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秦松我想你肯定对我们这次的保护有些疑虑，其实军方并不是真想要金蝉露，当然我们也有过类似的考虑，但我们会走正规渠道！”
“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初衷可能是好的，但是到下面之后，你能确定自己的意思不被别人误解？你能确定下面的人不会趁机捞油水？这种事，以前见得还少吗？”
老头显得有些吃惊。
“秦松，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是正义感很强的人！”
“是的，那个时候我傻！我相信你们说的所有话，对你们的信任甚至可以比肩信仰，但最后你门做的事呢？我小组死去的那些成员，你们还他们清白了吗？还有，为什么我们会被伏击？我承认我的确有些冒失，在这件事上我需要负上很大一部分责任，但军方难道就没责任？情报是从哪来的？为什么出现了这么大偏差？”
“还有，你知道我在那次失败任务之前，曾在中东遇见过谁吗？”
秦松接连的问题，让老人也难以招架。
的确就像秦松说的那样，那次的事真不是秦松一个人的责任，应该是整个组织从任务的设置到实施都出了问题，而且这问题一直到现在都没能调查清楚。
不仅秦松怀疑，老人心里同样也有疑虑，如果一个任务中出现一个巧合，那可以说是巧合，是误会，但同时那么多的巧合集中在了一件任务上，就绝不是巧合这么简单了，而是阴谋，赤裸裸的阴谋，但因为军方的需要，因为组织的需要，最终他们将事情掩盖了下来，只在暗中调查这件事。
所以在秦松看来，军方对不起这些逝去的英雄，对不起他秦松。
“你遇见了什么人？”老人问道。
“我在一次中东的行动中遇见过黑狼！”
“黑狼？”
“是的，就是曾经组织的黑狼，那个被你们称作为英雄的人。”
“他为什么在中东？”老人好奇问道。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这样的问题？他为什么在中东？因为他需要钱，一个没斗志成员因为自己家人想退役回家乡陪着孩子和老婆，但他得到了什么？组织给了他什么？工作薪水不高，补偿迟迟到不了位？甚至在他女儿患白血病的时候组织答应给他的钱都没能兑现。”
“那是一条人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他的女儿？你知道吗？因为你们的机械，因为你们的冷漠，硬生生将一个英雄逼得落草为寇？他为什么在中东？你这问题问的真好，我曾也问过，以他的身手在国内赚点快钱，真很容易，帮人扫清点障碍，做做人家不经常出面的高级打手，他能挣得比中东更多，但他没这样选择，你知道他怎么说？”
老人脸色也阴沉下来，从烟盒中抽出了一根烟，放在嘴上叼着抽。
“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是军人，只要穿一天军装他也是军人，他在中东杀的是外国人，影响的是外国治安，他不愧疚，如果他在国内，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组织。”
“黑狼是个好兵！”
“仅仅只是好兵？你一句话就概括了他的人生？凭什么？他是英雄，他是国家的英雄，你们却将英雄逼得走投无路，说好的让英雄流血不让英雄流泪呢？那些王八羔子赚取了政绩后，获得了别人的信任之后，级级高升，然后将这些说过的屁话转眼就抛诸脑后，张老，我们对不起黑狼，对不起千千万万像黑狼这样曾为国流血的英雄，让英雄流完血再流泪，那些人该死！他们拿着从黑狼身上赚取的钱去花天酒地，去包养情妇，去挥霍，去炫耀自己的权力，这是一个军人应有的作为吗？”
“秦松，你不能这么偏激，这件事只是个例！”
“个例？你说这话的时候你不害臊吗？黑狼都能成为个例，他这样的精英都能被那些成天在办公室里玩弄政治的人整的生不如死，那不如黑狼的那些人呢？那些普通军人呢？军人的气节在哪？军人的脊梁在哪？”
老人沉默了。
“的确，你们对我进行调查的时候，我账户里有不少来历不明的资金，但这些钱我一分都没有多落在我自己头上，我只是拿走了自己应有的那份，我都帮你们还给了小组中的英雄！”
“因为任务失败，甚至他们的家人都不能得知他们是为国捐躯，他们依然过着以前的穷苦生活，我真看不下去，我说过让我知道谁在背后操纵这件事，我抽死他！管他是谁！”
