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潇潇就在这种纠结万分爱恨交加中与胥浮沉度过了三天。
而另一边号称还没办完事的楚之弈却遇到了些许麻烦。
他初到西雍的时候便去找过一次,但是那人留了张条子说自己出去寻找至宝,三个月后归来,然而这几天就是三个月的最后期限,他却还没回来。
楚之弈今天再一次来到这里,却发现原本紧闭的门开了一条缝,那张黏在门上的纸条也不见了。他沉吟了一下,推门而入。
这是一间普通的宅院,大抵因为数个月没住人,灰尘有些多。院子里堆了好多柴禾,但是整整齐齐摆着,漏不出一丝缝隙。门口的台阶上晒着书,一本本紧紧地挨着,严丝合缝到让楚之弈叹为观止。他考虑很久,干脆御剑飞了过去。
落地的一瞬间,一声怒吼响起:“混账小子!别乱踩!你脚下是我刚种的兰花籽!”
楚之弈吓了一跳,强行运气脚尖一点又跳到一旁,接过声音又来了:“那边也不行!那边种了菊花!”
楚之弈无语,一生气直接蹦上了院子里的小石桌。
这回没种东西了吧!
但是一本书突然飞来,楚之弈轻巧地侧头躲了过去,也没出手抓住那书,只听那吼声又炸了起来:“混蛋!怎么不接住!那是孤本!”
楚之弈干脆盘腿在桌子上一坐,等着那人自己跑出来。
果然,一个穿的像只花蝴蝶一样的白发老头飞快地跑了出来,左跳右跳灵敏地避开了所有种了花种的地方。
楚之弈用手撑着下巴,颇有兴趣地说:“把花种种在石板下面,你是第一人了吧。”
那老头捡起本子用手拍了好几下,又吹了几口气将灰尘都弄掉,才转头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毛头小子而已!”
楚之弈老实点头:“是是是,您最有学识,一般有学识的人都穿着新异,思想不与大众相符。”
老头冷哼一声,说道:“古时有圣人垂直钩钓鱼,今有老夫以石板种花,有何不可?”
楚之弈虚心受教,问道:“开过花吗?”
老头眼神一偏,高傲地哼道:“要你管,多事。”
楚之弈笑了笑,也没追问。但是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温和了许多。
他的师父上明,也是这样的一个人。
为老不尊,倚老卖老,能占便宜绝不吃亏,占不到便宜也绝对不让别人好过。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被外界称为剑圣。
想起初次见到他师父的场景,楚之弈心头软了一块。那老头一转头就看到坐在石桌上的楚之弈撑着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不禁抖了一抖。
老头咳了一声,摸着胡须说道:“之弈啊,我同你师父相识六十载,共赏过天下河川美景,算地上莫逆之交了。你又是他唯一珍爱的弟子,我虽只同你见了一次,却觉得你这小子甚和我心意,但这不意味着你就可以对你师父唯一的友人下手啊!这是违背纲常伦理的大事,我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饶是楚之弈再怎么心思敏捷,也懵了好久。 剑神你卖神马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