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国庆节的最后一天,我在庆州大学念大三,平日里都是住校,只有节假日才会回cd店,虽然大三,不过我们也有晚自习,但是这晚自习就是用来提供同学们打闹嬉戏的时间,去上的一般是都是谈朋友的情侣,单身狗们则一般会留在宿舍或者去网吧上网打游戏。
我也是单身狗,不过我却是经常会去上晚自习,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想与一个女孩有更多的相处时间。
二十岁出头的我情窦初开,别看我平日里看起来吃的很开,经常把向南那些人玩的晕头转向,但是在感情这一方面我却是非常的猥琐。
我喜欢班上的女神秦星,而且我也能够感觉到秦星对我也有意思,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经常上课的时候发现秦星会偷偷的转过头来偷看我,好吧我承认,我那个时候也在偷瞄她。
用一个词来形容我和秦星的关系,那完全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干柴烈火、翻云覆雨、哼哼哈嘿...好吧我想多了。我们两人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一直保持着朋友的关系,曾经有好几次我都想通过自我催眠和催眠秦星来走出这最后一步,不过最后我还是放弃这个念头。
先不说这样做会违背那老家伙口中的催眠师准则,我自己也不允许他的初恋会是通过催眠促成,加了杂质的恋爱不仅不纯,说不定还会在将来形成一个非常严重的心穴,到时候心穴无限扩大,会引来很严重的后果。
虽然薛茹和王国庆那边已经有向南在查,不过我在回到学校之后还是先通过生物系的一些朋友打探了一下薛茹的消息,确定她并没有什么事之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寝室,没办法,谁让我总是那么的会关心人呢。
我住的是四人间,回到寝室的时候其他人还没有回来,这七天来我的确太累了,所以倒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中途我迷迷糊糊的听到寝室的室友们陆续回来了,不过很快他们又离开了寝室,肯定是出去打游戏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寝室就只剩下张炜一人,张炜的老爸是搞工地的,家里挺富裕,人也长得挺帅,算得上是一个富二代,不过这家伙并不张扬,为人处世也是相当的得体低调,与人关系也处的很好,他与我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不过我是催眠师的身份在学校没有任何人知道,就算是这张炜和秦星,也以为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完全不可能将我与催眠师联系起来。
严格意义上说,我是催眠师的身份除了闫飞和向南,其他人一概不知,他们也不知道我的家其实就是庆州市小有名气的cd店,曾经秦星他们有问过我的家住在哪里,我只是随便说了一个小县城的名字便忽悠了过去,这种事情没必要刨根问底,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之所以不想让人家知道我懂得催眠,是因为我想有一个正常人的生活,想有正常的朋友,正常的恋人,和普通人一样,过平凡的生活。
我这样说绝对不是因为我自我感觉逼格高尚,而是催眠师这个领域至今在普通人眼中都是神秘的,很少有人接触这个领域,也有许多人对这个领域存在着一定的误解,甚至会让这个领域与一些邪门歪道联系在一起。
我记得在小时候曾经与一起玩耍的同学提及到自己会催眠的这个事实,结果第二天那些同学便开始刻意的疏远我,直到上高中,我都没有什么朋友。
后来长大了,我肯定明白那些同学之所以会疏远我,是因为怕我利用催眠术骗他们手中的游戏币或者棒棒糖,又或者怕我去诱拐他们的小女朋友,我是那样的人么?从小到大我除了偷看过隔壁的王晓丽换衣服,连小女孩的胸都没摸过,你们别不信,我现在还是单身狗这个事实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今思想成熟,虽然我知道现在的朋友就算知道我是催眠师这个事实也不会疏远我,但是这却早已经成为了我的一个心穴,就好像是面对一条拔了牙的乌梢蛇一样,明明知道对方无法伤到自己,却依旧不敢去触碰。
每个人都有心穴,这些心穴或大或小。
比如小时候因为家里住的房子是土房而遭到小伙伴嘲笑,以至于长大后都不敢带朋友去自己家里玩,又或者曾经因为调皮打破了邻居家的玻璃,以至于很多年都不敢从邻居家过路...这些心穴其实非常的渺小,稍微疏通一下便可以彻底的将其掩埋,而且永不复发。
我的这个心穴其实也微不足道,稍微疏通一下便可以永绝后患,但是我却一直没有去掉这个心穴,我甚至不知道这个心穴已经在我潜意识内慢慢的滋生成长,就是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心穴,就是这样一个疏忽,我却不知道在多少年后会被有心人利用,让这个心穴被越放越大,以至于最后差点勾出了我的心魔,几乎让我丧命,当然这是后话。
当我睡醒之后,张炜已经替我订了外卖,看着我那疲惫的模样,张炜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几天我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外卖,一边看着张炜回答道:“当然是去工地搬砖了,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有个有钱的老爸,我们这些穷屌丝不趁节假日去下点苦力能养活自己?下个月的生活费都还没有着落呢。”
说到这里,我突然一脸期待的看着张炜道:“对了,你老子不是包工头吗,改日也让他帮我介绍点活,吃苦我不怕,只要能赚到钱就行。”
张炜憋了我一眼,认为我的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转过头用着一种会意的眼神看着我说道:“我马上要去上晚自习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晚自习不专门是你和韩婷用来秀恩爱的地方,我干嘛要去瞎掺和?”
