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出浴,往往是最诱人的一副场景。
洗好澡之后,夜沫染不知道身后有人,所以便一丝不、挂的走出浴桶,在刮着衣服的屏风面前优雅的穿起了来。
她本来是想直接穿个内衫然后睡觉的,可以想到她这里还有九烨,她只好本本分分的将所有的衣服都穿上,虽然有些繁琐了,但总比被人占了便宜的强吧。
然而她还不知道,她已经被人占了便宜了呢,现在才想起来这个问题,会不会有些太迟了呢。
等她洗完澡出来时,九烨还在床上躺着,气息平稳,只不过,他的脸蛋怎么有些潮红呢。
夜沫染见状,以为他伤口感染发烧了,连忙走过了摸了摸他的头,见并不发烫,这才松了口气。
“你还真是让人不放心。”
夜沫染站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安睡的九烨,竟然操起了当妈的心,哎,没办法,谁让他遇到了一个这么尽职尽责的医生呢。
确认九烨没有炎症伤口没有再次裂开之后,她才安心的上了软榻。
大概白日里骑马骑的太累了吧,夜沫染一靠上软榻就合上了双眼,她本来还打算想一些事情的,但还没来得及想,就已经睡着了。
汐颜居夜沫染的闺房内,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而就在这一刻,床上的人儿不知道什么已经睁开了双眼,见她睡着了之后,便下床轻声走到她面前。
“夜沫染,你可知道你有多诱人?”
熟睡中,夜沫染只感觉耳边传来这样一句话,但她实在太困了,也没有力气睁开双眼,只能迷迷糊糊的应和了一句。
“恩...”
接着,便又不省人事的睡觉了。
见她的反应,九烨金色面具下的脸勾着嘴角,眼中满是笑意。
片刻,他便俯身将她抱入怀中朝床走去,这么冷的天,若让她就在此凑合一晚上的话,那还不得把她冻坏了不成。
当然,这只是九烨自己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实际上,是某人图谋不轨想要拥着夜沫染入睡。
九烨将夜沫染放在床的内侧,然后自己在外侧轻轻躺了下来,侧着身子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忍不住凑了过去。
她刚洗完澡,身上有一种很干净、很香的味道,向来讨厌女人的九烨,竟然不讨厌这种味道,反而觉得很好闻。
夜沫染恰巧在这个时候翻了个身,一只手搭在了九烨的肩膀上。
九烨嘴角的笑意更加灿烂,这个女人,睡觉还真不老实。
怕她冻着,他又将她的胳膊放在被子里,接着...又凑近了她些,他似乎,很想接近夜沫染,一点儿也不讨厌她的靠近。
熟睡中的夜沫染,察觉到一股暖意从身边散出,不自觉的那边靠了靠,整个人缩成一团躲进九烨的怀里。
九烨身体一怔,第一次和女人睡在一块儿,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作为一个男人,生来就会情事,很快就伸出自己的手将她彻底的揽入自己的怀中。
美人在怀,九烨只觉得很安心,这是多少年了他都不曾有过的心安,今日,一个只见过几面的女人竟然给了他这种心安的感觉,这是为什么呢?还有,他总感觉他们之间的相遇像是冥冥中已经注定了的事儿。
看着怀中安睡的面容,九烨想起刚才她沐浴的那一幕,情不自禁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冰冷的唇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九烨瞬间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做什么。
第二日当夜沫染醒来之时,九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她醒来时只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而九烨已经不见身影。
“真是可恶,每次救了他也不说句谢谢,总是不告而别,当我这里是旅馆啊!”