“秦松，你虽怨气很重，但我却知道你其实还是心里有军队的！”
“别跟我谈这些没用的，你们不做好事，现在想在我这占便宜，我告诉你，没门！”
老人笑着说道：“既然你说的这么硬气，那你为什么要管李园的事？要插手周元豪的事，而且还跟组织的人对上了？”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整个华夏，只要我想知道谁都瞒不住！”
“你们明明知道李园，为什么要允许这样的人存在？？”秦松问道。
“秦松，你想法是好的，但有时候敌人太狡猾，如果打草惊蛇，你就钓不出背后那条大鱼！我们轻易动李园或是周元豪，甚至对方暗中布下的棋子陈大发，结果就是我们什么也得不到，打掉几条小鱼而已，这样的小鱼，用得着国家来打吗？只要派出你这样级数的人马他们就活不长！”
“但结果是什么？就像你现在面临的问题一样，你明明知道李园背后还有人，知道他们甚至启动了曾经已被暂停的再造人计划，你能查出凶手吗？他太狡猾了，隐藏的太深了，而且整个势力盘根错节！”
秦松犹豫，老人说的话其实就是他现在面临的问题，但秦松却还有一件事没告诉老人，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老人一笑，望着秦松：“不想说就别说，有些事实很残酷，必须要到真相大白那天才能确定这些是不是真的，一份文件而已，很容易伪造，也很容易让我们自相残杀！”
“这你也知道？”
“我的情报很多，但我却不会盲目相信这些，我会从中挑选值得相信的，我的目的是要将背后这条大鱼吊起来，我这辈子就没遗憾了，我也能对得起地下的老首长，是他们一点点将华夏重新从废墟中建立起来，我要眼睁睁看着这些事发生，我哪能对的起他们对的起华夏五千年的英灵？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华夏本可以崛起却最终自毁长城！”
“聂老，之前的态度，我向你道歉！”
“不用，我聂征远活了这么大岁数，不是白活的，很多时候老人喜欢在你们这些年轻人面前炫耀自己人生经历有多么丰富，说吃盐比你们吃米多，不能尽信，但我聂征远却绝对有资格说这话。我希望你收敛点锋芒，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甚至是手上得到的证据，究竟事实如何，往往你的感觉才是对的，问问你的心，你相信那份证据吗？”
秦松沉默。
“你如今做的事我很欣赏，放胆去做，我相信你，你的金蝉露我也不白要，军方该怎么算账就怎么算，别人都能让自己的混账子孙赚钱，我怎么就不能了？我不仅要你赚钱，而且要你将背后这人勾出来！”
“聂老，你是不是还知道一些我并不知道的消息？”秦松问道。
聂征远一笑，说道：“有些事我不是不想知道，只不过是我装傻而已！如今华夏医疗，被平民老百姓诟病，这些事我都知道，收费极不合理。看病贵，住房贵，教育贵，这些事我统统知道，甚至我还知道这些钱最终流进了谁的口袋，但你要知道这些人对国家建设也是出了大力的，不能打死，得给他们留条活路，否则今后谁还为国家做事？”
“当然，过分的我也不会坐视不管，只要越界，我就伸手，到时候谁的面子都不给。就像这次医疗的事儿，背后是谁我很清楚，那些西医大财团和我们国内权贵勾结，在咱们人民身上赚的钱还少吗？他们盆满钵满，但也的确解决了我们国家医疗落后的问题，这时候就需要妥协。”
“但有些人将我们放弃的不人道计划重新捡起来，我不能袖手旁观，这背后有西医医疗集团的影子，在医药上他们赚钱，给我们副作用很大的药品我可以忍，但是资助技术给再造人计划赚钱并且喂养他们的野心，梦想达到最终颠覆政权只手遮天，我就不能忍了。”
秦松终于明白，聂征远其实一直在背后掌控一切，他就是掌管度的人。
“所以，我需要你狠狠的给我打，打的这些人疼，让他们知道华夏也有自己的医术，让他们分心于对付你，不能在华夏肆无忌惮！”
“聂老，我现在没编制，你让我做风险这么大的事，有些太为难我了！”
秦松冷笑，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愣头青了，几句热血的话就想让他抛头颅洒热血？聂征远是不是也将事想的太简单了点？ 逍遥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