太后一脸和祥,招手对身旁的嬷嬷道,“快快扶起固国夫人,赐座。”

  梅素婉起身再行一礼,“谢太后娘娘!”

  “啧啧,这擎王妃的名号,哀家可是听的够久了,今儿却是第一次见,可真真是个可人啊!楚琴,你这孙媳妇儿,长的可真是好看。”

  太后先是看着梅素婉,后又笑着看向下首的王老太君。

  老太君道,“这可是托了天家的福呢!”

  “母亲,您可别这么说,只能说,天儿与梅二小姐有缘!”倒是皇后接了一句话。

  而立于她身后一袭白衣,却绣着银丝暗纹的肖青婉,倒是极规矩的垂着头。

  梅素婉放眼看过去,王家老太君与王夫人的身边还坐着另一位夫人,心下微转,难道这便是晏寒天的二舅母?

  见老太君回了身,这才上前福身一礼,“素婉见过老太君,见过夫人……”

  楚琴拉上她的手,“自家人,客气什么。过来,见过你二舅母。”

  梅素婉看着那年轻的夫人,盈盈一拜,“素婉见过二舅母。”

  王二夫人忙拉起了她,“别客气,这一回来,就听母亲与嫂子一直在夸着你,今儿这一见面,方知可真是个可人儿!皇后娘娘这婚赐的,却是在好不过了!”

  话落,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却是露出了手腕上的镯子,眼里一片笑意。

  梅素婉也笑,估计是大舅母已经将这镯子的好处告诉了她。

  皇后娘娘只是笑着,“我自是希望天儿幸福的!说起来,素婉,其实也应该唤我一声姨母的。”

  圣仁皇后掩嘴笑着,伸手便拉住了梅素婉,话家常般的说了一句。

  随后拉着她,看向了她的左手边,“这位是东齐摄政王的王妃,这是小郡主,而这位是南楚的太子妃,这是南唐的三公主,这位,是西韩六皇子妃。”

  这四位便是这一次入大燕为太皇祝寿的四国女眷,瞧着身份上都不简单。

  梅素婉却也没有失礼,除了与南唐的公主有那么一面之缘外,其它的人都不认识,一一行了了平礼,便坐了下去。

  那南唐的公主只是恶狠狠的瞪着她,从她一进来,她惊艳之下,便发现她就是那日在古玉斋与那个死女人一起的,那日的耻辱她一辈子都不会忘,哼,给她等着!

  而皇后的心,也极不舒服,大婚前送了四个美女给晏寒天,没出宫便直接给杀了,毫不客气的打了她的脸。

  而她更没有想到,明明就是一个一无四处的女人,却没想到竟是暗里藏刀,倒是让晏寒天那小子,捡了这么一个大便宜!

  这个婚赐的,她是要多呕有多呕!

  可她的脸上,永远都挂着最为得体最为大方最为温柔的笑意。

  “素婉,刚刚大家还在说老太君今儿这护额甚是好看,结果老太君却说是你送的,你这丫头,真没有想到,手还这般的巧。”

  梅素婉忙摇头,“回娘娘的话,这哪里是素婉做的,素婉手笨的狠,是请了绣娘做的,素婉只是提了个意见而以。”

  她自是不能承认,万一皇后兴起,让她绣个什么山山水水的,那可会要了她的命!

  皇后一愣,这世间的女子,哪个不都说自己的女红了得,可这个梅素婉,她到底是真精明还是在装傻?

  “皇后姐姐,您也别只顾着话着家长,也让咱们这些姐妹与擎王妃说说话吧,大家可都好奇,王妃到底是怎么捉到那西韩的细作的呢?”却是禧妃起身拉起了梅素婉。;

  “行行行,去吧去吧,一会时辰到了,咱们便一起入永和殿。母后,您说呢?”皇后笑着点头,倒是又问了下太后,太后自不会多说。

  梅素婉就被禧妃拉到了一旁。

  她眉心微锁一下,转而却笑道,“哪里是我擒了那细作,是我家王爷布的局,我也不过是白捡一便宜罢了。”

  禧妃笑的面靥桃花,拍着她的手道,“若是说起来,我与你,还真是无缘,唉!”

