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和舒瑶跟着迦轩来到他们的茅草屋里,发现珍珠的气色确实好了许多,怎么才这么一会她恢复的就这么快。现下她已经能自己活动身体了,看见阿萱进来,她立马挺直了腰板紧紧盯着阿萱。
阿萱看了两眼珍珠道:“珍珠,想不到这么一会你就恢复了这么多,真是不简单啊。”
珍珠竟然一反常态的没有回怼阿萱,而是一直呆呆地看着她。阿萱今日换上了舒瑶给她新做的白裙,还将自己经常挽着的青丝散下来,简单的用银簪将额前的头发挽了一个半髻,今日的阿萱确实是与往日十分不同。
迦毅也看呆了,只不过他很快回过了神,却见珍珠还是死死地盯着阿萱看。
阿萱也很奇怪,自己不是就换了件衣服换了个发型吗,至于这么看嘛,阿萱刚要说话,就见珍珠颤颤巍巍地吐出几个字:“战,战神,灵萱?”
慕容靖元和舒瑶听到这几个字身躯皆是一震,想不到珍珠竟然还见过灵萱。
阿萱指着自己:“你说我啊?”
珍珠伸出手颤抖地指着阿萱道:“你,你为何会与战神灵萱长的一模一样!”
“灵萱是谁啊?我都不认识她。”
珍珠又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舒瑶:“你也是神族,难道你就没发现她和战神灵萱长得一模一样吗?”
舒瑶略一思考便道:“战神灵萱久居昆仑,很少外出,我一个小仙怎么会见过她。倒是你,怎么会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珍珠似是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她的双眼失神,慢慢道:“我离开妖界之前曾去姨夫的房中找他,看见他正拿着一张画像看的出神。我走进去他就将画像收起来了,但我还是看到了上面画的是一个女子。我好奇便问姨夫这上面画的是谁,姨夫起先不想说,后来可能觉得说了也无妨,就告诉我这上面画的是天界的战神灵萱。我好奇战神到底长什么样子,便央求着姨夫给我看看,姨夫便将画又展开,我才看见了那画上的女子。那画中人的样子与阿萱真是一般无二,那打扮眉眼真真是有九成相似。起初我刚刚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眼熟,但始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今天阿萱换上这身装扮,竟像是灵萱上神从画中走出来一样。”
舒瑶想不到妖王罗宾竟然私藏了灵萱的画像,他怎么会见过灵萱,又怎么会私藏她的画像?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珍珠已经看出阿萱与灵萱长得一模一样了,决不能让外人知道灵萱已经转世。
舒瑶道:“世间脸孔千千万,长得相似也不奇怪啊。”
珍珠还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她喃喃道:“可是我听闻五百年前灵萱上神为了修复神州大地牺牲了自己,如今阿萱与她长的这般相似又身负神力,莫非……”
阿萱这时候笑了:“珍珠,你莫不是以为我是那天界战神的转世吧?”说完自己又哈哈笑个不停。“若我是战神的转世,那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珍珠看她这副小市民的样子,哪有一点上神的风范,当即便打消了心中的念头:“我看你也不可能是灵萱上神的转世,你也就碰巧长了那么一张与她相似的脸而已。”
阿萱哼了一声道:“若我就是呢,你以后最好不要惹我,要是哪天我爆发了,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珍珠当即打了一个冷颤,但她还是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硬气:“你不要以为你长了一张与上神相似的脸就可以趾高气昂了,就算你跟她长得一样,你也只是个凡人!凡人就是凡人,永远都成不了上神!”
阿萱不屑与她做这些个无畏的口舌之争,当即领着舒瑶走了。舒瑶满腔疑惑任由阿萱拉着她回了自己的小木屋,慕容靖元随后也跟着她们回到小木屋中。
几个人在屋中坐下舒瑶才道:“珍珠绝不可能好的那么快,以她的修为,想要自愈是绝不可能的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
慕容靖元也道:“短短几个时辰她竟然已经好了大半,这痊愈的速度真是惊人。
阿萱坐在床边晃着双腿:“他们不都是有法力的吗,好的快有什么稀奇的。”
舒瑶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看来你还是不了解自己的威力啊,被你打那么一下哪是有法力就能轻而易举就好起来的。
阿萱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扭头对舒瑶道:“阿萱,天界的那位战神真的就长我这个样子吗?”
