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冷笑,吹牛逼的人他见多了,一个比一个吹得厉害,但最终下场都是怎样的?
如果这些人吹得牛逼真变成了现实,秦松早就是死人了,既然秦松还活着,那就证明那些人说的最后都没有成为事实。
秦松微笑望着对面的青年,他的表情同青年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青年怒火滔天,被人当面扇耳光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长这么大,他就没受到过这样的委屈。
秦松显然半分畏惧都没有,满脸是奚落,望着青年问道。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我打了你一耳光,你会不会觉得很尴尬?”
青年要疯了,这个混蛋一定要死,一定!
同秦松以前碰见的那些对手不一样,青年在愤怒之后居然诡异的冷静了下来,冷冷望着秦松。
“尴尬没有,愤怒倒是有很多,你很幸运,你激怒我了!”
青年说完,一挥手,从他背后出现了两名身材魁梧的壮汉。
两人的眼神如同刀锋一样直逼秦松的眼眸。
秦松一瞬间就感受到了从两人身上传来的压迫和杀气。
秦松嘴角微微上钩,经验告诉他,这两人绝对不是普通打手,而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强者。
出门能带这样的人在身边,青年的身份肯定不低。
“我这人不学无术,别的本事没多大,但激怒别人的本事我到有些!尴尬就说尴尬,何必强装镇定?”
秦松鄙视的笑容就想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对方的脸上。
青年的笑容越来越冷,站在青年背后的男人脸上闪现出了残忍的微笑。
这种笑容,就像猛兽见到猎物一般,显然在他眼中,秦松就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猎物。
猛冲,如同见到猎物的鹰隼,一瞬间往秦松奔袭而来。
秦松只是淡淡后撤,然后将手掌前推。
外行人看不出他这起手式的意义,但内行人却都大惊失色。
猛冲过来的男人如同汽车急刹,瞬间顿住身形,不能置信的望着秦松。
青年也满脸惊讶,看着秦松的眼神逐渐产生了变化。
“你……”
“怎么,一耳光把你打醒了吗?”秦松冷笑。
青年也笑了起来,走到秦松面前,“有些事我们可以日后再算,现在你跟我来!”
秦松没有反抗,跟着青年往他的车走去。
秋落也没废话,跟着两人上车。
云霄大酒店。
云霄大酒店的名字虽然很土气,但实际真正了解的人却知道,这云霄大酒店的背景非常复杂。
准确的说,这里曾经是江宁军方财产,后来经过多次改制后,现在成为私人酒店,但实际这里接待的人却还是军方人为多,大多数部队里的活动请客等等依然还是在这里。
而载着秦松和秋落的车也停在了这里。
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
云霄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同其他酒店的有很大区别。
虽云霄大酒店有总统套房,但这里的总统套房常年都是关闭的,即便你有钱,也不会租给你。
因为这里的套房都是为特殊人物准备的,在江宁军区这里的总统套房有个更准确的名字,将军套房。
也就是说,只有级别为将军的军人才能在这个套房中居住,久而久之就有了这个别名。
青年在前方带路,后面跟着秦松和秋落,再然后才是两名之前跟着青年的高手。
进入房间内,秦松就被这里别具一格的气势震慑了,秦松有些明白这里为什么不随便租赁给其他客人,这哪是什么总统套房啊?完全就是一个前线指挥部,但显然,这种装修和布置非常符合那些老将军的心意。
和平年代,哪有机会打仗,这些将军们也没有了用武之地,大部分也只能通过这样的回忆来缅怀自己过去的丰功伟绩。
不得不承认,装修这里的人心思巧妙,居然想到将这里装修成前线指挥部这种方式来讨好那些老将军。
秦松却并不知道这云霄酒店的来历,进来后就完全被震蒙了。
除了震撼,秦松还能感受到这里气氛的不同,有不少生面孔,一群彪悍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秦松能清晰感受到众人对他的审视。
秦松也不由心内震骇,这样的场面他不是没有经历过,只不过他将这些东西都藏在自己的记忆深处了。
这些都是什么人?
这是秦松此刻内心的疑问。扭头秦松将眼神望向不远处的秋落。
秋落摇摇头,表示继续下去一切自会明了。
搞什么,又玩这套?秦松郁闷了。
在往内,秦松就在青年人的带领下进入到了一间古朴书房,秦松面前站着许多生面孔,正当中坐着一位老人。
青年自从进入房间后,就不在说话,而是笔直的站在了老人身后。
“你就是秦松吧?”
