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那一日,皇兄对我说,他对你情根深种,想要娶你为妻。我很为难,因为从小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都很好,我不知道在你和他之间,该如何抉择,所以我选择了逃避,一个人躲在了母妃那里,我对母妃说起了我的为难,母妃告诉我,说如果真爱一个人,就不该为了任何人去退缩。”
他勾唇轻笑,继续道:“我想是我爱的太深,当母亲这样说之后,我就告诉自己,既然爱一个人,那就不该为了任何人放弃,我告诉自己,就这么自私一回,日后无论什么,我都可以不跟皇兄争,我只要你。”
他将我搂得更紧!
“可是,当我已经做了决定之后,我去找皇兄,却在他的书房门口听见了你的声音,你对他说着深情的话,一字一句的,都戳痛我的心,所以我退缩了,我选择了放弃。”
我愕然,原来,这近一年的误会,竟然是那一日我找冷煜城,让他帮忙的时候说的那些话。
“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那几天我找不到你,不知道为什么心莫名的慌乱,就去找他帮忙,我想要找到你,对你说出我的心里话,也让他听一听我已经准备好了的话,那是我想对你说的。”
我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望着他的双眼,继续道:“我求他帮我找你,我让他告诉你,三日后在枫林相见,我打算在枫林向你倾诉衷肠,也为了你练了那霓裳羽衣舞,想要在那一日跳给你看。可是,我等了一天,却没有等到你来。”
我苦涩的笑了笑,接着道:“后来我回去找你,可是却根本找不到你,最后等到的,是煜亲王出事的消息,是你登基为帝的消息。”
我们都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彼此,那些种种,这一年来的彼此折磨,原来都不过是因为冷煜城。
当所有的误会都解除了,我们望着彼此,我们的眼里都只有对方。
马车继续往宫里的方向去,可我们却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好似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也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青城紧紧抱住我,一声又一声的喊着我的名字。
“瑶儿......瑶儿......”
“如果我知道你的心里有我,我一定会冲破重重阻碍,也不要做这个皇帝,只和你过最简单的日子。”
我凄然的笑着,道:“可是命运弄人,我们逃不过,逃不过这个皇宫,也许,这便是我们的梦吧。”
命运捉弄,让我们兜兜转转走了那么一大圈,可当我们终于彻底的发现了彼此的心,一切却早已经不是我们所盼望的那个模样。
我曾经想,他做一个闲散王爷,而我嫁他,与他就过我们闲看庭前花开花落的日子,亦或者说,闲来无事的时候,四处游山玩水。
可那所有的盼望与期待,所有的幻想,到了如今这一步,都已经是一场奢望。
我们回不到过去,想要将我们如今的身份都抛下,也是一场艰难的路。
当我们再回了皇宫,我还是这后宫之中的最尊贵的皇后,而他,还是一国之君。
最尊贵的头衔压在我们头上,却是我们最重的负累。
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却是我们不想要的。
命运弄人,便是如此了。
尊贵的身份,荣华富贵,许多人拼的头破血流也想要,可我们却从不稀罕,我们只想要最简单平凡的日子。
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丢不掉。
也不知道我们抱着彼此有多久,龙辇停下。
“皇上,皇后娘娘,坤宁宫到了。”
仿若是一场美梦被打碎,我和青城放开彼此,也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无奈。
他牵起我的手,与我十指紧扣。
下了龙辇,我们进了坤宁宫,我让文鸢去太医院请了最好的太医去丞相府给父亲照料身子,又让她去找了最好的药材补品送去,这才放心了许多。
安排好了这一切之后,也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身子有些疲累,被青城命令着要休息,也只得去了寝殿歇息。
只是,躺在床上,却是没有一丝睡意。
父亲的事,还有我与青城之间的坦诚相待,都让我无法入睡。
青城躺在我的身旁,侧过头吻我的额头。
“别想太多,丞相会没事的。”
他说着,捧起了我的脸,继续道:“瑶儿,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也都不会再猜疑你。”
我伏在他的怀中,渐渐睡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寝殿内,已有烛火摇曳。
而原本躺在我身旁的青城,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唤了文鸢进来,文鸢伺候我更衣洗漱。
因着已经是晚上,并没有如何的装束,只是简单的宫装。
“皇上呢?”