大清早的,夜沫染就因为他的不告而别感到郁闷,这样的病人,她以后还是少遇到的好,太没有良心了。
午膳过后,夜光慌慌张张的跑来汐颜居,夜沫染见状,十有八九的猜着他来这儿和墨逸有关。
“光叔为何气喘吁吁来此。”夜沫染虽然知道,但却装做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她又不傻。“念惜,快去给光叔倒杯茶来。”
“多谢大小姐好意,不过不必了,大小姐您还是赶快和老奴走一趟吧。”夜光见状,连忙阻拦。
夜沫染一脸疑惑道:“光叔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怎么这么着急。”
“老奴还是边走边说吧,德亲王府那边的事儿可耽误不得啊。”
果然,夜沫染猜的没错,没想到墨逸的办事效率那么快,昨日才刚刚和他说好,今日就来左相府了。
来到那日她初进左相府时来的大厅,夜光站在门前尊敬道:“大小姐您一个人进去就好,里面老爷还有德亲王府的世子都在里面,您待会儿说话的时候可万万要小心,这位世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惹的起的,就连老爷都不敢惹。”
“我知道了,多谢光叔提醒。”
虽然夜沫染不怎么喜欢左相府,但也不见得这整个左相府里的人都是坏的嘛,最起码,这个管家还是不错的。
夜沫染走进大厅,果真,墨逸正坐在上座上,翘着二郎唐,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果真符合传闻中小魔王的名声。
“沫染见过父亲、见过...世子。”
夜沫染一副识大体的样子,这样的她,和昨日墨逸所见完全不一样,他在上面坐着看到这样的她,快要忍不住笑了,但看在夜铭也在这里,他只能憋了回去。
“沫染啊,听世子说,你医术了得?”
那日她回府的时候,她明明说过了自己会医术的,而他那日还不让提,现在倒好,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真是一只老狐狸,不过,且看她怎么拆穿他吧。
“那日沫染回府,不是告诉过父亲吗,父亲难道忘记了吗?”
夜铭越是想装,她就越是不让他装。
夜铭闻言,脸色难看极了,正当他准备开口辩解之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墨逸开口了。
“怎么?左相大人方才不是还说您也不知您府里的大小姐懂医术这件事吗,怎么她的说辞和您不太一样啊。”墨逸一副威严的样子,让夜铭有些压力,“怎么,难不成左相大人是想骗本世子不成?”
夜铭闻言,脸色苍白,连忙跪在地上,“老臣不敢,那日小女只是说她的伤口是自己包扎的,不曾说过自己医术高明啊,若老臣知道的话,早就让小女上王府替老王府诊脉了。”
“让女儿去王府诊脉?”夜沫染闻言,一副吃惊的样子,连忙拒绝道:“不行啊,这不行啊。”
“不行?为何不行?”墨逸见夜沫染演戏的兴致上来了,就配合她道,既然她想,他配合一下又何妨,又少不了一块儿肉。
“沫染,别瞎说话。”夜铭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这个女儿,是要害死他呀。
然而,已经晚了,只听夜沫染一脸委屈道:“世子,沫染真的不能上王府给老王爷看病。父亲说了,女儿家会医术只会丢人,为了不给左相府丢人...沫染是真的不能去啊。”
没错,夜沫染就是专业坑爹三十年,既然左相府不仁,就休怪她不义。
“左相大人,您可真会教女儿啊。”墨逸看着夜沫染的演技,简直想跳起来为她叫好,可惜啊,他今日专门来到左相府,就是为了给夜沫染来做主的,若是太明显的偏向她了,日后肯定有引起谣言,只怕会对她更加不利。
“回世子,老臣不是这个意思啊...”
夜铭没想到,他当日随口说的一句话,竟然会成为夜沫染今日坑爹的利器,早知今日,他当日就应该多派些人手,将夜沫染置之死地的。
看来当年那个道士说的没错,夜沫染果然是左相府的灾星。
“父亲....世子....沫染说错什么了吗?”
明明就是她亲手将夜铭陷入这个情景之中的,如今反倒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她还真是...演技真好。
墨逸只能给她这样的评价了。
“你当然没有说错,说错的..只怕是你口中的父亲大人了。”
墨逸无奈,只能继续陪着这小丫头演戏下去了,不过,他也是该好好教训这个左相了,平日里借着五皇子的名声在朝里为非作歹,而在左相府里,作为一个父亲,竟然只宠爱那个第一美女的夜梦玥,对夜沫染是百般刁难,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夜铭闻言,低着头不敢说话,墨逸今日摆明了是来找他的麻烦的,若是他在多说什么惹闹了这位世子,受苦的人可是他啊,他又何必自讨苦吃。
见他也把情况看的差不多了,夜沫染觉得无趣,也不想在玩下去了,还是正事要紧。。
“那父亲...我可以跟世子去左相府帮老王爷看病吗?”
在左相府里,她总是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让任何人都以为她是好欺负的。
“你自然是要去的,老王爷如今生病在床,你若是能出一份力,那自然是好的,你且安心跟着世子去吧。”
夜铭见状,连忙回答。 相思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