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聚齐到我身边后,都纷纷询问是哪打的枪。我见他们都在,就说:“会不会是走火了?”
“不对劲啊,船往回走了。”崔志敏感的发觉了这个问题。
我仔细一观察,还真是那么回事。
“诶,刀疤脸呢?”大胡子忽然喊道:“缺颗牙,老三呢?”
“今晚不是他值班站岗吗?”缺颗牙说。
大胡子骂了一句,就朝船舱的入口跑去。我们紧跟了上去。船舱门口已经被两个拿枪的士兵给把守住了。直接拿枪对准了大胡子。
大胡子大喝一声:“怎么,谋反啦?”
“将军,我们只听命于刀将军,他让我们守在这里,不让任何人进入。”两个士兵务必坚定的说。
“放屁,你们到底是谁的人啊?刀疤脸的还是我大哥的?”大胡子气急的骂道:“不知道自己是吃的谁的饭了吧?”
两个士兵都羞愧的低下了头,大胡子拨开他们两个,做着请的手势。
我带着他们进入船舱后,看见刀疤脸正带着十来个人用枪指着那些划船的人,地上还倒下了两个人。
我没想到当初用剁手指来跟我效忠的刀疤脸会造反。走上前去大声喊道:“都给我停下来,抛锚停船。”
划船人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是没人敢起身。
“大哥,回去吧,继续往前走就是死路一条。”刀疤脸背起枪走了上来,声音悲戚。
“本性不改的东西。”大胡子冲上去就一脚踹在了刀疤脸的肚子上,厉声骂道:“大哥待你不薄,你竟然造反,还杀了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刀疤脸捂着肚子站起来,大声喊道:“我没有要造反,我只是不想看着大哥带我们去送死。我是没有办法了,才走这条路的,我们想要活下去,只有返航。”
开会的时候,刀疤脸也在坐,当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原来都憋在了心里,认为言语的劝说对我不管用,就悄悄的采取了兵谏的方式。
我回头对牛仁招呼了两句,他就走了出去。
我上前对刀疤脸说:“既然你不是要造反,就让你的人放下武器吧。”
“不。”刀疤脸坚决的拒绝了:“大哥,除非你答应返航,不然我们是绝不会放下枪的。”
我也来气了:“为什么不返航的原因,我不是都跟你们说了吗?难道你就听不懂?”
刀疤脸说:“继续前行,要是再十天半个月还遇不上岛屿我们怎么办?返航的话,雨季一来,至少我们还有水喝,找到岛屿了,我们就有了落脚的地方,只有回去才有活路啊?”
“如果我坚决不返航呢?”毕竟是好几年的结义兄弟了,我想再给他一次机会。
“那你就别怪我了。”刀疤脸变了脸色,举起枪对准了我。
“刀疤脸,你可别乱来。你要动大哥一根毫毛,我们立马把你大卸八块。”大胡子喊道。
“三哥,你冷静点。咱们是兄弟,有任何事都可以谈嘛。”缺颗牙也劝说道:“你可不要忘了,咱们当初都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海盗,跟了大哥以后,做了将军,你也曾统帅过几千的大军,风光过的。你现在拿着枪对着大哥,你当初讲的道义去哪儿了?”
刀疤脸端着枪的手握紧了一些:“我就是为了道义,才这么做的,与其回去以后,我一个人死,总要比大家都去送死的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牛仁已经带着近卫队的其他人进来了,把他们包了个圆。
我对刀疤脸手下的十多个兄弟喊道:“都给我放下枪,坚决抵抗的格杀勿论。”
他们都有些犹豫。
刀疤脸赶紧回头说:“都给我把枪端好了,所有的过错我一个人承当,回去之后大家才可能都活下去。”
那十几个人都立马回复了之前的状态。
“我让你背信弃义。”他扭回头的时候,大胡子扑上去将他按到了,砰的一声,子弹迸发在了船底板上。
几个士兵立马上去将他押解住了,他手下的十几个弟兄见状,也赶紧放下枪举起了手。
收缴了他们的武器后,我当场问道:“刚才开枪的都有谁?”
