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
一听这话一直蔫了吧唧的钱明来了兴趣,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让领导见到他的努力吗?虽然因为秦松的存在,他没能够拍成陈强的马屁,但如果能捞到一件谋杀案,也是大功一件啊。
秦松冷笑,望着钱明点头。
“不错,谋杀!”
一听这话,陈强也懵了,本来事情很简单,有人给他打了招呼让他来南门村视察卫生医疗工作,顺便帮不太好露面的某人解决掉利民诊所这麻烦,他却没想到会牵扯到一桩谋杀案中来。
如果事情真像秦松说的那样,陈强就惹上麻烦了,心中对背后操作那人恨得直咬牙,这不是等同是让他来送死吗?
但事已至此,陈强也没办法改变之前他做的决定,唯一办法是彻底跟这件事情划清界限。
“既然事情已经超出我的权限范围,那就让警察处理吧。李秘书,我们先走,调查的事,等谋杀案情弄清楚再说!”
秦松望着陈强。
这时候想溜?有那么容易的事吗?
“铁牛,看着这两人,谁要是敢走,你就打断他的腿!”
南门村的人已经习惯了秦松的嚣张,上次也有领导到南门村闹事,结果怎样?秦松整出了军队来,到现在那些所谓的领导也没敢再露过面。
所以,他们听到秦松说要打断陈强的腿,一点不意外。
但其来找秦松看病的患者,就不一样了,各个惊得嘴都合不拢。分分心想,这家伙是不是也太胆大妄为了?
华夏虽明面上宣传人人平等,但很多时候根本不是这回事,官员、商人、警察、医生这些职业从事者的社会地位比其他职业高得多,是华夏公认的黄金职业,特别是官员,无论你官职大小,只要手中有点权力,都会被人当佛一样供着。
这是社会制度决定的,但秦松却不按套路出牌,陈强和李秘书算是踢到铁板了。
“你们敢,你们这是私自禁锢!”李秘书叫嚣起来。
“我去你妹的!”
苏俊成一脚将李秘书踹翻,“你走一个试试!”
“我要去告你们,太无法无天了,简直目无法纪!”陈强气的浑身直抖,却也不敢轻易离开。
秦松的强硬自不用说,苏俊成的嚣张也证明他背后肯定有一定背景,铁牛虽然看上去憨憨的,但他那巨大的身形恐怖的气势,谁不胆颤心惊?
走?只要秦松不点头,哪怕飞他们也飞不出这诊所。
心知肚明的陈强只能硬撑。
“无法无天?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可笑。之前你连调查都不做就准备封掉我的诊所,在得知有人在我诊所闹事的时候,想都不想就做出主观臆断,现在你说事情与你无关?谁信?并且到现在为止你的身份都不能确定,我要是将你放走了,万一你是罪犯同伙怎么办?”
陈强快哭了,他一个堂堂卫生局干部,被秦松三言两语就变成了嫌犯,更要命的是,明明他跟这件案子没关系,但他却解释不清楚。
“无话可说是吧?那就请你老实呆着,否则后果自负!”
秦松的笑容很冷,陈强的心越来越不安,他似乎感觉到有事即将发生,而且他会被这事牵连。
李秘书恶狠狠瞪着苏俊成,虽然他也是人精,但显然没有陈强见多识广,加上寻常时候在陈强经营的圈子里作威作福惯了,根本就没想过后果和原因,就更别提他们即将面对的大难临头。
“看你妹啊!看什么看!”
啪!
苏俊嚣张骂了句,李秘书这种小瘪三要他苏大公子也忌惮,他以后还能在省城混吗?所以,当李秘书不服气恶毒的望着秦松和铁牛时,苏俊成爽快的又给了他一耳光,成全了他找抽的宏伟愿望。
李秘书这已是第三次被苏俊成殴打了,可惜他一介文弱书生,寻常时哪有机会享受这种待遇,明明愤怒道极点,却不知该怎么办。
“还看,你**的不知死是吧!”
“别别!别打了!”
李秘书再也忍不住,护住脸求饶。
“贱骨头,装逼惯了吧?不习惯吧!警告你,再唧唧歪歪我**就不是一耳光一耳光的抽了,知道吗?”
