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满心愤懑的表情,却被苏俊成当成了敬仰,继续吹嘘自己泡妞的光荣史,听得铁牛实在受不了,只能抱歉望了眼张霞后捂着耳朵走出了房间。
秦松没好气白了眼苏俊成,这孙子越说越起劲,都说起幼稚园时期的光辉事迹了。
秦松望着苏俊成。“你是不是能将嘴闭上?”
“怎么了师傅?”苏俊成问道。
“你说呢?这里是病房,病人需要休息,需要安静,你不停嘚啵嘚啵什么?”秦松没好气。
“铁牛哥呢?人呢?”苏俊成这才发现铁牛已经消失了。“哎!铁牛哥这么大个人还害羞,害羞怎能泡妞呢?不行,我要让他知道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怎样让女人明白自己的心意!“
说完,苏俊成匆匆忙忙离开。
秦松好笑望着这小子背影,轻声对张霞说道:“张阿姨抱歉啊!吵闹你了!”
“哪有!松子,要不是认识了你还有春雪她们,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享受到这种天伦之乐呢?这些年我病太久,亲戚们都被我们借钱借怕了,刚开始的时候邻里还对我们关心有加,慢慢也敬而远之,我们母女俩就像瘟神一样人见人怕。好久我都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温馨热闹了,我真的很高兴!”
张霞有些激动,秦松能看见她眼角的泪珠。
“别这样张阿姨,你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我看铁牛对你们家小茵死心塌地,别的不敢说,吃穿不愁铁牛肯定能办到,你就好好养病等着过幸福日子吧!”
张霞相当受用秦松的安慰。
“铁牛是个好孩子,但有些时候太憨厚,松子,阿姨希望你以后能经常提醒下铁牛,免得他傻乎乎被人骗了还不知道。”
“放心阿姨,铁牛是我兄弟,不用你说我也会这样做!”
两人闲聊了会,秦松开始给张霞针灸,因为化痨汤的作用疼痛越来越轻,金蝉露的药效也开始逐渐显现,张霞的身体越来越好。
秦松这次针灸墨针银针同时施展,双手如穿花蝴蝶,看的张霞目瞪口呆。
其实张霞更欣赏秦松,心里还偷偷想过要是自己女儿能找秦松的话更加如意,不过她也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强求,铁牛也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如果没秦松做比较的话也相当优秀。
秦松这次的针除了祛除体内病毒外,还引气导精帮张霞调理气息,秦松明白,只有将气息捋顺了后,张霞身体才能逐渐恢复到正常轨道。
随后几天,秦松对张霞展开第二疗程,金针术加上化痨汤,张霞的状况越来越好。
苏灵烟每天没事就在诊所内晃悠,不仅她,苏俊成也像认定了秦松似得每日必到,于是秦松利民诊所外每天停着的两辆豪车也成了诊所独特的风景线。
利民诊所的名声很快传开,附近几个村乡有很多人前来半信半疑问诊,起先大多数人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很快就被秦松高超的医术征服。
寻常的头疼脑热一副药就能起效,很多时候比西医点滴来的还快。
特殊点的病情,秦松每次开出药方也能对症下药,虽不能在短时间内解除病痛,但至少能做到往好的方向发展。
在利民诊所的挤压下,乡卫生院生意一天不如一天,问诊量骤降。
这日,周宏在乡卫生院的工作会议上大发雷霆,问诊量呈直线下降,下面的人居然连个具体应对方法和针对性的计划都做不出来,看着手下这群酒囊饭袋,周宏忍不住爆发了。
一通臭骂之后,几个周宏心腹汗颜站起来表达自己意见,但统统都是废话,虽周宏没当面驳斥这些人,心中却清楚这些人说的都是场面上的话,大话空话,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有意见周宏也只有憋着,这几人都是他心腹,要真说业务上这些人有多好肯定算不上,但要说帮他把控权利,从卫生院弄钱,这些人绝对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所以明明知道这群孙子说的是屁话,周宏也只能当做没听见。
会议自然不了了之,对乡卫生院这种几乎是躺着就能挣钱的蛀虫机构来说,问诊量急剧减少是从未发生过的事,别说那些手下人,即便周宏,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应对策略。
咚咚!周宏的办公室门被人敲响了。
“进来!”周宏不耐说了声。
推门进来的是个年轻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
“爸!”
