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〇一章 依旧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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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墨烨微微一笑,从袖口摸出一块兵符:“平西侯掌管西洲城的两万兵马,这样的兵权够吗?”
宣云锦眨了眨眼,好奇的看了看兵符才还给容墨烨:“也算值吧,那皇上得奖赏我才行啊,竟然兵不见血刃的帮他要回了一部分兵权。”
案子已经结了,平西侯和知府的事情的确无法继续往下拖。
区别只在于,对方给什么梯子让她下。
毕竟宣云锦也不可能真的让两家有人死在他的手上,否则这杀人罪名可跑不了的,她不会那么蠢,所以下手一直很有分寸。
“真的就只是这样吗?”章奕珵狐疑的说道,摸着下巴打量着容墨烨,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
容相带着圣谕来西洲城,可不是为了平西侯的兵权。
宣云锦看了看章奕珵,又瞧了两眼容墨烨,心下有些纳闷儿咋舌,怎么这两人突然之间就有点剑拔弩张起来了。
容墨烨眯了眯眼:“所以呢,你想知道什么?”
“很简单,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尽管他跟凶手没有关系,可他跟陷害我的事情有关……”章奕珵脸色一沉,对那个幕后黑手难免有些咬牙切齿的。
一次陷害,涉及到的东西就多了,他都懒得去细数。
既然容墨烨会亲自来求情,那说明平西侯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甚至于兵权都只是顺带的。
毕竟平西侯交代真相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并不能因此就将功补过。
“我知道你肯定想知道这个,但是你可能要失望了,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平西侯都不知道……”容墨烨冷笑一声说道。
实际上是对平西侯的不满,幕后黑手都没有搞清楚,是谁就敢动手,这人在西洲城真是唯我独尊的太久了。
“不是吧,平西侯居然这么蠢?就那么愿意帮被人当枪使吗?”宣云锦大感惊讶,竟然觉得这种结果还能接受。
果然所谓的幕后黑手并非那么简单就能知道的,否则也不至于隐藏的那么深了。
容墨烨摇了摇头:“不是平西侯蠢,他们这是一拍即合,平西侯打一开始只是为了手里的一盆花……不过是想借机逼你就范而已。”
章奕珵皱了皱:“那知府大人那边呢?难道说他们连接到谁的命令都不知道吗?还那么害怕?”
容墨烨轻笑:“发命令的人是兵部尚书,但是你觉得兵部尚书会有这么大的权力,和暗中势力,不仅躲过了我和皇上的所有耳目,还敢在外为虎作猖欲所欲为?”
“兵部虽然是六部之一,可如果他真的能够做到这地步,我这个丞相也不用当了……”
章奕珵怔了怔:“那这么说的话,兵部尚书有可能就是幕后黑手的棋子?难怪他们能调用军队系统的通讯方式,对于兵部尚书来说,这岂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是棋子之一,这件事情我来插手了,皇上面前过了明路,兵部尚书这颗棋子只怕要废了,指不定我的折子还到不了京城,兵部尚书就得出事儿。”容墨烨没抱希望能够审问兵部尚书。
“所以知府大人也只知道兵部尚书吗?”宣云锦特别惊讶,其实不太明白这古代官的想法。
连人都可以不露面,只是几个指令就值得堂堂一知府豁出命去办?
这种碰臭脚的想法真是太奇怪了,想要讨好需要那么用力。
平西侯还好说,至少兵部尚书是直系上司,手里兵马还得仰仗兵部发军饷呢!
知府大人蹦跶得那么欢快作甚?根本就不是一个系统的嘛,就不怕户部尚书知道后会直接清理门户?
“肯定是知道的,并且也都知道兵部尚书背后还有人,具体是谁他们就猜不到了……”容墨烨摸了摸下巴:“隐藏得这么深,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谁?”
章奕珵忍不住有些郁闷,原本以为案子破了就能知道要害自己的人,指不定拉扯一下还跟他爹娘的事情可能有关系,哪曾想,依旧这么扑所迷离。
正因为容墨烨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才会要平西侯拿出兵符来交换,否则,筹码不足啊!
平西侯虽然还有一个女儿,可儿子只这一个,传宗接代的事情肯定比兵权更加重要。
何况,平西侯府已经闹得不可开交,需要时间来喘息。
一个没有兵权的侯爷,反而能更加安稳,不至于时时刻刻被盯着,这次事情闹腾到皇上面前去了,总得蛰伏一段时间。
没有得到想要知道的答案,章奕珵离开衙门的心情不算太好。
任谁知道自己有个要命的敌人在暗处,自己别说反抗了,连是谁都不清楚,估计都不会放松的。
宣云锦看章奕珵在走神,不经意的问道:“宁轻最后给你说了一句什么话?”
认罪了还说悄悄话,总觉得跟她有关,作为犯人,未免太不安分了,竭尽所能的挑拨离间。
章奕珵下意识的说道:“人心易变……”
话一出口才发现宣云锦在问,章奕珵连忙补充了一下:“是宁轻说的,可不是我的意思。”
宣云锦呵呵一笑,果然没有猜错,分明有挑拨离间的嫌疑。
“其实也没错,人心的确很易变!”宣云锦忍不住感慨。
章奕珵脸色微黑:“不要听他胡说,不过是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借口罢了。他一直觉得自己为了禾蝶不断在努力,付出了那么多,禾蝶就应该有相同的回应。”
“可实际上,我觉得禾蝶一开始对他未必就有他想的那么认真,之所以将诗绣在手帕上,那是女人的浪漫,估计相处这么多书生,就只有宁轻将他们名字给融入了诗里。”
“禾蝶觉得这诗是她的,值得炫耀的东西。”
宣云锦挑眉:“那玉佩呢?明显那赠与的话是后来找人弄出来的,禾蝶原本戴了几十年可没有。”
“我觉得,应该是禾蝶最看好宁轻,所以回应给予了一些实质上的安慰,让宁轻定心,哪曾想,宁轻去年并没有考上。”章奕珵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