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轻功很好,坐在墙头上那么久了苏沫竟然没感觉到他的存在,难道是和杀手一伙的?苏沫转身朝过来的人扔出去一根银簪。
来人接过银簪插在自己头上,苏沫没想到自己会失手,还是此人武功远远在自己之上?那人过来并没有与苏沫交手,而是推了苏沫一掌,提剑抹了两个人的脖子。下手之狠,不看便知来者不善,竟然不怕自己的寒冰掌,这到底是什么人?
她还在思索,那人把自己抱在怀里,飞身来到县衙后院的墙外。脚刚一落地,苏沫迫不及待向她挥劈一掌,心想着,杀人灭口还穿成这样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一掌仍然以失手而告终,男人抓住她的手,把她拥入怀中来了一个深深的拥抱,这个感觉和刚才梦中的感觉相似,暗骂自己,真是花痴了,竞做这梦。
对面人用力将她抱的很紧,就像要失去对方一样。苏沫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嘴里艰难的冒出三个字:“放开我。”
不由分说,男人撕下面巾,两半素粉色厚厚的唇堵住苏沫的小嘴,“嗯”一声,也就没在没了声音,真没想到刚做完美梦就来真的了,自己是不是太……。
对方已然闭上双眼,正在享受,而苏沫睁着一双大眼,判断对方是谁。这次应该没看错,应该是他没错,闭上双眼回应着对方湿润的舌头,尽情的缠绵。
姑娘们还以为自己家主子被人劫持了,一对人马出来找,没想到在县衙后院看到两个人正在拥吻,跑在前头的李灵儿脚下一停,勉强刹住,挥手示意大家不要往前走了。
大家砌成人墙,站在那里看着她们上演的狂吻大戏,对方的手抱着对方的腰,好一个温情脉脉,狂热澎湃。
贞娘小声耳语李灵儿,道:“平时县令挺正经的,没想到还是个多情的。”
李灵儿不耐烦的回着:“别瞎说,小心县令割了你的舌头。”
吓得贞娘闭上八卦的嘴,以前说苏沫割了她的舌头肯定没人相信,今晚上见苏沫对两个刺客那么残忍,把剑插在肉里狂拧啊,想到这,大家心里也挺害怕苏沫。
“哎呦。”
一个姑娘不小心,重心偏低,一下子摔在地上,疼的哎呦一声。两个深情的人受到打扰自然也继续不下去了。睁开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一群姑娘,吓得姑娘们转头就跑,跑回县衙后院厢房,倒头钻进被窝。
李灵儿刚才站在最前面,现在逃跑落在最后面,而且胸部太大,跑起来较慢,没跑几步就听苏沫一声吼:“站住。”
李灵儿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停下来,打扰人家小两口是不是不大好啊,可命令又不能不听,只好在原地踏步。
苏沫走过来看她好笑的样子,生气的脸上漏出一笑,噗嗤一声没控制住,笑了出声来。
“好啦好啦,回去睡吧。”
李灵儿如同死刑犯获得大赦一样,撒丫子就跑,还管身后的男人是谁,自己家凶狠的小县令已经够可怕了,不想再看见一刀抹了两个刺客脖子的男人。
白尚杰拉起苏沫的手,站在黑夜之中看着李灵儿消失的背影,道:“你的丫鬟啊,真够逗的。”
苏沫心里是喜也是忧,自己是喜欢白尚杰不假,可白尚杰确实别人的未婚夫,自己今天这算什么档子事,即便在两情相悦,那也是偷情。
抬头看白尚杰,一双明亮的眼睛,在黑夜里宛如明星,白色的素衣在黑夜中格外眨眼。
“白公子怎么有空来我桃花县,和我这个下堂弃妇在深夜里偷情啊。”本来很浪漫的一次相遇,被苏沫说的这么不堪,美好的气愤一下子就变了。
白尚杰万万没想到苏沫来这么一句,搞得自己是风流公子,没事到处播种一样,自己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吻女人,就是苏沫这个下堂弃妇。
“尹小姐不要你了,不能吧,她怎么可能放弃你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又多金的男人。”苏沫见白尚杰不说话,拿她打趣。
“沫儿。”白尚杰肉麻的叫了一句,让苏沫回身起鸡皮疙瘩,除了自己那个苏老爹,还没有人这么称呼他,这个称呼让她不太适应。
白尚杰转身背对着苏沫,不敢看她,说道:“老夫人过世了,我推托尹府三年,名为老夫人守孝,我本来就不想娶什么尹府小姐,我的心里只有你。”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转过神来,看着苏沫的眼睛。
“可是。”
“可是什么?你不喜欢我?”
