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晓鸿离开钢材市场，去了市局刑侦大队，刘大队非常高兴说：“这是哪阵风把洪经理刮来了？”洪晓鸿说：“兄弟是想哥哥了，两个月前泰钢的朋友惹得那一出，不是哥哥出援手麻烦大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地才回来，中午没什么事咱聚聚。”刘大队说：“我请你，早就该请你。”下班后，二人寻了好去处，刘大队拿来了老白汾，洪晓鸿一看是二十年陈酿，便说：“这等好酒一般人怎喝得？”刘大队说：“兄弟说得对，喝上这酒不一般。两瓶各自对口吹。这家老菜馆酒肴特色牛鞭、百叶、活虾、糟鱼，连俺局长都吃得了。论交情弟兄们没说的了，单独喝酒是第一次，哥哥敬你，感谢的话都在酒里。”洪晓鸿说：“彼此都有，兄弟敬哥哥。”
酒喝到兴处，洪晓鸿问道：“咱妹妹又在做什么生意呢？”刘大队说：“多亏兄弟关照，三万张板子挣钱了，原来的摊点道路已拓宽没法待了，在家里闲着。虽说手里有两个，坐吃山空不行，还有你嫂子单位也要垮，兄弟路子宽，帮着找条生财之道。”洪晓鸿说：“实不相瞒倒是有个生意空缺。原是给别人留的，也不知妹妹是否适合这种行业。”刘大队说：“兄弟说出来看看。”洪晓鸿说：“哥哥应该知道近期开业的钢材市场。”刘大队说：“涉及市场安全保卫，应邀参加开业典礼了。那里现在进不去了，门面有限，业内人士多。搞钢材厂里得有关系，再就是没有资金转不开。”
洪晓鸿说：“市场里头有咱的两间门面，泰钢每月至少保证一千吨。流动资金我来出。”刘大队说：“有这样的好事，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交给我吧，让她姑嫂有事干有钱挣。工资你看着给。”洪晓鸿说：“不是让她们来挣有数的钱，参与的实行利润三三分成，钢厂关系的重要性不必多讲了，占一成；我出资金、出地盘占一成；经营者占一成。”刘大队说：“我这边得的太多。”洪晓鸿说：“不到分钱的时候，怎么能知道多少呢？今天定这个框架，目的是想扶持妹妹和嫂子，在那里扎住根做大了，完全能行了我就撤出来。”刘大队说：“什么时候兄弟也不能撒手。”洪晓鸿说：“办事要紧，咱杯下酒，下午我给你安排好。”
饭后，刘大队叫着妻子和妹妹，跟随洪晓鸿一块到了钢材市场。洪晓鸿告诉邱维奇两位女士是受托人，今后多关照。邱维奇明白来人背景连声说：“好说，好说，错不了事。”递交了门面钥匙，领着看了货位。
洪晓鸿说：“嫂子和妹妹先熟悉业务，摸清销路，逐步建立客户网络。刘妹妹明天到商店找你嫂子先拿五十万铺底。交易量大了再说。掌握市场需求，以销定进，尽量避免库存积压。我给张经理写封信，带着信去就行。可以告诉他，我们是姑表兄妹。”刘妹显得兴奋说：“我会努力的。哥哥提供这么好的机会，不会让你失望。”
洪晓鸿把这两篇表面文章做完以后，动身飞往南方，名义上去进彩电，实际上把大部分资金转移到南方，临行时，安排谢葆真照父亲说的办。账面留一千万存款，余额化整为零办成定期存款。
洪晓鸿和温锦堂夫妇在特区会面后，温锦堂问道：“钢材生意何时再启动？”洪晓鸿说：“近期操作不起来了，这次之所以成功，有必然因素，也有偶然因素。有利因素集中交汇了。其中出现精彩情节，泰钢把我当成副省长本家侄子。越是坚决否认，他们越是深信不疑。”温锦堂说：“常人有逆反心理，即便是真的，由自己说出来，听者要打问号。他认为有的，你越不承认，他越认为是真的。”
