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一进刚才那个药房的门,里面的伙计就吓得一哆嗦,赶忙跑进去给那个胖老板报信。
胖老板一摇三晃地走了出来,见到秦松后皱起了眉头:“你怎么出来了?”
秦松一笑:“你都能出来,我怎么就不能出来。你以为找几个警察就能把我怎么样吗?不妨告诉你,就算是去了县公安局,我也照样能走出来!”
说完,秦松坐了下来,继续说道:“现在,咱们的账该好好算算了吧。刚才就说好了是三万,不过你叫来警察,让我的精神和名誉都受到了伤害。我也不多要,再给我五千。一共是三万五,给了钱,我就不会在这件事上再追究。”
胖老板咬了咬牙,知道自己是躲不过要破次财,于是便点头答应了秦松的要求。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觉得秦松也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秦松拿着钱,回到陈小英的家里,把这三万五往她床头一放,说道:“小英,这是我给你找回的赔偿,不多,你先用着,把病养好,然后找人修修这屋子。”
陈小英眼中噙着泪,挣扎几下想起身好好谢谢秦松,却没起得来,于是对芳芳说:“芳芳,快给叔叔磕头,是叔叔救了妈的命。”
见芳芳乖巧地要跪下来,秦松赶紧把芳芳搀扶起来,“小英,你这是干什么,别这么见外。”
说完,秦松拿来自己刚才放在这里的包,从里面掏出一个针灸盒,对陈小英说道:“小英,我先给你针灸驱毒,然后再给你开个方子,你按照这个方子服用,最多十天,我就让你痊愈。”
给陈小英针灸完,秦松又嘱咐了几句该注意的事项,便离开了陈小英的家,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走到那熟悉的大门前,秦松感慨万分,在外漂泊的浪子,终于回到了故土,一股亲切的气息迎面扑来。
大门上着锁,秦松踮起脚尖在大门门框上面一摸,就摸到了一把钥匙。看着钥匙秦松一笑,打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还有两棵枣树长势喜人。推门进了堂屋,屋里虽然只有些简单家具,但也是一尘不染。很显然,有人经常来这里打扫。坐到大厅的椅子上,秦松环顾四周,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离开之前的时光。
把行李简单收拾了下,洗了把脸后,秦松就走出了家门。沿着那熟悉的小路朝村西头走去。
因为那里,有他心中的牵挂。
这些年在外面闯荡,秦松并不是没有过女人,而且不止一个,但他的内心深处,却只有那么一个人的身影。
路过村中间那座小桥时,看着桥下流淌的河水,秦松不禁想起小的时候在河里游泳,险些被淹死的事。如果不是她从河边走过,恐怕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他的存在了。
跟熟悉的乡亲们打着招呼,秦松终于来到了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人的家门口。以前不过是几间平房,现在却已经是二层小楼。
只要家里有人,村里的大门一般都是敞开的。秦松刚进了院子,就听见一阵激烈的争吵声,随后从屋里冲出一个妹子的身影来。
这妹子只顾低头往往前跑,并没看到眼前还有个大活人,一头就撞到秦松的胸口上。
以秦松的身手,自然能轻松躲过。可他却纹丝未动,任凭胸口被妹子撞。
妹子抬头看到秦松,秦松也目光温柔的看着妹子,四目相对,一时间竟然无语凝噎。
看着妹子俏目含泪,秦松心里也一阵起伏,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春雪,当初的穷小子回来了,傻丫头还在等他吗?”
春雪用力的点点头:“当然,傻丫头一直在等,永远都会等下去。”
秦松刚想把日思夜想的春雪抱在怀里,这时从屋里又跑出一个人来。
这人一见秦松,脸色变了变,二话没说抄起身边的一个玉米棒子就朝秦松砸了过去。
秦松一伸手接住了玉米,笑了笑说道:“王叔,您这是干嘛啊?”
王叔紧走了几步到了秦松身边,伸手想把春雪拉过去,可春雪却躲到了秦松身后。
王叔指着秦松说道:“都是你这个臭小子,一走这么多年,你知道耽误了我家春雪多少好婆家吗?你现在回来干嘛?”
秦松深情地看了看春雪,说道:“我回来,是来娶春雪的。”
王叔轻蔑地笑了笑,“你个臭小子来晚了,我已经答应了东门村的老周家,春雪已经是他们家的媳妇了。”
“爸,我跟你说了我不嫁,除了松子,我谁都不嫁。”
王叔一瞪眼:“这事你做不了主,你娘死的早,你的婚事就得由我来定。再说,我已经收了人家的聘礼,那可是几十万啊,想让我退回去,门都没有!”
