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命案
“娘子,你不要把人想的太坏了,也许他是真的喜欢二姐的呢”夜里,程浩搂着肖白菜双双躺在床上,深邃的眼睛在夜里闪闪发光,没有外人的时候,他就喜欢喊肖白菜为娘子。
“希望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肖白菜僵硬地扯起嘴角,“相公,我困了”
“困了就睡吧”程浩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日日缠着她做那种事情了,不过最多也就隔一天两天,昨晚他们已经行那风月之事了,所以今晚就放过她,让她好好休息。
程浩很快睡着,肖白菜却严重失眠了,躺在他的怀里翻来覆去的怎么睡都感觉不舒服,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让噩梦吓醒,伸手一摸额头上全是冷汗。
小幅度的转过头看了一眼熟睡着的程浩,肖白菜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尽量不吵醒他,走到桌子旁边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就冷喝了整整三杯,急躁的心才慢慢平复下来。
坐下来双手撑着头,用大拇指揉着太阳穴,一个梦做的她头疼万分,一闭眼脑子里浮现的全是肖水仙愤怒的用刀指着自己,撕心裂肺地大喊要跟自己恩断义绝的画面。
“娘子,你怎么了?”肖白菜下床的时候,程浩就已经醒了,他还以为她只是喝几口水就会上床的,所以又重新闭上眼睛睡觉了,可是左等右等,等的都快要睡着了也没见她上床,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爬起来,手里还拿了一件外衣,走到肖白菜的身边给她披上。
听到程浩关切的声音,肖白菜睁开眼睛转过头,努力地扯起一抹微笑,“我没事,相公,回去睡觉吧”
肖白菜不说,程浩也猜出了是因为谁,现在唯一能让她变成这副样子的,除了肖水仙还能有谁。
不过它不想说,程浩也不勉强,搂着她回去睡觉,这一次他没有自顾自的睡觉,轻柔地拍着肖白菜的后背,把她先哄睡着之后,他自己才睡觉。
后半夜,肖白菜没有再做噩梦,睡眠质量也很好,一觉睡醒已经日上三竿,太阳都晒屁股了。
等她穿戴整齐,洗漱过后,程浩已经把早饭做好了,“相公,你怎么不喊我起床?”
“你昨晚都没睡好,我那么早喊你起床做什么”程浩轻车熟路的将灶炉里的火退出来,用水浇灭,“别傻站着,粥好了,快点儿吃饭,吃好饭我带你出去走走”
“去哪儿?”肖白菜下意识的问道,随后想想今天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啊,他怎么就突然说要带自己出去走走呢,“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
“傻瓜,不是重要的日子我就不能带你出去走走了吗?”程浩好笑地点了点她的额头,语气里充满了宠溺和疼爱。
“你今天不用给他们授业了吗?”肖白菜摸着额头,嫣然一笑。
她的笑在程浩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看,最迷人的,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抑制不住内心的小跳跃,温柔缠绵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这样的情况已经有很多次了,从最初的害羞,到现在的大方,肖白菜已经完全适应了,故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程浩浑然不在乎,眉开眼笑的,“我已经跟义父说过了,明天我在补上就可以了”
他跟诸葛恪教的是两种类型的知识,一个人上午,一个人下午,偶尔有事的时候就换成一人一天,总之是不会耽误肖木生他们的学业的。
“可是,我好像没什么心情出去”肖水仙的事情一天没有处理好,她一天就没有心情出去玩乐。
“你啊,就先把二姐的事情放一放,我看你若是再这样下去,二姐没出什么事情,你自己就先要魔怔了”肖白菜这个人有时候一根筋,怎么劝都没用,反而越劝她越想不开,所以程浩才没有劝她,而是想直接带她出去看看青山绿水,或许还比较有用一点。
“嗯,那好吧”肖白菜想了想,觉得程浩说的也有些道理,从昨天开始自己就高度紧张和担心害怕,她自己也怕这样下去自己会疯掉,所以她便答应了程浩的提议,不管最后能不能让自己的心情变好,出去走走散散心必是有好处的。
肖白菜和程浩吃过早饭就出去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诸葛恪下了学堂等的差点儿睡着了还是没有等到他们人,就自己去厨房里生火做饭,肖木生自觉地跟去了厨房帮忙,他炒不来菜,烧个火还是游刃有余的。
正午时分,诸葛恪和肖木生两人如同嚼蜡一般的嚼着那一盘炒了有些糊了的青菜,和半生不熟地大米饭,同时在心里哀怨着肖白菜和程浩两人没心没肺,他们两人开开心心地出去玩了,也不知道提前烧一点饭菜留着,害得他们要吃这么难吃的饭菜。
“诸葛先生,菜菜人呢?”他们两人正吃着,凌娟从外面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看了几眼没看到肖白菜人,便转过看神色十分着急地问着诸葛恪。
“你是?菜菜的二伯母?”诸葛恪绞尽脑汁的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眼前这个妇人就是肖白菜的二伯母,好像叫什么凌什么娟的,听肖白菜说过她为人挺好的,老实本分,踏实肯干,不过以前他没见过,所以没什么印象。
“是,我是菜菜的二伯母,叫凌娟”
