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念力的解释我对向南解释不止一两次,而每一次之后向南都会表现得懵懵懂懂,不过转过身便又对刚才的理解忘得干干净净,所以最后我只能将向南定格为没有任何的催眠天分。
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这向南就是催眠界的废物,而这个废物偏偏对催眠术十分的感兴趣,而且好高骛远不说,还犯贱!老子主动教他催眠技巧他从不学,却偏偏想方设法去讨好我的师父,也就是那个闫飞老头。
向南总想让闫老头教他几招,说是学催眠术之后能在以后审问犯人的时能够更加的方便,不过谁知道他心中是不是这个想法,指不定是想去干点的事情,比如说他们警队的警花樊瑶。
不过闫老头是一个相当没谱的家伙,三年来完全将向南当成了冤大头,从他身上捞去不少好处,而向南在催眠术这一方面依旧是个愣头青,这也不怪闫老头没有认真教他,催眠术说难不难,只要学会基本技巧,后来的成就完全靠个人,也只能够怪这向南实在是太废了。
抱着怀中沉睡过去的薛茹,向南问道:“疯子,我们现在是将这个丫头送去哪里?直接送回学校宿舍,还是将她送去医院?”
“都不成。”
我摇着头,同时不断的将右手拿着的报纸在左手心上敲打,我总感觉情况有些不对,而且还有一些莫名的心慌:“最好还是先送到老家伙那里去,通过催眠使人自杀,除非那王国庆和这薛茹有非常严重的心穴暴露,要不然一般的催眠师根本不可能催眠一个正常人,让他自杀。而且,这其中还很有可能涉及二次催眠,排出严重心穴暴露的话,这完全是四级念力以上的催眠大师手笔。”
“催眠师催眠了别人之后,不是想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吗?怎么被你说的这么玄乎。”向南问道。
我瞪了向南一眼,道:“照你这么说来,那催眠师就是神仙了,你当了警察这么多年,可曾见过有人在没有任何目的的情况下将自己身上的钱交给一个陌生人?”
“有啊。”向南大声的回答道:“曾经我接触过多次市民给陌生人汇钱的案件,有好几起都成功了,而且成了悬案。”
“那为什么他们会给陌生人汇钱呢?”我反问。
“大多都是这些人子女的电话掉了,被有心人捡到,然后以他的子女被绑架为理由让其汇钱,或者是购房款返现之类的。”
“那不就是了,这些人之所以会被骗,是因为他们的心穴暴露了,他们担心自己的子女有危险或者想得到返现的购房款,所以这个心穴弱点会被有心人越放越大,最终潜意识打败意识,占据主导地位,才会上当受骗,但是如果我现在催眠你,让你无条件将你银行卡中所有的钱都交给我,你会照做吗?”
向南条件反射的摸紧了自己的钱包,有些惊恐的看着我,道:“疯子别开玩笑,你又不是我儿,我干嘛要给你。”
“你这孙子都不愿意将钱交出,更何况是让人交出自己的性命,性命比钱值钱吧。”我解释道:“催眠师要想催眠一个人去干其他事情或许有可能,但是前提是不能与受术人的道德和意愿有冲突和违背,如若触碰雷区,催眠就会立即失败,如果说这王国庆和薛茹没有严重的自杀倾向,一般的催眠师根本不可能让他们自杀,就算是催眠大师也很难做到。”
“王国庆和薛茹都是我们学校的,虽然平时我与他们并不认识,但是却并没有听说过任何她与王国庆有自杀倾向的事实,这件事情的确非常的蹊跷,南哥,如果你真想将这件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你回去之后马上查清楚这王国庆和薛茹的一切,必须深入的去了解他们,我现在也不能够确定,他们到底是有自杀倾向的心穴暴露,还是有强大的催眠师刻意在害他们,如若是后者,这件事情就麻烦大了,我们很有可能触碰到了一枚核武器。”
“你可别吓我。”向南打了一个哆嗦:“不过万一真的是后者呢,疯子你不是也说平日里那王国庆和薛茹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常,薛茹开朗,学习成绩优异,王国庆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学教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自杀倾向?”
“万一这些只是表面现象呢,一个人有严重的精神问题他会到处宣扬吗?”我一脸邪恶的盯着向南,突然笑道:“就好像你经常不穿nei裤,你会将这件事情告诉你的警察同事么?”