换好了衣裳,我问道。
文鸢一边整理着我身上的衣裳,一边回道:“皇上去了太后宫里,说是晚一些会过来。”
我淡淡一笑,与文鸢一同出了寝殿。
晚膳已经准备好,我用过了晚膳,独自去了书房里看书。
奈何,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
青城去了太后那里,定然是在跟太后和冷煜城商议赐婚一事吧。
心里是彷徨不安的,我不知道姐姐沈月瑶若是真的嫁给了冷煜城,到底会不会幸福,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心里是莫名的慌乱,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清。
走到窗前,抬起头去看那一轮弯月,心中百感交集。
如今我与青城已然没有了任何的误会,也都已经明白了对方的心,一切,是否真的就能从此平顺了?
在这后宫里,是否真的可以将我们之间的感情守护好?
我的心里没有底,只能告诉自己,慢慢的学着去算计,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也不知道在窗前站了多久,忽而感到身后有人在靠近自己,熟悉的脚步声,熟悉的气息。
青城在我身后抱着我,又将他的头靠在了我的肩上。
“在想什么呢?”
他低沉的声音里,满是温柔。
我笑道:“我在想,我们的感情,在这后宫里可以经受多少考验。”
青城听了,一怔!
他侧过脸来,吻了吻我的耳垂。
“傻瓜,总是喜欢胡思乱想。”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夜空的寂寥的弯月。
我想,并非只是我的胡思乱想。
后宫艰险,步步都是陷阱,随时都可能跌入万劫不复之地。
片刻后,青城开口道:“太后和皇兄已经答应了和你姐姐的婚事,明日赐婚的旨意便会送到丞相府,到时,丞相听了,定然会欣慰许多,身体也会好的快一些。”
我一笑,可心里却不知道为何,有些许的不安,也有些许的恐慌。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本该为这件事如自己所愿的发展而高兴的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姐姐如今是得偿所愿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想姐姐也是如我这般的吧,认定了一个人,就不会再移情,所以即使碰的头破血流也想要嫁给那个人。
青城道:“皇兄娶了妻,也就不用再住在皇宫了。”
我哪里又听不懂他说的话,没好气的将他推开,便要走。
青城拉住了我,道:“好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说这样带着醋意的话了。”
我斜睨了他一眼,却也是笑了。
青城的双眸忽而有些迷离,抱起我,出了书房。
-
第二日,赐婚的懿旨果然早早的就由小德子去了丞相府宣读。
姐姐沈月瑶,赐给了冷煜城为正妃,择日完婚。
冷煜城因着要迎娶正妃,便也不再在宫里居住,去了原本他住的太子府,现在改名为煜亲王府。
婚事随着旨意的下达,就开始紧罗密集的张罗了起来。
而父亲的身体,每天都会有人来告诉我情况,我也回去又看过父亲几回,他的身体已经渐渐的好起来了。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他们的大婚之日。
而在大婚前一日,冷煜城却忽然来了我的宫里。
我与他在坤宁宫后花园的亭子坐着,文鸢端了茶上来。
“煜亲王即将大婚,怎么还有空来本宫宫里?”
冷煜城望着我,眼里有些许的伤。
“本王明日就要迎娶皇后的姐姐,皇后可高兴?”
声音里,是淡淡的忧伤。
我心一凛,却依然微笑着,道:“煜亲王与本宫姐姐喜结连理,本宫自然很为你们感到高兴。”
他的唇间挂着一抹苦涩而淡漠的笑,忽而道:“瑶儿,其实,在我心里,你才是我唯一想要娶的女子。
我原本就有些勉强的笑容顿时僵住,看了看周边,并没有别人,这才放心了一些。
“煜亲王,很多事都可以改变,姐姐从小都比本宫好,比本宫优秀,你娶了她,不会后悔的。”
不想再继续与他说下去,便道:“青城等会儿就要过来了,本宫恐怕没有时间在陪着煜亲王喝茶了。”
说再多,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所以,不如不说。
冷煜城有些失落,却还是起身告退了。
我送他到了坤宁宫门口,却见姐姐竟然在门口。
看到她,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不禁的就想到了刚才冷煜城对我说的那句话。
他说,我才是他唯一想要娶的女子。
也许是心虚,我竟然害怕姐姐听到了这句话。
姐姐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朝我欠了欠身,道:“月瑶给皇后娘娘请安。”
我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来,道:“姐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进去?”
我是在试探,试探她到底有没有听见我与冷煜城说的话。
她目光纯澈,面带羞涩的在冷煜城身旁站着,柔声道:“月瑶刚刚过来,没想到......”
她说着,朝冷煜城看了一眼,道:“没想到煜亲王也在。”
她话音刚落,两颊间已经满是绯红,羞涩不已,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煞是惹人怜爱。
冷煜城也是含情脉脉的望着她,道:“本王也是进宫来看望太后,偶然经过这里,就进来给皇后请安。”
那满是柔情的样子,我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的假。
看着这般善变而心机深沉的冷煜城,忽而就有些担心,怕姐姐嫁给冷煜城,不会幸福。
我道:“姐姐来宫里,可是有事找本宫?”
