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笑了笑,伸手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拍了拍。
“你来了?”
卫雨溪很自然的就坐下了,让周围的一群秦家人目瞪口呆。
几名自命风流的秦家弟子甚至捶胸顿足,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卫雨溪会和他们眼中的一个土鳖在一起,而且还笑的那么自然,应该不是初见。
秦忠林更是恨得牙痒痒,卫雨溪直接无视他却走向了秦松,并且乖巧地坐在秦松身边,这是干嘛?这是帮助秦松打脸吗?
强压心中的怒意,秦忠林不服气,他不服这个外乡来的土鳖,虽然秦松也姓秦,但在秦忠林的眼中,他根本算不得是秦家人。
所以秦忠林很愚蠢的走向了秦松和卫雨溪。
其实刚刚在外面,卫雨溪听到了秦松和秦忠林的对话。
秦松是不屑于同这些秦家子弟一般见识,因为在秦松的心中,这些秦家人都还是小孩,只知道凭借长辈的余荫庇佑作威作福,哪知道真正的世间艰难与险恶?
但卫雨溪不一样,秦松在她的心中,还是儿时那个挡在他身前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而她在秦松的嘴里还是珍爱的那个瓷娃娃。
所以秦松被欺负,就如同卫雨溪被欺负了一样。
卫雨溪很生气,进来秦家直接无视秦忠林,就是赤裸裸的报复,可惜秦忠林这蠢货根本不知道,还自己送到门前。
“雨溪,我们过去坐吧,秦家人都在那边!”
秦忠林自认为自己这话说的很有水平,但在卫雨溪的眼里却是如此的愚蠢。
秦忠林想表现什么,卫雨溪清清楚楚,无非就是想说秦松算不得秦家人而已。
在秦忠林的心中,秦家的这身份是如此的重要,但卫雨溪清楚秦松的心里,秦家这个身份重要吗?对他来说有没有这样的身份根本无所谓,秦松所拥有的是这些秦家子弟根本不可想象。
“秦忠林,我们很熟吗?”
卫雨溪一个问话,顿时让秦忠林再次被打脸。
秦忠林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为什么卫雨溪这么维护秦松,两人应该是初见。
而秦忠林却在不同的场合跟卫雨溪有过数面之缘,并且之前一直谈的还挺好,秦忠林虽然不敢自夸说卫雨溪对他有意思,但显然也是印象极好的。
可如今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卫雨溪如此一番打脸,秦忠林有些想不明白。
“雨溪!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秦忠林勉强的笑着,嘴角轻轻的抽搐。
虽然心里气急,但还是尽量保持着自己的仪态。
卫雨溪笑了,笑的魅惑众生。
“你很骄傲,但我却不知道你的骄傲本钱从哪儿来?你想借踩秦松来提升自己在其他人心里的地位,同时打击一下秦忠孝,但你却并不了解秦松,也不知道秦松是谁?”
“既然你不了解也不清楚,我不介意帮你科普一下!”
秦松苦笑的望着卫雨溪,他来秦家根本就没任何想法,这些所谓的秦家天之骄子骄女们在秦松的眼中如同烂泥一样。
秦松不屑与他们为伍,更不许跟他们争斗。
但显然卫雨溪不是这样想的。
“江北的利民制药是他的,顾家是他的合伙人。现在红遍大江南北的化妆品红妆的所有人正是你面前这位秦松秦先生,并且利民制药还同军方有合作,今年军方最大的采购金疮膏也是利民制药所有。这两个项目,我曾做过估算,保守估计都是百亿的利润。”
“他还不仅仅只是这些身份,他还是享誉国内的中医学专家,江宁大学的客座教授。并且余杭最大的建筑公司松林建筑也是他资产的一部分。余杭最大的城市改造项目,郊东的帝王世纪城里面有大约一半的地皮是属于他名下的,至于这些东西价值多少钱,我没仔细算过,就当它100个亿。”
说完这些卫雨溪酒将眼神望向了秦忠林。
“也就是我随随便便估计一下,他的身家就在300亿以上,你说你拿什么同他相比,秦少爷,不如你说说你今年多赚了多少钱?”
一群秦家后代哄然。
谁也不敢相信,秦松名下居然有如此巨大的资产。
之前他们还一个个骄傲得像孔雀一样,时刻他们却觉得,卫雨溪的话不仅仅只是针对秦忠林,而是针对他们任何一个人,啪啪打脸不带停啊!
之前那些牛皮吹的轰轰响的人,此刻都面红耳赤!
