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荻眼里,苏沫不过是个女人,可这个女人如今没有军权在手,却可以撼动几万人,实力不可小觑。
苏沫听到士兵们的回应,感到一股暖流涌入心中,自己也被这股势气导入高潮。
“好,战士们,不用怕,只要你们听从指挥,奋勇杀敌,我保你们家人平平安安不被他人欺凌。我等着大家凯旋,同饮庆功酒。”眼前的女人就像以为大将一般风范,手握长剑仰天长啸:“我们一定凯旋而归。”
底下的将士们被这样的气势感染的不能自已,随着苏沫洗脑的步伐高呼:“我们一定凯旋而归。”
其实苏沫也没有什么可以号令几万将士的本领,只不过洗脑的本事稍强一些,一个人的思想会随着环境变化受到影响,只要她能影响一部分人,造出气势,随着气势高起,其他人也就从众了。
道理看似很简单,古代人不懂这些心里战术,只懂得打打杀杀,自然被苏沫给攻心了。
这样高抗精彩的一幕被树林里的一抹目光窥探了去,这样的女子带着圣主一样光环的女子,可不是人人都喜爱的,唯有他对之一往情深。
远处刚刚赶来的季潇看到这种情形也为之一振,没想到苏沫竟有如此本事,三言两语就把消极的军队动员的势气高昂。早上阴郁的脸上也漏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缓缓来到苏沫身边。
苏沫一挥手,把剑插回剑鞘,将士们的高呼上立马停了下来。这种场面就似苏沫是最高指挥官一样,此时将士们的心中唯一信服的就是苏沫,苏沫就像女神一样在每一个士兵心里撑起一片天空,捍卫自己的信念。
“苏姑娘的气势真可谓惊苍天泣鬼神啊,不错是苏将军的女儿。”面对季潇的夸赞,她是当之无愧,可用惊苍天起鬼神就不恰当了。
苏沫也没有回绝,只是往前走了几步,在季潇耳边轻轻耳语。只见季潇喜悦之色显露于脸上,定是什么有利的好主意,士兵们见了也自是信心满满。
“孙将军,倒酒。”
季潇一声令下,后勤的将士们给每个人碗里倒满了烈酒。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轻轻在水中飘荡,水中倒影这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瓦红墙。”所有人听呆了,不知道这姑娘唱歌为何意。苏沫的歌声戛然而止,接下来的是大声怒吼:“战士们,好听吗?如果我们战败,歌声中那美丽的景色将不复存在,绿瓦红墙将变成监囚铁窗,划船的人儿将命丧前程江。将士们听我指挥,能打胜仗。”
“听姑娘指挥,能打胜仗。”士兵们高呼的声音刺穿了孙荻的心,自己的权势被夺的一干二净。心里恨也不是,怨也不是。“让我们饮了这碗酒,迎战南军。”苏沫一饮而尽,把碗摔在地上。
一群将士也跟着有样学样,跟着苏沫做了这一套动作,心疼的季潇啊这是钱买来的碗啊。
要说这一出戏是她从电视里学来的,古代哪有众人摔碗鼓舞士气的,那得多少瓷碗啊!早说一个士兵一个碗,摔了拿什么吃饭啊,真是摔了,吃饭的时候去哪里找几万个瓷碗去啊。
哗啦啦一声声脆晌,摔在地上,停在耳中,痛在季潇与孙荻的心上啊。愁坏了后勤主事儿的军官,就算是买,一时间也没有几万个碗啊,哭的心都有了。
大帐内,苏沫坐在主帅席上,并没有在乎孙荻和季潇的看法,在苏沫眼里,这两个人加起来都不顶一个人用。
一干将士们站在两旁,等待号令。
“孙恒听令。”
“末将在。”
“你帅领三百水军赶赴前程江接管草船,等我号令。”
“是。”
吩咐完孙恒,其他将士都在蠢蠢欲动,握紧拳头,等待一声令下,上前杀敌。
“张云鹏听令。”
“末将在。”
“你帅三千骑兵赶往一线天埋伏,待敌军出现立刻伏击,不留活口。”
“是。”
其实这一线天没什么用,南风根本就不会走一线天,太危险了,前来必然覆没,南风又不傻。
“孙荻孙将军听令。”
“末将在。”
“你亲自率领五人前往桃花县,等我号令。”
“……”
孙荻真是一肚子火,这女人难道打压他不成,几万人啊,她就用几千人抗敌就不说啥了,还就给自己派了五人。
孙荻质问:“苏姑娘五人可敌十万大军?”