  梅素婉笑着摇头,“是素婉没有福分。”

  “是我没有那个福气才是!你看看这前前后后才几个月的时间,你就从我的准媳妇变成了别人的媳妇了,婉儿,你可有委屈过?”

  禧妃这话,说的可没有避讳着谁,一时间倒是让宁寿宫中寂静了下来。

  众人皆看向了梅素婉,老太君楚琴却眯了眯眼睛。

  王家大夫人便笑着迎了过来。

  “禧贵妃娘娘说笑了,当初若非是奕王弄了个大乌龙出来,想来我们家擎王也捡不到这么一个大便宜。毕竟人嘛,不接触只听传言,却是会软了耳根子,瞎了双眼的!”

  王夫人的话句句踩在禧妃的心头。

  拉了梅素婉,便道,“禧贵妃娘娘与你娘可是有些深厚的交情,看在禧贵妃娘娘如此喜爱你的份上,你便唤她一声姨母吧,至止,你娘在九泉之下,也可安心了!”

  梅素婉点头,看着禧妃道,“不知素婉可有这个福分,认了娘娘做姨母?”

  禧妃搅着帕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倒是在她身边的张贤妃接过了话,“夫人说笑了,皇后娘娘才说,擎王妃应该唤娘娘一句姨母,此时,贵妃姐姐又怎敢认下这个外甥女儿呢?您说是不是禧妃姐姐!”

  禧妃忙道,“还是贤妃妹妹看的清,我刚刚一时激动可是差一点就应下了呢,这应下了可就是大不敬……”

  “怎么会,我们本就是姐妹,她唤你一声姨母,却也是应该的……”

  不想圣仁皇后竟接过了话。

  禧妃与张贤妃顿时没了话,讪讪一笑,“娘娘说的是!”

  “高老太君到!”

  这一声唱喝,让禧妃与贤妃顿感亲切,瞬间便解了她们的围。

  “臣妇叩见太皇,叩见皇后娘娘……”

  高家一众女眷除了老太君沈茹手持龙头拐杖不用下跪,其余几位夫人,皆跪了下来。

  “快快免礼,赐座!”皇后竟是亲自起身,扶了老太君,并扶着她来到身旁。

  老太君坐到了太后的身边。

  太后看着二人,一时间笑了起来,“老喽!”

  大燕国的三个最尊贵的女人,此时都坐在上首,这三位,想当年也都是不可忽视的人物,只是时过境迁,她们早已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母亲说的哪里话,怎么会老,依臣妾看,却是老当益壮!”

  “是啊是啊,一点都不老……”

  一时间,这宁寿宫里倒是其乐融融,可又有几分真心?

  梅素婉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底。

  可即便如此,放在她身上的目光,仍就太多太多……

  “素婉……”

  皇后唤了一声。

  “臣妾在。”

  “四国的贵客,都是第一次来到大燕,本宫要陪着太后,不如你陪着逛逛御花园吧……”

  梅素婉点头,“是。不过,娘娘可否能麻烦和惜姑姑跟在身旁……”

  皇后微怔,“为何?”

  梅素婉露出一丝赧然之色,“回娘娘,因为,臣妾也不知去御花园的路要怎么走……”

  “啊……呵呵……是本宫疏忽了,竟是忘了,你虽非第一次进宫,却也从未在宫中走动过……”皇后为着自己的疏忽摇头,看着和惜道,“你便陪在擎王妃的身边,以供差遣。”

  和惜应着便来到了梅素婉的身旁,“王妃……”

  梅素婉起身,“谢谢和惜姑姑。”

  她倒是从来都极是客气,便抬脚上前,打了个请的手势,将四国的贵客请了出去。

  “行了,你们也别傻坐着,去玩吧……”皇后看着众家年轻的小姐摇头笑着。

  “谢皇后娘娘!”

  一众小姐们贵妇们便出了这宁寿宫。

  宁寿宫中一时便清静了不少。

  “青婉,你也去玩吧,这边不用你侯着。”皇后拍拍肖青婉的手轻柔的说道。

  肖青婉摇头,“婉儿在这陪着娘娘吧。”

  王夫人便笑,“你啊,别仗着皇后喜欢,就缠着她,出去玩吧。”

  “姑姑……”肖青婉的脸上挂上了一丝红霞,霎是惹人怜爱。

  “肖小姐,不如咱们一起走走吧。”

  却是高雅起身,虽然带着疏离,却也不失礼数。

  肖青婉见皇后再次点头,便对高雅福身一礼,“四小姐,这边请吧!”

