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警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马为善跟在他们的后面,也把车子停了下来。我们坐在车里,观察着前面的动静。
马龙驹推开车门下了车,快步地追了过去。对曹晓丹说道:“大姐,你别跑,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曹晓丹头也不回,手里紧紧地抓着竹篮子,继续跑着。
这时,从警车上又下来了一位警察。他看到马龙驹要追曹晓丹,以为她也是绑匪的同伙,迅速地掏出了手枪,拉开了保险栓,大声喊道:“站住!否则我就开枪了”
马龙驹抓住了他的胳膊,高高地举了起来,说道:“不要开枪!先抓住她,她可能会知道线索的。”
马龙驹继续追赶过去,曹晓丹哪有他跑的快呀,只跑出几步,就被马龙驹给抓住了,拉倒在地,篮子也掉在了地上,盖在上面的毛巾也掉了,里面装着的塑料餐盒也散落在地上,每个餐盒里面都分装着饭和菜,好在那盒盖还挺严实的,没有撞开。
曹晓丹坐了起来,把篮子扶正了,一边收拾着散在地上的盒饭,一边骂道:“你小子又来干什么?你不是抓特么的蝴蝶吗?怎么又跟老娘我耗上了?!”
这时候,那位警察也跟了上来,用枪对准了她,喊道:“不许动!”
曹晓丹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吓得连忙举手投降。
马龙驹扶着她站了起来,说道:“对不起了,大姐。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个警察,我来这里是查一起大案子的,上次我就是来侦察的,也没跟你说实情。”
曹晓丹惊恐地说:“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你放了我吧,我还要赶着上山,去给我老公送饭呢。”
马龙驹看了看地上的那些饭盒,说道:“你老公是猪八戒吗?他能吃那么多?”
曹晓丹气急败坏地说:“他在山上的茶场里干活呢,我儿子也在那,还有几个工友,我都一起给带份了。”
马龙驹问道:“是不是侯显忠那老家伙也在那里?他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们要抓他,你要是不说,就是包庇罪犯,一旦我们抓住了他,你到时候也得一起受到惩罚。”
曹晓丹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我根本就认识他。”
我下了车,跑了过去,说道:“曹阿姨,你怎么不认识他?他不是来过你家收茶叶吗?都来过多少回了吧?”
曹晓丹看到是我来了,生气地说道:“你个死丫头,又来了!你懂什么,你认识他的话,你就去找去呀!关我什么事?”
她又对马龙驹嚷道:“求求你了,就放我走吧,我还得给他们送饭呢。”
陈天柱和马为善也下了车,走了过来。
陈天柱来到她的面前,说道:“晓丹,我来了。你还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的?”
曹晓丹惊讶地看了看陈天柱,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马为善,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很复杂,都是一副爱恨交加的样子。
曹晓丹说:“你、你怎么来了?你不会是专门来看我的吧?”
陈天柱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是这样的,我儿子陈孝雄被侯显忠那个混蛋给绑架了,向我勒索巨额赎金,这位马警官是我们请来帮忙破案子的。”
曹晓丹听到这话,眼神发直,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我连忙过去扶住了她,说道:“曹阿姨,你没事吧。”
她缓缓地说:“我没事,唉……老陈,你不是有钱吗?你难道没钱赎儿子吗?”
她这么说,可能也带着对陈天柱的怨恨吧,也有对儿子的思念之情。我想,她的心中还是在怀恨我吧,毕竟是我的自作主张,才导致他们母子无法见面。可是,我只是不想敷衍地过着那种没有爱的生活,我又有什么错呢?
陈天柱严肃地说:“我有的是钱,这笔钱倒是小事,我就是怕他把孝雄给杀害了,再把钱也给骗走了,那可就全完了。”
曹晓丹听说陈孝雄可能会被杀害,大哭起来,跳了过去,一把抓住了马龙驹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叫道:“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早知道的话,上次那个猴崽子来的时候,我就和他拼命了,那么好的机会呀,就错过了……”
我知道她说的那次就是昨天,他们在屋里做那事吧,可是现在已经晚了。
那几位警察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还小声议论说:“人家的儿子被绑架了,她哭个屁呀!”