“嘿嘿。”张炜斜着眼看着我,喃喃道:“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去南坪逛吗?当时商场有一条白色的皮短裙,你认为秦星穿着一定很好看,但是当时秦星感觉那短裙太短了就没有买,你猜我今天中午去找韩婷的时候发现了什么?秦星居然穿着那一条白色的皮裙,而且还穿了一双恨天高,二十厘米的那种。”
“什么?”我眼前一亮,脑海之中已经浮现出秦星在穿着白短裙、恨天高时候的模样,那绝对是我心中唯一的女神啊。
我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不过很快感觉到张炜那诡异的眼神,我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关我什么事?”
“走吧你。”张炜一把拉起我朝着寝室外走去:“你们两个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谁不知道?我说枫哥你也算是个男人,怎么这种事情都还要让女人主动呢?”
“什么叫算是个男人?”我给了张炜一个白眼,有些不爽的回答道:“上次我们把电脑抱到厕所比赛,你还没有我飚得远呢。”
我和张炜一路走到教室,此时已经是傍晚七点,晚自习也已经开始,庆州十月的七点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教室里和以往一样,也就那么熙熙攘攘的十多人在那里打情骂俏,有些情侣不想在教室里面待,索性跑出去压马路,而秦星和韩婷早已经坐在了那里,两人正在高兴地聊着天,见我和张炜进来,两人顿时停了下来。
“你们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张炜先走过去坐在了韩婷的旁边,笑着问道。
“没什么,我们正在聊星姐的这条皮裙呢,我这不是正好奇嘛,上次在南坪还说什么太短了不敢穿,这国庆节回来就穿上了,张炜你说是不是因为我们的枫哥喜欢这条裙子,我们家的星姐才去买的啊?今天穿来学校是不是特地给枫哥欣赏的。”
“婷婷你别乱说。”秦星瞪了韩婷一眼,脸上已经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我此时也走了过去,为了掩饰,我极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去看秦星穿着的那条裙子,不过最终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秦星本来长得都十分的漂亮,加上我原本都有那么一点美腿情节,顿时心中便起了化学反应,心跳也不由自主的加快起来,我心中甚至开始胡思乱想,至于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也不好意思说。
我们坐下开始聊天,话题几乎都是围绕着我和秦星,别看我平日里能说会道,但是在这秦星面前却好像变了个人一样,连说话都说不清楚。
而秦星则也是一个比较文静的女孩,面对韩婷和张炜的玩笑她只有一个劲的捶打韩婷的肩膀,跟本就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
最后还是我转移了话题,这韩婷和秦星都是庆州大学一等一的美女,在学校的关系网也非常的强大,其他系的许多女生与她们都是朋友,女生天生爱八卦,这王国庆自杀的事件在学校闹得这么大,这秦星二人肯定从中知道不少小道消息。
为了不让秦星他们起疑,我先是从王国庆自杀事件做切入点,然后慢慢通过这一桩离奇的事件吊起秦星他们的兴趣,在感觉时机成熟之后,再询问关于薛茹和王国庆之间的八卦。
这是一种简单的心理暗示,让秦星他们在不知不觉间进入我的引导,然后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效果非常的明显,很快,我便从韩婷与秦星口中得出,这薛茹还真与王国庆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过这些都是外界的传言,真假参半,只能够做为参考,并不能完全相信。
八卦说薛茹是王国庆最喜欢的一个学生,平日里两人经常在私底下研讨课题,时间一久,薛茹不由得对这位有着极大的人格魅力的教授产生情愫,开始喜欢上了王国庆,甚至主动追求过对方。不过也有传言王国庆老牛想吃嫩草,主动去追求薛茹,不过不管到底是谁纠缠谁,可以确定的是这薛茹与王国庆关系暧昧,一定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加上薛茹与王国庆先后遭遇自杀事件,我现在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暗中下死手的人或许与王国庆周围的人有关,也有可能与薛茹的追求者有关。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如若这一切猜测都是正确的,那背后的催眠师很有可能是一个学生或者在校的老师,我不敢去想象,要是真的有这样一个厉害的催眠师隐藏在这所学校之中,当我和向南将整个案件深入调查,直到即将让那位催眠师暴露的时候,会不会还有更严重的事情会发生?
我条件反射的摸了一下自己口袋中的锦囊,老家伙说他算到我有生命危险,所以才会给我这三个锦囊护身,如此便更加的确定了我的推测,那老家伙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过碍于特殊的原因并没有对我说明,所以才替我准备了三个锦囊。
不经意间,我全身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因为我感觉到一股深深的寒意,慢慢的在我的后背升腾起来。 我的左手会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