洪晓鸿说：“兄弟半年前的既定方针，何时实施？”温锦堂说：“既然大买卖不好做了，等条件成熟再说，原定在安曹上大项目计划不变，时间选在新年伊始。年前有些事情尚需进一步准备。”洪晓鸿说：“这期间需要我做些什么？比方说资金方面。”温锦堂说：“根据当地的原材料，包括方圆百里，能控制半数以上的资源，项目投产后，产值能达到两个亿。打算分三期工程，一期工程得投资两千万，哥哥投资不投资企业都是咱俩的。从项目选择到资金实力没有问题，现在要着手考察地方投资环境、优惠政策，其重要性关系到能否扎住根茁壮成长，这方面非哥哥莫属。”洪晓鸿说：“目标确定以后，需要造势来辅助我们行动。像兄弟这样的大财神爷，县太爷如不肯三顾茅庐，这粉还不能往他脸上搽。待愚兄略施小计，保证弟弟闪亮登场。”
温锦堂说：“事业有成，兄为正弟为副。”洪晓鸿说：“此言差矣，我各处游说原是为兄弟粉饰光环，若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让人贻笑大方，岂不闻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何兰秀说：“你俩虽是异性兄弟但情同手足，事业上同舟共济，堪称珠联璧合。至于今后谁来挑这个头，暂不需谦让，到时候随遇而安吧。外场是应对局面也是给人看的，内部分工由洪哥掌舵。”洪晓鸿说：“为何不见兰花妹妹？”何兰秀说：“生意上有事兰花去了香港，说回也快。”
洪晓鸿说：“我观姑表姊妹像是亲生姐妹。”何兰秀说：“既然洪哥猜中，妹妹也就实说了。同兰花本是一母同胞，俺上面是两个姐姐，双胞姐妹来到人世，家境贫穷抚养不起。姑母有两个男孩子，兰花未出满月被姑母抱养。以至舅妈是生母，姑妈是养母。由于家教和生活环境不同，长大之后性格各异。记事的时候爷爷奶奶重男轻女不甚喜我，家教甚严，言女孩举止当庄重不可轻佻。妹妹生长在姑母家中，却是另一重天地，姑母对她娇宠溺爱无以复加。近几年常言，姐夫办起事来前怕狼后怕虎，像个小脚女人。自称若为男子当叱咤风云。锦堂反唇相讥，谓其小姨子所言之事只待来生谈之无益。”
洪晓鸿说：“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今感叹之余更多是赞美。姐妹俩一张一弛恰到好处，锦堂弟有贤女、才女辅佐，我不如也。”何兰秀说：“彩电货款收到了，兰花已安排到位，具体事由我办理。洪哥尽可各处走走观光游览。洪晓鸿说：“正合我意，以往不顺心时需调整心态，这说明思想性格没有经受真正陶冶，唯观赏自然风光受益为大。”温锦堂提议三人共进晚餐后各自散去。
此后，洪晓鸿利用这段时间，忙于分解存款。五日后，彩电发走了，洪晓鸿忙碌于两个特区，按父亲的意图办得很利索。在与温锦堂夫妇话别时，金兰花在旁插话，电子行业发展速度日新月异，很快蓬勃于东西南北，我的生意注定是好景不长了。但愿两位哥哥大显身手事业有成，也好给小妹留下一席之地。洪晓鸿说：“大显身手需要叱咤风云的人才，金妹看在座的谁可当之？”金兰花会其意说：“洪哥取笑了。小妹虽不才，日后若投奔时必有所建树。”
洪晓鸿返回都津，两天后彩电到站了。李保金通知厂方提货，洗衣粉的销售随之开始了。洪晓鸿与李保金商定，彩电进价三千二，厂方按一千八付款，一千台补贴一百四十万。洗衣粉吨价一千八进货，两千六出手，五千吨毛利润四百万。扣除各项费用后，两家利润均分。洪晓鸿提出在批发市场设的洗衣粉销售点，允许挂经协公司的招牌。给他的价位是两千六。李保金说：“有钱大家挣，商贩无利不起早五更，反正咱弟兄俩不能去蹲地摊。生意做完之后，一家弄个一百二三十万很好了。”洪晓鸿说：“不能光见利不见弊，这期间工商税务要有什么说法，全有李哥应对。”李保金说：“这是理所当然，咱公司的背景都知道，不说他们不敢，咱说他们不好意思的。”
