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梁辉发出轻笑。
“嗯!大家做个公证,既然这位梁先生要为我助兴,那就来助一助,特别要求,输了的人等会跳一段尬舞,就算我回赠各位来宾的礼物,大家拿出手机来尽情地拍摄。”冼泽高声说道。
所有人更疑狐了,本来这新姑爷本来就没有胜算,居然还有心思调侃加注,简直就是不自量力,疯了的典型。
梁辉也微微一愣,认真注视着冼泽,脑海里回忆对对子牛逼的人物里有没有这么一个人,想了半天,确认没有。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小子自信来自哪里?疯了还是傻逼了?
黄锦绣很担心地看着冼泽,招手叫来一个侍者,密语了两句,然后才恢复镇定。
“可以!我正有此想。”
“那就请吧!”冼泽沉下心来,拉扯出魂海里那团晶莹的魂力。
“听好了!万瓦千砖。百日造成十字庙。”梁辉走动间轻轻吟诵。
言简意深,对仗工整,平仄协调,字数相同,结构相同才能真正算得上绝对对子,这是中文语言独特的艺术形式。
众人满怀期待,也有人开动脑筋,如果是自己对,该怎么对得上,也有人议论纷纷。
“这是个数字对。万千百十,工整平仄的对子应该是一二三四。”
“还要言而有物,平铺直垫。”
“没错!还要对上瓦砖庙,中间有个时间点,就是百日。”
“有点难。”
“何止难啊!就是这个数字问题你就对不出来。”
“反正我是对不出来。”
“不愧是浦东有名的才子。”
冼泽走动之间,在人群中努力寻找答案,可惜他失望了,没有一个能在心里留痕的,在场的估计也没有人对得出来。
完了!他以为就自己一窍不通,没想到在场这么多人,看起来人模狗样,全部都是猪,全部都是空壳子,连黄锦绣都颦眉皱额,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了?新姑爷!开始你的表演。”梁辉得意一笑,忘乎所以。
冼泽走了两圈来回,已经对这帮看热闹的人失望了,就是不知道梁辉自己有没有答案。
“我已经有答案了,不知道梁大公子是不是乱蒙的,胡乱出题,恐怕自己也对不上来吧!”冼泽走到梁辉年前,直视对方的眼睛。
“胡说八道,我心里肯定有答案,只要你承认回答不上来,我现在就可以压调平整地说出下一联。”
梁辉默念一遍,一舟二橹,三人遥过四通桥。
“好吧!那我就说说我的答案,一舟一橹,三人遥过四通桥,你觉得呢?”冼泽笑得很开心。
围观的众人无不拍手叫好。
“妙啊!”
“厉害!还真能对出来。”
“这个新姑爷看来不简单啊!”
“还是很有才华的嘛!”
黄锦绣深深地看了冼泽一眼。惊诧不已,她也没看出来这个登徒子是个有才气的调调,平时一副流氓样,居然这么厉害,心里有些小窃喜。
梁辉惊诧莫名,居然还真能对得出来,没理由啊!这是他在国联会里掏了好久的干货,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对上了,难道这小子是个天才?但他更愿意相信,冼泽也对对联这方面深有研究,是个高手。
“怎样?对得还可以吗?”冼泽看着梁辉,有些得意,跟我斗!这个臭傻逼!
“勉强算对得上。”梁辉气息一滞,恼怒不已,他直接又来一句。“冻雨洒人东两点西三点。”
这句要是还能对得出来,我算是服了,同时在心里给出了下联。
所有人都讨论纷纷。
“这又是什么玩意?”有不懂的人茫然不解。
“这应该不难吧!春风拂面人亦去草亦生,我都能对出来。”
“收声!”
“我艹!这…这是拆字联啊!这才是绝对。”
“怎么了?”
“所谓拆字联,就是把联子里的字拆开组合,冻雨洒人这个“冻”字,拆成两点水和东,“东”边加两点,这不就是冻字吗?冻雨洒人这个“洒”字,拆成三点水和西,“西”边加三点,不就是洒字吗?玛德!牛逼啊!”
