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的时候,李蓉和王茜停住哭泣一脸期待地看我。李蓉对我这人实际上了解不多,见状后倒还罢了,只是很奇怪我为什么突然打起了电话;王茜对我却是知根知底的,一见我打电话便知我是在求助,且知道我这求助似乎不成功。
所以在我挂了电话后,李蓉变得一脸茫然,王茜则是稍显失望。
我也不解释什么,独自坐朝一边重新拿起手机,编了两条短信发出去……
王茜有点坐不住了,站起来跑去猫眼那看了两次,两次都是一脸焦急地回来。显是徐东他们还在门外守着。
第二次看过猫眼回来后,她也拿出手机拨打起来,我听她是直接打给岳父王劲松的,一边哭诉一边求他过来解决。
我没插言。而是去翻了把木拖把出来,用菜刀将拖把头砍去,做了条称手的木棍……
李蓉对这一切虽然好奇,但坐在沙发上没有出声询问。只是见我把拖把弄成木棍后,才反应过来,疑惑地劝我:“萧剑,你不会是又要去拼命吧?我觉得还是算了,你把钱给我,我尽量说服我老公,让他别再来为难……”
“南嫂,没用的!”打完电话的王茜出声打断道:“我爸爸说了,叫我们一切都听南……南哥的,意思就是要我同意他那无理的要求。我爸还说,如果我们不听南哥的,就和我脱离父女关系……呜……”
说着她又哭了,一边哭一边问我:“老公,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就请南嫂给我们拍……就按先我说的,拍你们昨晚的那种,别来真的?”
李蓉听了后脸上一红,连忙解释:“王茜妹子,你可别误会,我昨晚和萧剑……那是迫不得已,我们什么都没做。”
等解释完,她的脸早已红到了耳朵根……
我的脸也红了,因为我不但想起昨晚和她在昆房大酒店的种种风光,更想起今早在她儿子的房间里差点就……
即使在这种氛围,我也被那些回忆给弄得有点说不出话。
王茜是真急了,对李蓉点了点头后,又惊慌地问我:“你刚才是打电话给李波吧?他是混社会的,你咋啥也不跟他说,请他找几个人来度过眼前这关,不行的话我们立即就出发,去丽江躲几天吧?”
见她如此,我实在于心不忍,以前对她的种种怨念早就抛到脑后了。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接着又对李蓉投去一个坚定的眼神,然后才轻声安慰道:“放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李波的那个老大是什么飞爷,我听李波说此人还亲自开车送南……送白绍南和蓉姐去大理游玩,只怕不会来帮我们。”
李蓉对飞爷自然很熟,连声附和道:“请谁也不能请张承飞,他是东北帮的,我公公还在内蒙的时候就是他在社会上的得力跟班,后来又跟到西宁,一路追随来春城,对我们白家可忠诚了。”
王茜听了后却眼睛一亮,又拉着李蓉急促地说:“南嫂……蓉姐姐,那这个人你肯定使得动,要不麻烦你……”
一句话未说完,忽然她也意识到这好像不可行,自己打断后呆呆地怔在那落泪。搞得李蓉连忙安慰,说她来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人来帮忙暂时应付一下。
我看看李蓉,又看看王茜。长声叹道:“唉……事上之事,什么都只有靠自己才行,别人就算能靠住一时,也靠不住一世。不用再找什么人了。我自己有办法。”
这倒不是我吹牛,刚刚李波在电话里说他们飞爷居然是王劲松请的,忽然就让我想起了自己在老家请街霸魏硕的事,而当时我会想到那一招。主要还是受到了工作上的经验启发。
昆房集团的主业是房地产开发和承建建筑工程,在日常的经营工作中,经常会遇到一些诸如拆迁纠纷、工资纠纷和工程款纠纷等等的麻烦,对于这类事情。能和平解决的自然得耐心去处理,但遇上一些耍横不讲理或者故意捣乱的,我们也自有一套处理办法。
那个办法便是很老套的出钱请人帮忙,老套的方法用好了往往最有用。昆房集团用那套方法由来已久,而且从来没出过任何问题,因为我们请人的办法自成一套,不但不会给自己添麻烦。对方就算是侦察员,也绝对不知道是我们请人干的。
能做到如此极致,主要与我们请的人有关。在滇省的范围内,从春城到各地州市。多年来存在着一个很隐秘的团体或者说组织,这些人全是川渝两地过来的,既不是混社会的,也没有多深的背景。但却很有拼劲。
准确地说来,这些人全都是出来打工的,俗称“民工”。不过他们还有一个兼职:专门有针对性地闹事,医闹、地闹、官闹……只要有人出钱,他们就敢去闹。
要介绍起这些人说来话就太长了,对于我们这些出钱的人来说,只用记住两点:第一,他们很可靠;第二。他们最拿手的就是打群架。反正无论是官家警队、还是黑涩会,遇到这些人都会很头疼。
这群人被我们称呼为“重庆棒棒”。
我到丽江项目部去担任项目绝经理后,曾前后三次请这些“棒棒”出面:一次是给项目部的员工出气,请去对付当地的黑导游;一次是帮当地的一个员工出头。请去冒充村民到政.府请愿;只有最后那次是办正事,请他们到工地去解决一个来闹事的、很有实力很嚣张的乙方老板。三次的结果都很圆满。
正因有了那些经验,前次回老家时我才会想着去找人收拾白绍南,不过老家没有“棒棒”。便改而去请街霸魏硕,哪知那号称黑白通吃的魏硕,不但没完成我的事,还被白绍南反咬了一口。差点连带我都栽了……
刚才我发的两条短信,正是在请棒棒出面。白绍南留徐东他们守在我家门口,绝不只是在等李蓉,更多的还是在对我和王茜苦苦相逼,我敢断定只要李蓉离开我们家,徐东等人肯定就会冲进家来为难我们。
他们既然要留在这,那我也不介意给他们点苦头吃吃。
这些事自然是不能对两个女人讲的。李蓉怎么说都是白绍南的老婆,我俩的激情更多的是那种“一见钟情”,说白点没有感情基础;王茜跟我倒是感情基础深厚,可她无论何种原因,都是主动配合白绍南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我堂堂一个大男人。遇事时叫人帮忙就已经很不光彩了,如果让她们知道我去请人的话,只怕两人都会视我为废物。
其间我也曾想过报警,但伍兴昊在电话里就说过。这种事不管闹到何处都没人会管,何况那些人有谁敢跟白福润家过不去?
短信我是发出去了,“棒棒”的风格是从来不会回复,只有把事情办好了来收钱的时候才会联系对方一次。所以我虽然对王茜和李蓉说自己有办法,但心里还是悬着。
就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李蓉也深知自己如果走了的话,我和王茜的处境很危险,呆了一会后她便低声和王茜商量,最后得出一个计划:我把白绍南要的东西给她,而她则替我们俩胡乱拍点白绍南要的照片。
李蓉解释,说她在这长时间等着,难说到后来徐东他们更有借口闯进来,并借此为难我们。而拍点照片备着的话,无论是白绍南还是他的手下,真要为难起我们来时,那我们也可以用照片当成护身符来保身。
我觉得李蓉想得很是周到!“棒棒”们在我的眼中无所不能,可徐东他们毕竟是白绍南的人!照李蓉的安排做下去的话,即使“棒棒”们不来、或者来了后搞不定,那我和王茜也可能有个退路。
王茜没表态,但看见我对着李蓉赞许地点了点头后,她忽然间便羞涩无比,脸上红霞满天! 我是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