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萧剑?”
我有点搞不懂,我自己有什么好冒充的,听了文继达的话之后不禁表现得非常诧异。
而文继达则很肯定地回应道:“不错,我要你冒充萧剑!”
我愣了好半天后,才微微笑道:“我不知你们从次仁旺堆那得到过什么消息,但他跟伍哥是朋友,应该对很多事情了解得比我清楚。我听伍哥说过,他跟萧剑做过一段时间的兄弟,而那萧剑本身好像因为惹事太多,这才不得不躲起来的。现在你们要我冒充萧剑,却说是在保护我,是把我当猴耍吧?”
文继达却反驳道:“既然你也知道萧剑的一些事,那也应该知道伍兴昊让你回来丽江,或许就没安什么好心!据我了解的情况,伍兴昊两年前还是到缅.甸你们那个圈子里的卧底,而你作为一个缅老板,不会真把他当哥了吧?”
关于真正那个张瑞益的事以及伍兴昊做卧底的事,我都只是一知半解,文继达既然连那些事都了解得清楚,我说多了只怕露出破绽。所以我只笑了笑,含糊其辞地应道:“我给伍哥提供过某些线索,他不至于害我的!不过你们既然提出条件,总得告诉我原因,那样的话我才好权衡。”
我对文汉的了解一直仅限于从别人口中得知的那些传说,真正打交道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也实在是看不透他,但他的这个儿子文继达,我倒是两次短暂的接触就看出来了,这个道上的太.子.爷应该跟邹一冰、白绍南是同一类货色,都是仗着家里的老底自以为是的人。
他听我如此说,还以为我被他给说中了要害,答应了他的要求,脸上立即就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随后他也不保留,直接向我说起原因:“我刚才说过了,那个萧剑嘛,之前接触的都是大角,但不知他图个什么,居然背地里弄了些大角们的负面材料,而且还搞得有板有眼,这要是闹出去的话,无论真假可都会让领导屋的圈子发生一场大地震。”
“所以现在被他涉及到的几方势力,所面临的选择都是一样,要么让这个人永远消失,这样就可以强辩一切都是其他人别有用心的造谣。但最好的选择还是让他本人站出来,然后亲自辟谣让指手画脚的人闭嘴。”
“可是那萧剑据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或许也是受了某些势力的操控,反正他既然干出那样的事,肯定是不可能主动站出来的。”
“我要你冒充他,就是要你代替他来为大角们证明清白。而且你想想,只要你能给那些想都不敢想的高级领导帮这个忙,那就变成了他们的贵人,今后无论你以萧剑的身份还是以你自己的身份出现,又有谁敢再来害你?”
“而如果你不同意,那可就危险了,某些人怕你冒充萧剑去做那件事,肯定是容不下你的;而另外那些涉及到的大角则有同样的顾虑,同样怕你冒充萧剑去做人证,一样的不容你于世。这道理你如果能明白的话,也就理解我为什么要你冒充他了!”
我没想到文继达知道的还真多,由此可见他家和那些大老总大领导之间的关系,绝对也是错综复杂的,肯定不止汉爷与邹顺利和白福润的那点关系。
想了想之后,我点了点头道:“听文哥一席话,我倒是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但我听次仁旺堆说你们杀害了萧剑的兄弟,要是我冒充萧剑却跟你们混在一起,那只怕也是死路一条。”
文继达笑道:“哦,你说的是昨天我们灭掉那个基佬李正良,他虽然是我让黑导游动的手,但实际上背后指使的另有其人。你如果答应冒充萧剑,那么我们自然会对外言明真相,冤有头债有主,到时他们自然不会对你怎么样!”
他说得很轻松,我却听得心里一震!这文继达倒真以为谁都跟他一样是猪头三了,就算我真是张瑞益,他这话也绝不可能说得动我,即使杀李正良不是他们的主意,可我不是“冒充”萧剑了吗,身为李正良和一干兄弟的老大,不出面为兄弟报仇,反而忙着去给那些大佬正名,兄弟们会怎么看我?
