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云千落和婉妤刚到门口,门就被撞开了,慕青时贼笑的盯着云千落:
“王妃,还没睡啊?”
原来是慕青时,婉妤松了口气,也识趣的退出了房门。
云千落没好气的问:
“王爷,你来做什么?祖母不是说...”
慕青时挥了挥手上的字条:“喂喂喂,你别把本王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行不行,本王虽然跟你有过节,并且对你今天晚上这种栽赃嫁祸的卑劣行径感到十分不齿,但你毕竟是本王八抬大轿娶回家的王妃,本王好心提醒你,这雁城有很多皇上的耳目,像这种东西,最好别出现。”
屋里熄了灯,只能借着月光看到慕青时手上的字条,却看不清字条上写了什么。
云千落装糊涂:
“妾身不知王爷在说什么,很晚了,还请王爷早点回房歇息。”
慕青时恨恨的指着云千落:
“你呀你,你这个女人,要本王说你什么好呢?你都这么对本王了,本王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一心跟你示好,你却这么不知好歹。”
看着慕青时那愤怒的身板在眼前晃动着,云千落捂嘴一笑:
“王爷的好意妾身心领了,妾身今日去城北闪了腰,身体不适想早些休息,王爷请回吧。”
慕青时将字条甩在云千落的脸上:
“总之本王仁至义尽了,今后你母家来人的话,请他们堂堂正正走大门,免得那些耳目以讹传讹,又上奏那些弹劾本王的折子。”
母家来人了?
云千落刚想问,慕青时指着她的脸:
“言尽于此,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他在客雁轩东边的雅间里,做事光明磊落一点,别授人以柄。”
他?
莫非是...
慕青时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云千落握着那张字条,点了灯一看,果真是母家人给的信笺。
来之前约定好,信笺来往放在胭脂盒里,云千落会派婉妤去街上的胭脂铺子里取。
想必是他听闻自己的遭遇,所以想替那人来问个究竟。
婉妤进了屋,忐忑不安的问:
“小姐,这事有点蹊跷,你今晚陷害了王爷,王爷会这么好心帮你传递消息吗?”
理由慕青时已经说清楚了,雁城耳目众多,即使云千落只是和母家有最基本的来往,只怕也会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过度揣测。
慕青时会帮她,也许根本不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而是他不想连累整个雁南王府。
尽管婉妤一再劝说云千落要小心行事,但云千落心想,慕青时虽然顽劣,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有所考量的。
既然他来了,不妨一见。
也是听了慕青时的话,云千落大大方方的出门去了客雁轩,从归雁阁前去,要经过雁苑楼,客雁轩在前厅,是会客和留客的地方,雁苑楼有花园假山和池沼,前厅花园和后院,每天都会有人巡逻。
巧的是这一路上,云千落都没遇到任何人。
虽说云千落并非第一次远离家乡,但这一次出嫁,和去仙山拜师不同,能够见到母家来的人,对云千落而言,也算是一种慰藉。
这些反常的现象,云千落都没放在心上,她想着,或许是慕青时刻意安排的,毕竟来的人,不太方便和王府的人有过多的接触。
到了雅间,云千落敲了敲门,他果真在房间里。 笑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