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说死了女儿的大妈,再一次哀嚎起来,说她的女儿死的多冤,不过就是和她顶了一下嘴,就离家出走,然后就再也没有回家来,她一直以为她去外地打工,却没有想到,原来在这里。
想想心就痛的不得了,如果当初没有和她吵嘴,女儿就不会离家出走,也就不会有这事了。
然后我就问她,她女儿不见了有多久。大妈恨恨的看着我,没好气的回答,一年了。
一年了的尸体都这么厉害,那其他时间长点的,会有多厉害。
这些大缸里,不可能所有的尸体都是一年的吧?
还有……
“关鸠,那些被抽干尸油的尸体去了哪里?”想要练出尸油,定要好多姑娘的尸体吧?
关鸠说:“埋这些姑娘们尸体的地方,不会长草,土地还有点焦黑,但是会长一种犹如人五官的小草,成熟后小草的五官就是骷髅形状。”
咦,这种说法,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那现在这些尸体怎么办?”
我们都是一些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对付他们,而且萨姐也不知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出现,这事还得早点完成才是。
关鸠没有立即答我的话,我再问一遍,他才吞吐的说道:“我现在出不来。”
咦!
这……
我明白了,我抱着黑伞羞答的正想远离她们,离狱却拉着我的手对我摇头,我对她摇头后甩开了她的手。
关鸠现是需要点阳气,我给他点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以前又不是没给过。
我朝前方走了几米,站在树阴下,打开黑伞把关鸠放出来,依然帅气迷人的关鸠,除了脸色比较苍白透明之外,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关鸠含笑盯着我,令我羞涩的低头。他伸出手挑起我的下巴,慢慢朝我靠近:“真的愿意?”
冰凉的风吹在耳朵里,居然有种麻麻的感觉,心也在这时砰砰狂跳。
我尽量忍住自已不要表现的太色女,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关鸠的手指磨着我的红唇,长长的睫毛一扑一扑的,如蝴蝶的翅膀一样,让我沉沦下去。
“好!”
又深又沉又轻又淡的一个好字从关鸠嘴里吐出,他的唇就压到了我的唇上,冰凉的唇就如在灼热的夏天里,吃了一口冰淇淋,让人爽口心透凉的爽。
我情不自禁的舔了一下嘴唇,没有想到关鸠趁势更加用力的压着我的唇,令我透不气来。
以前,好像没有这么痴迷过,为什么这次吸阳气却这么的用力呢,还这么的迷人煽情。
一声呻吟声从我嘴里发出,吓的迷糊中的我立马睁眼,关鸠已离开了我的唇,正含笑的看着我。
我微眨眼,瞬间别开脸不敢看他,刚才的我一定很色,不然关鸠离开了我的唇,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羞死了,以后怎么见人。
此时的关鸠,他的身体比刚才更真更实,看着就和正常人一样,如果不说他是鬼,怕是没人能想到这点上去。
关鸠把黑伞打开撑着,轻启薄唇:“为我撑伞。”
我哦哦的接过他手中的伞,立马为他撑伞,陪着他朝众人走去。
大家看到他时,都集体往后退,双眼中的害怕一览无疑。看到这么凭空出现一个大男人,谁人不害怕。
关鸠看着紧闭的门对我说:“你陪我进去看看。”
我点头让大家在外边等,我们两个进去,离狱却说她也要跟着。离狱说这话的时候,关鸠回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点头同意。
我为关鸠撑着伞,离狱走我左边,我夹在中间,总觉得离狱对关鸠抱有敌意,当我要看清楚时,她又什么表情也没有。
关鸠走到其中一个大缸前,蹲下身指着大缸底部一个小拇指粗的小孔解释:“当缸里的尸油沉到缸底练出来后,尸油就从这个小孔里流出来,然后掉落地上,这个地上一定埋有小瓶子。”
说着,关鸠就在他指着的地方,挖了起来,只挖开了上面的一层焦黑的土,就露出一支白玉般通透的小瓶子,也就巴掌那么长,很瘦长。
关鸠把瓶子拿出来,放到太阳下一照,白玉般的瓶子里,就看到晃荡的液体:“这就是尸油。一具女尸只能练出一小瓶子这样的尸油,看这瓶子快满了,也就表示,这大缸里的女尸快干枯了。”
我崇拜的看着他:“关鸠,你好厉害,这个都懂。”
关鸠抛了一个媚眼给我,那是。
关鸠把封条撕掉,揭开盖子,大缸里面漂浮的女尸,眼睛虽是睁着的,却不是黑眼,而是白眼,那种很油很肥的白色。
当我看第一眼的时候,我居然有种想吐的感觉。关鸠把手伸进去,扯着女尸的头发往上一提,头发就和头分离,成了一个光头女尸。
尸身被太阳光一照,立马沉入水底,只留下一具骷髅躺在缸底。
“这样子的就练不出尸油来。一般把一具尸体的尸油完全练完,也就将近两年的时间,就会换掉尸体。”
关鸠的话让我打了一个抖擞,环顾四周,小声的说道:“那,那些练完尸油的骷髅骨头去了哪里?”
关鸠含笑看着我不说话,带着我往前走,感觉离狱没动身,朝她看去,她正怔怔的看着缸里的骷髅。
我轻叫她一声,她才慢慢的朝我走来,可是那双白仁多的眼睛,我怎么感觉,她看的不是我,而是关鸠。
回头看去,关鸠正含笑的看着我,我立即回他一个笑容,撑着伞同他朝前走去。
这次,离狱落后了我们半步。
关鸠走到一棵槐树下,那里有一张躺椅,他把躺椅搬掉,把下面的石头去掉,就露出了一片焦黑的土地,土上长着一种长有骷髅样的小草。
石头一搬开,骷髅小草立马摇摆着身体站直,但也只有十厘米大小。
我张大嘴惊讶着,真的是关鸠说的那样子,好神奇……好恐怖。
关鸠把骷髅小草拨掉,那些小草就流出了血红的液体,看着就像是人在流血一样,更是令我毛骨耸然,恶寒的不得了。 棺人,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