  “皇后,可是有话要与咱们说?”楚琴双眉轻锁,目光犀利的看着她。

  圣仁皇后点头,“母亲,是这样的,青婉这孩子倒是得女儿的喜欢,这些日子有她伴在身边,到是多了些人生乐趣。只是也知她一生清苦,那日子又怎么是她一个年级轻轻的不女子所能受的,所以,女儿怜她,想收她为义女……”

  “你有这份心,当真是青婉的福气。可,这是天家,你是天家的媳妇,认一个义女,并不是一件小事。我想,你还是与皇上商量一致比较好!毕竟,我听说,日前你提这个话,皇上并没有同意!”

  老太君的声音虽不高,说的也极有理,可这些话中,却带了一丝警告之意。

  皇后是从她生的,她是什么样的性子,老太君比谁都要清楚、了解。

  圣仁皇后面露微笑,“女儿自是与皇上商量过,今儿又赶上了母后的寿诞之喜,皇上说,要女儿自己作主便好。女儿想,这可是双喜临门的大事。”

  楚琴看着她,“青婉倒也是好命,遇上了你,你即怜她,便认了吧。”

  皇后抬头笑着,看向了高老太君沈茹,“那便请高老太君做个见证吧。”;

  沈茹点头,心底极不舒服,却也不能扫了皇面的面子。

  --

  “皇上,四国使臣都已经到了大明宫等待面见陛下,可否现在移驾?”

  小竖子从外走了进来,边轻声问道。

  燕皇点头,“那就过去吧!”

  众人起驾,去往大明宫。

  陌痕推着晏寒天走在最后,晏寒天道,“王妃呢?”

  “在太后的宁寿宫中,两位太君都在。”陌痕回道。

  晏寒天点头,“其它的事都安排的怎么样了?”

  “回王爷,石仁一直在监.视着,太子不动则以,只要他动……”

  晏寒天看了看天空,虽然太子无德也无才,可,此时却也不是他上位的时机。

  唉,希望他不要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要再带上几个垫背的。

  --

  御花园中,梅素婉与东齐的摄政王妃慢步其中,只是二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就连那一旁的小郡主,也安安静静的。

  和惜跟在一旁,心下却不甚狐疑,这擎王妃难道不懂待客之道吗,怎么可以冷落了来者?

  可她再着急,却也不能随便开口,正在她焦急万分的时候,那南唐的公主,终是忍不住心底的怨念,对梅素婉开口了。

  “都说大燕是礼仪大国,可依本公主看,全是狗屁,出为这么久,这固国夫人竟是连个屁也没有放一个!”

  梅素婉没有说话,只是拿手掩了掩鼻子,看了眼摄政王妃,“有股子臭味,王妃可有闻到?”

  “嘻嘻……”却是那小郡主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一笑腮边便露出两大大的梨窝。

  梅素婉的眼睛忽的一亮,伸手毫不客气的捏上了她的脸颊,“小郡主,你怎么可以长的这么可爱?”

  那小郡主七八岁的样子,白白嫩嫩的,看了就让人忍不住有下口咬的冲动。

  这会被梅素婉“虐”了双腮,却没没哭也没闹,只是待梅素婉放开她后,便也伸手,摸向了梅素婉的额角,“夫人好漂亮!”

  其实从梅素婉一进宁寿宫的时候,她便一直盯着她看着,就觉得她额上的红色印迹太美太美,美的让她移不开眼睛,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可以伸手摸到。

  那和惜,被两人的动作吓的脸色苍白,一是觉得梅素婉太过放肆,怎么可以捏人家郡主的脸,二是觉得这小郡主竟毫无礼貌,可她却没有想到,梅素婉与她,就这一捏一摸,便成了好朋友!

  梅素婉被个孩子夸好看,心底那泡泡“咻咻咻”的上升,“可我脸上没有郡主这么深的梨窝!”