我觉得这个矛盾实在太明显,不得不主动提出质疑,但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后,我却装作不经意地补充了一句:“还有一点,杀李正良的人肯定是有目的的,人家能让文哥你都为他们背黑锅,到时只怕也会对我不利。所以你得告诉我那些人是什么角色,我该如何去应对。”
没想到这回文继达倒是很警惕,听我说了他的话有点行不通后,脸色顿时就有点难看,没好气地回道:“反正利害关系我已经跟你讲了,这交易你爱做就做,不做拉倒!但我要提醒你,早上从你住进酒店,就已经不止一伙人在暗中盯着你了,包括你回家来,也是因为那些人事先知道我在这里,才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上门来找你的麻烦。”
他这话倒让我不得不严肃对待,赶忙露出一幅笑脸道:“文哥别生气!这样吧,你容我考虑一下,顺便也征求下伍哥的意见。还有就是,既然我现在就有危险,所以请文哥……呃……不是,我是想先向你求个情,看看能不能借个什么防身的家伙给我。”
文继达见我彻底松口,神情间的得意更为明显,不过他却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在缅.甸当了那么多年老板,连个防身的家伙都没有?”
我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现在好不容易变成个‘白人’回来,从春城回丽江又坐的是飞机,所以……”
文继达不等我说完,向身边人使了个眼色后,那人将手提箱里的钱收好,又从身上掏了一把匕首出来,再连同手提箱一起递来给我。
见我接过来的时候有点不以为然,文继达笑道:“张兄弟其实尽管放心,有我亲自在丽江,恐怕暂时还没有谁敢来为难你的。”
我将手提箱往地上一放,抽出那把匕首忽然间就往给我匕首的男人刺去。
那家伙也是个专业的保镖,见我暴起攻击时并不惊慌,而是在危急之中猛地将文继达往旁边一推,再往旁边一个闪躲,勉强让开了我那一刀。
但就因他护主的那个推开文继达的动作,让他闪开的姿势动作显得非常仓促狼狈,而且只有闪躲的份,来不及向我还击。
而我却趁势将匕首一翻改直刺为横削,继续朝他攻击……
那男人的身手其实不差,至少不是那种我能秒杀的人,如果准备充分的话,甚至可以跟我有得一拼,但他吃亏在猝不及防,因为要保护主子,一来就被我逼得手忙脚乱;而他的另外那个同伴则同样忙着保护文继达,根本就来不及抽身帮忙。所以只寥寥数回合,我便瞅准机会一个扫腿将对手放翻在地,随后用他给我的匕首横在了他的咽喉处!
抬起头来,文继达已经退到了屋子角落,他倒不失为一帮老大,面对我的突然发狂一点也没慌乱,只是镇定地退在那安全距离看着。而他身边另外的那个手下,则已经掏出了一手枪,正警惕地指着我……
“文哥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这匕首威力实在有限,想逼这位大哥找点真正能防身的家伙。”我面带微笑,一边说一边搜我刀下逼着那对手的身。
对手跟我交手的时候感受到了我的实力,而且我横在他脖子上的匕首也让他确实不敢动弹,只能任由我将他身上的物品搜出。
文继达见我说话的语气很软,伸手轻轻压下了他身边那手下的枪,脸上也没有什么怒气,仍旧很淡定地笑道:“张兄弟好身手!等你把我说的事考虑清楚我们把正事办完后,要是你愿意跟着我们汉维邦混,我保证你大有前途。”
我从对手身上还真就搜出一支92式军用手枪和三支弹匣,拿到那东西后,我将匕首一放猛地向后退开,随后快速而熟练地褪出枪里原来的弹匣重新上了一支,接着又上膛抬枪,动作一气呵成。
我开枪了,不过枪口是指向屋顶的,“叭”的一枪将那老屋的木楼板打了个洞。我对手枪玩得虽溜,但摸过的枪不多,所以得先试试枪才行。
而一枪开出确认没问题后,我才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下枪口,指向了屋里的人。 我是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