其中三个人站了出来。我挥手命令道:“都给我绑了。”
“大哥,下令返航吧,前面真的没有活路了。”刀疤脸声嘶力竭的哀求。
“把他给我捆起来,关着好好反省。”我指挥道:“把那三个开枪杀人的都给我推出去枪杀了丢进海里。”
“大哥,不关他们三个的事,是我要他们那么做的。要杀就杀我吧。”刀疤脸求情道。
我不禁叹息一声,哪里舍得杀害他们呢,但不杀他们,就对不住死去的那两个原住民,而且我的威信也会减弱,很难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人学着他们的做法,用兵谏的方式来改变我们既定的决策。最为可怕的是直接有人造反。
我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出了船舱,往回走的时候,牛仁崔志他们就开始劝说我一定要杀掉刀疤脸,不能让他开了这个坏头。
我停下来,颇为为难,问他们说:“难道杀了那三个开枪的还不够吗?”
牛仁说:“士兵都是听从将领的,士兵其实可以留着,重要的是解决好刀疤脸的问题。”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崔志附和的说。
“等我好好想想吧,现在没事了,你们回去睡觉吧。”我打发了他们后,让缺颗牙去叫大胡子把刀疤脸带到开会的地方。
他们过来后,我让大胡子给刀疤脸松了绑,招呼他们三个落座后。我对刀疤脸说:“大家都劝说我杀了你,可我们是结义兄弟,我于心不忍啊。”
“大哥,要不然让老三去划船,让他赎罪吧。”大胡子提议说。
他话音未落,外面就传来了三声枪响。那三个士兵已经被干掉了。
“大哥,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刀疤脸蹭的站起身,就往外面走。
我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赶紧让大胡子和缺颗牙追了上去。我们都到了外面后,没想到他直接跑到船边,直接纵身跳进了海里。缺颗牙跑在最前面,却还是没有来得及抓住他。
因为是夜晚,海里什么都看不见,想派人下去救他,都来不及了。我们三个在船栏边呼喊了一阵,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哎。”大胡子叹息着说:“大哥,他是畏罪自杀,怪不得我们。”
我解释道:“我之前那么说,不是要逼他去死,只是想让他明白,不管什么事情都不应该用那么极端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性格太刚烈了。”
“大哥,二哥,我觉得他这样也好。绝了其他人乱来的念头。”之前牛仁他们劝说我杀掉刀疤脸的时候,他也在场。
大胡子点点头,眨巴了两下眼睛,起身走开了。
我靠在船栏上对他说:“缺颗牙,你去休息吧。今晚我值班了。”
“还是我值班吧,三哥手下的那十几个人还得照看着呢。”缺颗牙劝说道:“大哥,你快回去吧,两个嫂子肯定都吓坏了。”
“那你去吧,我在这儿坐会儿。”刀疤脸做的事情,让我受到了震惊。难道我的坚持真的错了吗?
一个人靠在船栏想呆了一会儿之后,周芳怡和韩允儿一块过来了。给我拿了件衣服,一番问候和劝说后,我说:“今晚我们三个都别睡了,去蒸馏淡水吧,是我带着大家走到这个境地的,我有很大的责任,你们两个是我的女人,你们得跟着我一起去承担。”
她们两个都点头答应了。
又忙活了整整一个通宵后,储存的淡水总算是够做一顿饭吃了。我让人把干菜和熏肉剁成细末,混着大米一起煮了稀饭,连续数日的缺水,没人吃得下太干的东西。
好几大锅的稀饭总算让所有人都吃饱了肚子,整体的精神都好了不少。
就在我们准备继续用这个办法再储存一些淡水,让大家喝的时候,云层汇集了起来,天色黑压压一片之后,电闪雷鸣起来了,海浪开始增大。好在我们的船够大,没有受到一点波及。
我忙让人停止了蒸馏淡水的做法,把所有的罐子都汇集起来,等待大雨降临的时候,用来接水。 我和空姐在荒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