洪晓鸿告诉妹妹，五千吨洗衣粉交给你俩了，两千六以上的收入都是你们的。洪晓华说：“小婉定的售价两千七百五。增添三间门面花了十二万，这出买卖挣的钱，取三分之一足够了。该这个小媳妇牛。”洪晓鸿说：“没有她咱自己干不下来，用谁也不如用小婉合适。到分钱的时候把心放平，从哪方面讲妹妹比她强得多。”
话说季小婉经过多半年的历练确有长进，接过这桩大手笔，浑身焕发出活力，且不论披星戴月，所盘算之处蛮得体。把洗衣粉售价从两千七至两千八，按进货批量分三个价差。厂家每天供给数量总是提前销售一空。根据业务需要又从乡下招了两名女工。打着经协的招牌，坐地一方生意做得也算名利双收。
这天洪晓鸿在店中略感清闲，便于张贵山电话联系，互致问候，张贵山说：“小刘提走一千吨了，看来卖得不错。给她的价格是两千三一吨，这在目前是最低的，数量还可以适度放宽。”洪晓鸿说：“不是信得过的亲戚不会往你那里推荐，给表妹说开了，利润分配三一三剩一，肉肥汤也肥，请哥哥多关照。”张贵山说：“这是小事了，请兄弟交代好她，说话办事嘴巴要牢，在市场上不可与同行蓄意竞争。”洪晓鸿说：“张经理的意思兄弟明白，钢材市场自己人干了半月了，我去看看吧。”
洪晓鸿到了市场走进了门面，见刘妻正在收款开票，等忙完一阵，才看见洪老板来了。赶紧让座倒茶，说妹妹正在给客户装车。洪晓鸿问：“跟刘哥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嫂子和妹妹尊姓大名。”刘妻说：“我叫马文姮，妹妹叫靓丽。”正在说话，刘靓丽进来了，见洪晓鸿来了高兴地说：“俺哥哥说了，你出发回来给你接风洗尘。我这就告诉他。”洪晓鸿说：“都是好哥们用不着客套。说说经营情况吧。”刘靓丽说：“干了两星期了，卖了有一千二百多吨，准备明天去进货，张经理说一个月不能超过一千五，洪哥跟他说争取多给点。”洪晓鸿说：“这没问题。张经理答应我了，没特殊情况两千吨。”
刘靓丽说：“现在一吨能挣三百多块钱，这个季节天一上冻，建筑工地停工，建材销路也就停了。我的想法压压利润，让张经理计划放宽点，采取薄利多销怎么样？”洪晓鸿说：“算盘打得挺精明但不可取，老古语同行如仇家，一个市场谁都不如我们，会招人嫉妒，明枪好躲暗箭难防，狗急了还跳墙呢。在当地奈何不了咱，要使坏的话，一封举报信把张贵山告了。等于断了咱的财源，这叫因小失大。”马文姮说：“怎么样，你哥哥说了，他不懂生意，叫你跟洪老板请示同意后再办。”洪晓鸿说：“咱的进货价比人家低一百块钱，搞竞争咱挣钱他们赔钱。明摆着泰钢有人支持咱，一刨根麻烦了。”刘靓丽说：“要不是洪哥指教好事能办砸了。”
洪晓鸿说：“明码统一价格，客户买咱的不买他们的，谁也没招。所以竞争要从服务态度、产品质量、品种齐全方面下功夫。钢材生意一年四季都能做，天冷建筑歇业了，厂矿企业不会停，可以做板材、圆钢、型材，拓宽经营范围。常年的大用户订货收款后，可以安排车辆直接去厂里提货。货物不必在市场里歇脚。不露声色把钱就挣了。妹妹现在要解决三个问题，一、应对供货方、购货方索要回扣，凡是过分的可酌情压缩或婉转拒绝，但一旦满足他了，对外要守口如瓶。不要损了人家的名声；二、原来站街头做买卖是个体户，现在从事钢材物流当老板了，条件环境面对群体发生变化了，要尽快适应提升自己；三、先从资金周转上动脑筋，同样是五十万，一月周转两次就成了一百万了。会做无本生意叫本事，泰钢的关系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妹妹聪明能干，相信用不了一年便可出师。”