“长青,你来了!”见到年轻男人长青,周宏表情中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周长青是周宏的儿子,省城青云医药公司的老板,周宏的骄傲。
“您先看看这个,这是我让人帮忙调查的资料!”
周长青缓缓座到周宏对面,将一份资料送到了周宏面前。
周宏简单翻了翻,脸色就开始变了。
“爸,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乡卫生院问诊量下降这么快了吧?”周长青冷笑。
“这怎么可能,这个人只不过是个小小乡医,相当于赤脚医生,这些农村村民虽大部分愚昧无知,但也不至于被骗到这种程度吧!难不成真是这个什么利民诊所将我们乡卫生院的生意抢了?”
周宏脸色很不好看,毕竟他们乡卫生院怎么都算政府公立医疗机构,先不说问诊量下降的事情,如若真是资料上说的那样因为一个小小私人诊所抢了生意,周宏以后哪还有脸见人?
见到同行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被人笑话也就算了,影响到周宏腰包这点最让他难忍受。
乡卫生院药品虽明面上是招投标制度,看起来好像都按照程序来进行,但真正了解内幕的人都知道,其实乡卫生院药品被周长青一人包圆了,投标那些公司表面跟周长青没关系,实际上每支从乡卫生院销售出去的药品周宏父子都会从当中抽成。
所以对其他人来说问诊量下降并没太大损失,但对周宏父子来说,等同是他们受到了直接经济损失,否则今天在工作会议上周宏也不会大发雷霆。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太相信,但后来我又让人去查了次,的确是这个利民诊所的人抢了咱们生意。”周长青说道。
周宏的脸色更难看了,私人诊所抢乡卫生院生意,对周宏来说等同是里子面子全丢了。事情要真愈演愈烈,别说周宏还有没有可能挪动下位置,能不能保住院长位置都难说。
沉默,即便周宏也不知这事该如何处理了。
“爸!你现在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小子?”周长青笑着说道。
“难道你有办法?我们是有头有脸的人,总不能直接冲到他那个小诊所去警告他吧?”周宏没好气。
“其实问题很容易解决,他不是靠给人治病成就神医名声吗?他不是靠村民口口相传提升知名度和问诊量吗?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周长青嘴角泛出冷笑,虽周宏不知自己儿子想怎么做,但他对周长青有信心,这些年周长青就从没让他失望过。
利民诊所的红火生意给南门村带来了不少额外好处,人流带来的自然是消费,消费就能让南门村这些留守的人多挣钱,例如利民诊所附近新开业的几间馆子,几乎每天人满为患,大到炒菜,小到盒饭,生意好到爆。
诊所就更别提了,秦松已经连续几天坐镇十二小时,要不是每天几个女人好言相劝,秦松坐诊二十四小时都有可能。
诊所早晨八点开张,当秦松将自己收拾整齐,准备迎接新一天工作时,诊所外就已经排起了长龙。
按照王萍的建议,诊所内新装了叫号器和自动收费系统,对问诊病人实行诊疗费预存制度后,利民诊所比之前有秩序多了。
铁牛自然做的是保安工作,跟尊门神似得杵在诊所门口,不说话,只是恶狠狠盯着那些排队的人,自从他出现后,门口的纪律好的令人瞠目结舌,别说插队,就连个大声喧哗的都没有。
八点整,秦松开始诊疗第一个病人。
一上午时间,秦松足足看了四十位病号。中间也就喝口水,休息了五分钟,午休时秦松刚准备吃点,却突然来了个急诊病人。
“秦神医救命啊!救救我父亲吧!”
一人慌张推开人群,后面跟着两人抬着担架,担架上有位脸色乌黑的老人,奄奄一息,双眼翻白口吐白沫。
“秦神医,救命啊!”来人见到秦松,一下扑倒在秦松脚下,跪着冲秦松磕头。
“别别!快起来!”
秦松赶紧将来人扶起,让铁牛将病人抬到他办公室的临时病床仰躺。然后坐下,望着满脸焦急的男人问道:“怎么回事,先别慌,慢慢说,很重要!”
“秦医生,我父亲平时身体不错,一直在家务农,前些天我接到父亲电话,说身子不舒服,我便从城里回家,父亲见到我后心情不错,病看上去也好了些,今早本来我想回城,父亲可能舍不得,提出吃了中饭再走,我答应了,没想到饭桌上他刚喝了两杯就成了这样,昏迷不醒,口吐白沫!” 逍遥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