一个苍老却又让人记忆深刻的声音,从秦松踏足房间的那一霎那响起。老人扭头看向跨入房间的秦松,那一瞬的感觉就像两人演练了千百次一样,不快不慢,秦松进门,两人眼神正好对上,极其诡异。
“你是?”
秦松一脸疑问,青年之前突然改变决定,自己给了他一耳光他都能忍下来,难道就是因为他想要让自己见这老头?
“放肆,见了应老还不行礼……”
应老背后的一人吼了一声,一双眼瞪得像铜铃。
哼!
就在这时,另外一段传来一个声音,秦松更是傻眼。
另外一个他没想到的人出现了,聂征远出现在秦松眼帘。
这**是什么情况?
秦松自己也傻眼了,他从没想到自己只是跟秋落见了一面,然后抽了一个不顺眼的贱货,居然引出了这么多大佬?
只看对方这阵势,秦松就清楚,这应老应该跟聂征远是同级别的人物。
“秦松,过来……”
聂老一招手将秦松叫到身边,应老见聂征远这般,眼神内射出一丝森寒。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老爷子,应忠勋,跟我一个级别,军中老人。”
秦松一头雾水,这应忠勋既然同聂征远是同样级别,秦松怎么会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过秦松看着应忠勋和聂征远之间的态度,两人应该是死对头。
“应老好!”
秦松搞不清状况,但基本的礼仪还是应该有的。
“我可受不起,大名鼎鼎的秦神医,现在可是红人,江北顾家、江南吴杰、还有余杭的几个大家族都同你交好,我这副老骨头,你秦神医自然看不入眼。”
秦松有些明白了,这家伙是来找茬的啊?
秦松也不是第一天在华夏混了,以前在组织的时候,他也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家族,但从没有听说过应家,但从这老头的口气来看应该是很牛逼的家族。
看着对面老人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秦松也气闷。
老纸招你惹你了,跟我面前摆谱。
“抱歉,应忠勋的名字我真没听过。”
秦松脸色也不好看了,他什么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老头骑在头上?一进门对方弄得跟挨批土豪劣绅一样,想想秦松就窝火。
再怎么说,秦松也是能同聂征远谈过筹码的人物,即便这应忠勋是聂征远同样级别的人物,也没资格训秦松跟训孙子一样,秦松可不吃这套。
“……”秋落差点没憋住笑场。
“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青年闪身准备上来,铁手踏出一步,拦在秦松身前,即便没聂老的指示,他也要保住秦松,开玩笑,这是什么地方,聂老居住的地方,而且秦松也是聂老点名要保的人,让应家人放肆,以后聂老还混不混。
“老应,我们真要弄到这般田地?”
聂老眼睛迷成一条缝,紧紧盯着对面的应老。
“事情的起因聂老你清楚。”应老没有半点畏惧,眼内闪过一丝精芒。
聂老苦笑,端起身边的茶喝了一口。
“事情究竟如何你更清楚,这种事情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谁跟谁在一起,不是说句话就行的,现在什么年代了?要看当事人自己愿不愿意。”
聂老斩钉截铁,应老听了这话,嘴角一抽搐。“你保他?”
秦松有些明白了,你情我愿?难道是男女之情?整个房间内就只有秋落是女孩吧?难道……
秦松将询问的眼神望向秋落,但秋落却将眼睛望着天花板,根本不鸟秦松。
“保他?”聂老气笑了,这应老头是不是在家憋傻了,这事实不是明显的么?他聂征远需要通过秦松完成很多事情,难道为了他应忠勋一句话就将秦松这样的人放弃?再说了,秦松的背后还有老鬼在,应忠勋是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他起先知道这件事情,他还敢这么嚣张吗?
不见得吧!
所以应老来这里,纯属找茬。跟其他事情没多大关系。
“我这应当不叫保吧。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信你让应华问问秋落,如果两个年轻人都愿意,我不反对。”
聂老也不再客气,话里带着刺。
应老谑笑,深吸一口气,阻止准备发飙的应华。
“看来有很多人忘记了应家,嗯,也该是让人想起军中传统家族之外还有应家了,走……”
应华狠狠瞪了一眼秦松后,跟着应老出门。
秦松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应华也就是之前跟秦松不对眼的青年,明明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为什么他忽然改变决定将自己带来这里,然后来到这里之后,他依然没有找回面子,现在却心甘情愿退出?
越想秦松就越糊涂。
聂老站在古朴书房门口,目送着应老离开,眼中阴晴不定。
“聂老?”
秋落站到了聂老身边,似乎有话想说,聂老摆了摆手。
“秦松,你进来。” 逍遥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