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谁打的？”
齐白军寒着脸明知故问。
谁打的难道还不清楚？不是秦松就是郑然，齐白军过来的时候，郑然靠在门边上，显然出手的是秦松。
而且齐白军也从自己妹妹那边知道了些秦松的性格，这样的混蛋要秦松不出手揍人的话，那秦松就不是秦松了。
“就是他！”
刘霖一伸手指向秦松。
秦松冷冷笑着，被人当面指认出来，秦松一点都不尴尬。
似乎在秦松眼里，这根本就不是事儿。
秦松眼内寒光一闪，不屑瞟了眼刘霖。
齐白军有些后悔自己过来了，他知道秦松的性格，但觉得以秦松和自己妹妹的关系自己出面让秦松高抬贵手，秦松应该会答应，但他从现在秦松的表情和态度来看，这件事两人间的恩怨显然比他想的复杂。
他后悔自己答应朋友帮忙平了刘霖的事了。
齐白军要早知道刘霖是和秦松作对，打死他都不会过来。
“我打的？”
秦松一头雾水，挠挠头，瞟了眼两名警察。
“谁看见了？”
“你什么意思？想否认？”
“什么意思？你说我什么意思？”
秦松冷冷望着刘霖。
“李万昌是冤枉的，那些银行卡是哪来的？警方这么短时间就查到了这么多详细资料，这些资料是哪来的？平时警察的作风可没这么雷厉风行，怎么一到李万昌这半天不到他就罪证确凿了？”
秦松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刘霖哑口无言。
显然刘霖在当中做了手脚，李万昌贪污受贿这种无稽之谈的事，也只有不认识李万昌的人才相信，了解李万昌的人都不会相信这种屁话。
“秦松……”齐白军想要帮刘霖说好话。
“我拜托你们警察干点正事好不好，一个好医生被这种混蛋污蔑，你们却不调查应该调查的事，赶来审讯室保护这种混蛋？徐家的人了不起吗？”
秦松没好气的说道，只看齐白军欲言又止的模样，秦松就猜到齐白军的忽然到来为什么了。
“秦松，很多时候我们办案是要讲程序的！”齐白军没辙说道。
“讲程序，可笑，从药监局到医院，再到医药公司，谁没昧良心赚钱。为什么？出厂一瓶一两块的药用在患者的身上几十块，有时候甚至上百块，这种奇景你们不好好查！一个好医生被人冤枉，你们却跟我说讲程序？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能将刘霖穿什么颜色的底裤都查出来？很难吗？齐白军，你是齐微微的哥哥，可别让我看不起你。”
齐白军满脸尴尬，秦松说的是不是真的他当然心里有数。
但这些利润都是有主的，也就是说，利益分配让大家都满意了，大家都满意，就谁也不会说什么，查？怎么查？查不查的出来先不说，一旦着手调查，得罪人是肯定的了，谁愿意查这样的事？再说了，他齐白军分管的是特警好不好？怎么被秦松一竿子都给打死了？
齐白军苦笑，他很想跟秦松解释清楚，劳资是特警，不是普通警察。
“医院药品进入程序不是一个人能说了算的，药房、主任医师、药品监管组、上至院长，下至药房配药的普通医务工作者都参与到这当中，刘霖作为协和医院院长如果李万昌是他状告的那种人，刘霖能不知道收受回扣的事？药房的人能不知道？你当医院的人都是傻子啊，一个医生勾结一个医药代表一个医药公司，就能将药品推进协和医院了？刘霖是吃屎长大的啊？协和医院的人都**脑子长屁股上啊？”
秦松气的骂人，刚刚在来市局的车上，他将事情逐一想了个遍，首先，这件事那齐整的证据就是一个纰漏，既然李万昌被刘霖诬陷成了一个敛财多年的黑医，那么李万昌身边就会有一拨人，他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的。
再者，如果李万昌收受贿赂私自让药品进入到协和医院，刘霖能不知道？就算刘霖蠢如猪狗，失职之过那也是肯定的。
还有，这些证据从什么地方来？那几张银行卡更是李万昌翻案的最关键。这些银行卡是哪来的？在会议室的时候，律师面对秦松，秦松觉得他没说谎，既然律师没说谎，那这银行卡就是真的，而且真是以李万昌的身份证开的户。
秦松却可以肯定这账户不是李万昌自己开的，那就有另外一种可能，问题出在协和医院财务部，财务部掌管医生的工资和资料，办理工资卡肯定需要身份证，利用这个空隙，刘霖很容易就能伪造出李万昌实名的银行卡。
“秦松，我希望你信任我们警方，信任中国的司法制度，法律对任何一个人都是公平的。”
齐白军没办法辩驳秦松的话，他现在能做的是，尽量将缓和秦松和刘霖的关系。
而就在这时候，忽然门外走进来一人。