“可是我是南成眼中的叛贼余孽,南国通缉的逃犯,南国朝廷的死对头,我们注定没有未来,也不可能有结果。”
苏沫说的有点哽咽,怎么穿越穿的生活这么辛苦,好不容易有个动心的帅哥都不能泡,还给我这个女主角设置这么多障碍。
靠,不管了,先拿下他再说。
没等白尚杰说话,她上前抱住白尚杰的腰,抱的很紧很紧,招来更热烈的回应。
都说热恋的人智商为零,两个人现在失去了该有的理智,紧紧相拥在一起,狂热的拥吻。直到对方感觉缺氧,才停下来。
白尚杰摸着苏沫的头,安慰道:“沫沫”
“怎么称呼又变了,刚才不是叫沫儿。”苏沫不理解他为何一个称呼能一直换。
“刚才看你不舒服,还是改一改。”白尚杰体贴的看着苏沫,一只手把苏沫拥在一侧。
没想到白尚杰是个这样细心的男人,竟然观察细微,连她表情的小变化都看在眼里,不得不说白尚杰是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多金外加暖男。
相视一笑,牵手一起来到县衙后院,地上还躺着两个刺客,一男一女,苏沫走上去搜着身上的牌子,拿出来扔给白尚杰。
“你看,是你家的刺客不,你派来杀我的?”苏沫又拿白尚杰开玩笑,拍拍手从地上起来,看着白尚杰。
白尚杰低头仔细研究手里的牌子,嘴里还应付着苏沫:“你说是就是喽。”
苏沫知道这波刺客定然不是白尚杰派来的,白尚杰怎么会杀她,要是他敢,那自己就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让白家万劫不复。
白尚杰若有所思的说道:“谁雇佣的?”
“听他们说是我们县吴家老爷顾来杀我的。前一段时间他家儿子带着打手去收租,把人家租户给打他死,我稍稍惩罚了一下他们,他们就记仇了,这不,派来不只一波了。”
苏沫说着,把令牌从白尚杰手里我抢过来,仔细瞧着,和上次那个有点不大一样,不是一个图案,却很相似。
“这个和上次那个不一样了呢。”苏沫嘀咕着,并不是对白尚杰说,白尚杰却听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
白尚杰看到这块令牌就知道这杀手不是白家,白家没有夫妻杀手,这个令牌又和自家的令牌极其相似,杀手又称自己是白家的,这里道理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难道有人冒充白家组织在做不可告人的勾当?
白尚杰想到这里,感觉偶然发现的两个小刺客身后隐藏着不小的秘密勾当。
“你在想什么?”苏沫感到奇怪,这个人怎么在这里发呆,是不是困了,自己这里住着那么多姑娘,此时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哦,没事。”白尚杰打着马虎眼,回过神来。
“灵儿,灵儿。”苏沫朝厢房呐喊。
李灵儿还没用睡下,正在待命,跑出来应道:“县令有什么吩咐。”
“叫几个姐妹把这儿收拾了,洗刷干净,不然你们睡得下吗?”苏沫朝厢房窗子处扫一眼,一堆人齐刷刷的靠在窗沿上,见苏沫目光扫过来,哄一下子都撤走了。
李灵儿跑进屋嚷道:“干什么呢你们,瞧什么瞧,瞎了你们的狗眼,赶紧,把院子里那俩人收拾了。”
一群姑娘嘟着嘴下地把鞋穿上,跟李灵儿一起收拾死尸去了,刷地的刷地,打水的打水,收拾草坪的收拾草坪,埋死尸的埋死尸。
苏沫与白尚杰早已回屋,此时正在谈心。
李灵儿平时就有眼力见,现在更是把自己的优点体现的淋漓尽致。下厨搞了几个小菜,烫了一户热酒,沏了一壶热茶,用一个托盘一起端到苏沫房门口。
“县令。”
“进来吧。”
苏沫眼前一亮,没想到李灵儿这么贴心,想的这么周到,远方来客光聊天怎么行,有酒有菜就不一样了。
李灵儿把托盘里的东西全部放在桌子上,道:“两位吃着聊着,有吩咐在叫我。”语罢不等主子赶,自己便退出房门,把房门关的严实。
白尚杰也感到很意外,感叹自己身边怎么就没有这么体贴的丫鬟呢,还有点羡慕苏沫。
苏沫拿起酒壶,给两人各到一杯酒,把酒杯递给白尚杰,道:“来,喝一杯。”说完两人一碰杯,各自饮下。
白尚杰夹了一口小菜,一入口更是感到惊讶,这个味道那么熟悉,在嘴里嚼了很久,终于想起这道菜他曾在醉香楼吃过,味道稍有差别,可配菜和做法应该一样。 苏沫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