  小郡主咯咯笑着,“我额头上也没有夫人的莲花,好美……”

  摄政王妃摇头笑着,“夫人不用夸她,再夸她,她便飞起来了。”

  而那南唐的公主,早被抛到脑后,无人再理她。

  西韩六皇子妃,与南楚的太子妃也围了上来,南楚太子妃道,“夫人,小群主说的一点都不假,是真的好美,这是什么花钿,好细致……”

  梅素婉看着她,还有六皇子妃,笑道,“哪里是什么花钿,只是我年幼的时候,不甚跌入池塘,撞在石头上,却不知为何,那一道疤痕长平后便形成了一个莲印。”

  “啊,这么神奇?”

  那西韩六皇子妃眼里皆是一片惊讶。

  摄政王妃道,“许是这就叫因祸得福吧!”

  “是啊,小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好怪,渐渐的大了,反到是觉得不用再去装饰了,呵呵……”

  几人就这样聊了起来,由和惜带路,便进了御花园。

  现已入秋,御花园中开满了各色菊花,那小郡主的双目顿时便瞪的大大的,“菊花还有红的?啊,还有紫的?哦哦,母妃,您快看,还有绿的?”

  一时间因为小群主的欢呼,便将众人的目光全部引到了菊花上。

  这边乐呵呵的,那边与高雅一起离开宁寿宫的肖青婉,却停住了脚步,转看看着高雅,“你妹妹曾说我是到了该想男人的年龄了,不晓得,她可为你这个当表姐的找了男人?”

  高雅看着她,忽的挑起了一丝不屑的笑意,“我忽然间发现,为何他会爱上我表妹了。”

  “你……”肖青婉竟是被高雅一句话,说的脸色苍白,可她却眯起一双阴毒的眸子,“不过是一时的迷.惑而以,有什么可炫耀的!要知道我与他的感情,可不是一日两日一月两月!他可以爱我一次,自然就会爱我二次!哼!”

  肖青婉冷哼一声,带着无比的自信,转身离去。

  高雅摇头,“原还担心,表妹与晏寒天的感情时间太短,可,只她这两句话,却也不足以让晏寒天去爱!当晏寒天是什么人,爱上你一次还可以再爱上你第二次,除非你将他的心换了!”

  看着一旁的小宫女问清梅素婉她们真的去了御花园,便也走了过去。

  ——

  大明宫乃百官早朝议政的金銮殿,此时燕皇大步走了进来。

  看着四国使臣均起身迎向他,便摆手客气地道,“免礼,都坐吧。”

  便走到上首,坐到了龙椅之上。

  “摄政王,这几日住在行宫,可还习惯?”

  燕皇看着东齐摄政王尉迟敬先开口问道。

  东齐摄政王尉迟敬,年三十五岁,是东齐皇的亲叔叔。

  东齐先皇于五年前去逝,年十六的太子即位,只是尉迟景仁性子太过软弱,先皇又怕皇权旁落,便封了尉迟敬为摄政王!

  如今五年过去了,东齐皇尉迟景仁的软弱没有长进,可皇权却被尉迟敬抓的劳劳的。

  此人长的极为斯文,面若冠玉,目若朗星,长身玉立,英姿勃勃!

  见燕皇点了他的名,便起身拱手一礼,“大燕富民强,行宫的安排自是无可挑惕!”

  燕皇哈哈大笑,“这几日政务繁忙,却未来得极招待几位贵客,请不要见怪!”

  “燕皇说笑了。”

  南楚太子拱手道,“大燕的人杰地灵,这几日在燕京城中走走,除了能感觉到大燕的富泽之外,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却也是极其深厚的!”

  “哈哈哈……要说大燕人与人之间的深厚感情,要属七皇子最为熟悉了,七皇子您说呢?”;

  燕皇的话却看向了南唐的使者,不是唐浩铭又是谁?

  唐浩铭拱手回道,“皇上说的是,在下对燕皇的放行,深表感谢。”

  “好说好说……”燕皇看着他的目光深邃无际,让人猜不透他心底到底做何想法,可他脸上却扬着和善的笑容,更不容他人窥探一二!

  “皇上,吉时到了,该起驾去太和殿了……”

  燕皇一幅恍然的样子,“这么快吉时便到了?”

  “是,请皇上移驾……”

  “那便走吧!一会让大家尝尝大燕厨子所做的一百零八道菜色……”

  燕皇起身。

  殿外太监高声唱喝,“皇上移驾太和殿!”

