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不喝不给碰
箱子里,竟是一颗已经腐烂了许久的人头!
“贵妃娘娘让奴才告诫各位,不该做的事情啊,可是千万不要做,免得落得跟箱子里的人一个下场!”领头太监得意洋洋地道。
叶子信却“唰”地一下整张脸都白了,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面上还努力维持着镇定,可紧握着拳的双手却止不住的颤抖。然后,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噌”地一下便那领头太监冲了过去。
这个人头,不是别人的,正是他的恩师、大将军陈敬的!
他想维持镇静,不要被眼前的事物刺激到,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保持理智!
赵奕心里一惊,回过神来时叶子信已经被身旁的赵樊拦住了,只是不断在挣扎,想冲过去了结了那领头太监的狗命。
在场的人也被吓得愣住了,俞缨只闻到了味道,却没看到箱子里的头,她想掀起盖头看,却被得了赵奕眼神的喜娘一把拉着就往洞房走。
“箱子里是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看?”她疑惑地开口,但心里对答案多少也有了个底。
“等王爷回来了会告诉您的。”喜娘笑的勉强,声音也是不由自主地抖。
饶是见过再大的场面,也没见过这般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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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奕看着家仆把百姓疏散了完,才冷着脸下令:“把他给我压下去,其他人回去复命。”
肖尧方才找了根绳子將这小李公公捆了起来,这会儿该是知道了自己不会有好下场,扯着嗓子大喊:“您不能关咱家!咱家可是皇上派来的!”
那几个小太监已经被赶出了府,赵奕一脸阴霾地蹲下来,直视他:“你在帮颜素儿送贺礼来时就应该想过会是这个下场!”
小李公公哪知道赵奕已经不管皇上了,赶忙求饶:“王爷饶命啊!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奴才什么都不知道的!”
“你当本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赵奕目光凌厉,厉声骂道:“你真当本王不知道你是李全福的干儿子?还是真当本王不知道你们父子俩和颜素儿在皇宫里干的那些勾当!?”
小李公公被骂的愣在当场,一时也忘了要求饶。
赵奕看了叶子信一眼,后者仍死死盯着那箱子,赵奕便毫不犹豫地道:“把他给本王抗去叶府,全权交给叶提督处置。”
“是。”肖尧领命,招手便让了將小李公公抬起来,后又觉着他大呼小叫地求饶烦的很,随手拿了块不知哪儿弄来的脏布將他的嘴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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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信將陈敬的遗骸葬在了自家后院,以父亲之名下葬、拜祭。
等到一切忙完了,赵奕又去沐浴了,才回洞房。
此时已月上树梢。
出了那么大事,月倒是满的,如同金纱,盖住部分院子。
不出他所料,洞房里的人儿早就就着嫁衣睡了过去,繁重的头挂都没取;桌上的吃食早已没了大半,他似乎能想象出来床上的人儿是何种怨念的表情等在这。
他低低的笑了出来,悄无声息地做了个手势,让喜娘出去,然后动手帮她把头挂取了下来。
或许是他哪一步的动作大了些,俞缨“唔”了一声,悠悠转醒,轻轻抓住他的一根手指尾,“你回来了呀。”
声音有点刚睡醒的哑,尾音上翘,勾的她喉咙一紧,低头就想亲上去,不想却亲了个空。
身边的女人“咯咯咯”地笑,挣扎着坐起来,“你没掀盖头,也没跟我喝交杯酒,哪有上来就亲的道理?”
赵奕挑眉,这盖头早就在她还没睁眼时就掀掉了,至于这交杯酒嘛——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就递给她:“喏,喝吧。”
俞缨哭笑不得,怎么还有这种操作?
“是交杯酒!”
赵奕嘴一撇,凶巴巴地道:“都一样!”
“不一样!”俞缨也不高兴了,她刚刚做了什么,弄的他又如此猴急?
“不喝不给碰!”
望着她那无赖的样子,本来压着一团火的赵奕突然火灭了,笑地一脸风流倜傥:“是,你说什么都依你。”末了挽起袖子,拿起桌上的酒,示意道:“不是不喝不给碰吗?来啊!”
俞缨也是第一次见笑成这样的他,顿时整个人都傻了,他说话,她便把手递给他,由着他转过自己的手,听话的把交杯酒喝了下去。
酒味刺鼻,呛得她醒过神来:明明盘算好要为难为难他的,怎么就被美色所迷惑了呢!
