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四下张望,没发现什么鬼魅,这才放心正正身子,小声道:“夫人哪,这话可不能乱说,若真是小鬼们听见了,那可就麻烦。”
“切。”
好笑不好笑,古代人这么迷信,人死如灯灭,尸体腐败,意识消散,入土为泥,都是给大地做肥料,哪里来的鬼魅。
“你看过吗?”苏沫逼迫似的问。
道士显然很尴尬,他确实没见过,只能如实说:“贫道虽为见过,可生死轮回,不可不信。”说着还拿起纸钱,往天空洒去。
“你走吧,和你说话太费劲,话不投机半句多,道不同而观不同,你我不要在多说一句废话。”苏沫靠在树下,闭上眼睛,不在看老道一眼。
道士刚想走,却于心不忍,一个姑娘家,深夜风餐露宿,野外狼虎毒舌,不碰见鬼邪,碰见野兽也要人命啊。
转身向回走,站到树边,俯视闭目养神的苏沫,道:“夫人,露宿野外,危险丛生,不如与贫道一起进入观休息可好?”
苏沫睁开眼睛,这道士的话有道理,在这过夜,自己睡着了,被野兽咬死怎么办,想想还是道观安全一些,扶着树起身。
“行,那有劳了。”
苏沫跟在道士身后,来到一座道观,青砖青瓦的道观,看起来有些年头,红色观门镶嵌铁钉,这铁钉到底做什么用的,不知道。
道士推门而入,凉风习习,小竹林莎莎作响,让人后背发凉,直冒冷汗。
“夫人就住这一间吧。”
道士将苏沫带到一间厢房,窗户朝西,映着月光,不掌灯也可以感受到光亮。
待苏沫谁下后,半夜十分,听见门外有人敲门,苏沫开口询问,却无人回答,起身打开门,吓个半死,一具死尸站在门口,脑袋上贴着黄符,关上门跑回床上,后半夜在没睡着。
什么情况!
有这么吓唬认的,这道士是何居心。
第二天早上饭都没吃,收拾一下,直接牵着马出了道观,不在顾道士挽留,头也不回的直奔山下。
没走出多远,就见到一群官兵追来,苏沫这才知道,原来是老道报官了,想领赏金。
一群官兵追来,苏沫只能硬着头皮打斗,群起而攻之,这么多人,应付起来也不容易,抢一匹好马,跨上马只能逃了。
在城外三里的官道上又来了一伙土匪,后边是官兵,前边是土匪,看来今天就要落入敌人手里了。
没办法,苏沫只好拿起刚才从官兵手里抢来的剑,先解决前方的几个土匪,在打算解决官兵,饿的两眼冒金星,还要出力打斗。
就在她招架不住的时候,又来了一伙人,这伙人不是冲着她过来的,杀得是官兵,就在苏沫想看看是谁救他的时候,身后一刀把她砍中,身子一轻,重重跌落马下,头磕在石头上。
“沫儿,沫儿。”
男子大喊,可苏沫再也听不见了。禁闭双眼,人男子怎么摇,也没能睁开眼睛。
怒吼一声:“给我杀,一个也不留。”
苏沫在醒来,在一处别院,这个地方她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是什么地方。眼前的人也很熟悉,就是不记得名字。
慢慢起身,捂着自己受伤的脑袋,看看这古色古香的房间,这不是如同横店的拍摄现场一样,丝毫没有半点现代感。
“你是谁?”苏沫问坐在床边的男子。
白尚杰感觉莫名其妙,醒来就不认识自己了?
“沫儿,我是白尚杰呀,你的夫君啊。”白尚杰焦急的自我介绍,迫不及待希望苏沫可以想我来自己,可看对面的苏沫,一脸茫然。
苏沫看看这屋子,目光再次落到这个自称白尚杰的人身上。
男子眉清目秀,算是英俊吧,跟帅比我来,还差一点点。
一身锦缎袍子,大氅披在外边,肩披一头墨发,束起白色逍遥巾,大方得体。
“你说啥?”
苏沫被搞糊涂了,感觉就跟做梦似的,怎么就穿越了呢?
“沫儿,你怎么了?不记得我了吗?”白尚杰抓住苏沫瘦弱的肩膀,眼睛盯着苏沫的眼睛,深情的望着苏沫。
苏沫摇摇头,似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大夫,大夫。”白尚杰暴怒的大喊,焦急的心情尽在语气里,旁人一听就知道这个人到底有多着急。
白尚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差落下来,抱住苏沫,紧紧的抱在怀里,道:“沫儿,一定要把我记起来。”
苏沫挣扎推开她,一巴掌扇过去,气的脸色绯红,青筋直爆,骂道:“你个臭流氓,敢跟老娘耍流氓,再靠近我试试,把你废了。”眼神里一股怒火,看的白尚杰心中一凉。
白尚杰脸上尽是惊愕,这是怎么个,失意也就算了,怎么性情大变。以前的苏沫算不上温柔,可也不是凶妇,今日这是!