“你找菜菜什么事情?”这样火急火燎地,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这……”凌娟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不该同诸葛恪说,毕竟事关豆腐坊,肖白菜以前有说过关于豆腐坊的一切都不许对外人提,虽然诸葛恪不算外人,可是她还是介意。
诸葛恪知道她在为难什么,便没强求她非要说,“菜菜和浩儿出去玩了,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清楚,你要是不想同我说,就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吧”
“可是,哎”凌娟急的满头大汗,这事不是什么小事,而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她又不知道肖白菜什么时候能回来,无奈之下便一咬牙把事情跟诸葛恪说了,“哎,算了,我还是说了吧,反正您也不是外人,我们豆腐坊里一个送货的摊上了一件命案,现在他人已经被官府的人抓去了,正在严刑拷打呢,我来的时候听人说他都已经被打了有二十多板子了,若是…若是再没有人去为他求情,我怕他要性命不保了啊”
凌娟也是从别人口中听说了这件事情的,听到之后立马就奔来了这里找肖白菜,想让她去衙门处理,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她人又不在家,真是要急死她了,也不知道跟诸葛恪说有没有用。
“什么?”诸葛恪放下手中的筷子,他还以为就是豆腐坊里的内部事情,没想到却是摊上了命案,这事情可就麻烦了,“你可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我也不知道啊”刚才那人说的特别快,她听的断断续续的,能听出这些就已经很不错了。
“快,随我去衙门!”事有轻重缓急,现在这个时候纠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明显是不妥的,还是要先去衙门把人给保住再说,怕是去晚了人都要没了。
别看诸葛恪年龄大了,却是老当益壮的,迈着矫健的步伐,还不到一刻钟就到了衙门。
冲进人群来到最里面,诸葛恪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男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全身上下全是血,一看就是被人用了重刑,也不知道有没有性命之忧。
文案前一个身穿精致官服的中年男子大腹便便的坐着,厚实的嘴巴上是一道八字胡,说话的时候露出一口大黄牙,看着着实令人恶心,只见他朝地上扔了令签,顺势拿起桌子上的惊木‘啪’的一声拍在案桌上,怒吼道,“打!给本官重重的打,打到他招认为止!”
“是!”其中拿着大长板子的衙役走上前一步,一人一边,又准备动手。
白杨趴在地上,后背和屁股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地疼痛,痛的他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用余光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板子,他的心里有恨,有悲哀,也有愤怒!
他想他今天恐怕是要被活活打死在这里了吧,招认?他招认什么,他从来没有杀过人,他凭什么招认!想要对他屈打成招,没门!他就是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的!
板子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白杨绝望的闭上双眼,努力地扯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来吧!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后照旧是一条好汉!
“住手!”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大堂之上响起一声气势磅礴的声音,没错,喊这一句住手的人就是诸葛恪,只见他威风凛凛,目不斜视地走上前一步,“老夫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再动他分毫!”
“娘子,你怎么了?”两人玩的好好的,肖白菜突然捂住胸口,紧锁眉头,程浩见罢连忙扶住她,担心的问道。
肖白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出门之后左眼皮就一直在跳,现在胸口更是堵的喘不过气来,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
“呼…”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头上,肖白菜大口呼气,看着程浩担心的眼神,不想让他再担心自己,勉强的上扬着嘴角摇了摇头,“相公,我没事,可能是岔气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你若是身体不舒服,我们就回家吧”
“不用了,相公,我真的没事”休息了一会儿,她已经好了很多了,好不容易出来一天,她不想因为自己这莫名其妙的胸闷就提前结束。
“好,那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儿我带你去划船去”程浩的想法跟她一样,好不容易出来一天过两人的时光,既然肖白菜说她没事,他当然就不想这么早就回去。
休息了一刻钟,肖白菜恢复了精神,胸闷的感觉也没有了,小两口又开开心心,高高兴兴地玩耍去了。 伪农女的悠闲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