春雪见自己的爸爸一副财迷心窍的样子,气愤地说道:“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你这是把我给卖了啊。”
王叔却不以为然:“现在干什么不要钱,没钱我是怎么把你拉扯大的。你要是跟着这个穷小子,吃不饱穿不暖,那还不得受一辈子苦啊,你怎么就绕不过来这个弯儿呢。”
其实王叔还有他自己的打算,那就是想靠着聘礼,让自己的晚年能过的舒坦些。“臭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家春雪那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俊俏姑娘,要是跟了你这么一个穷光蛋,那还不让人给笑话死啊。”
秦松想反驳,不过又觉得王叔说的有理,点点头道:“王叔,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不想让春雪受苦……”
他话没说完,就听到门口一阵汽车喇叭声。秦松一看,一辆大奔停在了门口。
王叔一听,立马满脸堆笑地迎了出去:“我姑爷来了!”
秦松一皱眉,暗想东门村周家,他好像有些印象。
这时,王叔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把他嘴上说的‘姑爷’请了进来。
秦松一看,认出来这人是谁了。这是他们小时候有名的鼻涕大王,鼻子下面整天挂着鼻涕,快流到嘴边的时候才用力一吸。而且小时候有些晕晕乎乎的,一副智商低于平均水平的样子。秦松离开的时候,也没听说他家发达了啊。看来这几年,村里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周鼻涕,原来是你啊。”秦松笑着打了招呼。
来人一皱眉,“秦松,以后别这么叫我,叫我的名字,周胜利。”
周胜利看到春雪跟秦松亲密的样子,不由的有些不爽。他是知道秦松跟周雪是青梅竹马,一直感情很好。如今看到自己的准媳妇竟然挽着别的男人的胳膊,周胜利有种被戴了绿帽子的感觉。
“王叔,这是怎么回事?”周胜利眯着眼,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指着秦松质问起王叔来。
王叔连忙说道:“姑爷,你别生气,我这就把这臭小子赶走!”
说完,王叔跟变脸似得,从一副谄媚的模样,变成了凶神恶煞。
“臭小子,还不快滚,没钱还来骚扰我家春雪,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
秦松无奈地笑了笑,问道:“王叔,周鼻涕给了你多少聘礼啊?”
王叔得意洋洋地举起一个巴掌,“五十万!臭小子,你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吧。我倒不怕把话放这,你要是能拿出五十万来,我就把春雪嫁给你。”
周鼻涕轻蔑地看着秦松,一股优越感让他很是爽快。
“爸,你这不是故意为难松子吗,他出去才多久,怎么能赚到五十万!”春雪有些急了。
秦松叹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一甩手扔到王叔的脚下,“这里面有一百万,从现在起,春雪是我的了。”
王叔捡起卡来看了看,一时间愣住了。
周鼻涕忽然哈哈笑了起来:“秦松,你唬谁呢,你这卡里要有一百万,我就把门口的大奔送你!”
秦松也不答话,掏出手机拨了个银行的号码,按了免提后,一步步操作下去,当听到语音播报卡内余额为一百万整的时候,春雪惊了,王叔笑了,而周鼻涕,快哭了。
真的是一百万!
王叔拿着银行卡,手都开始哆嗦起来,本来他说周鼻涕给了五十万,就是自己瞎说骗秦松的,其实也就给了他十万,如今竟然有十倍的聘礼,他当然乐的找不到北了。
“松子,有志气,几年没见就成了气候,我早就看出来,你这小子不是穷命,早晚会飞黄腾达,你看是吧。”说完,凑到秦松近前问道:“密码是多少啊?”
对于王叔的变脸,秦松到没多少惊讶,他笑笑答道:“是春雪的生日,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王叔一咧嘴,转头问春雪:“闺女,爸爸年纪大了记不住,你生日是几号来着?”
春雪有些无奈,把自己的生日告诉了这个不负责任的爹。
王叔念叨了两遍使劲记了下来,转头对周鼻涕道:“你刚才不是说,我姑爷要是能拿出五十万就把那辆大奔给他吗,现在他拿出一百万来,你的大奔就是我姑爷的了。”
周鼻涕有种想掐死王叔的冲动,不过话既然是他说出来的,他也不好收回去,知好对秦松哀求道:“松子,我这车可是刚买没多久,贷款还没还完,你就当我刚才的话是放屁,别要我的车了行吗?”
秦松一笑,“我本来就没打算要你的车。”
周鼻涕听罢,心中大喜,暗想又可以继续开着大奔装逼了。可秦松的一句话险些让他跌了个跟头。
秦松看了看门口的大奔,摇摇头道:“这个款式的大奔,白给我都不要,开出去掉价!” 逍遥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