“别乱说,我哪有这种习惯。”
“哈哈,有没有你现在把裤子脱了不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我盯着向南:“你敢不敢脱。”
“我还怕你?”向南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脱。”我用着一种命令的口气说道。
“脱就脱。”
“快脱,不脱你就是我孙子。”
“你爷爷现在就脱。”向南刚要解开自己的皮带,却又反而笑呵呵的将自己的皮带系紧了一圈,生怕裤子会掉下来一样:“疯子,别扯这些没用的,有女孩子在旁边呢,我们现在快点将薛茹送到闫老爷子那里吧,他比你厉害,我们可以将这枚核武器交给他,炸死那老家伙。”
“滚一边去。”我一把推开向南,将薛茹抱了起来:“你先去把你那两个手下送去医院,然后给我叫一辆出租车,我一个人将这薛茹送到老家伙那里去就行了。”
“我不一起去?”向南明显的有些失望:“那我等会去买两瓶好酒,你给我替闫老爷子捎过去。”
“得了吧,别浪费钱了,你就是一个催眠废物,那老家伙再怎么教你,你也学不会催眠。”我毫无顾忌的打击着向南,反正这些年来他被我打击也不是一次两次:“你送去的那些好酒好烟都被那老家伙转手低价给卖了,作为一名催眠师要时刻保持口腔清洁的,刺激口腔味道的烟酒真正的催眠师一般不会沾。”
说完,我又掏出一片口香糖放入嘴中:“记住,下次想贿赂那老家伙,给他买两盒口香糖就够了,还有,要买绿箭牌的,那老家伙就喜欢这个牌子,因为他是贱人。”
“快去给我叫个出租车,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去好好的查一下这王国庆和薛茹的老底,记住,这非常的重要。”
“好吧。”向南虽然心中依然很想去见一见闫飞,不过在听到我这命令的口吻之后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意向突然改变,他突然恨不得要去将王国庆和薛茹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个清楚,因为这个非常的重要。
坐上出租车,我就这样将薛茹抱在怀里,我能够很清晰的嗅到从薛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水味,这迫使我不由得多看了薛茹两眼,这个平日里在学校拥有众多追求者的系花,我虽然与她并不认识,不过偶尔在学校碰面的时候也会多看上一两眼,这也不能说我猥琐,我只有二十岁,血气方刚,而且性、取向没有任何的问题,时不时有那方面的幻想也很正常。
出租车司机是一个年纪大约在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一边开着车,一边时不时通过驾驶室内的后视镜看着我和怀中的薛茹,脸上总会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小兄弟,去哪?”
“西门区大转盘。”我有些反感这个司机,因为他的笑容总让我想起周星驰《功夫》里面的酱爆,一看这家伙就没有我正经。
“恩,是西门大转盘下的黄桷湾吗,那里的云顶酒店很奢华,不过就是有点小贵,小兄弟有追求啊,一看就知道你是有品位的人。”
“哦,是吗?”被出租车司机这么一说,我顿时感觉自己有些高大上了,再看他的时候,我到感觉他有些像吴彦祖了。
“那是当然,我开出租车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看人准着呢,不过小兄弟你额头不断冒汗,看起来有点虚啊,这可不行。”出租车司机笑着说道:“良辰美景,怎么能够让肾透支了呢?来,小兄弟看看这个。”
说着出租车司机居然朝着我塞过来了一个黑色的小瓶,急支糖浆那种造型,瓶内装有一管黑色的液体,瓶上没有商标,却印着两个非常醒目的大字:“肾宝。”
我当时就思密达了,用着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前面的出租车司机,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小兄弟你就别难为情了,男人嘛,偶尔肾透支一点很正常,不过有了肾宝,包你解决一切烦恼。”出租车司机说得天花乱坠:“小兄弟看过一则广告没有,广告词是这样说得:有时是在过度劳累之后,腰腿酸痛、精神不振,好像,身体被掏空。是不是肾透支了?想把肾透支的补起来?对,就是小兄弟你手中的肾宝,他好我也好。”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感觉自己的思维开始有些跟不上这位大哥的节奏。
“小兄弟不信?那爱情公寓你总看过吧,吕子乔打的广告:肾宝,味道好极鸟。”说到这里,出租车司机甚至握起了自己的右手拳头:“欧...耶!”
“欧耶,我欧你妈呀。”我总算明白了这家伙的意图,看他那样子还以为我是诱拐无知少女去开房了,老子是刚才催眠薛茹精神力透支过度,此时才会看起来有些虚弱,这家伙却给我推销这玩意,妈的,这年头林子大了还真是什么怪兽都有,这出租车司机都做起推销劣质玮哥的生意了。
看着前面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我实在是受不了这出租车司机的叽歪,索性付钱下车,那出租车司机似乎并不想放弃我这块肥肉,竟然拿着那小瓶开着车一路尾随:“小兄弟,绝对正品,我这东西好着呢,只卖你两百一瓶。”
我没有理他,继续往前走,如果我怀中没抱着薛茹,我真的会一拳打爆他的眼睛,没办法,谁叫我脾气好呢。
“一百五、一百?算了便宜你了,二十。”出租车司机急了:“要不小兄弟去黄桷湾红绿灯旁的肾宝店,我开的,我给你打对折,十块钱一瓶。”
我终于受不了了,转过身,我直接将的左手中指放在了眉心处,那一枚古老的戒指又一次散发出很有频率的淡淡蓝光:“看着我手中的戒指,你已经被戒指上的蓝光所吸引,你感觉很舒服,非常的舒服,现在你忘记了自己在哪里,接下来你会开着车在这西门大转盘一带转圈,一直转、一直转,因为你根本找不到转出这个大转盘的路,直到傍晚七点,你车载收音机上面会响起新闻联播的开场曲,那时候你会突然清醒,然后忘记整个下午所发生的一切,你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离开这里。”
突然,刚才还说的天花乱坠的出租车司机突然不说话了,只见他一脸迷茫的看着四周,然后开着车朝着西门大转盘的方向走去:“这是哪里?为何怎么也转不出去。” 我的左手会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