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已成废墟的现场,秦松和酒鬼对视一眼酒鬼就消失在道路尽头,秦松知道他还会来找自己,只不过不是现在。
倒是郑然满眼好奇盯着秦松,根本没准备离开。
被美人盯着看,秦松不仅没半点骄傲,反而满脸嫌弃,气的郑然恨不得咬死这混蛋。
怎么有这么可恶的男人?虽然自己有那么一点点不淑女,也不用这么嫌弃吧!人家可是美女,什么品位?
秦松才没兴趣揣摩郑然的心思,给她了记卫生眼道:“我先走了,让人发现拘留室没人,我就白忙活了!”
“喂喂!你等等我啊!我们顺路!”
“抱歉,我们并不顺路。”秦松不耐瞟眼,一闪身上了围墙,表情愈发嫌弃。
“秦松!”郑然怒吼了声,然后才想起还有求于人,扭扭咧咧接着道:“那个……那个……”
“那个什么啊?”秦松瞪了眼郑然。
“马上是我生日了!”郑然红着脸。
“你生日关我屁事!”秦松火道。
郑然差点气的骂街,红着脸,尽量控制暴脾气,温和道:“再怎么我们也相识一场!作为朋友,我想你会愿意送我一份生日礼物的哦?”
秦松从围墙上跳下,上下打量郑然。
“你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想借着生日的机会泡我?”秦松佯装思索,扣扣下巴:“也对,像你这种女人,没男人敢要!你肯定是想借着生日请我吃饭,然后趁机把我灌醉,再强行侮辱我!喂!我说郑然,你能不能有点创意?就算你对我有意思想要借机成为炮友,直接说啊!我没什么意见!”
听着秦松的话,郑然先是俏脸微红,然后乌红,最后铁青一片。
“你……去……死……”
郑然狠狠从牙缝挤出几个字,好半天才调整好情绪,望着秦松:“老娘就是想要你一份生日礼物而已,什么乱七八糟的,就算老娘选炮友也不选你这样的,就你那小身板,行吗?”
“嘿嘿嘿!要不我们打场友谊赛?”秦松邪笑。
郑然崩溃了,她感觉自己要再跟这混蛋多说一句话,人生观、世界观、什么观都全完了。
狠狠白了眼秦松,郑然扭头就走,再也不想多看这无耻男人哪怕一眼。
“喂喂!你倒是说说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啊!我可不会帮女孩挑礼物!”
听见有门,郑然顿时换了张脸,蹬蹬蹬跑到秦松面前。
秦松脑门落满黑线,怀疑刚刚面前那人是不是郑然的双胞胎姐妹!
这变脸速度,简直了啊!
“我就是……就是想要……”
“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你也不想想我还在戴罪服刑期呢?真让人发现,就完蛋了!”秦松道。
“就是你之前做的那个玩意,还有没有,让我研究研究!”
秦松这次真被郑然打败了,一个女孩子,长得还不错,不喜红妆,喜欢舞‘枪’弄‘棒’他也能接受,可这研究炸弹算是怎么回事啊!
“不行算了!看你那表情,跟吃了翔似得!”
“呸呸呸!你才吃翔呢?那东西危险,这种简易炸弹威力大但并不稳定,我给你弄一个,你控制不了把乡派出所炸了谁负责?就你那猪脑子还捣鼓这玩意?最后查到我头上,还不被你坑死!”秦松才不会上当,让他送炸弹当生日礼物,亏郑然想得出来。
“不送算了,还人生攻击,我不就是觉得……觉得好玩嘛!”郑然委屈道。
“拜托,你是人民警察好不好?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秦松对郑然佩服的五体投地。
郑然没再说话,慢慢走在被炸断路灯线路的漆黑路上,可怜兮兮。
“怕了你了,这个给你!”秦松将遥控钥匙扔给郑然。
“这是?”郑然眼睛一亮。
“张霸王家别墅后院还有颗炸弹没爆,你自己小心!”
“哦也!”郑然一脸兴奋,闪身消失在道路尽头,跟练得轻功似得。
秦松嘴角直抽,“我去!这得多脑残才能教出这样的警察啊!警校还有希望么?”
乡派出所整晚灯火通明,出出进进的人多如牛毛,惹得周围居民提心吊胆,误以为出了大事。
次日清早,不知谁放出消息说横行乡里的张霸王私贩柴油,结果私建在家地下室的油库爆炸将房子给炸塌了,还发生了大火。
当然,这解释在有心人眼中自然可笑之极,但糊弄文化程度并不太高的乡民却是够了。
这消息是刘胖子同所长连夜想出来的解释,虽然胡扯蛋迹象明显,却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至于秦松,一大早刘胖子将他放了。至于为什么这么轻易放了秦松,刘胖子不想知道也不够格知道。
总之,一大早秦松就大大咧咧从乡派出所走了出来。
回到南门村,首先秦松去了王家。
王顺清早洗涮完,惺忪睡眼还没睁开就见到一脸笑意的秦松,吓了一大跳。
“你谁?是人是鬼?”
