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看到陆放晴那张脸的时候吓了一大跳,他张大嘴巴看着与赤裸着的自己躺在一起的陆放晴。
“你……耍流氓!”陆放晴脸色绯红,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那一双漂亮的眼睛,
“怎么……怎么回事?”苏天吓了一跳,脑子里全是浆糊,怎么会这样,自己在梦中刚好梦到了陆放晴,没想到竟然这一睁眼就都看到她了。
“这……你怎么在这里?”想起梦中的情景,苏天突然有些心虚,自己似乎正在她身上摸着什么呢。
“你……你还说……”陆放晴看着他那作贼心虚的样子,欲哭无泪。
苏天低头一看,顿时不由尴尬起来,自己这手放得位置好像不对呀,咦,怎么手背上有牙齿印?
他赶紧将手缩回,然后才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痛。
“你……咬我!”苏天握着手,惊讶地说。
“谁让你睡觉也不老实!”陆放晴表现出一个小女子的样子,争辩说。
“你……”苏天看了她一眼,有些闪烁其辞地说:“你知道我做了什么样的梦?”
陆放晴一愣,心想这干做梦什么事?但是她很聪明,瞬间便想到了一个可能,杀人似的刀子马上就盯住了苏天:“你……你在梦里对我做了什么?”
苏天一拍脑袋,糟了,关键时候又说漏嘴了。
“呃……我……没做什么!”苏天打死都不准备承认这种事情,只不过想想在梦里的情景,似乎感觉还不错呢。
陆放晴恨得牙根痒痒的,看这家伙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说谎。而且,他在梦里肯定是做了一个猥琐的梦,才会对自己讳莫如深。
不过,现在也没时间纠结这个事情了。陆放晴坐直了,然后捋了捋刚才被苏天弄乱的头发,说:“你快点起来,今天我们去组委会上交参赛品。”
苏天经这一提醒,这才想起来这是个大事。顿时他就说:“行了,那你出去等我,我马上起来。”
陆放晴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很委屈,自己的初吻就在刚才被这家伙给夺走了,可是这家伙竟然毫不知情!
“你……刚才真睡着?”陆放晴还是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当然睡着了!”苏天很茫然却又很肯定地回答说。
“你刚才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陆放晴看着他茫然的样子,心下又气又不甘。
“我……刚才做了什么?”苏天其实已经隐隐猜到自己刚才对陆放晴做了什么,要不然自己的手背上也不会有一个那么深的牙印。“我……摸到你了?”他将双手抓了抓,做出抓挠的动作。
这一动作令陆放晴露出抓狂的表情,再也忍不住,拿起枕头就往他头上打去。“流氓!”
苏天连忙抱住头,叫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是不是故意的,我刚才只是睡着了!”
陆放晴哪里肯信,拿着枕头不住打苏天:“臭流氓,让你瞎摸,让你瞎说!”
他们的动静实在太大,在外面看报纸的苏顺两人也听到了些响动。
苏顺看了陆意芳一眼,然后说:“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陆意芳笑骂道:“你管那么多呢!”
苏顺一笑,便没再继续说。
珠宝行有个珠宝行协会,其中任职人员都是珠宝行内大有名气或是地位的一群人。
而每年一届的珠宝行大赛,便由珠宝协会组织举办。每一年的十月十七,珠宝行便要将参赛品上交到珠宝行协会,也就是珠宝大赛的组委会。然后在十月二十日,珠宝行齐聚,由珠宝行和珠宝协会共同投票决定哪个参赛品获得第一。
陆放晴这次上交参赛品,特意叫上了苏天和方润生。苏天是作为他们珠宝行的修复总监,而方润生则是作为她信任的功夫高手,能防止别下下手。
由苏天开车,三人一起前往珠宝协会组委会。他们的参赛品,已经由苏天他们鉴定过,在昨天的冲突中,的确没有任何损伤。这让陆放晴放下心来,现在万事俱备,只要将这东西上交给组委会,算是一切都安好了。
“要小心些,假如说东方真要借这次进入屠世高的私人收藏馆,那么他们应该不会就这么简单放手的。”苏天说。
“放心!”方润生摇了摇头,说:“现在朱颜的人肯定紧紧盯着他们,他们想要干什么倒也没那么容易。”
陆放晴点了点头,他很认同方润生的说法,朱颜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也想借着陆氏珠宝进入屠世高的私人博物馆,那么她肯定会有相应的安排。
不过苏天说得也很有道理,青州是朱颜的地盘,东方冒这么大风险进入青州就是想进入屠世高的私人博物馆,那么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干休的。
“不管怎么说,我们将这东西交上给组委会就行了。依照往年的规矩,所有的参赛品进了组委会就会被一个个单独装在同样的铁盒中,除非打开盒子,不然,别说是他们,谁都分不出来。”陆放晴早已经算好了,自己的东西进了组委会,他们的确是没有办法分辨了,到时候也就安全了。
“那就行了!”苏天一听这话,这才放下心来。东方那伙人太神出鬼没了,自己还真不好提防。
既然有组委会来搞定这些事情,那就不用自己操心了。
车子很快便到了珠宝协会,苏天几人一下车,刚到门口,便有三人突然横了上来。
苏天一看,哟,这三人中有两人是自己认识的。周源和江进海。
还有一人四十左右,看着个子中等,但是身体很壮实。
“陆经理,这是上交参赛品呢?”江进海一脸得意之色地最先开口。
看到江进海跟他们混到了一起,陆放晴眉头一皱。
“你们陆氏珠宝不识宝,人家周氏珠宝是伯乐识人。陆放晴,告诉你,你那天给我的耻辱,我会全部还给你的。”江进省劲盯着陆放晴,恨恨地说。
陆放晴不理会他,而是看向那个健壮的中年人:“周老板,就这样的货色你们也敢要?”