  --

  “太母,皇后,吉时到了,请移驾太和殿。”

  皇后点头,对着一旁的宫女道,“去御花园,请擎王妃与四国贵人前往太和殿吧……”

  随后便招呼着还在宁寿宫的众人起起。

  太和殿乃宫中举办宴会的场所,也是每年过年,过寿招待大臣与家眷的地方。

  今儿这太和殿里里外外早已收拾一新,张灯结灯,富丽堂皇!

  皇后带着一众女眷便入了太和殿,由宫女扶着一一入座。

  这边梅素婉等人也紧跟其后便走了进来。

  太后的寿宴也可以说是家宴,所以,并未分开男女,皆是一府一桌,倒显得极为和乐。

  因为大燕讲礼仪更讲人情!

  皇后对和惜吩咐一声,没多久,柔和的乐曲便响了起来。

  “皇上驾到!”

  皇后带着众人忙起身相迎,“恭迎万岁。”

  “平身吧!”燕皇步到上首,对太皇弯腰行了一礼,“儿臣拜见母后,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后扶起他,“皇上日里万机,将大燕治理的日渐强大,母后深感欣慰,待百年之后,却是可以闭目去见你父皇了。”

  “母后,今儿是您的好日子,怎可说这样的话,快快入座……今儿,儿子就好好的陪着您……小竖子,还不将朕送与太皇的礼物拿出来……”

  燕皇说着便扶着太后入了席,只不过,却是扶着她坐到了正位上。

  “皇儿……这不可!”

  太后怎可坐于正位?她虽是他的母后,却还是他的臣子,脸色有些苍白,却见燕肃跪了下去。

  “母后,您虽非朕的亲生母亲,可您却胜过朕的亲生母亲。若非是母亲,朕早在襁褓之中便命丧贼人之手了。今儿是您的大寿,没有皇上,只有您的儿子,所以,您坐正位,再合适不过!”

  “是啊,母后,您就看在皇上一片真心的份上,成全了皇上的一片孝心吧!”

  皇后也劝道。

  一旁的嫔妃自是紧随其后便劝了起来。

  太后终是没有敌不过燕肃的一片孝心,坐到了首位上。

  梅素婉眯了眼睛,对晏寒天道,“不大对劲。”

  晏寒天握上她的手,“看来,有人今儿要遭殃了……”

  “你是说太子他想……”

  “他最好是长点脑子,别上了别人的当……”

  “摆宴!”

  随着太后、皇上、皇后的入席,一旁太监高声呼道,“摆宴!”

  宫娥们身穿粉白相间的褥裙,手托金盏,露出白净的脖子,一个接一个的走了进来,将手中的盏盘,一一放于面前的桌上,一道道精美的食物摆在众人眼前。

  皇上举杯,说了些吉祥话,便看着太后道,“母后,今儿是您的大日子,儿子先敬您一杯!”

  “是啊,母后,媳妇与皇上一起敬您!”

  有皇上带头,这宴席便算是开了。

  小竖子手捧着锦盒,在燕肃点头示意下打开,却是一幅山水画!

  由两名宫女将之伸展开来,足有三丈长!

  “母后,儿子亲手绘了这幅山水图,祝您青春永驻,享尽世间极乐!”

  太后目露大喜之色,看着皇上,“皇上有心了,只要皇上高兴,母后自然高兴了!”

  小竖子忙将画作收起,放到一旁。

  皇后对和惜点头,和惜便招手,送上了她的礼物。

  “母后,皇上亲手绘了长青图,媳妇便为您亲自裁了件宫装,您看,可喜欢?”

  和惜将大大的锦盒打开,由四名宫女扶着将锦盒中的衣服打开,却是一件暗红与暗金相结合的盛大宫装!

  上成,是一针一线绣制的松鹤与长青树,可细看之下,这宫装的暗纹却是绣着锦绣江山!

  “皇后有心了……哀家甚是喜欢!”

  太后是似乎当真高兴,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这边紧接着便是其它嫔妃、皇子、大臣们送上礼物,那边梅素婉捅了捅晏寒天,“皇上与皇后,这表现是不是太明显了?全是山山水水,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他们……”

  眼睛瞟向四国使臣,接着道,“明着告诉他们,他这是想将四国并吞吗?”

  晏寒天冷笑,“不只是告知,想来,他应该有所行动了吧?只是,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他儿子也在行动?”