大夫来了为苏沫诊脉,没等大夫吩咐,苏沫把袖子撩起,漏出半截胳膊,弄得大夫好尴尬,回头不敢再看。
白尚杰只好把苏沫的袖子放下来一半,再请大夫转过头来。
苏沫也不知道这什么情况,自己撩袖子而已,大家为什么这大反应,都说古代人保守,看来是真的。
大夫诊脉后把药方留下,叫白尚杰出去说话,说的是些什么,苏沫一句也没听见。
“帝君,女帝这病无大碍,喝几副药就好了,可我看她的目光与往日不同,这行为也有异常,到底怎么回事?可有其他症状。”
大夫这样问,白尚杰哀叹一声,道:“女帝她失意了,连我都想不起来了。”
大夫低头,若有所思的道:“怎么会这样?”
几句交谈后,大夫也没有什么凑效的方法治苏沫的失忆症,只能让患者熟悉以往经历过得事情,能不能找回记忆来另说。
大夫走后,白尚杰端着药进屋,看到苏沫在屋子里练拳,一怔,这功夫她还是第一次见,哪里学来的。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扩胸运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嘴里喊着一二三四,手舞足蹈在地上蹦蹦跳跳,不是舞步,又不像拳法。
白尚杰停在苏沫不远处,惊奇的快把下巴掉在地上,手里端的药碗差点洒了。
苏沫一套广播体操下来,感觉神清气爽,一点也不像个生病的人。
“看什么看。”
苏沫用衣袖子抹一把头上的汗,把药碗端过来,一饮而尽,苦的她直眯眼。“咳咳”咳嗽两声,差点把药吐出来一半。
“真苦啊,没想到古代人喝药都不加糖的。”把碗噻回白尚杰手中,用衣袖一抹嘴边,转身坐在床上,一条腿支在床头,手搭在腿上,男人也没有如此做派,简直就像土匪头头。
看的白尚杰一愣一愣的,说不出一句话。
“我说帅哥,你叫啥!”
苏沫问站在眼前的男人,说话时候,下巴扬的老高,这点到像一个王者风范。
白尚杰用手指着自己,道:“你说我吗?”
“这屋里就咱们俩人,不说你说谁。”苏沫直接了当,也不跟他兜弯子,首先得搞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就算穿越了,也要搞清楚,弄明白自己的处境。
“你真的把我忘了?”白尚杰再次确认,是不是苏沫假装不认自己的。
苏沫往床上一样,双手放在头下,把头拖起,侧头看着白尚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不说算了,反正以后有没有交集还不好说,没什么事你先走吧。”
白尚杰没想到,如此重要的人,他真的忘了,还做出一副无所的样子。
“沫儿,我叫白尚杰,是你的夫君,你是南国女帝,我们还有一个儿子,今年三岁了。这次你是去江国遇险,我把你救了回来,可是你怎么失忆了呢!”白尚杰说着说着,低下头,哀叹一声。
“你说我是女帝,穿越的这个身份还不赖嘛,只不过夫君和儿子,怎么多出两个累赘来,那泡帅哥岂不是没戏了。”苏沫不看白尚杰,说话间腿不停的摇晃,看的白尚杰无语,想把他的腿按住。
“南国!夏商与西周,春秋和战国……”苏沫举起一只手,在空中数着什么呢,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唯独没有江国和南国,历史中的女帝仅此一人,那就武则天,难道是架空!”
面对自言自语的苏沫,白尚杰颇感无奈,关键说的是啥他听不懂,对于他来说,苏沫这一切,就是胡言乱语。
苏沫把手收回来,放在胸前,另一手称这床起身,手放在白尚杰的肩膀上,道:“哥们,我跟你说,别被我的行为吓到,其实吧,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是从未来过来的。”
白尚杰看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在看看眼前的苏沫,真是哭笑不得。失忆也就罢了,这怎么还失心疯一样,说自己是从未来来的。
“不管你信不信,以后你会相信的。”苏沫拍拍白尚杰的肩膀,又躺了回去,转身头朝里,一会功夫鼾声如雷。
“哎……”又是一声长叹,白尚杰才端着药碗出去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苏沫传