舒瑶苦笑了一下,违心道:“我也没见过她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阿萱又看向慕容靖元,慕容靖元也连忙摇头:“我也没见过。”
阿萱站起来在屋中踱步,“看来天界的这位战神还是蛮神秘的嘛,不过珍珠说她与我现在九分相似,你们看看我就当看见战神了吧,也让你们开开眼界。”说完还特意在舒瑶和慕容靖元面前转了一圈,然后咯咯地笑起来。
晚上的时候阿萱将舒瑶给她织的这条白裙换下来,因为她想到后山的小溪里摸几条鱼,所以就又换上了原来的粗布麻衣。舒瑶和慕容靖元同她一起来到了小溪边,慕容靖元将鞋袜脱掉,准备和阿萱一起下水。舒瑶就坐在小溪边,看着两个人淌过刚没过脚腕的溪水,他们都神情专注地盯着溪水里面游过的小鱼。
这溪水里面鱼很多,可是大只肥嫩的却很少,阿萱和慕容靖元站在溪水里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惊动了脚边游过的小鱼。
迦毅迦轩背上了锄头到林子里面去砍柴了,珍珠一个人在屋里又从腰间摸出了那块神秘的石头。她照着早上的方法又运行了一遍灵力,明显感觉身体又舒畅了不少。她试着挪动身体发现自己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了,她下了床走出屋子,发现大家都不在。她走着走着就临近小溪旁了,远远地就看见舒瑶坐在那里,慕容靖元和阿萱站在溪水李。慕容靖元迅速地将双手深入溪水中然后便带出了一条肥美的大鱼,阿萱立马高兴地欢呼起来。
珍珠看着这和谐的画面,心中气愤难耐,凭什么她一个凡人却可以享受这么多的宠爱。看慕容靖元看她的眼神,明明也是深爱的。凭什么她可以同时获得两个这么优秀的男人的爱,自己明明是妖界的公主,不知道要比她尊贵多少,可是为什么这些人的眼里却只能看到她。
珍珠越想越气,她走到小溪边,舒瑶转头刚好看见了她。
“你能下地了?”
珍珠将双手抱于胸前道:“我堂堂妖界公主,这点小伤算什么。”珍珠看见小溪里面的阿萱,她的脚腕隐在溪水里,溪水很清,能清晰地看见阿萱的双足。她那白净如玉瓷般的左脚腕上赫然有一圈黑色的胎记。珍珠盯着那圈黑色的胎记久久不能移开目光,她听说战神灵萱由于灵力太强,所以被天帝带上了一个可以锁住灵力的脚环,这个脚环通体黑色,带在左脚腕处,唤作盘龙锁。如今,阿萱脚腕上的这个胎记怎么和战神灵萱的盘龙锁如此相似。
平日里阿萱都是穿着高腰的鞋子,刚好能盖住脚腕上的胎记,所以珍珠从来没注意过。今天她脱了鞋子赤脚站在溪水中,脚腕上的胎记就变得格外显眼。
舒瑶见珍珠突然沉默不语便抬头看了眼她,顺着她的目光发现她一直在盯着阿萱脚腕上的胎记。舒瑶心中大惊,连忙站了起来。这个时候珍珠也回过了神,指着阿萱脚腕上的胎记道:“她这胎记是与生俱来的吗?”
这一问倒把舒瑶问住了,瞧珍珠这架势一定是知道盘龙锁的典故了。舒瑶咳嗽了两声,道:“她这胎记却是打娘胎里就带出来的。”
珍珠听后更是震惊,心中顿时不安起来,她该不会,该不会。舒瑶偷眼瞧着她的一举一动,趁她正在冥思时偷偷将手伸向她的脑后,瞬间紫光萦绕,有一团白光从珍珠的头顶飘出。舒瑶将那团白光握在手里,另一只手一指阿萱的左脚腕,她左脚腕处的黑色胎记立刻不见了。此时她的左脚腕变得和右脚腕一样光滑洁白。
珍珠愣愣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舒瑶推了她一下,她才慢慢回过神来,她疑惑地看了眼舒瑶,又看了看溪水里的阿萱和慕容靖元,竟然完全想不起刚刚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珍珠,你是不是有些累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珍珠迷惘地点点头,心想莫非自己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弱?若不然,为什么自己的记性会变得这么差了。珍珠转过身慢慢地往茅草屋走,她使劲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只记得自己看见了舒瑶几个人便也跟着过来了,然后便是舒瑶叫她,不对,这中间好像还有什么事,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想不起来了呢。
舒瑶舒了一口气,幸亏自己及时消了珍珠的记忆,要不然不知还会引出什么事端。看来阿萱这个胎记绝对不能再外露了,等回去以后自己得给她的脚腕处下个封印才行。 彻骨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