由于陈天柱、马为善和曹晓丹之间各有隐情,不便公开。我虽然知道,但现在我和他们也算是处于同一条战线上的了,也就装做不知道了,并没有说出来。
马龙驹由于调查过陈孝雄的陈年旧案,也知道他们的内情,不过这回却是人家雇他来营救陈孝雄的,他也不好暴人家的家丑。
马龙驹推开了曹晓丹,说道:“你给我冷静点!你现在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吧,这回可以说了吧?侯显忠到底在哪里?还有,他绑架的人质关押在哪里?你不知道具体地点的话,只要对破案有帮助的话,有什么线索也请快点说出来,这位陈老板当然是必有重谢的。”
曹晓丹哭着说:“昨天下午,你们走后,侯显忠又派人来了,他让我去镇上买一些方便食品。我就去了,买回了两大袋子东西呢,有方便面、饼干、火腿肠、八宝粥等等,他半夜里派人来取走了,还威胁我说,如果有人来找他,问他们的事情,一律不许说,否则就杀我全家。”
马龙驹说道:“看来,他这是要潜伏了的节奏啊,他们在这山里肯定有一个秘密的藏身之处。”
曹晓丹说:“那我可不知道啊。”
陈天柱问她:“你给你老公送饭,一直送到茶场的门口吗?”
陈天柱是公司的总经理,虽然没亲自来过,但多少对茶场的情况也有所了解。
她说:“是的,我以前都是把饭菜送到山上的茶场门口的,我老公他出来取的。不过,自从侯显忠回来之后,他就不让我送到门口了,他说最近的茶叶质量不行,他要亲自监督。他派人等在通向茶场的小路上,直接把饭菜取走。他们那伙人手里都有枪,我好害怕,而且我老公和儿子也好几天没下山来了,打手机一直都是关机的。”
马龙驹皱着眉头说:“这么说来,他也可能是把那些人也一起给扣为人质了吧?”
曹晓丹六神无主地念叨着:“那可怎么办哪……”
正在这时,陈天柱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他表情严肃地嗯了几声,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只见他放下了电话,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过了一会,他才说道:“刚才绑匪打来电话了,说要钱的时间提前了,明天中午之前要把钱打过去,否则就要撕票,钱一旦到账,他马上就放人。”
马为善说:“按原来的时间的话,算起来还有三天期限呢。看来他已经发觉我们的行动了,想要尽快拿到钱,然后就跑路,我们也得加快速度了。”
马龙驹冷静地说:“陈老板,你先准备好钱吧,我们也抓紧时间,尽快找到关押陈孝雄的地点,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先把钱打过去了。”
陈天柱无奈地说:“那好吧,钱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给公司那边打个电话,就可以汇款过去了。现在,保证我儿子的生命安全是第一位的。”
马龙驹对曹晓丹说:“你现在还要去给他们送饭吗?”
曹晓丹说:“我想,我还是去吧,今天中午我接到了电话,他们让我下午两点半再去送饭,平时都是中午十二点就送去的,我再去晚了的话,他们会怀疑的。”
马龙驹分析道:“可能是白天另一队警察到山里搜查了,他们怕被发现了吧。不过现在还没接到他们的消息,应该是还没找到那伙匪徒。”
马龙驹从警车里拿出了一个小型的跟踪定位器,那是一个玉米粒大小的金属物体,他打开了一个塑料餐盒,情况紧急,也顾不上卫生了,直接用手指头把那东西埋在了米饭里面,又盖好盖子,放回篮子里了。
他对曹晓丹说:“你去吧,我们跟在后面,在远处埋伏着。把饭送过去,你马上就回来,这样我们就可以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了。”
为了解救陈孝雄,曹晓丹同意了这个办法,她坐上了马为善开的轿车,马为善准备开车送她到山脚下。
正在我们准备出发的时候,又开来了一台警车,是镇里派出所的警车。
原来是孙警官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胡万云,只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头上还缠着绷带,渗着鲜血,也不知道是怎么受的伤。还有那个被关押的盗窃团伙头目吴强也跟来了,他的胳膊上还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
马龙驹一见是他,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领子,说道:“你小子,怎么也出来了?还想让我揍你一顿吗?”
吴强被吓得连连求饶。
胡万云苦笑着说:“他是来戴罪立功的。”
我看了看胡万云脑袋上的绷带,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深爱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