“王叔,你真贵人多忘事啊!我不是你的好女婿秦松么?”秦松冷笑。
其他人背叛秦松能体谅也能理解,但王顺背叛,他心里还是相当不爽,下意识语气也不客气了起来。
砰!
秦松话音落地,屋内就传出一声碎响。
王春雪不知什么时候冲了出来,站在小二楼大门前,不能置信望着秦松,眼泪刷刷流淌。
昨天秦松被带走后,王春雪整日以泪洗面,因为王顺的背叛,和他大吵了一架。随后到处托人找关系,想把秦松捞出来,无奈南门村没几个有本事,虽都同情王春雪和秦松这对苦命鸳鸯,却也爱莫能助。
王春雪几次提出探望秦松,都被刘胖子以各种理由推脱,夜里王春雪一宿没睡,泪都流干了,心想着若今天秦松还不出来,她就放弃尊严去求张霸王。没想到这才刚天亮不久,秦松就回来了。
呜呜……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的王春雪,狂奔扑进秦松怀中,嚎啕大哭。看的王顺也不由心疼。
“你没事吧!”半晌后,王春雪才想起在派出所受罪一夜的人是秦松,现在居然还要秦松来安慰自己,她这个女朋友也太不称职了,赶紧关心了声。
“没事!昨天的事本就是派出所弄错了,今天查清楚也就把我放了。”
秦松当然不能告诉王春雪真相,王春雪单纯,又长期生活在南门村这种小地方,秦松说实话不把王春雪吓死才怪。
“张成胜怎会放过……”
王春雪话说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将后面的话吞回肚子,警惕望了眼周围,见父亲王顺避嫌回屋了,才小声说道。
“张成胜家出事了!”
“我知道,早晨在派出所听说了!”秦松轻松道。
“不是!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派出所说张成胜私贩柴油结果在家爆了,但我昨晚路过他家的时候,见到好多警车送伤员,里面还有血迹,他家洋楼全塌了,现场弥漫一股怪异味道,我可以肯定不是柴油味儿!”
望着满脸认真的王春雪,秦松不由发噱。
至于警察怎么处理这些碰巧出现的目击者那就不是秦松操心的事了,至于王春雪,秦松还是不愿意她知道太多,王春雪单纯,心理承受能力有限,秦松不愿意她担心。
“别胡说,早晨警察还跟我聊过这事,的确是张成胜私贩柴油,他家私建的油库没有安全措施,连基本的防火设备都没有,不爆才怪,的确伤了不少人,但那些人都是他手下,受了伤张成胜自己负责,所以就没立案,警方也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就没将全部事实公布出来。”
秦松的谎话编的天衣无缝,王春雪自然看不出破绽。
“不过,张成胜出事对我们反倒是好事,油库爆炸够他焦头烂额了,我想他暂时没空盯着你了!听说政府还要罚他款呢?对了松子,你才进去一天哪来的警察熟人,谁跟你说的张成胜的事?”
秦松一愣!差点没给自己一耳光,这谎话说的。唉!那话说的真没错,只要你撒一个谎,就会用一个又一个的其他谎言弥补下去。
“就是郑警官啊!你上次见过的那个!”秦松只能把郑然拿出来当挡箭牌,反正郑然是他同伙,昨晚的事即便王春雪问起郑然也不会得知真相。
“她是叫郑然吗?”王春雪问道。
“是啊!我上次不是告诉过你吗!”秦松见王春雪一惊一乍,好奇问道。
“听说这郑警官可了不得,昨晚她第一个到现场,立头等功,而且好像好受伤了!松子!要不我们等会去看望一下郑警官吧!你看我们也没个警察熟人,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找谁,要早认识郑警官,我昨晚就去找她问你情况了!”
秦松的脸顿时就黑了,“不去,我们不熟,再说了,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什么!”
秦松可不能让王春雪去,郑然不是靠谱的主,两人要一来二去成了闺蜜,迟早郑然那奇葩会漏嘴,秦松可不想自找麻烦。
不过郑然怎么受伤了?真奇怪,这奇葩女人什么都没做就把自己弄伤了?该不会是想诈伤抢功吧?那样是不是也太拼了? 逍遥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