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隔壁床的动静,我心里刚刚消散一点点的窒息感又涌了上来,恰好许医生这时往我下面弄了个什么东西,一阵不适感扑面而来,我紧张的咬着嘴唇,浑身僵硬。
许医生又十分温和的跟我说:“放松点,不要紧张,一会就好了。”
我特惊慌的“哦”了一声,稍稍放松了点力度。这时隔壁床的那姑娘又惨呼起来,声音倒是比之前弱了点:“医生你快一点呀,我真的受不了了,要不然给我打点麻药啊……”
那医生不以为然的答:“打麻药对你身体影响不好,马上就好了,你忍着点!”
我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隔壁去,听着那姑娘的呜咽声,自己的思绪也开始飘远,正当我要放松的时候,下腹突然传来一阵比痛经更甚的疼痛,我忍不住就痛呼出声:“啊……”
许医生停下动作,问我:“是不是特别痛?”
我做了个深呼吸,略带了点哭腔回答:“有点,感觉涨涨的,特别难受。”
许医生安慰我说:“没事,正常的,你放轻松。”顿了顿,又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是疼。”我既紧张又担心,眼泪一直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肚子两边有点凉,胀得好痛。”
“嗯,没事,马上就好了。”许医生依旧很温柔,然后又问我什么时候结婚的啊,跟老公认识多久了啊,和许至是怎么认识的啊等等问题,我咬着嘴唇一一回答,倒是感觉没那么局促不安了。
大概也就十分钟左右的功夫吧,许医生终于彻底停下手里的动作,说:“好了,你躺着休息会。”说着,又取下了弄在我下面的器械。
我舒了一口气,感觉下腹虽然没那么疼了,但还是有点儿隐隐作痛。我忍着不适小声的问许医生:“检查结果怎么样啊?有问题吗?”
许医生边收拾器械边回答我:“还可以,等下个月例假完了去做个造影检查!这几天可能会有点流血,是正常情况,你不用担心,还有这半个月要禁房事、盆浴,免得感染,记住了吗?”
“嗯,谢谢!”等我道完谢,许医生又说了句让我一会去找她开点药,然后就出去了。我躺了一会,感觉小腹好像略好些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坐起身来,拿过纸巾擦了擦下面,然后去穿裤子。
隔壁那姑娘的呜咽声也终于没了,医生护士开始在收拾器械,她则躺在床上喃喃念着:“为什么刮个宫这么受罪啊!”
那医生随口应道:“知道受罪就好,下回记得注意保护好自己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这样……”
我木然的走出手术室,按着肚子慢吞吞的踱到玻璃门那,陆承恩立刻一脸焦急地迎上来抱住我:“是不是很痛?我听到你哭了一声,很难受是不是?”
他这样子着急紧张,我没忍住又哭了起来:“痛死了……”
陆承恩把我抱到椅子上坐好,帮我拿过鞋子换上,这才又在我身边坐下,把我抱在怀里,特心疼的说:“让你受罪了老婆!”
我在他怀里不好意思的抹抹眼泪,心虚地小声安慰他:“其实也还好啦……”想了想,又很认真地说:“只要能给你生个宝宝,受多大的罪我也不怕的!”
陆承恩低头吻了一下我的发顶,满是怜爱地说了句:“傻瓜!”
这一个检查做下来,虽然是受了不少罪,可能让我看到陆承恩这么紧张在乎我的样子,我又觉得特别心满意足。
等拿完药,陆承恩就直接抱着我出了医院,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到座位上,自己也跟着坐了上来。
他把我牢牢圈在怀里,跟司机报完地址后又低头问我:“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还好!”我靠在他身上,虽然小腹还是疼得很,心里却特别甜蜜,自从婆婆来了之后,陆承恩已经很久没有表现出这么温柔贴心的一面了。
趁着陆承恩还一脸担忧,我又可怜兮兮地对他说:“我受点罪没关系啊,可是你不准再跟我胡乱生气了,你看我都三十了,再没小孩,别说面对你妈了,以后连H省我都没脸回了,你不许再为检查的事情跟我闹别扭了好吗?”
陆承恩摸摸我的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又好气又好笑地再次说了句:“傻瓜!”
他态度这么温柔,我也就对他配合上医院这事彻底放心了。心里美美的想着也许再过不久就能迎来属于我们俩的爱的结晶,瞬间把疼痛遗忘得一干二净。
结果没等我美好的想像继续延后,又一场风暴当头袭来。 昏婚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