江进海一愣,继而大怒道:“陆放晴,你什么意思?”
那个中年人正是周河,听到此言微微一笑说:“听说陆经理可是把我们以前扔出去的高云飞都给收了,那我们有什么道理不招聘江先生呢?”
“那两者能相提并论吗?”苏天这时候一笑,道:“高云飞可是下一个刘士元,这江进海吗……”说着,他笑了笑,一脸地不屑。
江进海大怒,指着苏天道:“妈的,就是你这个小人在煽风点火,要不是你,老子他妈还在陆氏珠宝!”
苏天哈哈一笑,对着周河说:“周老板,这江进海好像还是挺眷念陆氏珠宝的。可能他心里还在想着,这次去你们周氏珠宝还是屈就了呢。”
江进海万没想到刚才那一句话就被苏天抓到了漏洞,顿时脸色一变。
周河看着苏天,淡淡一笑说:“江先生是念旧主,有情有义,比不得有些人,做事无情无义的。我周河多在能耐没有,但这些道理倒是懂。苏先生这样挑拨关系,未免有小人之嫌了吧。”
周河这话一出,江进海顿时便放下心来,得意地看了苏天一眼。
苏天不由微微讶异,不管这周河这番是不是说来听听的,这人能说出这番话来就表示他不简单。
“周老板倒是懂这些道理,只可惜不会做啊!”苏天若有所指地一说。“哦,不对。周先生倒是会做,做些威胁人之类的手段。”说完,苏天将视线移到周源身上,笑着问:“周源,没有威胁到我这么个小卒子,周河给小鞋你穿没有啊?”
周源这么明着被苏天提示威胁之事,脸色一僵,缓缓说:“苏先生可不要乱说,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我乱说?”苏天哈哈一笑,指着周源说:“我怎么乱说了?当天你不是拿了一袋子的碎东西给我修吗?”
周河哦了一声,然后说:“苏老板,既然是打开门做生意,你总不能说人家给你东西修就是威胁你吧?难道你来我店里买个东西,我也会说你威胁我吗?”
苏天淡淡一笑:“买卖东西自然算不上威胁,但得分程度。周河,我苏天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威胁。做没做过,你我心里都清楚。”
周河眼中精光一闪,冷哼了一声说:“苏老板,我劝你识时务些。不然青州古董界风浪大,一不小心就要被吹翻的。”
“就算我翻,也翻不到你那条江里。”苏天冷冷一笑。
“但愿是这样!”周河拂袖而去。周源跟着也去了,只有江进海突然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一脸得意之色说:“陆放晴,苏天,你们可造成别倒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然,到时候我可就看好戏了。”
“江进海,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就那那技术,也就是高云飞尖不在的时候可以称大王而已!”苏天对于这个小人可以说是极其不屑的。反正他不是陆放晴,不用说顾着他曾经是自己员工的那点面子。
“你呢,没事就多拍拍马屁,不然,要是等周氏哪天发现你就是徒有虚名而已,说不定直接就把你给炒了。”苏天有些起哄似地说。
江进海恼羞成怒,恨恨说:“苏天,你别嚣张,到时候我不但会让你在珠宝行混不下去,便是在古董界你也别想混下去。”说完,回头便跟着周河去了。 都市黄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