  梅素婉向太子的方向瞟去。

  结果却与唐浩铭的目光不期而遇。

  唐浩铭眼中是一片炙热的光芒,却只是举了举杯子示意一下。

  坐于唐浩铭邻桌的燕涵奕,将他唐浩铭眼中的一切尽看眼底,心底老大不爽,捏着酒杯的手微微的用了用力。

  一个晏寒天,已让他恼火不已,却不想,这个质子竟也对那女人有些心思?

  只是,他是如何识得那女人的?

  看他的目光,倒不像是头一次见到!

  可恶!

  对于唐浩铭的眼神,晏寒天锁了锁眉头,“你认识他?”

  梅素婉回应唐浩铭点了下头,便看着晏寒天道,“你还记得,太子家小群主满月那日,你让陌痕送了药丸给我吗?”

  晏寒天点头。

  梅素婉接着道,“夜里我是打算去谢谢你的,结果发现你家守备森严,就走到与他那小院相连的墙上了,正在想着要怎么谢谢你的时候,他从下面爬了上来,问道:朋友你也是来看热闹的吗?然后就认识了他!”

  晏寒天看着她便眯了眯眼睛,何着那天晚上,她被那小子劫住了,他就说,他等了大半夜,她怎么都没有出现,还害得他亲自去了一趟,还害他流了一夜的鼻血……

  “你这是什么眼神?”梅素婉瞪他。;

  晏寒天却转了头,看向唐浩铭。

  发现唐浩铭并没有收回目光,于是将梅素婉往怀中一带,目光未离开他的双眼,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那占有的意味,没有比这再明显的了!

  梅素婉伸手拧了他一把,“你干什么?”

  “没事,对了,咱们也将礼物呈上吧!”

  晏寒天没给她再问的机会,握着她的手,便坐到了轮椅之上。

  梅素婉只好推他走了出来。

  “太后,这是臣与内人的一点小小心意,还忘您收下。”

  晏寒天十年来未参加各种宴会,不想大婚后,倒是频频传出他与新媳妇的各种传言,全京城的人,那好奇心早就被提起来了,这会人家夫妻俩一出来,倒是让百官与家眷一饱眼福!

  只是男人的目光在看到梅素婉那妖艳的容颜,纤细的腰身后,再也移不开目光。可女人,却在看到晏寒天一张狰狞的脸后,再不想看第二眼!

  “丑八怪!”

  一道细微的声响从人群传出,梅素婉的双眼倏的看了过去,竟是坐于简亲王身边的梅素雯,她正挑衅的看着她。

  梅素婉的手中一把小刀子转手便要扔出去,只有人比她还要快一步。

  只见梅素雯的面前,正插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小箭!

  而梅素雯却是变了脸色,苍白一片!

  “本王长的丑,可当日找着各种借口想爬上本王床的,不知可是简亲王妃?”

  这一句话,梅素雯瞬间如入十八层地狱。

  她只觉得被人勒住了脖子,呼吸不畅,目光轻轻转转向身旁的男人,只见简亲王脸色铁青,大有将她杀之而后快的想法。

  “王王王爷,妾妾妾……”

  “只不过,本王很挑惕的!你这种货色,焉能与本王的爱妃相比?简直是可笑至极!”

  晏寒天却并没有因为她快吓破胆而放过她,又暴了一句。

  “啪!”

  简亲王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滚!”

  梅素雯本想借机羞辱梅素婉与晏寒天番,以报当日之仇,可她哪里能想到,晏寒天那张嘴竟然如此之损,根本不顾她的清誉!

  简亲王再老,他也是一代亲王,娶了个小媳妇,本以为挺开心的,却不想这小媳妇竟给他戴了绿,那火,却是怎么也压不住,若非皇上给他一记警告的眼神,他真想一剑捅死她!

  “好了好了,简亲王,你都多大的年岁了,还与他们一般见识没得少了自己的风度!这擎王也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

  燕皇这话算是给了他台阶,可这台阶给的,还不如不给,开玩笑,有这样开的吗?

  “来,上歌舞……”

  燕皇的话一落,那柔和的曲声,瞬间变了个调子。

  势头迅猛,如猛虎下山,一阵极驰的曲声中,一位白衣飘渺,戴着面具的女子,从空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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