姑嫂听罢笑出声来，刘靓丽说：“人言三年学手艺，十年学买卖，洪哥这番话让小妹终生受益。”洪晓鸿说：“商场瞬息多变，业精于勤，做到老学到老。凡事谋而后动，我店中事情多，先回去了。”姑嫂起身相送。
这年进入十二月下旬，空中突降鹅毛大雪，天晴后寒风刺骨。采暖供热，煤炭供不应求，都津能源化工总公司是一家经过兼并重组，以煤炭化工、化肥、热电为主的大型地方国有企业，年产值达到五个亿，实现利税六千万，担负城区供气供热供电，库存急剧下降到警戒线以下，告急报告市政府非常重视，责成市经委紧急协调煤炭资源，务必确保发电机组安全运行。都津矿务局根据市政府的求援，立即调拨两万吨原煤。因经委是事业单位不能从事经营，业务具体操作移交经协公司，市府主要领导指示李保金在确保两万吨兑现的基础上，进一步争取计划。
李保金不敢怠慢，当即把情况向洪晓鸿通报。洪着手联系都矿运销部，董武胜说：“全省电煤告急，省政府高度重视，责成各矿务局全力保电。根据都津能源化工总公司热电厂的装机容量及实际库存，矿局增加供应原煤四万吨，市经委来协调答应两万吨了，剩下的看情况再说。”洪晓鸿说：“那两万吨别搁着了，市里领导给李经理加码了，俺马上就到了。”董武胜说：“欢迎你们过来。”
李保金在路上给洪晓鸿说：“市长说了，经委要了两万吨，经协委也得要两万。你看增加计划有难度吗？”洪晓鸿说：“李经理到了，怎么着得给面子。”李保金说：“我的面子没你大，同台演出不分彼此。”
二人到了运销部，洪晓鸿问：“电煤计划安排在哪个矿，价格怎么定的？”董武胜说：“滩头矿，价格一百元。”洪晓鸿说：“计划再多拿点吧。经委你给他两万，经协不能空着手呀，李经理临来市长有交代，总得让老朋友回去复命。”董武胜说：“听说你们来，刚才给王局请示了，也批给经协两万。两委合并计划是四万吨，必须得送到电厂去。”李保金说：“请董主任放心，政府保电的煤，谁也不敢干别的。”董武胜说：“我给滩头矿运销科于科长安排好了，洪经理直接找他就行。”洪晓鸿问：“目前各矿市场挂牌价？”董武胜说：“隆岩一百三，滩头一百二，西兰井一百一十五。”李保金说：“谢谢董主任的支持，热电厂那边一个劲得催，我们得抓紧往回赶。”
离开运销部，洪晓鸿说：“回去之后，先给田主任汇报，让他通知都津热电厂找咱。”李保金问：“价格怎么定？”洪晓鸿说：“略低于市场价就行。”李保金进了办公室就给委里汇报。田主任问：“计划拿到了不？”李保金回答：“拿到了，给了四万吨。”田主任说：“好，很好，都津热电龙厂长、秦科长都在我这里，我让他们找你去。商量好抓紧抢运。企业需要的时候，政府部门要为他们排忧解难，给洪晓鸿说一下一定把事办漂亮。”
龙厂长、秦科长来到经协公司后，李保金说：“因都能库存告急，市府领导派我去矿务局求援，刚刚回来，具体情况让洪经理说说吧。”洪晓鸿问：“电煤库存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龙厂长说：“实际库存不到一万吨了，根据现在的负荷，每天煤耗三千三百吨，已经不够三天烧的了。按装机容量合理库存不能低于三万吨。昨天申请停一台机组，没批准。”洪晓鸿说：“经委经协委两家要来四万吨，李经理安排全部给热电厂。”秦科长说：“是哪个煤矿的？”洪晓鸿说：“滩头矿的计划，厂里用过这个煤吧？”