李秘书的脸委屈的跟茄子似得,火辣辣的,不仅因为羞愤,更因为刚刚苏俊成的耳光。
钱明是聪明人,知道如何取舍。当然他也不会随便得罪人,陈强虽没带工作证,但钱明却能看出来他应该是领导没错,但面对功劳,钱明还是选择站在秦松这边,毕竟陈强不是他们系统的,就算今后陈强嫉恨到他身上,对他造成的影响也不会太大。
“陈主任我希望你冷静,如果真是谋杀的话,不是小事!”
钱明对陈强还是很客气的,陈强这才忍下了这口气。
“秦医生,你知道我们办案必须讲证据,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我也需要证据,没有证据的话谋杀是不成立的!”
秦松笑了笑,望着钱明。
“既然我说了,自然能找出证据来。”
秦松阴冷的扫了眼刘志,不知为何,刘志感觉自己被毒蛇盯上了般,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首先我要说的是,他在说谎!”
秦松将手指向刘志,刘志更加慌张,望着秦松咆哮。
“我说什么假话了,你这个神棍,你这个无良医生,别在这装神弄鬼,你以为你随便糊弄几句就能将大家蒙骗过去吗?”
“事实怎样很快就能弄清楚!”
秦松说罢,从针囊中抽出一根银针,伸手就要往刘大兴的腹部插。
“不许你动,你想干什么?人都已经死了,你居然还这样做!”
秦松笑容更甚,“你以为你阻拦我,就不会被人怀疑了,傻逼,你越是这样别人就会越认为你有问题,如果你心里没鬼,为什么这么抗拒我检查?你难道一点都不想知道你父亲的死是不是有其他原因吗?”
刘志被秦松问的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反驳,手心里全是汗,更要命的是秦松说完后,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这让刘志更加紧张。
钱明冷笑。
“这位兄弟,难道你不想让你父亲死的瞑目,如果你想就应该弄清死因,我是警察,如果你父亲的死真是秦医生造成的话,我会替你做主的!”
钱明虽然话说的漂亮,却主动将刘志和棺材隔开,而且示意跟着他来的乡派出所人员将刘志呈三角形悄悄包围起来,害怕他突然逃走。
“你父亲的状态更像中毒,而非服用安眠药,这点从他的嘴唇就能看出来,正常死亡或者服用安眠药过量引起其他疾病的死亡,嘴唇颜色不会这么深,还有,死者的手和脚部有明显擦伤,如果安眠药过量他哪还有能力挣扎?这些伤口都应是死者临死前造成的。”
秦松简单告诉钱明一些他怀疑的原因。
刘志越来越急,望着秦松喊道:“你又不是验尸官,你只不过是个医生,你的话根本不可信!”
秦松笑的更灿烂了,刘志这么激烈的否定,不仅钱明,就连那些围观的普通人都开始对身为儿子的刘志怀疑,跟着刘志来的那些溪口村刘姓亲戚望着刘志的眼神也变了。
“我虽然不是验尸官,但我是医生,我比普通人更了解人体构造和各种情况下身体可能出现的反应。而且我还有更有说服力的证据,刘志,你想不想看?”
秦松冷冷望着刘志,他就是要逼刘志露出马脚。
“你胡说,你就是不想赔偿!”
“赔偿?呵呵,你脑子没事吧?我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要是你父亲是因为我的治疗而丧命,我把命赔给你,还有什么比这赔偿更重吗?”
论词锋的犀利,刘志根本不是秦松的对手。
人群中一人望着刘志轻轻摇头,显然是让他不要再多说,在这种情况下,刘志说的越多错的也就越多。
秦松冷笑将一切看在眼里,偷偷让铁牛盯上那人。然后从针囊中取出一根比普通银针粗些的墨针。这根墨针是墨针中的血针,寻常是用来给中毒患者放血的,今天秦松却要用来做其他用。
“知道这是什么针吗?”秦松道。
刘志脸色难看,得到了消息的他不敢乱说,稍稍冷静了些后,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表现太白痴,这么激烈的反对岂不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就知道你不认得,我告诉你吧,这种黑色的针名叫墨针,是针灸用针中的一种,比较罕见,失传很久,而我手上的这根墨针正常是用来给患者放伤患部位的坏血,今天我要用他来放你父亲胃部里残留的积液。”
秦松一说,在场者就明白秦松想要干什么了。
“按照正常情况,你父亲死亡不到十二小时,你说他是服用安眠药而死,死亡后胃部的安眠药肯定不能完全消化,那么我只要将他胃部剩余的残留积液释放出来,就能很轻松的查验当中有没有安眠药成分。” 逍遥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