可再次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压在了身下,无力推开,也逃不出去。
“你、你要干什么?”话一说出口她便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他想干什么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他一只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别下了大红色的床幔。
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干你想干的事。”声音低的诱人。
她身体一僵,蓦地想用腿踢他,却又被他的腿压住,“你这样欲拒还迎,我怕是不会放过你了。”
“唔——”唇被他噙住,柔柔地摩挲,磨地她心头痒痒的。
她开始害怕了,不安地扭动被他擒住的双手,结果抓着她的那只手更用力了。
他慢慢向下,从脖颈,到锁骨,细细密密地啃噬;另一只手开始结她嫁衣上的结,一个一个地结,动作慢到极致,就像是故意的一般。
又酥又麻又痛又痒的感觉从锁骨那里传出来,逐渐蔓延至全身。
她慌的很,重重的用膝盖顶了他的膝盖一下,他吃痛抬头,她立刻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狠狠咬了一下才松口。
她只想着阻止他往下的动作,殊不知这一举动“轰”地一下点燃了赵奕,他微伏起身,重重地喘息,用充满情欲的双眼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最后还是猛地覆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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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缨醒来时只觉得有光打在脸上,刺眼的很。
她睁眼望去,阳光已经挂在正中了。往旁边一看,果然没人,于是手往床垫上一撑便想起身。
然后“咚”地一声摔回在床上。
“姐姐你醒来了呀,王爷吩咐我给您放了热水,你快起来沐浴吧!”恰巧阿浅取了一些衣服回来,看到她时笑着说。
她笑着回应了一声,努力撑死酸痛的身子下床。
阿浅见她下了床便过来收拾床单,俞缨见她笑着將有落红的那块布小心翼翼地叠起来,羞得脸都红了,等也不等阿浅便自己去了屏风后头沐浴。
就着温热的水,身体的不适才缓解了些。
泡在水里,蓦地想起了昨天成亲时那一出闹剧,眉头瞬间扭成一个川字。
虽然赵奕没有跟她说,但她知道是什么,只是不知道是谁的罢了。
这应该是赵瑛让颜贵妃送来的警告吧。
让他们不要再收集兵符、招兵买马,毕竟他们这段时间的动静确实太大了。
想了想,她没有再水中多泡会,便起了身,匆匆的回了原先住的桂苑。
她原本也没有离开王府多久,所以原来的东西还在院里。
她穿越过来时,兜里有一方帕子,上面写着“快打仗时,来杏杨村后山木屋。”
她当时没多想,但也知道很重要,便随身带着,来了王府后便仔细收在了屋里。
现在该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不过想来,她应该也不是平白无故的穿越来这里的,她应该是有个什么身份的,不然这方帕子怎么来的?再说了,每个太监都必须是净身了才能进宫,她又是怎么躲过的?
但她没有多想,回到原来的院子,她赶紧进去翻箱倒柜,终于在床底下的箱子里找到了那方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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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奕照旧与叶子信、赵樊在书房里议事。
跟去的人传话回来,昨日被他们放回去的几个小太监逃了。
这也是能料到的,若他们就这样回了皇宫,定是没命活下来的。
不过也不怕皇宫里的人不知道这外头发生的事,昨天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也有不少百姓看到了他们压下了小李公公,不愁皇宫那边收不到消息。
现在还差最后两块兵符,只要集齐了这一整块兵符,跟赵瑛的大军对抗不成问题。其中一块兵符还在十清身上,但最后一块兵符仍然不知所踪。
“八哥,我们动作要尽快了,听说赵瑛那里已经开始储备粮食了。”赵樊皱着眉道。
旭州与郸城中间隔了一座连阳,与京城之间隔了一座皖城,京城与郸城之间又隔了一座沅江城和普陀山,也就是说,旭州、郸城和京城成了一个三足鼎立的局势。
郸城虽然穷,但是其他几座城都还没用作封地,所以是归顺赵瑛还是赵奕,仍是一个问题。
考虑了很久,赵奕终于做出了决定:“阿樊你留下来试试说服没有封王的城池归顺我们,子信同我去就赵瑜。”无论怎么说,將赵瑜放在赵瑛那里始终是不行的,一定要尽快救出来,不然以后赵瑜一定会成为赵瑛威胁他们的把柄。毕竟赵瑛不是他们,他已经没有什么人性了:“阿樊你现在回去收拾行礼,一定要比赵瑛更快拿下。子信你留下来,同本王商讨一下救人一事。” 谁家殿下如此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