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拿贼要拿脏,捉奸要捉双,王妃,你还有何话可说?”
看着慕青时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真真是人心向恶!
君子报仇越早越好,这也算是慕青时的一贯作风,云千落心里顿时坦然了。
原本还以为慕青时会轻易的和她握手言和主动示好,不过也罢,这报复来的如此之快,也免得她整日忧心慕青时的下一步举动了。
都道是清者自清,云千落处变不惊的将莫南里摁在椅子上,旁若无人的接着给他上药。
都被人捉奸了,这女人还能如此淡定。
慕青时拿起桌上的烛火靠近云千落的脸:
“王妃,胆儿挺肥的啊?你没听到本王在跟你说话吗?”
云千落面不改色的回他:
“此刻若是你的妹妹受了重伤坐在你面前,你还能坐视不管吗?王爷要捉奸,也等妾身先为弟弟处理好伤口再说,等到了祖母面前,要打要罚妾身绝无怨言。”
慕青时伸手捏住云千落的下巴:
“王妃不打算跟本王好好解释一番吗?”
云千落不甘示弱,甩开他的手伶牙俐齿的回了过去:“王爷是耳聋了吗?都说了他是妾身的弟弟,还要妾身解释什么?”
早在慕青时带着这些随从亲信进来关好房门开始,云千落就笃定这是慕青时给她设的圈套,他能花天酒地风流韵事绵延不绝,但若是自己的女人闹出什么不好听的传言,丢的也是雁南王的脸面。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身为雁南王的慕青时是断然不会做的。
慕青时没讨到好,指着莫南里质问云千落:
“弟弟?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弟弟吗?昭陵云家的男儿早在三年前就灭了种,你不会不知道吧?”
说起三年前的往事,云千落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但她在竭力压抑,可坐在她面前的莫南里压抑不了,三年前飞来横祸之时,他犹记得她当时的肝肠寸断。
云千落早就意识到莫南里会忍不住想动手,及时的将他拦住了:
“妾身曾与王爷提及,儿时身体孱弱在仙山休养过,也学过些杂耍,南里是妾身的师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带出来的徒儿,自然就是妾身的弟弟,不久前百濮犯我边境,师弟不幸负伤,至今未愈。”
慕青时拍了拍莫南里的臂膀:
“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是个好男儿,王妃,今日之事本王暂不追究,也不惊动祖母,免得她老人家气大伤身,但本王要将他留在身边。”
云千落急了:
“不可。”
慕青时蹙眉:
“有何不可?”
云千落倔强的护着莫南里:“就是不可,南里立志护佑一方,岂能在这充溢着柳巷花房里那胭脂气息的地方荒废度日?”
慕青时一拍桌子,怒喝:
“王妃这是在指桑骂槐吗?”
云千落低了低头:
“妾身不敢。”
慕青时盛怒:“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左冷,江阚,你二人分别去请祖母和驿馆的长史过来,他们要问起何事,你二人便道,王妃云氏,因不满本王接连纳妾,竟与旧识男子私通,本王念及昭陵云家曾有恩于慕家,故而请求皇上做主,废云氏,自此天高云阔,由她而去。”
至此,云千落才彻底明白,慕青时给她设套,并非是要给她一个不守妇道的罪名,而是要牢牢抓住她的软肋。
就算是废了她,只怕莫南里担了罪名,便难逃一死。
纵横沙场固然凶险,但有季君撷护他左右,性命是无忧的,可若云千落吃下这暗亏,让莫南里跟在慕青时身边,虽说远离硝烟战火,但看不见的敌人,往往最是凶险万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纵然云千落有万千法子替自己开脱,终是难以保全莫南里,此事可大可小,她决不能让莫南里有半点闪失。
这回博弈,云千落认栽,她褪去针芒,伸手去拉慕青时的衣袖,娇羞轻语:
“夫君,妾身想跟你单独谈谈。” 笑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