姐姐莞尔一笑,道:“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在出嫁前,再与皇后说说话。”
沉吟片刻,又深情忘了冷煜城一眼,又道:“煜亲王是要出宫了吗?”
煜亲王温言道:“府里还有许多事,本王的确是要出宫了。”
“月瑶其实也无事,也与煜亲王一同出宫去吧。”
煜亲王有些许犹豫,却还是道:“这个自然可以。”
我看着他们双双离去,心里有隐隐不安。
回了坤宁宫,我问道:“文鸢,明日给煜亲王和本宫姐姐的贺礼可准备妥当了?”
文鸢回道:“小姐,都准备好了,奴婢也都一一查看过,没有什么问题。”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嗯,那便好。”
“真是奇怪,刚才月瑶小姐明明进了坤宁宫的,怎么的又自己出去了?连茶也没有喝一口。”
身旁的如梅微微蹙起了眉头,道。
我心惊!
“她进来过?去了哪里?”
如梅摇了摇头,道:“奴婢也不知,她说是自己去找皇后你,不过不知道为何又离开了。”
我紧紧抓着衣袖,顿时有许多的恐慌涌起。
姐姐刚才进来了,是否听见了那些话?若是听见了,她又会作何想?
时间就在惴惴不安之中度过,转眼间到了冷煜城与沈月瑶大婚之日。
我与青城和太后都早早的便去煜亲王府,府内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红绸挂满了每一个角落,好不喜庆。
冷煜城将沈月瑶接到了府上,在时辰到了之后,在礼部尚书的主持下,拜了堂。
这一日很是热闹,也折腾到了很晚。
我看着冷煜城在人群中来回的走动,与许多人喝了许多酒。
来参加婚宴的朝中官员无不称赞冷煜城与姐姐郎才女貌,也可以看出大家都对冷煜城很有好感。
一直闹到了深夜,我与青城,和太后才回了宫里。
到了坤宁宫的门口,却忽而听见有乌鸦在鸣叫着。
乌鸦乃不祥之物,然而却在这个大喜之日在坤宁宫鸣叫,我的心,再一次不安起来。
青城握着我的手,感受到了我手的冰凉,道:“手这样冷,快些进去吧。”
我点了点头,道:“嗯。”
话才说完,却忽而看见茫茫黑夜之中,忽然飘起了雪。
“下雪了。”
我望着那飘扬的雪花,道:“又是一年的寒冬了。”
这一年的冬季,会不会比去年暖一些?
将手从青城的手里挣脱出来,我走了出去。
雪花飘飘,落在了我的身上,也落在了我的手心,触手冰凉。
青城也走到我的身旁,道:“以后,我每年都陪你看雪,也陪你一起熬过这漫漫寒冬。”
我与他在雪花飘扬坤宁宫门口望着彼此,我们都笑着,笑的那么的肆无忌惮。
还记得去年的冬日很冷很冷,不止身体冷,心更冷。
然而,这一年冬天,我的心是暖的。
时光流转,许多事都在发生着改变,许多人,也是来来去去。
我和青城都没有想到,这一年的冬季,比去年更冷。
这一夜,也不知道为何,总是睡得不安稳,一直在做着噩梦。
我梦见了父亲,父亲苦口婆心的对我说,瑶儿,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好好的活着。
他说他要走了,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让我莫要牵挂。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
我去追他,可是却怎么也追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也茫茫的黑暗之中。
“爹......”
我大声的喊出声来。
睁开眼,才发现原来不过是一场梦。
而寝殿内,还是一片的漆黑。
“瑶儿,怎么了?”
身旁的青城听见了我的声音,低声问。
我侧过神去抱住了青城,道:“青城,我刚才梦见了我爹,他在跟我道别,是不是他有什么事?”
夜色下,我看不清青城的脸。
他将我抱住,低头吻了我的额头。
“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梦都是假的,别担心。”
然而,我的心却因着这一场梦,惶惶不安了。
“青城,我明日想出宫去看看他。”
若是不亲自去看看他,看他好好的,我无法安心下来。
“好,我陪你一起去。”
没有了任何的睡意,就这样一直等天亮,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天终于亮了。
在天终于亮了之后,我起来,让文鸢伺候我更衣梳妆。
青城也是陪着我一夜无眠的,看我起来,心知我着急,也跟着一起起来了。
洗漱更衣过后,我们一同出了寝殿。
然而,我们才刚刚出去,却见江总管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看见我们,就跪在了我们的面前。
青城有些不悦,没好气的呵斥道:“什么事这样毛毛躁躁的?”