见到这人，当场齐白军就傻了。
“教官，怎么是你？”
铁手没好气的白了眼齐白军。
“你让我越来越看不起了，以后别说我是你教官的事，我丢不起那人！”
齐白军一愣，忍不住老脸一红。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第一警卫局的神人，聂征远的贴身护卫铁手。
秦松也没想到铁手居然是齐白军的教官。
“现在我要带人走，你没权利对秦松做任何调查。”
“教官，你这是为难我！”
“我来本就是跟你打个招呼，不听话，我直接拆了这警局你信不信？到时候传出去，你们市局的脸就丢尽了！”
齐白军满脸通红，他知道自己这教官真能说到做到。
“调回来都不跟我打招呼，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你想知道原因，让无关的人先出去吧。”
铁手的到来让一群人莫名其妙，但众人都知道齐白军的厉害，既然是齐白军的教官，那肯定也是猛人。
很快那些人离开了，带着刘霖和那个徐家女人。
铁手望着齐白军。
“你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秦松问道。
“秦松你有劲吗？跟这些小朋友们玩很有成就感啊？你来燕京是干嘛的？”
“我来燕京就是闹事的！那些大人物都躲在背后放暗枪，我就先找几个让他们心疼的小喽啰下手咯！这混蛋好像跟徐家有点关系，不能动徐家筋骨，恶心他们一下总可以吧！”
秦松嘿嘿笑着。
“我真拿你没辙，把你工作证给齐白军看看，然后将那个混蛋院长定案，这种屁股不干净的人，就算猪也能将他背后的烂事查出来！”
“额！没意思，我就是纯粹想靠自己的能力闹一闹！”
“浪费时间你不无聊？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
铁手狠狠的白了眼秦松。
秦松将自己的证件掏出来，然后扔给齐白军。
“就是，将你的东西拿出来给别人看看，免得老是跟小媳妇似得，多憋屈！”
一直没离开的郑然也说道。
秦松一脑门黑线望着郑然，我的大小姐，这话别人说可以，你说歧义很严重的。
东西拿出来！我次奥！
“受不了你，有权利都不会用！”
铁手很不爽的望着秦松，聂老给秦松那么大的权利就是让秦松用的，结果秦松却在这里跟齐白军两人纠缠，对一个小小的医院院长没辙，铁手真不知道秦松是怎么想的。
“我不擅长仗势欺人嘛。”
秦松望着看完自己证件满脸震撼的齐白军。
“我是不是能做些过分的事情？”
齐白军一脑门冷汗，望着秦松说道：“就算杀人，警察也管不了你，但并不代表没人能管你，最高军事法庭的那些人会亲自动手抓你回去。”
最高军事法庭？
秦松冷笑，自己还真跟这些人有过一些交集，但很显然，胜利的依然是秦松，否则他现在就不会活的这么逍遥自在了。
“齐白军，问你个事？”
“说！”
“我打人不算仗势欺人吧？”
“晕！”齐白军一脑门黑线。
很快秦松再次找到了刘霖等人，齐白军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扮演着之前郑然扮演的角色。
齐白军瞟了眼两名负责问口供的警员。“你两先出去，这里没你们事了。”
两名警察如蒙大赦，赶紧飞一般的逃出了审讯室。
“你怎么回事？我丈夫在审讯室被人打了，居然没人调查，而且还将这凶手放出来了，你是怎么当警察的？”
女人不依不饶，瞎子都能看出齐白军摆明是偏袒秦松。
“大婶！我们警察办案要讲证据的，没证据，你让我们怎么办。”
齐白军白了一眼女人，这一次，他选择了站在秦松这边。
秦松背后有军方支持，工作证上有那么牛逼的权限，齐白军要是不支持秦松，岂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大……大婶……你你你……你叫我什么。”
女人大受打击，刚刚被秦松叫大妈就算了，现在又被齐白军叫大婶，女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齐白军一脑门黑线，不知这女人脑子是怎么长的，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事。虽选站秦松这边，但毕竟女人算是徐家人，他也没太过分，还是给女人留了些脸面，没当面驳斥。 逍遥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