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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彻底撕破脸

  “老婆,我真的很爱很爱你,海枯石烂,永不改变,山无棱天地合……”

  在我想着法子的时候,陈浩一直不停的说着情话,一套一套的,跟演员背台词一样,我边听边在心里止不住的冷笑,从前听这些话,觉得动听,大受感动,如今只觉得可笑得很,到最后,陈浩也说累了,见我一直无动于衷,他也烦了,冷冷的哼了声,一口喝掉端给我的水,便要去书房打游戏。

  我叫住他,“陈浩,你不肯离婚,真的是因为爱我吗?”

  “当然!”

  陈浩回过头来,脸上那叫一个深情款款,可眼神闪躲飘忽,根本不敢直视我的目光。

  “难道不是因为离婚了,没人伺候你和你爸妈吗?钟恬是大小姐,当着你爸妈的面都敢打你,还敢指着你妈骂老东西,老不死的,你很清楚她不会像我这么傻,像个佣人一样听你爸妈使唤,还是个免费的佣人。”

  陈浩青白交加的脸上挤出一点笑,“老婆,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真的爱你……”

  “既然你真的那么爱我,跟你在一起我会死,你可不可以放我一条生路?”

  我冷冷的打断他的话,陈浩愣住了,嗫嚅着唇瓣刚要说话,我先开口了,“要么不离婚,要么眼睁睁看我死,你选一个吧!让我看看你的爱!”

  陈浩说不出话来,我讽刺的看了他一眼,“看来,这就是你的爱了。陈浩,我算是明白了,自始至终,你只爱你自己,从来没爱过我,我请你不要再装情圣了,你不觉得虚伪吗?”

  陈浩恼羞成怒的吼道,“谁不是最爱自己?难道你不是?你又在我面上装什么高尚贤惠?”

  我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等他吼完了,才轻声道,“我不是!我是真的很爱你!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只要你开心。你升职的时候,意气风发,我比你更开心,我为你感到骄傲,你项目失败,被领导责骂的时候,我比你更难过,你受伤生病时,我宁愿受伤的是我,生病的是我。陈浩,我是真的很爱你。”

  陈浩眼睛睁得老大,脸上的表情一直变幻不停。

  房间里佳佳的情绪似乎平静了一点,我打算去拿钥匙开门,从陈浩身边经过时,我停了停,“不过那都过去了。”

  曾经有多爱,如今就有多恨,曾经有多少希望多少憧憬,如今就有多绝望多煎熬。

  “老婆!”

  陈浩大声叫住我,我没有回头,他急切的声音传来,“老婆,既然你那么爱我,为什么不能多爱我一点,接受钟恬和孩子的存在,不要让我这么为难。”

  我慢慢的回头,直勾勾的看着陈浩,二十八岁的他,褪去了当初的青涩和稚嫩,变得成熟儒雅,他的相貌一直很不错的,斯文俊秀,也难怪钟恬会看上他。

  “陈浩,没有人告诉你吗?”

  我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恬不知耻,得寸进尺的嘴脸,丑得让人恶心!”

  接下来的日子,我跟陈浩陷入了冷战,就算同住一个屋檐下,也跟陌生人一样,家里的气氛压抑冰冷到了极点。

  佳佳闷闷不乐的,我想了很多办法开解她,但她依然不开心,我和陈浩摊牌离婚那天晚上,佳佳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我知道佳佳不希望我们离婚,但我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这让我特别为难,为避免再次刺激到她,我再没有和陈浩吵闹,也没有再提过离婚的事,但我已经做好了等佳佳五周岁生日一过,陈浩还不松口的话,我就去法院申请离婚的打算。

  佳佳的五周岁生日很快到来,她并没有以前那么期待生日,对于礼物也兴致缺缺。

  往年,佳佳的生日,都是和公婆一起过的,公婆也会象征性的给点礼物,都是地摊上买的几块钱一个的玩具,粗制滥造的,一摸一手的颜色,我不敢给佳佳玩,怕她吃肚子里去,一回家就收起来。