“我还以为这么简单呢?”
“这个更厉害。”
“这是绝对的对啊!”
“没错!冻雨洒人,必须要对上这个动词,东两点西三点,必须中间要有两个不同的数字。而且点字重复了,那么对出来的下联,这个位置的字也一定要重复。厉害了!”
冼泽已经收到答案,不慌不忙,倒是黄锦绣心肝微颤,不但要工整平调,而且里面还蕴含着拆字,这太难了。
“刚才不是说只要我对出来一个,算你输吗?”冼泽把梁辉吹牛逼的话拿出来讽刺。
“那你也说了,出三个对子。我这是恭敬不如从命。”梁辉脸不红心不跳,根本不当回事。
“脸皮这么厚,不过我喜欢,我就喜欢抽脸皮厚的家伙的耳光,把他的脸抽得稀巴烂。”冼泽嘿嘿一笑。
“可别说大话,你就不怕闪到腰吗?新姑爷!这么多人看着呐!”梁老头看不得冼泽那得意样,虎着脸说道。
什么叫不要逼脸?这就是。一个长辈,不阻止冲突也就罢了,居然还明目张胆地用身份压小辈。
“我也恭敬不如从命,切瓜分客。”冼泽深深地看了这个老头一眼,套用刚才梁辉的话,故意顿一顿,看到梁辉的脸色发黑,心里大笑,“横七刀竖八刀。看看工整吗?”
梁辉的脸色彻底黑了,怎么可能,对方的答案怎么和自己心里所想一模一样,难道真的是国联会里的隐藏高手?还是窥见他心里所想?至于天才,他根本不相信。对方好像没有考虑过一样,直接能对出下联,这可是绝对的绝对。
“切瓜分客横七刀竖八刀。”黄锦绣沉思片刻,露出恍然神色,看向冼泽的目光已经露出星星点点。一脸着迷,老爸选的人果然是才气逼人,“你真厉害!”
“切瓜分客对冻雨洒人,横七刀竖八刀对上东两点西三点,妙啊!”有人惊叹。
“这叫什么妙,再加上拆字,那才更妙。”
“这个“切”字,七刀横着组合起来正是切字。而“分”字,八刀竖着组合,这不就是分字吗?厉害!”
“新姑爷但考究了对联的工整和拆字,连拆字都是第一个字和第三个字,真的是真正的绝对。”
“冻雨洒人东两点西三点,切瓜分客横七刀竖八刀,完全是绝对!”
“新姑爷不愧是新姑爷,黄总的眼光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怪不得黄总愿意下嫁绣儿,现在来看,真是郎才女貌。”
冼泽走到梁辉身边,逼视着对方,“如何?准备好跳尬舞了吗?”
“你可别得意忘形,还有最后一题。”震惊得无与伦比的梁辉回过神来。厉色显露,他不信冼泽那么厉害,他不信。
“对啊!最后一题,你就要跳尬舞了,对了!喝了那瓶拉菲再跳,那样就不会太尴尬。”冼泽要求对方跳艳舞,有公开捣乱的意味,其实还有一层意思,他不爽,也要让黄云天难堪。反正现场的人,只认黄云天,他这个姑爷的光环要小的多。
“听好了,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梁辉咬着牙说出了上联,这次的下联,他死都不捂到心里去。
冼泽微微一惊,完了!不能知道对方的心里所想,那还搞个毛啊!
其他人一脸期待地看着冼泽,准备倾听这位新姑爷的名言至句,黄锦绣同样笑盈盈地看着冼泽,信心满满,男人给他大大的惊喜。
现场恐怕只有梁老头胆战心惊,眼皮直跳,他已经做好打算,如果儿子输了,他就耍赖,索性不要这张老脸,找黄云天聊天去,这样就算成了众矢之的,也总比跳尬舞好吧! 史上最强神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