秦忠林眼神阴冷,他不想相信卫雨溪的话。
但却又不能不信。
如果这些话是从秦松自己嘴里说出来,恐怕是打死秦家人也没人会相信,但这话从卫雨溪的嘴里说出来,那就是铁一般的事实。
这时候秦晓站了起来,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松。
有钱又如何?这里是燕京,比的是家族势力。
谁能在官场上站住脚,才真正能够屹立在燕京,这是一个简单而又残酷的道理,秦晓比任何人都清楚。
事后,秦松并没有选择住在秦家,而是在京城某个酒店开了一间房。
平时他也尽量少地出现在秦家,他知道自己并不受秦家人欢迎,自己的出现,会让那些秦家所谓的天之骄子天之骄女们心里不舒服,秦松也没必要去惹人讨厌。
眨眼就到了,农历二十八。
每年的这一天,都是秦家吃年饭的日子。
其实秦松心里很清楚,说是吃年饭拜早年,其实就是比拼人脉的一场尔虞我诈的大戏而已。
秦松并不愿意参加,但他又不得不参加。
所以最终秦松还是决定去。
来到了秦家西山别墅,这里早已张灯结彩。
跟上一次不同的是秦松这次见到了秦纵横,坐在轮椅上被齐舒华推着。
秦松没有矫情,径直的走了过去。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必要的交际能积累人脉,你想一飞冲天,没有助力是不可能的,单打独斗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个人英雄主义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
秦纵横轻松地说道,好像是在完成自己这个父亲从未做过的事情,告诫自己这个陌生的儿子,应该怎样才能在燕京这样的地方立住脚跟。
“那是你的世界观,对于我来说,很多东西并不需要。我对秦家没有任何野心,我对所谓的燕京四大家族的争斗也没有兴趣,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
秦纵横苦笑,他清楚,虽然自己这儿子治好了他的病,似乎也原谅了他,但对秦家,他还有深深的芥蒂,这并不是一时半伙就能消除的事情。
秦纵横也并不急于一时。
来的人络绎不绝。
大部分是秦霸道和秦盖世的人脉。
当中居然有不少部长级的人物。
看着秦忠林和秦忠孝两人,穿梭在络绎不绝的客人当中,满脸堆满了笑,秦松觉得虚伪,恶心。
秦家人表面和和睦睦,但其实打心眼里都有各自的阵营,有支持秦霸道的,也有支持秦盖世的。
整个家族隐隐地分为了几波人。
络绎不绝来的客人让秦忠林和秦忠孝心底乐开了花。
秦松有钱又怎样?那毕竟是燕京城之外的事。
在华夏这样的一个国家,有钱永远比不上有权。
而今天,他们接触的人都是实权在握,只要这些人点点头一句话,秦松手下的财富随时都可能灰飞烟灭。
所以在他们的眼中,他们自己自然比秦松要高一筹。
秦啸天也知道秦松的根基并不在燕京,所以也没有对他有太大的期待。
陪同自己另外两个儿子,招呼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厅堂里坐着许多长辈。
纷纷奉承秦霸道和秦盖世。
说两人生了好儿子,能结交如此多的贵人。
此时厅堂里坐的大部分都是秦氏家族的老一辈,秦啸天,秦啸荣,秦啸海。
四大家族里有不少子弟与秦忠林秦忠孝交好。
不仅是长一辈的人身边人满为患,这两位小一辈的秦家子弟也是身边络绎不绝,围满了人。
只有秦松和秦纵横身边孤零零的。
秦纵横并不在乎这些,想当年他是何等风光,燕京城第一公子,围绕在他身边的人不计其数。
即便是如今他深居简出,成为秦家的家主幕后掌控这一切,手上的人也逐渐潜到了水底,但只要他愿意,会有大把的人来给给他撑场子。
所以,对于秦纵横来说他并不需要这样的场合来争脸面。
但秦松就显得有点凄惨了。
那边,以秦中林秦忠孝为首的两群人,望着青松的眼神有些挑衅。
那眼神似乎是在说,你有钱又如何?在京城里只不过是个新人,屁都不算,在这个国家,钱永远没有权力大。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忽然外面的仆人喊了一声:“江北顾家家主顾曼到。”
众人心头一惊,江北顾家,曾经也是京城的大家族之一,只是因为顾家的老爷子身死,顾家被其他的京城势力排斥,最终只有回到江北那个属于自己的地方继续经营。
但即便是这样,也没人会小看顾家,因为顾家,绝对是一方的霸主,无论是财力还是权力,甚至超过了不少的燕京城二流家族。
“这顾曼是来找谁的?”秦晓有些不解,望了眼自己的哥哥秦忠孝。
秦忠孝摇摇头,显然他也不大清楚。 逍遥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