江总管磕了两个头,道:“皇上恕罪。”
我柔声问道:“罢了,江总管这么急着跑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江总管抬起头来,哭丧着脸道:“皇后娘娘,不好了,刚才从宫外传来了消息,说是......说是丞相大人他......”
心一沉,浓浓的不安瞬间就从心头,一直蔓延到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我急步上前,忙问道:“本宫父亲怎么了?”
江总管道:“丞相大人他......他过世了。”
仿若是晴天霹雳在我的头顶劈过,我的身子一晃,差一点就要倒下,青城忙扶住了我。
有那么一瞬,我大脑一片空白。
我不敢相信,明明父亲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好了,为什么会忽然过世?
待到我回神来,我怒喝道:“一大清早的,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我都和青城说好了的,等会儿用了早膳,就去看父亲,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父亲不等我回去?
我想到了昨夜的那一场梦,那是父亲在托梦给我,跟我告别吗?
有泪水滑落,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压抑的痛,大声的哭了起来。
青城搂着我,轻轻的拍着我的背。
“瑶儿,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旁边的文鸢哭着道:“小姐,我们还是赶快回丞相府吧。”
文鸢的话提醒了我,我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推开了青城,就朝着外面跑去。
青城在我身后追着我,追到了门口的时候,青城拉住了我。
“瑶儿,你冷静一点,我们坐龙辇去。”
我还想跑,青城将我紧紧抱住,我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上了龙辇,我觉得浑身都冷。
“青城,为什么会这样?我爹明明已经快好了,怎么会忽然就过世了?”
青城心疼的望着我,道:“我也不知道,等去了丞相府好好问问就知道了。”
我一路催促着车夫快一些,车夫不敢怠慢,很快就将龙辇停在了丞相府门前。
站在丞相府门前,我看见门前是一片雪白,到处都挂满了白布,在还下着雪的冬日里,显得那么的苍凉而哀伤。
我不顾一切的跑进去,跑到了父亲的房间里,他安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一动不动的。
屋子里跪满了人,祖母则坐在父亲的床边,无声的哭泣着。
偌大的寝室里,满是哀伤。
众人看见了我与青城,想要给我们行礼。
青城摆了摆手,道:“这个时候了,就别再拘礼了。”
我走到了父亲的跟前跪下,哭着喊道:“爹,你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走了?”
青城在我身旁蹲下,轻声安慰道:“瑶儿,节哀。”
寝室里,都是伤心的哭泣声,许多的礼仪都已经没有了,不管这里有多少的真心,大家都是在哭着,伤心的哭着。
刚刚新婚的姐姐沈月瑶和冷煜城得到消息也来了,姐姐在我身旁跪下,也哭的撕心裂肺。
一个时辰后,祖母说要让父亲入殓,我们不舍,却也无法。
父亲是朝中重臣,如今诧然离世,定然是有许多人要前来悼念的。
接下来的两日,大夫人操劳着父亲的丧事,而我与青城则留在丞相府,冷煜城和沈月瑶亦是如此。
我与沈月瑶在父亲的灵堂前守了两天两夜,有人来上向悼念,我们一个一个的谢过。
两天的不合眼,我和沈月瑶都是精疲力尽,然而却没有睡意。
悲伤太浓,无法散去。
第三日,我体力不支倒下,青城带我去房里休息。
可我却根本睡不着,不过半个时辰就醒来了。
醒来的时候,青城不在,我走出了房打算去灵堂继续给父亲守灵,走到长廊的拐角处,看见了管家在一个角落里偷偷抽泣着。
我走上前去,低声问道:“王伯,你怎么在这里?”
王伯看见了我,忙要给我行礼,被我给拦住了。
“小姐,老爷死得冤啊。”
他哭着,老泪纵横。
我闻言,很是心惊。
“你说什么?”
张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看见周边都没有人,才低声道:“小姐,老爷虽然大病了一场,可是却已经慢慢好起来了的,可前几日忽然离世,老奴实在是不敢相信,便偷偷去找了一些倒掉的药渣,去外面找了大夫查验,大夫说,是老爷喝的药里面,有毒。”
她说着,哭的更加的伤心了。
“老爷,是被人害死的,小姐,老爷死得冤,你一定要给他讨回公道啊。”
我不敢置信,可是仔细一想,却也信了王伯说的话。
父亲的身体明明在渐渐好了,可忽然就过世,的确是很蹊跷的。
可是,又到底是谁?是谁要毒害父亲? 一重青城瑶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