苏沫无奈的看着孙荻,这种智商怎么能当主帅,只好解释道:“给你五个人,不是人让你去抗敌的,而是去撑门面的。你是番凉郡主帅,有你在桃花县,南风定以为重要兵力都集结在桃花县,而退其次来攻打番凉郡。我派很多人会引起敌军注意,计策就不管用了。你六人前去不要走城门,怎么进城自己掂量着办。”
苏沫这么一说,大家的疑惑方解,但是还不知道为什么引敌军来攻打番凉郡,那岂不是……想归想,不敢说,只能乖乖听从号令。
“季礼听令。”苏沫把目光投向季潇身后,看着阳光朝气的男孩。
季礼先是一愣,自己不是军中将士,也从不和军营发生关系,自己的任务是保护季公子,如今苏姑娘吩咐自己作何。
不过他还是前去,应声:“小的在。”
苏沫也没在乎那么多,也不管小侍卫季礼愿意不愿意,把手的袋子扔给他,吩咐道:“你一人前去敌军,混入后勤炊事班,把这个放入食物中。成败都看你的了,日落前必须抽身回营复命,不然我们就当你牺牲了,另做安排。”
袋子里是苏沫昨天磨好的药,季礼只好接过来,即使不愿意,也没办法,能为公子分忧也是自己的分内之事。只好回了一句:“是。”
将士们散去,苏沫与季潇来到前程江最后一段江水畔边,望一眼浩浩荡荡的草船,目光迥然望着没有一片云彩的天边,等待计划一步一步的逼近。
两人坐在江边下起了象棋。
古时候流行下围棋,苏沫她不会下围棋,下象棋到是一把好手,自己早早就托木匠给自己做了棋子,一个木质棋盘。
青云把棋盘端上来,放在桌子上,后退几步,站在离苏沫不远的地方观棋。
“苏姑娘,这是……”季潇好奇的问着,不知道这是何物,到是也猜测出几分,却不敢肯定,只好不耻下问,问了苏沫。
苏沫打开盒子把红蓝棋子分好,放到该有的位置上,缓缓说道:“这个呀叫象棋,和围棋完全不同,这个更考验智力。这鬼地方啥也没有,没手机,没电视,只有这个娱乐一下了,来陪我下棋。”语罢,一扯季潇衣角,拉他坐下。
季潇无奈的坐下,却不知如何对弈,傻傻的看着一盘还未开始就知输赢的棋,自己都不懂,输得自然是他。
“你先背下口诀,将军不离九宫内,士止相随不出官。
象飞四方营四角,马行一步一尖冲。
炮须隔子打一子,车行直路任西东。
唯卒只能行一步,过河横进退无踪。”苏沫口诀说了一遍,季潇跟着读了一遍。
两个人身影在江边玩的不亦乐乎,不知南风气的暴怒如雷。
南军的大帐内南风正在怒吼,刚刚探子来报,桃花县的城墙上站着孙荻孙大将军,他真的没想到,季潇有这么一手,还没开战先夺了自己一座城池。
接连有探子来到苏沫的布防。
“报,番军派苏恒带三千人左右,埋伏于一线天,可前程江只有,三十只战船和三百人,由季潇带队,还有一个女人在江边嬉戏。”探子话音刚落,南风脸上的乌云更多了。
握紧的拳头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桌子一触而散,四分五裂。吓得一旁众将士,后退几步无人敢做声。
“欺我南国水师不精,留三百人迎战我十万大军,笑话,我要你们尝尝情敌的下场。”南风眼里都是怒火,探子口中的那个女人明明就是自己王妃,此时却与别的男人一起谈笑风生,此等恨似同夺妻杀子之恨。
“尹惊鸿听令。”
“末将在。”
“你帅三千水军前往前程江。”
“王爷,现在赶往前程江,到达目的地已是傍晚,我们水军本不精良,夜晚作战恐……”
“对岸也就三百人,给你三千胜过对方十倍,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胜算?”
“末将听命。”
尹惊鸿知道南风现在已经暴怒,可能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可这三百对三千,兵力如此悬殊,怎有不赢之理,也就只好应下了。
夜晚的前程江黑乎乎的一片,唯有的一片月牙,没有什么照明的作用。三百只战船来到前程江之上,准备好水上一战。
苏恒问苏沫:“看对面的灯火,人肯定不少,我们要提早准备迎战。”
“在等等。”苏沫不顾众人如何着急,只是淡定的一句在等等,举头望天边,月牙旁边一个白色大圈,看来快了。
对面的尹惊鸿把三百只船放入江中,用绳索连起来,以至于黑夜中不会瞟太远。 苏沫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