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恩的语气很生硬,我心里那把火被他这么一说,烧得更加旺了。
什么耍性子摆脸色了,怎么每次婆婆嚼两句舌根他就当圣旨,而我无论说什么他都当耳旁风啊!
我伸手推了陆承恩一把,吼道:“你给我滚出去,别来烦我!”
他被我一推,就神色不豫地坐了起来,然后就臭着脸很听话的出去了。
吵架这种事,是会上瘾的。特别是短期内的反复吵架。
所以我和陆承恩再次冷战,似乎也是挺正常的一件事。
唯一不太正常的是,周三那天我起了个大早,准备去医院拿报告,然后陆承恩也屁颠颠的跟着早起,然后板着一张臭脸跟我一起出门了。
冷战了一天多,其实我心里的火已经都消了,气一消吧,我又挺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因为婆婆的事跟他闹矛盾的。
所以当陆承恩主动问我要不要买点早餐填饱肚子时,我立刻把之前的事翻了篇,顺着他给的梯子跳了下来,拧着眉头反问他:“可万一到了医院还要做其他检查呢?”
陆承恩想了想,大概觉得我所言极是,抿了抿嘴说:“那先去医院问过医生再说吧。”
然后我俩的手就又紧紧地牵到了一块!
到了医院,我让陆承恩先去办一张他的就诊卡,然后自己拐去拿检查报告的地方拿了单,才去找他汇合。
办完卡后的陆承恩拿过我手里的检查报告,边走边认真的看了一遍。我领着路往许至姑姑的门诊室走,边问他:“怎么样,应该都没有问题吧?”
陆承恩板着脸,十分不快的把报告单往我手上一塞,用和婆婆简直如出一辙的阴阳怪气说:“是啊,正常得再不能正常了!”
我错愕了一下下,识趣的闭了嘴。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变脸变这么快,尼玛假如男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来大姨夫,陆承恩他简直就是随时随地没有规律的来啊有没有!
给许医生看过检查报告,她说一切正常,问我例假干净几天。我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下,然后说:“今天第三天。”
许医生点点头,又问我:“没有行房吧?”我愣了一下,然后红着脸摇摇头,她这才又埋头开单,我把陆承恩的卡递到她跟前说:“对了许医生,您上回说让我老公一起来检查,他今天也来了,要检查些什么啊?”
许医生头也没抬,声音极温和的回答:“来了就好,我一起开单,一会跟你具体说。”
最后我拿着N张检查单和一管医生帮我取的白带出了诊室。把属于陆承恩的检查单递给他时,他仍旧板着脸,心情非常差的样子。
我没敢多说话,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拂袖走人。
把白带送去检验科之后,又忐忑不安地跟在陆承恩身后到处转悠,陪着他抽血,取体液神马的,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陆承恩一直铁青着脸,不情不愿的,连瞧都懒得瞧我一眼。
等陆承恩各项检查做完之后,我那张白带的检验报告也出来了,我拿着单子瞄了半天也没看懂个所以然出来,索性就直接去找许医生了。
过去门诊室的路上我跟陆承恩商量:“一会就等十一点半的报告单出来了,咱们就回去吧?其他的单都等下周再来拿好不?”
陆承恩大概有检查项目是跟我一样的,也是要过一周才能拿到检验报告。
他板着脸,僵硬地扔给我三个字:“随你便!”我讨了个没趣,老老实实的闭了嘴。
结果等许医生帮我看完检查结果,又刷刷刷的开了张单给我,利落地交待说:“先去一楼拿药,再到五楼打针,然后再去隔壁的检查室,让护士帮你刷一下卡,刷完就在那边等我,我给你做个输卵管通液检查!”
我脑袋有点懵,压根听不明白她说的输卵管通液检查是什么意思,但本着要听医生话的至理名言,我乖乖的说了声“好”,接过单子和卡就往外走。
陆承恩就等在外面,见我出来,问也不问,面无表情地转身就往楼下走。
我心中忐忑,盯着他的后背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喊住他:“承恩。”
他应声回头,仍旧臭着脸,眼神却带着疑问。
我无助的看着他,小声的说:“许医生说要做什么输卵管通液检查,还要先拿药,然后还要打针。”
我虽然皮糙肉厚,对痛觉不敏感,但从小就特别怕打针。大概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这种跟医生能挂得上钩的事情都是骇人的,假如我摔一大跤,头破血流我可能都不会害怕,但只要一想到要看医生,打针啊做检查什么的,我心里就会特没底特怕。 昏婚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