秦科长说：“滩头店进厂的都是火车煤，咱说说价格吧。”洪晓鸿说：“目前矿上挂牌价一百二，不开票有钱买不着煤，根据厂矿运距，运费每吨不能低于十二。合计到厂价一百三十二元。”龙厂长说：“省局控制的价格，不能突破一百三十元。”秦科长说：“这个价买五千五大卡的煤，滩头店煤质不超过五千二。”李保金说：“龙厂长已经说了，洪经理你看呢？”洪晓鸿说：“现在热电厂告急，再争竟价格不显好了，你陪两位领导先谈着，我去煤矿下票，争取尽快启动。”
洪晓鸿办完煤款，准备把电煤业务交给妹妹洪晓华，首先带她去煤矿交款开提货单，随后去汽运公司递托运。货运处魏处长说：“公司刚传达了市经委通知，全力以赴保电煤运输。你给热电厂说好，明天早上给他送。”双方最后商定的运价每吨十块钱。洪晓鸿和妹妹又去热电厂见秦科长，要他准备接卸。
从此煤电业务由洪晓华操作，历时十五天。完成四万吨计划矿发和热电厂实收。结算之后，扣除各种费用，每吨净赚十四元。李保金考虑利益分配得想着经贸委，洪晓鸿看到利润透明了，采取高姿态，让李保金拿意见，随后所得大头给了妹妹。洪晓鸿说：“电煤告急威胁机组安全运行，关系国计民生，关系千家万户，能够参与并发挥作用应该感到自豪，况且这样的效益对常人而言可望不可及，为兄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想法，就是在为国有大企业服务的同时探索积累经验。这对实现我们的远景目标是重要的是必须的。”
洪晓华说：“通过这次业务听到和看到的事情，都是以前闻所未闻，既开了眼界也引起一些深思。”洪晓鸿说：“既如此，那就畅所欲言，让哥哥也跟着长长见识。”
洪晓华说：“都能总公司焦化、发电都在东郊，化肥在城南，两地相距三公里，生产原料主要是煤焦，短途运输是由厂区附近农村个体组成的车队承运，其中有一位姓冷的车主，重车进厂过磅后，不去指定的场地卸车，在四通八达的厂区又转回来重新过磅，一车焦炭，磅房两次计量，开具两张收到条。再回到焦化厂，装出来的第二车成了他自己的了。不到半年家里楼就盖起来了，后来因为喝酒调戏女孩，叫人家告了，事情才暴露出来。”
洪晓鸿说：“那你说的情形，此人的行为已经构成盗窃罪了，如果数额巨大的话肯定要论罪科刑了。”洪晓华说：“通过这个案子，可以看出企业管理不严谨，工作人员责任心不强。道理在于这个姓冷的两次装车卸车的时间无法衔接，数量也不可能完全一致。稍加注意早就发现了，不会让他结大瓜。”
洪晓鸿说：“根据跟都矿的关系，和李经理统一意见，下一步准备重点拓展煤炭业务。你谈谈热电厂存在哪些问题？”洪晓华说：“电煤运输改革开放以前都是国营集体运输单位承运的，那些老师傅们都很规矩，现在上来的这些新司机，有的在途中卸煤换饭吃换烟吸，虽说不地道，还算是小打小闹。自从个体私有运输发展起来，有遵纪守法的也有胆大妄为的，他们掺杂使假偷煤换煤，据说去年过了雨季，露天煤场上面煤矸石白花花一片。劣质煤怎么进来的不言而喻。热电厂以火车煤为主，汽车进煤是机械磅，靠人工操作，逐车登记是手写。管理不仅落后，而且有漏洞，人为因素起作用，入厂煤数量质量就不真实了，过去有没有内外勾结，没有事实证据不敢乱说，但是可以肯定企业管理的这种状况，如果不改进不加强，被外部不法分子利用，那是早晚的事。”
洪晓鸿说：“不经历基层的实践，就不能得到真知，妹妹能取得这些收获，从长远看远远高于眼前的经济效益。看来熟悉业务适应环境，才能改造环境。今后再进煤，哥哥要亲自去上这一课。”正是：
花开遍地众星捧月，常人只见硕果累，怎知夙夜不安席，忽闻国企有蛀虫。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忠孝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