  今年,我不想再理会他们,从和陈浩撕破脸,我再没去过公婆家做家务,他们来骂过我一次,我把门反锁了,把电视机声音开到最大,随便他们骂,后来可能是陈浩说了什么,公婆再没来过,偶然在菜市场遇见婆婆,咬牙切齿的,对我没一点好脸色,我只当看不见。

  说真的,看见她多年不做家务,最近几天自己动手,累得一脸菜色,腰都直不起来,我心里很痛快。

  佳佳生日这天,陈浩不到下班时间就回来了,佳佳很开心,甜甜的叫了声‘爸爸’,陈浩陪她看了会动画片,就进厨房来给我打下手。

  “我今天会给佳佳一个特别的礼物。”

  陈浩没话找话的说道,“你猜是什么?”

  我当他是空气,陈浩见我不接话茬,脸色有点尴尬,他讪讪的笑了笑,“佳佳一定会很开心的,你也会很意外的。”

  我不在乎他送什么礼物给佳佳,但今天是佳佳的生日,我想让佳佳开心,不想把气氛弄到那么僵,便轻轻哦了声。

  见我有了回应,陈浩先是一愣,随即滔滔不绝的说起话,整个厨房除了炒菜的声音就是他的说话声,聒噪得很,到最后,佳佳也不看动画片了,要陈浩陪她玩,父女俩跑进跑出,我怕他们撞翻了菜,也怕热油烫到佳佳,便赶他们出去。

  “怎么办?妈妈要赶我们出去?”

  陈浩装着愁眉苦脸的说道,他高高的把佳佳举起来,佳佳开心得咯咯的笑,陈浩亲了亲她的小脸蛋,“那我们就出去吧,玩捉迷藏去,不带妈妈玩……”

  父女俩的笑声回荡在屋子里,佳佳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我不由得有些恍惚,又有些黯然,想起之前的打算,我很煎熬,和陈浩对簿公堂,斗得你死我活,对佳佳来说太过残忍,平心而论,我一点也不想走到这一步,如果可以,我希望和陈浩好聚好散。

  可是……

  陈浩不想离婚,每次我一提离婚的事,他就顾左右而言他,装傻充愣,总是不肯正面回应,顾及着佳佳,我也不敢和他争吵,逼他表态。

  我叹了口气,如果非要走到那一步,只希望能尽量减少对佳佳的伤害。

  晚餐很快做好,都是佳佳爱吃的,陈浩拿出蛋糕,佳佳争着和他插蜡烛,她还想要拿打火机点蜡烛,陈浩拒绝了她,见她有些失望,陈浩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蛋,佳佳很快又开心起来。

  我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心里酸苦难言。

  “来,陈浩,我们给佳佳唱生日歌。”

  自从撕破脸后,我再没叫过陈浩老公,那两个字很亲密很温柔,充满爱意和敬重,陈浩不配。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佳佳生日快乐……”

  唱完了生日歌,我摸了摸佳佳的头发,温柔的笑道,“宝贝,许个愿望吧。”

  她闭上眼睛开始许愿,淡黄色的烛光洒在她漂亮白皙的小脸上,长而浓密的睫毛跟小扇子一样,佳佳的长相集合了我和陈浩的优点,大眼睛小嘴巴,五官精致,皮肤也白,这样漂亮可人又乖巧听话的小宝贝,我不明白公婆为什么那么讨厌她,就因为她是女孩吗?

  “好了。”

  佳佳睁开眼睛,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陈浩笑着问了句,“宝贝许了什么愿望?”

  佳佳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淡了,她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我心里咯噔一下,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的愿望是,爸爸妈妈不要离婚,佳佳永远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她哀求的看着我,“妈妈,可以吗?” 婚内婚外,墙上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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